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师父!任老太爷的棺材不见了!-《僵尸:满级通天箓,开局惊呆九叔》

  楼上,九叔与任发并未察觉下方骚乱,仍在商议任老太爷后事。

  几名任家佣人匆匆冲进屋内,强忍呕吐,七手八脚将屎尿齐流的阿威拖了出去。

  一路上他边走边喷,秽物不断,险些让几个佣人当场昏厥。

  缩在角落里的文才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

  望着大师兄脸上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面对阿威的遭遇竟毫无意外之色,

  他又岂会猜不到真相?

  阿威落到这般田地,十有八九是师兄动的手脚。

  不过——真痛快啊!

  平日里那么猖狂,还敢推我?活该!这就是现世报!

  等到阿威被拖走之后,林安这才微微蹙眉,抬手一扬,掌心浮现出一道淡青色的光晕。

  转瞬间,任府内焕然一新,连空气都变得澄澈清新。

  这一幕全被任婷婷看在眼里,顿时睁大了双眼,满是震惊。

  “阿安,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道门中的一点小手段。方才我用的是净尘咒。”林安轻笑着解释。

  “真的太神奇了……”

  任婷婷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缀满了星辰。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道术。

  别说她震撼,就连文才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么方便的法诀,怎么以前从没见师兄施展过?平时打扫可累死人了。”

  ……

  “那我就不多留九叔您二位了,家父之事,就拜托了!”

  在任家用过午饭,又闲坐饮茶片刻后,

  九叔提出告辞,任发便笑呵呵地开口说道。

  “任老爷请放心,令尊的事,定当全力以赴。”

  九叔神色庄重,语气坚定。

  “阿安,以后有空要常来我家玩啊。”

  眼看林安和九叔即将离去,任婷婷有些不舍地拉着林安说道。

  至于文才,则被她彻底无视了。

  这时,任发也忽然笑道:

  “说得对,若得闲暇,阿安贤侄不妨多来陪陪婷婷。”

  此话一出,九叔与林安皆是一怔。

  唯独任婷婷笑意盈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呃,好的,有时间一定再来拜访任叔叔。”

  林安干脆地改了称呼——人家都称自己为贤侄了,再叫“任老爷”未免显得生分。

  只是他心中暗自纳闷:任发怎会突然对自己如此亲近?

  其实在饭桌上时,林安就察觉到任发频频看向自己。

  尤其是当自己与任婷婷聊起西洋人的风俗与见闻时,任婷婷听得津津有味,许多事她闻所未闻,倍感新奇。

  “难道是因为这个?”林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

  尽管任家近年来生意每况愈下,但因西洋文化传入,眼界已远超常人。

  林安所言之事,在旁人听来或许一头雾水,任发却一一理解。

  西方先进的科技与制度正冲击着本土商业,特别是机械生产的兴起,极大压缩了人力成本,传统手工行业几乎失去生存空间。

  倘若能有一位见识广博、能力出众的女婿辅佐家族,任家的产业必定有望重振!

  这正是任发心底的真实盘算。

  不仅如此,林安的相貌也完全契合他的择婿标准:十六岁的年纪,俊朗中透着英气,

  身形高大健壮,将来若是与婷婷成婚育子,后代想必也是出类拔萃。

  就这么一顿饭的工夫,任发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起外孙的名字了。

  离开任府后,九叔脸上的从容骤然转为凝重。

  “阿安,今晚你不必回义庄了。”

  “嗯?”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林安和文才同时愣住。

  “今晚你就在这附近守着。我担心,任家可能会出事。”

  见林安面露困惑,九叔神情肃然地继续说道。

  “师父,您为何觉得任家会有变故?”文才忍不住发问。

  “修行上的事你还未能领悟,但为师如今已成功筑基,踏入玉清境。”

  林安闻言一惊:“玉清境?炼精化气!”

  “正是!炼精化气!”

  九叔点头,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文才,接着道:

  “与此同时,我也掌握了一项我道门独有的外景神通——通幽驱神。”

  听到这里,林安立刻明白了。

  《上清大洞真经》他也修习过,其中所述内容自然熟知。

  通幽驱神,乃是修道者进入玉清境后方可修得的神通。

  所谓“通幽”,可视为一种特殊境界,类似法眼,能窥见凡人肉眼无法察觉之物。

  譬如人的气运、命数,以及寻常状态下不可见的灵体、魂魄。

  一旦开启通幽,一切皆无所遁形!

  而御神则是在入静的境界中,操控体内之神!

  《上清大洞真经》讲究纳气养神,通过吸纳天地灵气,结合五行、五色与五脏的对应,在体内凝聚定神,稳固元神!

  就在方才用饭之际,九叔忽然察觉,任发与任婷婷头顶之上,竟有黑云覆顶!

  比“乌云压顶”更为可怖!

  那是弥漫着尸煞之气的浓重黑雾!

