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红包-《全队凑不齐一套父母这不无敌了!》

  “洞顶太高了!我们需要上面的视野——把照明火球砸上去!” 牛前进最先从那诡异鸣叫带来的、仿佛脑浆被搅动的精神冲击中挣脱出来,厉声下令,声音带着强行压下的痛楚与决断。

  牛卿卓反应极快,毫不犹豫地操控几颗原本用于稳定照明的炽亮炎弹骤然改变轨迹,如同几颗逆飞的橘色流星,拖着焰尾,直射向漆黑一片、不知高度的洞穴穹顶!

  “轰!轰!轰!”

  炎弹在预定高度接连猛烈炸开!跃动的橘红色火光如同短暂绽放的死亡之花,瞬间撕裂了厚重的黑暗,将那隐藏于穹顶阴影中的可怖景象,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惊骇的视线之下——

  那并非岩石或钟乳石。而是一颗颗如同巨大琥珀般、半透明的虫蛹,密密麻麻地倒挂在穹顶岩壁上!虫蛹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蜂巢般六边形的、微微颤动的共鸣腔孔,透过半透明的蛹壁,能隐约看到内部蜷缩着的、长着模糊人脸的蛾类幼体,正在沉睡中微微蠕动。

  爆炸的火光和巨响,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惊醒了守护在虫蛹周围的成虫!

  “嘶——嗡!”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振翅尖啸,无数道黑影从穹顶各处弹射而出!那是成体的人面妖蛾——它们有着如同枯叶般灰败褶皱的宽大翼膜,翼展近米,腹部末端拖着长长的、带着倒钩的产卵器,而最骇人的是它们头部那扭曲、模糊、仿佛凝固着痛苦哀嚎的人面花纹!

  为了保护虫蛹,这些被激怒的妖蛾连同被爆炸震断、簌簌坠落的尖锐钟乳石碎块,如同来自地狱的、混杂着生物与岩石的冰雹暴雨,朝着下方渺小的人群疯狂倾泻而下!

  “润下【癸水】· 幕天席地!”

  秋元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看清头顶景象的瞬间。周身空气骤然变得异常湿润、粘稠,仿佛瞬间进入了暴雨前的高湿度环境。无数细密的水珠从潮湿的岩壁、从空气中弥漫的水汽、甚至从众人呼出的白雾中被强行抽取、剥离,迅速汇聚、奔流!

  眨眼之间,一道宽厚、湍急、呈半球形笼罩住整个小队的“空中溪流”在众人头顶三尺处悍然成型!水流高速环绕奔腾,发出低沉的哗啦声,仿佛一条被无形力场束缚住的暴躁水龙。

  “砰砰砰——!”

  坠落的妖蛾与尖锐的碎石一头撞入这流动不息的水幕屏障,立刻被汹涌澎湃的水流无情裹挟、冲刷、旋转!它们如同被投入湍急漩涡的枯叶,徒劳地挣扎着,速度大减,方向被彻底打乱,最终像孩童打水漂用的扁石一样,从水幕的边缘被一股股巧劲狠狠甩飞出去,砸在远处的岩壁或水洼里,发出沉闷或清脆的碎裂声。

  然而,这精妙绝伦、以柔克刚的水行防御,却无法有效阻隔、削弱那穿透性极强的、直击精神的音波攻击。妖蛾们被阻挡了物理俯冲,但那饱含痛苦与怨毒的“婴儿”啼哭般尖啸,依旧穿透水幕,持续不断地灌入每个人的耳朵,震得人头晕目眩,恶心反胃,思维仿佛都变得迟滞。

  好在,人类的适应能力同样惊人。这音波也如同泡脚时最初难以忍受的滚烫热水,咬牙坚持过最初最难受的阶段后,虽然脑内依旧嗡鸣不止,注意力难以高度集中,但至少身体已经能够勉强克服不适,做出基础的战斗动作。

  被水幕阻挡了俯冲攻势的人面妖蛾并未放弃,它们在众人周围不算开阔的空间里胡乱飞舞,振翅声嘈杂,试图寻找水幕的破绽或众人分神的瞬间。然而,复杂溶洞内杂乱无章的回音严重干扰了它们本就依赖声音与震动的感知,使得它们的攻击变得毫无章法,零零散散,威胁大减。而且,似乎只有那些未完全成熟的蛹蛾才能发出那种强烈扰人心智的尖啸,这些成虫只能发出令人烦躁的振翅噪音。

  “魔法师原地施法,集中火力,攻击上面那些蛹茧!炼体者跟我清理漏网的地面目标和低空妖蛾!注意阵型,绝对不要脱离秋元水幕的防护范围!” 牛前进强忍着脑内持续的嗡鸣与恶心感,迅速调整战术,声音嘶哑却清晰。

