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综武:开局和大侠讨论酒量》

  是啊!

  若是一介寻常 ** ,能有这般作为,早已比肩秦皇汉武。

  可眼前之人,却成了时代的牺牲品,甚至被儒家刻意抹黑。

  然而, ** 究竟如何?

  既然此人能来到这酒馆,便证明他与这里有着某种缘分。

  想到这里,王猛不禁对杨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既然来了,便是天意。

  点拨几句,倒也无妨。

  权当是对这位 ** 的一丝感慨吧。

  王猛语气轻快地说道:

  “若 ** 绩,你在推动南北统一上起到了关键作用。”

  “若无你当年的诸多举措,后来李渊想要一统天下,恐怕难上加难。”

  “说到底,李渊不过是多了几分运气罢了。”

  这番话让杨广更加困惑,也让一旁的李渊神色愈发不安。

  毕竟,这些人怎会知晓后世之事?

  即便他们真是术士,能推演国运,可如此肆无忌惮地泄露天机,未免太过狂妄!

  李渊眉头微皱,轻轻拉了拉杨广的衣袖。

  待杨广转头,他才压低声音道: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

  “据我所知,天下术士之中,从未听闻有阁下这等人物。”

  “即便你们能窥探天机,可这般毫无顾忌地谈论国运,是否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李渊的话已十分直白,几乎是在指责他们故弄玄虚,借机引起杨广的注意。

  可他们为何能认出几人的身份?

  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

  杨广并非愚钝之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

  李渊话中有话,杨广略作沉吟,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对方。

  今日所闻确实颠覆常理,但李渊这般直白点破,未免过于唐突。

  杨广沉默片刻,扯动嘴角对王猛道:虽不愿质疑诸位,但方才所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正如李公所言,未发生之事岂能一语成谶?据我所知,但凡通晓推演之术者,妄言国运必遭反噬。

  再者玄门中人必犯三弊五缺,可诸位衣着光鲜、气色红润,全无鳏寡孤独之相。”

  酒馆内鸦雀无声。

  众人不约而同暗忖:这杨广当真胆大包天,竟敢当面质疑掌柜。

  白展堂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兴味。

  这平淡的酒馆生活总算添了些趣味——方才楚留香还在抱怨无聊,转眼就来了这么个莽撞之人。

  他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楚留香,只见对方单手托腮,正闲适地观望着堂中情形。

  白展堂悄悄使了个眼色,用唇语道:头回见人敢质疑掌柜的。”

  楚留香翻了个白眼,调整坐姿并未搭话,余光瞥见王猛神色如常,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此刻颇后悔结识这个没轻没重的家伙——看热闹也不分场合。

  酒馆众人目光不时在杨广、李渊与气定神闲的王猛之间游移。

  酒馆里的老客们相处日久,彼此都熟悉各自的脾性。

  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保持着宽容的态度。

  掌柜不发话时,整个酒馆鸦雀无声,只有几个熟客在暗中交换着眼色。

  王猛听到质疑声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直接回答杨广的问题,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李渊是怕杨广怪罪才情急之下说出那番话。

  对王猛而言,凡是踏进酒馆的客人,他都一视同仁。

  类似的质疑声他以前也听过,只是许久未闻,一时有些恍惚。

  沉思片刻后,王猛缓缓开口:你们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

  信不信由你们,我只是陈述事实。

  不妨告诉你们,踏入酒馆那一刻起,你们的一生在我眼中就如白纸般清晰。”

  这番话让李渊倒吸一口凉气,后悔方才的挑拨之言。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岂是能轻易收回的?

  好在酒馆众人见多识广,连狂妄的徐福都见识过,相比之下李渊还算彬彬有礼。

  大家见怪不怪的态度,反倒让李渊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人看穿了所有心思。

  杨广也非愚钝之人,若真没点本事,又怎能在兄长杨勇身边安然度过这些年?

  杨广深知投父皇杨坚所好,处处展现自己的过人之处。

  短暂思索后,他神色恢复如常,微微躬身向王猛致歉:掌柜的,方才多有冒犯。

  这等奇事闻所未闻,一时失态还望海涵。”

  尽管心中另有盘算,这番谦逊姿态却赢得众人好感。

  在场除了憨直的白展堂,哪个不是心思通透之人?见他如此放低身段,原本的怨气也消散几分。

  李渊见主公都这般作态,当即心领神会。

  他对杨广的了解远胜旁人——这位看似淡泊的晋王最擅韬光养晦。

  能让杨广折节下交的,必是真有本事。

  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李渊顺势向王猛拱手,天下能人辈出,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掌柜莫要见怪。”

  角落里始终沉默的宇文述正暗自观察酒馆陈设,周身煞气被粗布衣裳掩去大半。

  李渊突然话锋一转:说来掌柜所言之事,与宇文将军倒是颇有干系。

  您就没什么想说的?