  联想到近日任家接连发生的怪事,九叔心头一震,立刻想到了任老太爷。

  尽管林安在任老太爷的棺木之中布下了诸多镇压手段,却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任家在任家镇乃是首屈一指的豪门,镇上不少人家都仰赖任家维生。

  况且任发并非刻薄寡恩的奸商,这些年于本地修桥铺路、赈灾济贫,善行颇多。

  正因如此,九叔才下定决心——让林安留守任府,自己即刻返回义庄,查探虚实。

  “刚才吃饭时,我见任家父女气色有异,头顶黑煞翻涌,恐怕今夜将有大难。阿安,你留在这里照应。”

  “是,师父,弟子明白。”林安应声点头,并未多问。

  他如今已是练气八层修为,虽尚未筑基,但身怀通天箓、金光咒,更有南明离火剑这等神兵在手,区区一头老僵尸,何足惧哉?

  “文才,随我回义庄。”

  “哦!哦!”

  文才这才从茫然无措中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跟着九叔离去。

  直到此刻,他仍没搞清状况,但有一句话听得真切——

  任家父女今夜恐有劫难!

  ……

  “师父,既然任家危在旦夕,为何不叫上师兄一同回义庄?岂不更稳妥?”

  返程途中,文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清楚自己的斤两,若真是义庄出事,有林安坐镇任府固然重要,但若能带师兄同往义庄,岂非更有胜算?

  他自己……能不添乱就不错了。

  “目前情形尚不明朗。”九叔沉吟道,“按理说,阿安已在任老太爷棺中设下重重禁制,不该轻易被人破坏。”

  他眉头紧锁,心中亦无十足把握。

  虽看出任家父女命宫黑气缠绕,却无法断定劫从何来,是否真与任老太爷有关。

  因此他必须双管齐下:一面亲自赶赴义庄查验棺椁安危,一面令林安留守任府,护住父女二人。

  万一那祸源并非来自棺中,而是另有蹊跷呢?

  ……

  待九叔与文才远去之后,林安略一思忖,并未直接进入任府,而是随意寻了一户临近宅院,跃上屋顶静静守候。

  此举正是为了引蛇出洞。

  倘若他藏身府内,暗处的邪祟或许忌惮不出,反而难以察觉其踪。一旦错失良机,后果不堪设想。

  ……

  义庄距任家镇不过六七里地,脚程不长。

  九叔与文才抵达后,直奔停尸房查看任老太爷的棺椁。

  然而眼前景象令九叔瞳孔骤缩——

  那口沉重的棺材,竟已不翼而飞!

  “这……这是怎么回事?师父!任老太爷的棺材不见了!”

  文才望着空荡荡的地面,声音颤抖,满脸惊骇。

  九叔面色铁青,眉宇间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事态愈发诡异,仿佛正脱离他的掌控。

  是谁搬走了棺材?

  目的何在?

  幕后之人下一步又将如何行动?

  一时之间,九叔只觉心绪纷乱。

  原本只需一把火焚化尸身,便可永绝后患。

  可任发身为孝子,执意厚葬,不愿焚尸。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此时动手倒也未必是坏事——总好过日后下葬安稳,再被掘坟起尸、为祸乡里。

  “文才,速去准备法器,我们立刻赶往任家镇!”

  一声令下,文才匆匆而去。

  不多时,他汗流浃背地奔回,脸上写满惊恐。

  “师父!不好了!咱们的法器全都不见了!”

  九叔眉头一凛,大步冲向自己居室。

  屋内一片狼藉,符纸尽数焚毁,桃木剑断裂成两截,金钱剑散落满地,法镜碎裂,道袍也被烈火灼穿一个大洞。

  “究竟是谁干的!”

  九叔怒火攻心,几乎破口大骂。

  跟在身后的文才浑身一颤,本能地抱紧双臂,瑟瑟发抖。

  “好冷啊!奇怪,怎么会突然这么阴寒!”

  “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文才一脸茫然地问道。

  “去练功房。”

  九叔眉头紧锁,转身迅速朝练功房走去。

  练功房是林安平日修行之所,绘制符箓、研习道法、接受九叔指点皆在此处。

  此前林安已备下诸多物品,尽数存放于此。

  早在将任老太爷的棺木运回时,林安便命秋生与文才将那只木箱搬出——里面装的全是镇压僵尸的器具。

  进入练功房后,那箱子果然静静立在角落。

  打开一看,其中物件皆完好无损。

  见状,九叔脸上凝重之色稍有缓和。

  “不管你是何方邪祟,若让我抓到你,定让你魂飞魄散!”

  九叔心中怒骂那个潜入家中肆意破坏的混账东西。

  这些法器可都是他多年积攒的心血!

  尤其是那柄桃木剑,取百年桃木精炼而成,当年可是花重金才购得。

  一想到那断作两截的桃木剑,九叔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备好鸡血墨汁,带上墨斗,再以朱砂笔疾书数张镇尸符后,九叔便携文才匆匆赶往任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