  战术调整立竿见影。这些人面妖蛾飞行速度本可媲美敏捷的二阶炼体者,但此刻宽大的翼膜被水幕浸湿后,变得沉重无比,动作笨拙迟缓如同醉酒,在牛前进、谢图南等近战好手面前,几乎成了被肆意屠杀的活靶子。

  谢图南眼神冰冷,侧身避开一只妖蛾笨拙的扑击,手中那柄造型简朴却寒光凛冽的长刀,如同暗夜中一闪而逝的冷电,划过一道精准而高效的弧线,将另一只试图从侧面腾空逃离的怪物,从中轴线精准地一分为二!

  她敏捷地后撤半步,躲开了大部分飞溅而出的、散发着腥臭的暗沉污血与内脏浆液,但仍有几滴粘稠的、带着诡异温度的浆液,不可避免地溅上了她锐利白皙的面颊,顺着下颌线缓缓滑落,为她周身本就存在的凛冽肃杀气场,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血腥煞气。

  她的元神,其本质便是“恐惧”本身。每一次凌厉的攻击,每一个冰冷扫视的眼神,甚至仅仅是她的存在本身,都在无形中拨动、放大着周围生物内心最原始、最本能的求生恐惧。

  面对她,转身逃离是基因刻下的最直接指令。即便残存的理智清楚知道,将后背暴露给这样的猎手只会死得更快,但身体却已先一步在恐惧的驱使下做出了背叛理智的决定。

  而斩杀这些因恐惧而丧失战意、只知逃跑的“逃兵”,与她而言,实在与砍瓜切菜并无二致。毕竟,害怕危险的心理,远比危险本身可怕一万倍。

  然而,这片黑暗地下版的“加拉帕戈斯”,其生态位与猎食者绝非仅有一种生物可以独占。

  就在众人专注于清理残存妖蛾、破坏头顶蛹茧时,四周更深邃的黑暗中,大片大片幽蓝色的、如同鬼火般的淡光,无声无息地再次亮起。这一次,光芒的规模远超之前!它们如同沉默而坚定的幽蓝潮水,以不快不慢、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每一个可能的缝隙、坑洼、岩壁后方,朝着这支散发着“热量”与“光明”的队伍,缓缓涌来。

  单看那画面,仿佛一片唯美而宁静的幽蓝星河在缓缓流淌、翻涌。但只要一想到那每一星幽蓝光芒的源头,都是一只只狰狞骇人的石髓蜘蛛,就足以让任何人的大脑瞬间从短暂的胜利感中彻底清醒,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该死!这些蜘蛛是追着光来的——这次的数量……要多的多!” 牛前进眼角余光扫过那渐渐合围的幽蓝“光带”,头皮发麻,低吼道,声音在狭窄压抑的洞窟里显得格外沉重。

  “草!”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痛呼从不远处传来。

  一名正在专注清理低空妖蛾的教官,一时不察背后,被一只不知何时从更高处穹顶悄然坠落、体型较大的石髓蜘蛛用它那如同微型钟乳石般尖锐锋利的附肢前端,狠狠划过了手臂外侧!作战服被轻易割开,伤口不深,仅仅擦破了表皮,渗出细密的血珠。

  那教官也是身经百战,剧痛传来瞬间,反应迅猛如电!他低吼一声,甚至没有回头确认,反手抡起手中厚重的大刀,灌注全身力气,朝着感知中攻击袭来的方向奋力横劈而下!

  “噗嗤!”

  那凝胶状、能有效防御钝器冲击的躯体能,在灌注了罡气的锋利刀刃面前,显得脆弱不堪,只能落得个被一刀两断、汁液横飞的下场。

  “伤口怎么样?!” 牛前进急切地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类栖息在诡秘莫测、元素异常环境中的凶兽,多半进化出了阴毒致命的生物毒素作为捕猎或自卫手段,哪怕只是一阶生物的毒素,也足以对主要锤炼外在筋骨皮膜、内脏抗性提升缓慢的三阶炼体者造成致命威胁。

  未到达四阶、未能由外而内初步淬炼脏腑、形成更强大内循环系统前,他们的身体对这类能直接侵蚀细胞、破坏生理结构的剧毒,抗性并不算高。

  “很小的口子,火辣辣的……应该问题不大……” 那教官忍着伤口处传来的、不同于普通割伤的火辣刺痛感,低头快速看了一眼回道,试图安抚战友。

  然而,他话音未落——

  一股奇异而迅猛的、如同被液态氮与烙铁同时作用般的“冰冷灼烧”感,猛地从伤口处炸开,并沿着手臂的血管和神经疯狂蔓延!那并非火焰带来的热量,而是某种极高烈度的诡异生化反应带来的极端温差错觉。

