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综武:开局和大侠讨论酒量》

  总比阁下这般面目可憎强些。”

  说句不中听的,您这副尊容夜里出门,莫要吓着花花草草才是。”

  李**话音刚落,性子最活泛的白展堂便笑喷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丝毫不掩饰鄙夷之情。

  其他人虽未如此夸张,却也面露讥讽。

  宇文述被众人嘲笑的目光激怒,脸色瞬间阴沉。

  他攥紧拳头,恶狠狠地朝众人挥舞。

  都给老子闭嘴!再笑休怪我不客气!

  宇文述摆明了是要找茬。

  王猛可不是好惹的主。

  他一贯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但若有人挑衅,他必定十倍奉还。

  王猛原本轻松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

  他冷着脸对面前的人说道:

  阁下不是要试断魂酒吗?那就请快些。

  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若再这般拖延,莫非是胆怯了?

  不敢接受考验,自知过不了这关?

  宇文述闻言双目圆睁。

  恶狠狠地瞪着王猛,说话时鼻息粗重:

  掌柜的,你眼睛长在头顶上了?这般目中无人!

  区区几碗酒有何稀奇?

  难不成是琼浆玉液,喝了就能飞升成仙?

  方才我看也不过如此。”

  宇文述大言不惭地说道。

  王猛已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冷笑一声。

  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很多时候,人总爱自以为是。

  愚者从来看不见他人的善意提醒。

  更有甚者,刚愎自用到了极点。

  宇文述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站对了队。

  换作其他朝代,此人断不会有这般成就。

  若说他年轻时还有几分血性,

  如今早被富贵荣华迷了心窍。

  当年铁骨铮铮的汉子,

  如今已被酒色腐蚀得不堪一击。

  从前王猛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

  但现在的宇文述,既无当年之勇,亦无昔日之志,

  只知躺在功劳簿上醉生梦死。

  晚年的宇文述大肆敛财,

  全然不顾百姓疾苦。

  利用职权之便,广收贿赂,

  从不过问这些钱财背后的肮脏勾当。

  宇文述此人,不过是时来运转罢了。

  一朝从微末爬上高位,整个人便彻底变了模样。

  只是他这般作态,放在当下实在算不得明智。

  王猛望着眼前之人,心中并无多少怒意,反倒生出几分怜悯。

  一个人若总是沉湎于昔日的荣光,却从不思量未来该如何前行,这般活法,终究难逃败亡之局。

  他能得个善终,已是侥幸。

  细想之下,能养出宇文化及这等人物,其本性又能好到哪儿去?

  世人皆有长短,可悲的是,多数人只见己长,不见己短。

  这本是常情。

  但若一个人心中阴暗太多,对周遭之人的影响便不可估量。

  所谓上行下效,便是如此。

  想通这些,王猛神色渐复平静,只对宇文述略一颔首:

  阁下请便,莫要耽搁时辰。

  既然对这断魂酒心存疑虑,何不亲自一试?道听途说终是虚妄,亲身体验方知真味。”

  宇文述素来刚愎,闻言顿时恼羞成怒。

  他狠狠瞪了王猛一眼,大步走到桌前,抓起酒盏仰头便灌。

  谁知这酒远比想象中烈得多。

  一杯下喉,辛辣直冲头顶,仿佛饮下的不是美酒,而是世间万般苦楚酿成的毒浆。

  宇文述万万没想到,闻着醇厚的酒液,入喉竟会是这般滋味。

  他神情恍惚,一时怔在原地。

  王猛冷眼旁观,只见那人眉头紧锁,面容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这般情状,他早已料到。

  一个人的秉性,往往在其言行举止间显露无遗。

  ### 王猛并不在乎一个日后再无瓜葛之人的心思。

  对他而言,宇文述不过是个寻常过客。

  酒馆中,这类人并非罕见,只是无人如他这般狂妄。

  但凡常人,多少对未知心存敬畏,可眼前之人手握生杀大权已久,早已忘却这最基本的品性。

  细想之下,宇文述此刻的言行,已能窥见其日后的结局。

  隋朝的覆灭,与他亦有关联。

  正如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无辜,只是众人皆忘了初心。

  王猛望着他,眼中掠过一丝讥讽,神色愈发淡然。

  从方才的交谈与宇文述的举动,他已了然于心,对其反应毫不意外。

  宇文述极重颜面,即便酒水苦涩难咽,他也只失态片刻,很快恢复如常,还嫌弃地撇了撇嘴。

  原以为是绝世佳酿,没想到竟如此苦烈。

  这断魂酒名不副实,不如改叫至苦之酒。”

  王猛神色未变,淡淡道:断魂酒本就如此,每人饮之,感受各异。

  这正是它的独特之处。”

  说罢,他不再多言,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尚有两碗酒。

  宇文述盯着酒碗,已无先前的嚣张,反而眉头紧蹙。

  毕竟方才杨广饮时,分明是一脸沉醉。

  为何轮到自己,却成了这般滋味?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宇文述忍不住质疑道:

  “莫非你刚才偷偷调换了酒水?否则为何主公喝的酒与我喝的截然不同?”

