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钥葬心-《九冥蜃楼:鬼手寻龙》

  昆仑墟底,1999年冬至

  雪落无声,昆仑墟底实验室被血月笼罩。小雪与无墓者在龙血光中落地。无墓者透明至头颅,仅剩左眼人性如烛火摇曳;小雪混沌爪龙鳞覆盖全身,左眼琥珀色瞳孔映出实验室深处——赫菲斯托斯·沈夜融合体静坐龙血池中,左眼龙瞳,右眼人性。

  你们来早了七十八年。赫菲斯托斯未回头,指尖轻触池中龙血,这池要冬至满,心才不空。如今月偏了,血一搅就浊。

  小雪花混沌爪按向血池,龙鳞与池水共鸣。青血顺鳞纹爬行,在池面写出血字:

  焚心协议启动:

  以我心为钥,

  换他路通。

  赫菲斯托斯右眼人性映出无墓者:他在替你扛最后一道龙锁。他将半枚铜钱抛向小雪,双瞳合一,可葬龙冢真门。但今日起,你每合一瞳,就焚一缕心。

  实验室金属墙壁突然扭曲!守墓人破血而出,青铜面具刻字,手持哭丧棒缠着心链。链环串着微型心脏,心内青焰跳动。七尊龙冢碑守墓人同步穿越,哭丧棒直指小雪心口。

  检测到钥葬者。守墓人机械音混着龙啸,龙冢需新祭:你的心,或他的路。

  赫菲斯托斯挥臂格挡!龙血化作青藤绞碎心链,但每用一次力,他右眼人性便褪去一分。无墓者抱起小雪急退,透明化的头颅穿过金属墙。左眼人性映出2077年归墟——机械佛冠悬浮解体,冠内芯片蓝光闪烁。

  用焚心火!无墓者声音自龙血光传来。他撕下最后人性左眼塞入小雪龙化左眼,以我心为钥,焚你锁!

  赫菲斯托斯……小雪喉间溢出名字。

  叫我造龙者。小雪右眼映出1937年雪夜,哥哥的记忆说……赫菲斯托斯是初代屠龙人。混沌爪撕裂守墓人面具,露出底下沈无咎临终面容。他唇形无声开合:

  替我……葬这心。

  实验室血幕中,赫菲斯托斯身影渐淡。他将最后龙血抹向小雪心口:用你的焚心火焚锁。记住——

  身影消散前,唇形无声:

  心的反面不是空,是自由。

  守墓人甩开无墓者,心链缠向小雪脖颈。铜钱脱手飞向穹顶,小雪跃起接钱,龙鳞触到钱孔刹那,混沌爪青血渗入龙血池。血融池中,浮现出2077年归墟——机械佛冠解体,冠内芯片蓝光闪烁新字:

  终章:无坟心

  心……小雪咬破心口,血滴龙血池。血融池中刹那,青焰炸裂!血池化作龙冢虚影横跨实验室。虚影中,1937年和平饭店、2077年归墟、1999年昆仑墟同时凝滞。

  守墓人面具在青焰中剥落,露出底下赫菲斯托斯临终面容。他左眼龙瞳,右眼人性,唇形无声:

  替我……走新心。

  青焰弥漫!小雪挥爪焚锁。火灼灵魂如刀,心如潮焚尽。混沌爪龙鳞覆盖全身,人性仅剩左眼瞳。沙尘中,龙冢真相浮现——九冥蜃楼非桥梁,是牢笼。真相碎片划过小雪脸颊:

  终钥解法:

  以焚心火焚锁,

  以无墓心为引,

  焚所有虚假龙冢。

  守墓人突然静止。青铜面具寸寸龟裂,内里青焰化作沙尘。尘中浮现血字:

  终锁:钥葬(已焚)

  破法:焚心火焚锁,无墓心为引。

  实验室崩塌!血月光吞没小雪。最后画面是无墓者头颅悬浮半空,仅剩左眼人性与机械瞳融合,瞳孔映出龙冢关闭画面——2077年归墟,机械佛冠彻底解体,冠内芯片蓝光闪烁:

  焚心协议完成:

  代价:他的心,换你的路。

  归墟海底,龙冢关闭。

  机械佛冠碎片悬浮龙首中央,芯片最后数据投射:

  焚心协议确认:

  无墓者心为龙冢锁,

  小雪心为焚锁钥。

  重启警告:龙冢永闭,人心自开。

  小雪在血月光中落地,混沌爪龙鳞覆盖全身。左眼人性尚存,瞳孔映出2077年归墟——机械佛冠解体,沙粒凝成纸条:

  好孩子,火很暖。

  ——替你焚心的人

  风过归墟,沙粒聚成新碑。碑文血字淋漓:

  龙冢永闭:

  人心无坟,因爱无冢。

  小雪拾起沙中半枚铜钱,钱孔映出1949年外滩——雪人戴着铜铃,铃舌是青莲种子。种子裂缝里,血字如新:

  赠无坟心,2077.7.7

  血月西沉。

  海面波光粼粼,两行脚印延伸至岸边。脚印旁,佛冠碎片静静躺着。碎片映出2077年人间:老人放纸鸢,修复师轻触飞天衣袂,牧民拾起沙地青莲……

  而在归墟深处,青莲破沙而出。莲心不是莲蓬,而是枚小小的机械铃铛。铃内芯片闪烁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