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是菜狗-《全队凑不齐一套父母这不无敌了!》

  “无敌”自然只是错觉,是骤然获得强大力量后不可避免的内心膨胀。如同开局拿到梦幻阵容,若真以为能一路碾压,往往离惨败不远。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江夕毫不留情地泼来冷水,他实在见不得秋元这副尾巴翘上天的得意模样。

  “哈哈哈,如果变强了不装逼那我不是白变强了吗?” 秋元依旧沉浸在力量充盈的快感中,挥舞着手臂,“感觉无敌了!”

  “行,” 江夕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却致命,“那你现在就去把外面那头沧溟巨龙单刷了。若能办到,我回去就给你立生祠,早晚三炷香供着。”

  “那还是算了,” 秋元光速认怂,摊手道,“我是菜狗,我承认。”

  虽然嘴上认怂,但此番提升确实巨大。他的元神属性与白虎的庚金煞气产生了超乎预料的共鸣,若非担心过量吸收会导致体内五行彻底失衡。

  根基受损,他甚至能借此冲击四阶门槛。这让他不禁对其它山头的灵兵也动起了心思。

  “好了,诸位可还有其他问题?我会尽力满足你们的一切需要。” 张漱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作为一个资深本子画师,秋元的思维瞬间沿着不可描述的轨迹滑向深渊,脑子里塞满了绝对过不了审的十八禁内容。好在现场还有正常人。

  江夕直接无视了眼神逐渐变态的秋元,与其他几人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事不宜迟,小队在黎明前最深的夜色,悄然出发。

  众人再次穿过那片流淌着银色微光的奇异沙海,重新踏入了彩色魔法森林的领域。

  这片森林拒绝被单调的绿色定义。它并非被植被染绿,而是被大地深处涌出的、不知起源的磅礴魔力彻底浸透,呈现出一种活着的、呼吸着的虹霓。

  大地是深紫色的,如同覆盖着一层细腻的、会发出磷光的水晶粉末,踩上去柔软而微凉。

  并非所有光线都来自天空,许多巨大的、形态奇异的蕨类与真菌自身就是光源,散发出幽幽的蓝、绿或粉紫色光辉。

  走在队伍最前的是秋元。他早已换下了那身狼狈的破烂衣裤,应为没带什么衣服。此刻穿着自己的专属睡衣,蓝白条纹相间的精神病服,宽松得有些邋遢,却自有一种“有病,但确实舒服”的理直气壮。

  太久未打理的头发在脑后随手扎了个小揪,用的是从孟秋那里顺来的皮筋,勉强不让发丝遮挡视线。

  他胸前悬挂的撒旦十字吊坠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手中却紧握一柄线条凌厉、雕工精细的长剑。

  这身随性到荒诞的装扮与手中利剑形成了剧烈反差,然而这种矛盾感放在秋元身上却又奇异地合理,恰似一个精神病人突如其来的专注与偏执,自成一格,难以常理度之。

  紧随其后的是孟秋。她的穿着不像秋元那种令人侧目的诡异气质,墨黑长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露出清晰的下颌线与白皙修长的脖颈。

  上身是一件略显宽松、毫无logo的纯白衬衫,却被胸前的饱满曲线撑起了恰到好处的弧度;

  下身则是一条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瑜伽裤,完美勾勒出修长而富有力量感的腿部线条,外层为稍作遮掩那清晰的丰腴,罩了一条淡蓝色百褶短裙。

  裙摆因过长不便行动而被撕去一部分,止于大腿下方。然而,这一切利落的穿着、优美的体态,在她那张无论从何种角度审视都无可挑剔的面容前,黯然失色,任何装饰都成了多余的陪衬。

  谢图南的装备则显得务实且极具压迫感。一身多口袋的作战服被各类必需品塞得鼓鼓囊囊,最引人注目的,除了她那张五官端正、线条冷硬、不苟言笑的脸,便是背后那柄极具分量的斩鬼大刀。

  刃长二尺七寸,刀背厚达半指,深邃的血槽中凝结着洗不净的暗红痕迹,天气阴潮时,刀身会泛出隐隐的铁腥气,混着类似柴火灰烬的味道,沉重而肃杀。

  刀柄已被经年累月的握持磨出一种暗亮的光泽,刀尾系着一截红布,那红色鲜烈得几乎刺目,令人不自觉汗毛直立。

  而吕虓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破了几个洞却意外结实的校服,搭配一条普通的牛仔裤。他面容乍看有些粗犷硬朗,细看却能品出几分藏不住的狡黠与机敏。