  王猛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

  他冷冷丢下一句:“断魂酒本就如此,能品出百味人生。

  心中所想为何,入口便是何味。

  良善之人饮之甘美,险恶之人尝之如何,那就见仁见智了。”

  “我开门做生意,岂会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信不信由你,与我何干?”

  说罢,他径直走向躺椅,慵懒地靠上去闭目养神,显然不愿再与宇文述多费唇舌。

  有些人天性如此,若世事不合己意,便觉天下皆恶。

  这般心思与他何干?

  酒馆众人见状皆惊。

  往日虽不乏狂妄之徒,却无人如宇文述这般嚣张,竟能将王猛气到如此地步。

  在他们眼中,王猛向来如超然物外的仙人,世俗纷扰难动其心。

  张三丰目睹此景,不禁低声感叹:

  “真没想到,这宇文述竟有如此胆魄。

  果然人不可貌相,谁知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的灵魂。”

  身旁的虚竹听了,嘴角微微一抽。

  “此话有理,但咱们何必为这些无关之人费神?

  他们与咱们本非同道,与其动怒,不如置之不理,徒增烦恼罢了。”

  虚竹这番话深得张三丰赞同,他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王猛。

  王猛早已察觉周遭若有若无的视线,却毫不在意。

  他既已决意行事,便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

  人生不过数十载,凡夫俗子困于私欲,眼界狭隘,与他们计较反倒显得可笑。

  想到这里,王猛心中愈发平静。

  然而,一声闷响打破了他的思绪。

  王猛睁眼望去,只见宇文述饮下第二杯断魂酒后,已然陷入幻境。

  大厅 ** 空出一片,宇文述独自在其中癫狂挥舞,状若与无形之敌搏斗。

  他青筋暴起,拳风凌厉,仿佛置身千军万马之中。

  王猛神色淡然,缓步走近,指尖轻轻一点。

  宇文述顿时僵住,随即轰然倒地。

  王猛侧目吩咐左右,语气平淡:“抬下去。”

  1340年

  “把人挪开,别挡着道。”

  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明显的不悦。

  白展堂动作利索,三两下就把人拖到角落,临走还不解气地踹了几脚。

  宇文述昏迷不醒,自然感觉不到疼痛。

  这场闹剧过后,李渊脸色阴沉。

  方才的跃跃欲试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悸。

  他下意识望向杨广,却发现对方恍若未觉,仿佛与外界隔绝。

  指望不上杨广,李渊只得硬着头皮问王猛:“能否不喝这断魂酒?”

  王猛一愣,随即摇头:“自然可以。

  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日后反悔,绝无重来的机会。”

  自打执掌醉仙居,王猛见过形形 ** 的客人,像李渊这般犹豫的倒是头一遭。

  史书评他深谋远虑又优柔寡断,倒也不假。

  后世成就多半仰仗李世民,如今他竟第一个打了退堂鼓。

  王猛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李渊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众目睽睽下被三碗酒吓退,简直是把“懦弱”

  二字刻在脸上。

  他耳根发烫,羞恼交加。

  李渊察觉到四周投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心中懊悔更甚。

  此刻若有一条地缝摆在眼前,他定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实在太丢脸了。

  方才目睹宇文述狼狈的模样,他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那句话,心里暗想:若自己沦落到那般境地,颜面何存?

  到了他们这般地位,多少有些爱惜颜面,却不想话音刚落,周遭的目光竟如此轻蔑。

  堂堂七尺男儿,岂会畏惧区区几碗酒?

  无妨,虽是酒馆规矩...

  张三丰语气平淡,但若你日后不再踏足此地,或不愿接受挑战,自然无人勉强。”

  规矩讲究你情我愿。”

  在场众人都明白,张三丰这番话并非给李渊台阶,分明在嘲讽他怯懦。

  王猛微微颔首:如何选择全在于你,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只要将来不后悔便好。”

  他语调平静,不带丝毫情绪,只是这要求着实出人意料。

  四周的窃窃私语让李渊进退维谷。

  踌躇片刻,他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对掌柜说道:方才见气氛沉闷,特意说笑活跃一番。”

  不过三碗酒罢了,纵有考验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