  这一记祸水东引得漂亮,众人目光齐刷刷刺向宇文述。

  杨广虽蹙了蹙眉,却未出声。

  自听闻自己竟死于宇文化及之手,他心底早扎了根刺。

  如果说对一切全然不知,或许还能装作无事发生,甚至完全无动于衷。

  但此刻,许多事情已被眼前掌柜一语道破。

  宇文述能保持这般镇定,确实令人称奇。

  不过宇文述与杨广之间的情谊,岂是李渊三言两语能够离间的?

  两人毕竟是生死之交,共同经历过无数风雨。

  王猛听完李渊的话,将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宇文述。

  他嘴角微扬,语气平静地说道:从你们踏入这里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

  但无论谁来,在我眼中都一视同仁。

  既是酒馆的客人,便都是平等的。”

  这番话明白无误——在此地,身份无所遁形,挑拨离间毫无意义。

  王猛的态度坦荡从容。

  看戏多时的张三丰不禁莞尔。

  他捋着长须,端着酒杯悠然走来。

  虽只几步路,这位武学宗师却走出了仙风道骨的气度,着实令人侧目。

  说这些作甚?既是酒馆,自然该饮酒才是。”

  张三丰此言一出,杨广等人才如梦初醒。

  他们误入此地,本为酒香而来。

  谁知酒未入口,先听了这许多惊人之语。

  虽觉匪夷所思,但经张三丰提醒,杨广展颜笑道:老先生说得是。

  我们远道而来,正是被这醇厚酒香所引。

  尝遍天下美酒,却从未闻过如此醉人的香气。”

  说着,他不禁向张三丰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气。

  经张三丰一番调和,原本略显沉闷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

  王猛对眼前种种毫不在意。

  虽开着酒馆,在他眼中每位来客皆是缘分使然,并无高低之分。

  只是乍见千古昏君杨广,难免多说了几句,倒也无妨。

  白展堂见气氛正好,一个箭步上前勾住楚留香肩膀,亲热道:天下美酒虽多,却难及醉仙居分毫。

  这里的酒啊,可是千金难买。”

  杨广本就对此地充满好奇,闻言顺势接话:此言不差。

  虽说父皇登基未久,但天下佳酿我也尝过不少。

  单是这醇厚酒香,就令人沉醉不已。”说着面露陶醉之色。

  王猛笑而不语,目光转向始终沉默的宇文述。

  这位宇文化及之父听闻诸多秘辛后,表现得未免太过镇定。

  是真从容,还是故作姿态?

  张三丰突然开口:宇文将军,知晓这些历史走向后,难道就毫无疑虑?常人得知未来之事,断不会如此平静吧?这话道出了众人心声,连王猛也投去探究的目光。

  其实王猛一直在暗中观察宇文述。

  这位隋朝名将能有弑君之子却不沾骂名,足见其非凡之处。

  宇文述本想低调行事。

  眼前种种已远超他的认知,对未知之事他始终持疑。

  但此刻众人目光齐聚,他心知再难回避。

  此刻若不表态,实在说不过去。

  宇文述脸上浮现儒雅笑容。

  只是他素来神情严肃,此刻突然扯动僵硬的嘴角,显得格外突兀。

  那表情着实怪异。

  连杨广见状也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宇文述并未在意旁人目光。

  能位居高位,自有其过人之处。

  王猛好整以暇地睨着宇文述,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要说对宇文述毫无兴趣,那是假话。

  宇文化及既敢那般行事,宇文述岂会毫不知情?

  只是未发生之事妄加揣测,终究徒劳。

  虽说史册明载,历历在目。

  但对眼前三人而言,这番言语无异于天方夜谭。

  宇文述自然不会轻信。

  身为名将,自有傲骨。

  虽心中不屑,见杨广对此人深信不疑,面上却不露半分不豫。

  略作沉吟,宇文述开口道:老先生说笑了。

  在下只是太过震惊,一时未能回神。”

  这话漏洞百出。

  稍有头脑者,都不会信以为真。

  王猛浑不在意,淡然移开视线,转而望向杨广。

  声音里带着蛊惑:你可知这一切因果缘由?

  万事有因方有果,有始才有终。

  若你想知晓,趁我此刻心情尚佳,不妨与你说上几分。

  能入此酒馆者,皆是芸芸众生中的有缘人。

  佛渡有缘人,能安然踏入此地者,亦是我的缘分。

  我对有缘人,向来慷慨。”

  这番话干脆利落。

  但听在旁人耳中,却另有一番深意。

  张三丰素来处事淡然,但听到这番话时,也不由得侧目望向杨广。

  他的目光又掠过神色平静的王猛。

  张三丰能有今日境界,多亏王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