第199章 时光永远(1)。-《爱,是否就一定能拥有?》

  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图书馆时,陈砚正在给一本1987年的《摄影技法》包书皮。牛皮纸裁得刚好,他用指尖沿着书脊压出折痕,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书里的老照片。

  “同学,能借支笔吗?”

  声音落在耳边时,陈砚正把最后一段胶带粘在书角。他抬头,看见个女生站在书架前,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捏着张便签纸,指尖沾着点墨水——大概是刚在笔记本上写过字。

  她的马尾辫垂在右肩,发尾有点卷,像是被夏天的太阳晒得自然弯了。

  “在左边笔筒里。”陈砚指了指阅览桌角落,那里插着几支磨损的钢笔,都是读者落下又没人领的。

  女生走过来时,帆布包带在肩上滑了滑,露出包侧的相机背带——黑色的,磨出了细痕,看着有些年头了。她抽了支蓝色水笔,笔尖在便签纸上顿了顿:“我找《暗房操作指南》,分类号标错了,你知道在哪吗?”

  陈砚的指尖在刚包好的书上蹭了蹭。他在图书馆做志愿者快一年了,闭馆后整理书架时,总爱在摄影类区域多待半小时。那本《暗房操作指南》他见过,红色封皮,书脊上有个小小的相机烫金图案,被错塞在《电影理论》的架子里。

  “跟我来。”他起身时,椅腿在水磨石地面上蹭出轻响。

  书架间的光线有点暗,阳光被窗棂切成细条,落在女生的帆布包上。包上挂着个银质相机吊坠,走路时会轻轻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在这里。”陈砚从最高层抽出那本红皮书,书脊果然沾着点灰尘,“上次闭馆前看到的,大概是谁放错了。”

  女生接过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很轻的一下,像被晒暖的银杏叶扫过,陈砚的指尖莫名有点痒。

  “谢啦!”她翻开书,扉页上有行娟秀的字:“显影液温度20℃,定影要足8分钟——外婆记”。她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摸了摸,抬头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我叫苏漾,新闻系的。你呢?”

  “陈砚,历史系。”他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稳,“砚台的砚。”

  “陈砚。”苏漾把书抱在怀里,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像从旧诗里走出来的名字。”

  陈砚没接话。他看见她便签纸上写着“周三下午摄影社活动”,字迹和那本《暗房操作指南》扉页上的有点像,都是圆圆的,尾钩轻轻往上挑。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