  变化肉眼可见,快得令人心悸:伤口周边的皮肤首先以惊人的速度失去所有水分与弹性,迅速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如同风化千年的石灰岩般的灰败色泽,质地变得粗糙、增厚、发黄,继而开裂,边缘如老树皮般卷曲、起皱。

  并且,这种可怕的“石化”现象正沿着皮肤纹理和皮下组织,快速向手臂其他部位蔓延!被石化的区域完全失去了知觉,如同真的变成了石头。

  “呃啊——!” 教官也是心志坚毅的狠人,剧痛与恐怖的景象让他瞬间明白绝不能有丝毫犹豫。他当即拔出腰间的战术匕首,甚至没有消毒,咬紧牙关,脸颊肌肉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将尖锐的刀尖狠狠刺入自己尚未被完全石化的血肉中,然后手腕发力,猛地一剜!由于炼体者肌肉异常紧实坚韧,这一剜过程宛如用钝刀切割老牛皮,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飞溅的鲜血,极其惨烈。

  牛前进、谢图南几人见状,目眦欲裂,立刻收缩阵型,奋力为他挡开周遭再次扑来的零星妖蛾和从黑暗中逼近的幽蓝光点。

  “噗通。”

  一块已经变得如同风干水泥般坚硬、色泽灰败的肉块,被硬生生从手臂上剜了下来,落在地上时,甚至发出了类似小石块碰撞的“咔哒”脆响。而切口处那些原本鲜活粉红的肌肉和淡黄的脂肪组织,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种诡异的石化物质同化、变色。

  “有剧毒!能导致快速局部石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小心!一旦受伤,立刻处理,绝不能有丝毫犹豫!” 牛前进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震颤与滔天的怒火。

  众人看着那触目惊心、仿佛被诅咒侵蚀过的伤口,无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直窜头顶,对黑暗中那些幽蓝光点的忌惮瞬间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它们是被光亮吸引过来的……如果我们现在立刻熄灭所有光源,在绝对的黑暗中,这些蜘蛛是否会失去目标,停止主动攻击?” 秋元一边竭力维持着头顶消耗不小的水幕,一边急促地问道,大脑飞速运转。

  “不会攻击静止目标!” 谢图南肯定地回答,她刚才在高速移动闪避中,凭借过人感知和“恐惧”元神对生物情绪波动的捕捉,观察到了关键细节,“我在黑暗中短暂经过几只静止潜伏的蜘蛛附近,只要不产生明显震动和热量,它们毫无反应。光亮和较大的热源,就是它们唯一的、强烈的猎食与攻击信号!”

  “可如果我们没有光,在这里就是真正的瞎子!别说战斗,连路都看不清,一脚踩空或者撞上石笋都极其容易受伤!” 另一名教官低吼道,语气带着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绝望与焦虑。

  “集中所有剩余火力,以最快速度清掉上面那些该死的蛹蛾巢穴和残余的妖蛾!” 牛前进当机立断,做出了此刻最理智、却也最为冒险的决定,眼中闪过破釜沉舟的狠色,“然后,听我命令,立刻熄灯!所有人,在绝对的黑暗里,凭记忆和感觉,向我靠拢,我们摸着岩壁撤离!”

  没有时间犹豫。魔法师们将所剩不多的魔力倾泻向穹顶,炼体者们则如同绞肉机般清理着任何敢于靠近的飞蛾。

  终于,在幽蓝色的“石化浪潮”即将完成合围的前一刻,随着最后一只人面妖蛾在哀鸣中被斩落,几人联手,也将穹顶上那些扰人心智的蛹蛾巢穴彻底摧毁、焚烧殆尽。

  “熄火!现在!” 牛前进几乎是咆哮着下令。

  牛卿卓闻声,毫不犹豫地立刻切断了魔力供应。头顶那团提供了最后庇护与视野的、摇曳的魔法火球,如同被掐灭的蜡烛,光芒骤然消失。

  光芒消失的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巨手,猛地扼住了所有人的视觉感官!

