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诊断书:这是凌迟!-《欺负烈士遗孤?七个司令爹杀疯了》

  李院长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七头饿狼给盯上了。

  那种眼神。

  哪怕他见惯了生死,哪怕他给无数首长做过手术。

  此刻也觉得腿肚子有点转筋。

  这七个人。

  代表了华夏军界的半壁江山啊。

  现在却像是一群守在产房门口的焦躁老父亲。

  一个个眼珠子通红,浑身散发着要把医院拆了的煞气。

  “李院长!”

  雷震第一个冲上去。

  差点把李院长那把老骨头给撞散架了。

  “怎么样?!”

  “孩子怎么样?!”

  霍天也围了上来。

  他虽然没说话,但他那只手已经按在了李院长的肩膀上。

  力气大得吓人。

  李院长疼得龇牙咧嘴,但没敢喊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疲惫不堪,却又带着深深怜悯的脸。

  “命……算是保住了。”

  李院长这句话一出来。

  走廊里瞬间响起了一片整齐的呼气声。

  就像是七个鼓胀的气球,突然泄了气。

  雷震身子一软,差点又坐地上。

  “保住了就好……保住了就好……”

  顾云澜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但李院长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们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

  李院长顿了顿。

  他的手在抖。

  那是拿着病历夹的手。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份残酷的真相,告诉这七个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男人。

  “但是什么?!”

  霍天低吼一声。

  “说!”

  李院长叹了口气。

  他打开病历夹。

  借着走廊惨白的灯光。

  开始念那份沉甸甸的、沾满了血泪的诊断报告。

  “病人:团团。”

  “年龄:骨龄显示四岁半。”

  “体重:11公斤。”

  听到这个数字。

  顾云澜的瞳孔猛地一缩。

  11公斤?

  四岁半的孩子,正常体重应该是16到20公斤啊!

  这孩子……瘦成了什么样?

  也就是皮包骨头了吧?

  李院长继续念着。

  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一股子压抑的愤怒。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新旧伤痕叠加,覆盖率达到90%。”

  “左小腿陈旧性骨折三次,愈合不良,有些骨头长歪了。”

  “这是被人打断了,没治,硬生生自己长好的。”

  咔嚓。

  霍天手里的半截烟头,被他捏成了粉末。

  三次骨折。

  没治。

  硬抗。

  一个四岁的孩子,那是怎么熬过来的?

  “右手腕习惯性脱臼。”

  “这应该是长期被重物拖拽,或者是……为了挣脱捆绑,自己弄脱臼的。”

  雷震想起了团团拖着那个大麻袋的样子。

  想起了她为了逃跑,把自己手腕弄脱臼的那个夜晚。

  心如刀绞。

  “还有……”

  李院长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七个男人。

  似乎在给他们做心理建设。

  “胃内容物分析。”

  “除了少量未消化的发霉面食残渣。”

  “还有大量的……观音土。”

  “草根。”

  “以及……生肉纤维。”

  轰!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在走廊里炸开了。

  观音土?

  那是旧社会闹饥荒才会吃的东西啊!

  吃了肚子会胀,拉不出来,活活憋死人!

  生肉纤维?

  那是团团为了活命,在雪地里跟狼抢食,生吃的兔子肉!

  “我草他妈的!”

  老四忍不住了。

  一拳砸在不锈钢的垃圾桶上。

  直接把垃圾桶砸扁了。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这是把孩子当畜生养啊!”

  然而。

  这还不是最残忍的。

  李院长翻了一页。

  这一页,是他最不忍心念的。

  “最严重的,是背部的烫伤。”

  “一共三十六处。”

  “呈圆形焦黑状。”

  “深度达到真皮层。”

  “根据伤口形状判断……”

  李院长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是烟头烫的。”

  “有些伤口已经化脓溃烂,和衣服粘连在一起。”

  “我们刚才清理的时候……就像是在剥皮。”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走廊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只有那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杀气,在疯狂地翻涌。

  烟头。

  三十六处。

  那是怎样一种变态的折磨?

  那是怎样一种丧心病狂的虐待?

  想象一下。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被按在地上。

  那个恶毒的女人,或者那个残暴的男人。

  吸一口烟。

  然后狞笑着,把红通通的烟头,按在孩子娇嫩的皮肤上。

  滋滋——

  那种痛。

  连成年人都受不了。

  何况是一个孩子?

  “还有……”

  李院长还没说完。

  “够了!!!”

  雷震突然发出一声咆哮。

  打断了李院长的话。

  他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凌迟的刀,在一片片割他的肉。

  那是大哥的女儿啊!

  是被他们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公主啊!

  竟然被人当成了烟灰缸?!

  “别念了……”

  雷震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脸色惨白如纸。

  “再念……老子就要杀人了……”

  顾云澜一直没说话。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份病历。

  那双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死灰。

  他手里那串价值连城的佛珠。

  刚才被他一颗一颗,硬生生捏碎了。

  木屑刺进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

  但他感觉不到疼。

  心里的疼,比这疼一万倍。

  “这是凌迟……”

  顾云澜喃喃自语。

  “这是对我们七兄弟的凌迟啊……”

  霍天转过身。

  面对着墙壁。

  没人看到他的表情。

  但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的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他抬起拳头。

  一下。

  两下。

  三下。

  狠狠地砸在坚硬的混凝土墙壁上。

  砰!砰!砰!

  每一拳,都带着血。

  墙皮脱落。

  露出了里面的砖块。

  直到他的指关节血肉模糊。

  他才停下来。

  然后。

  他转过身。

  脸上没有泪。

  只有一种让人看一眼就做噩梦的平静。

  “李院长。”

  霍天的声音很轻。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吧。”

  “我们受得住。”

  李院长看着这群处于崩溃边缘的男人。

  叹了口气。

  说出了最后一个细节。

  “孩子的十个手指甲。”

  “只有八个。”

  “有两个……是被硬生生拔掉的。”

  “应该是为了让她干活,或者是惩罚她偷吃东西……”

  这一刻。

  走廊里再也没有了怒吼。

  也没有了砸墙的声音。

  只有一种令人绝望的沉默。

  那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拔指甲。

  十指连心啊。

  那是古代酷刑才有的手段。

  竟然用在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

  雷震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军装。

  扣好了崩开的扣子。

  虽然衣服上全是血污。

  但他此刻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威严。

  都要可怕。

  “老二。”

  雷震开口了。

  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在。”

  顾云澜抬起头。

  “把那个李家坳,给我买下来。”

  “我要让那个地方,变成一片废墟。”

  “老三。”

  “在。”

  霍天擦了擦手上的血。

  “那个刀疤脸,还有那个李大强夫妇。”

  “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

  “我要让他们把团团受过的罪,十倍、百倍地尝一遍。”

  “明白。”

  霍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会亲自伺候他们。”

  “保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七个男人。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背后的窗外,是京城漫天的风雪。

  但此刻。

  他们心里的寒意,比这风雪还要冷上一万倍。

  这出戏。

  才刚刚开始唱呢。

  只不过。

  接下来的戏码。

  叫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