  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制式斩鬼刀,刀身崭新锃亮,与他整个人略带潦草的气质形成一种微妙的对照。

  (长枪虽有“一寸长一寸强”的古语,但在混乱拥挤、面对皮糙肉厚,形态多样的凶兽战场上,难以施展,一旦被近身反而威力大减。因此,擅长单兵作战、杀伤不俗且上手相对容易的斩鬼刀,便重新出山成为了战场的主流选择。)

  队伍殿后的是江夕。他身形清瘦,骨架不大,肌肉线条匀称却并不壮硕。

  一件宽大的白色复古连帽袍颇有几分魔法学院的风格,轻松遮掩了身形特征,袍子之下是简单的蓝色短袖和修身黑裤。

  这身装扮或许不仅是为了舒适,也更便于遮掩绘制的法阵或其它不便显露的装备。、

  一副银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些许遮盖了他那蔚蓝的眼眸,为他年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沉稳的书卷气,并未因满头白发而显得苍老。

  几人呈一字纵队,以最为省力、便于应对突发状况的阵型,沉默而迅速地穿行在这片光怪陆离的魔法森林之中。

  森林中光影流转,脚步踏在柔软的磷光地面上几近无声。短暂的沉默后,吕虓忍不住压低声音,向走在前面的秋元问道:

  “秋哥,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特意叫上我一起来?以我的实力,很可能……会拖累大家。”

  秋元头也没回,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想多了。拖累也得有人搭理你才算拖累啊。真遇上要命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跑得比你快就行了。放心,等计划完成,我会记得给你立个坟头的,保证风水一流。”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心里也确实这么盘算——如果吕虓真因此牺牲,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旁人。当然,促使他叫上吕虓的,还有些更深层、不便明说的缘由。

  “呵呵……” 吕虓干笑两声,“那我可真谢谢您了,想得真周到。”

  他并不完全相信秋元这套说辞。真想找垫背的,人选多得是,没必要非拉上他。

  况且,真要逃命,自己是炼体者,速度不慢,在孟秋和江夕这两个法师面前,自己肯定跑的更快,虽然前提要他们不使用魔法或元神才行。

  他敏锐地察觉到秋元有所隐瞒,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心底那份后悔又浓重了几分——在这个精英小队里,自己死的概率,确实是最大的。

  一路行来,出乎意料地顺利。只遭遇了几只二阶、三阶的“小怪”,对这支全员三阶的队伍构不成任何威胁。许多不必要的战斗都被直接避开,人数少、机动性强的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这份顺利很快被秋元的日常发癫打破。在遇到一只通体淡紫、眼睛如同水晶般剔透的兔子后,他一个饿虎扑食将其逮住,紧紧抱在胸前,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快变,快变啊!快给我变成兔耳娘,球球了”

  “你搁这儿施加精神污染呢?” 谢图南额角青筋微跳,再一次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妄想,“能不能认真点?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亚人种!”

  “不,你绝对是在骗我!” 秋元抱紧兔子,一脸“不信”的固执,“这么美好的生物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是不是像那些小说里写的,八阶凶兽就能化形成人用来当老婆?肯定是你见识太少不知道罢了!”

  很显然,你永远叫不醒一个执意装睡的人。

  “判断兔子性别,可以观察其下巴与头部形态。” 江夕清冷的声音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入,“经常用下巴摩擦物体、头部宽大方正、没有下垂喉袋的,通常是雄性。”

  “而且,它刚才发出的‘咕咕’声,在兔子行为学中,大概率是……发情的征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江夕这基于生物学知识的冷静补刀,给予了秋元致命一击。

  “草!”

  秋元脸色一僵,如同摸到了烧红的烙铁,猛地将怀里那只可能正在对他“想入非非”的公兔子狠狠摔在地上,紧跟着一记标准的足球抽射!

  “咻——!”

  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化作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原地起飞,迅速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几根飘落的兔毛。

  “呵,” 江夕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地追加了一记暴击。

  “我还以为你要和它来一场跨越物种的激情击剑呢。毕竟,兔子可是和人类一样,属于全年无休、24小时待机的发情期生物。论持久力,你还真不一定弄得过它。”

  “滚滚滚!我现在不想说话,我想静静……” 秋元捂着胸口,感觉心灵受到了成吨的真实伤害,彻底陷入了自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