  吞噬一切的黑暗瞬间降临,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更加深沉、更加纯粹、更加令人窒息。刚从相对光亮的环境中脱离的眼睛完全无法适应,陷入了彻底的“失明”,连近在咫尺的手指轮廓、同伴的身影都无法捕捉,只有一片无边无际、浓稠如实质的墨黑。

  世界并未因为光明的离去而变得安静,恰恰相反,在剥夺了视觉这最主要的感官后,绝对的寂静反而将那些原本被忽略的细微声响无限放大、扭曲,变得格外清晰、格外惊心。

  水珠,从不知多高的钟乳石尖端缓缓积聚、坠落,砸在下方凸起的岩石或深浅不一的水洼中。

  “嗒……”

  “嗒……”

  每一声都清晰、缓慢、规律得如同丧钟,又像是某种古老而冷漠的计时器,直接敲击在每个人裸露的心脏和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带来一种缓慢而持久的心理折磨。

  然而,更令人头皮发麻、血液几乎冻结的声音,正从四面八方、从头顶、从脚下的水洼边缘悄然涌来,逐渐清晰。

  那是某种滑腻、湿润的凝胶质物体缓慢摩擦过潮湿岩壁的黏腻“咕啾”声;是无数细小而坚硬的节肢尖端,轻轻叩击在钙华地面或岩石缝隙时发出的、密集如雨的细碎“咔嗒”声;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头顶极高处的黑暗中,有东西在不紧不慢地、成群结队地蠕动、爬行,带来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震动。

  一股湿冷、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腥腐与矿物质气息的微弱气流,若有若无地、断断续续地拂过众人因紧张而裸露在外的脖颈、后颈和手背皮肤。

  牛卿卓感到自己手臂上,因恐惧而根根倒竖的汗毛,被这股微弱气流吹得微微晃动。那不是自然形成的洞穴风!是某种多足的、体型不小的生物,其众多附肢在爬行过程中高速划破空气时,所带来的、极其微弱的定向气流!

  牛卿卓死死咬住牙关,连呼吸都几乎停滞,改为极其轻微、缓慢的腹式呼吸,仿佛任何一丝稍重的声响、一次剧烈的动作,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立刻招致黑暗中无数致命猎手的吞噬。她能感觉到,冰冷的汗水正不受控制地从额角、鬓边滑落,顺着脸颊流下,痒痒的,却不敢去擦。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自己因极度紧张而僵硬、微微抬起的手臂上。

  隔着并不厚实的作战服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带着数条冰凉、分节、质地坚硬的触肢,正以一种不紧不慢、带着探索意味的节奏,在她的小臂上缓缓移动,甚至能感觉到尖端细微的勾刺刮擦着布料纤维。

  牛卿卓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脊柱僵直,一动不敢动,连微微转动脖颈回头确认的勇气,都在这一刻被无边的恐惧彻底冻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冰冷、多节的触感在手臂皮肤上缓慢爬行的恐怖知觉。

  那东西,慢慢地、似乎带着好奇,又或者是在评估“猎物”,坚定不移地,顺着她的手臂,爬到了她已被冷汗浸湿、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到那多条肢节在自己肩胛骨附近的衣料上施加的压力。

  牛卿卓无法控制地开始轻微颤抖,牙齿几乎要咬破下唇。

  下一秒——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终于崩溃的尖锐惊叫,不受控制地从牛卿卓喉间迸发出来,划破了刻意维持的寂静!她感到一只冰冷而多节的东西,猛地如同铁箍般攥紧了她单薄的肩膀,指甲般尖锐的触感甚至隔着衣料传递到了皮肤!

  极度的恐惧与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残存的战斗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她甚至没有思考,反手就朝着自己肩膀被“抓住”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拍去!掌心凝聚了微弱的罡气,这一掌若是拍实,足以开砖裂石!

  然而——

  掌心传来的,却不是预想中坚硬冰冷的甲壳或凝胶触感,而是带着体温的、属于人类的皮肤,以及骨骼分明、温热有力的……手掌。

  “秋元!!!”

  甚至不需要零点零一秒的思考,牛卿卓就从这触感、这恶作剧的时机、以及那混蛋惯用的伎俩中,精准无比地锁定了罪魁祸首。恐惧瞬间转化为滔天的怒火与羞愤。

  “噗……哈哈哈……咳……” 秋元憋不住的笑声在绝对的黑暗中响起,显得格外突兀、刺耳,甚至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我看你们一个个紧张得都快原地石化了,呼吸都快停了,好心帮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促进一下血液循环嘛。放松点,它们只是趋光,又不是靠听力或者嗅觉精准捕猎,不用怕成这个样子吧?哈哈哈……”

  在确认周围暂无危险、幽蓝光点似乎因失去目标而逐渐停止靠近后,借着石髓蜘蛛尸体上残留的零星幽光,以及地面上那些被烧焦的妖蛾残骸作为路标,迅速而沉默地离开了这片令人心悸的区域。

  只不过,秋元的脑袋在原有的“红包”基础上,又多了两个新鲜出炉、分量十足、来自牛前进父女的“爱的纪念品”,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泛着可爱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