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即将醒来的现实-《我是谁,我忘了》

  农村一个小木屋里,一个染着黄发的男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看起来比自己大的女子瞪大了双眼。

  然后又转头看向另一个房间。

  女子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一会绿,一会黑。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抱歉。”

  电话就挂断了。

  另一个“我”就去别的地方接着工作了,而我在思考着两人的关系。

  老相识?

  难不成是我做梦之前的时间?

  农村的夜晚,星光璀璨,月光照耀在大地上显得十分明亮,虫鸣,蛙声,围绕着整个农村。

  一个小木屋里,灯火如明。

  隐隐约约传来一些骂声:“都把他让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这回又过了多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孩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老中医那。

  我和小何时不时去看一下,发现没啥事,又放心的回来了。

  这段时间可谓是心不在焉的。

  公司上下极其稳定,大家十分有默契的不去问任何事。

  安安心心把自己的事给干完,就是稍微有一点死气沉沉。

  公司又壮大了几分,因为那帮家伙成功把别人的公司给搞垮了,能不搞垮吗,偷税漏税又一堆事的。

  原本是想给大家发奖金的,结果这帮人压根不在意,到底是发还是不发?

  偷偷摸摸的发吧。

  红包发下去,员工们愣了愣,然后笑得像过年。

  又过了好几天。

  我依然飘在客厅里,另一个“我”在厨房,看这样子是要给孩子送饭。

  锅里炖着排骨汤,香气从门缝钻出来,

  孩子爱吃的糖醋小排,油亮亮的,筷子一夹就掉渣。

  咚咚。

  嗯?

  还有客人会来,啊呸!竟然会有客人。

  另一个“我”摘下手套去开门,

  (切菜做饭还要戴手套,是我孤陋寡闻了)。

  咔嚓!

  进来的是一位女子,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荡,双眼如同黑夜般的月亮。

  身材凸凹有致,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导致第一眼看见以为是胖子。

  等看到了正面才发现是个美人,是个超级大美人。

  不得不说,另一个“我”人脉真广。

  “嗯?有事?”

  女子嗤笑一声:“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看了一眼点下头,又回到了厨房。

  女子很自来熟的进入屋内。

  娴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厨房除了冒烟和晃动的人以外,也没什么问题了。

  “吃过饭没?”

  厨房传来一阵声响:“没呢。”

  一切又归于安静。

  就这样在我眼前一眨眼两人就吃上了饭。

  “这回有什么事。”

  女子笑一声:“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另一个“我”看了一眼:“这可不像你,也不像许佳仁。”

  许佳仁停顿一下,但又把一块肉扔进嘴里。

  “你可真了解我,比我家里那两位还了解。”

  接着默不作声。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她,让你难堪了。”虽说正在吃着饭,但许佳仁的表情可谓是稍微有点精彩。

  你说为什么知道?

  因为我直接把脸突到她脸上去看,近的很。

  最后许佳仁带着一丝苦笑:“就当这回是给我的面子吧,也是为了孩子。”

  咔!

  突然另一个“我”手中的筷子发出一声响,当做没在意,接着吃。

  许佳仁突然发现了什么,也默不做声的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许佳仁走到阳台前,看了一眼那落下的夕阳。

  拿起手机,然后就放在耳边,很快就传来了一声:“怎么了,姐?”

  “你去查一查你外甥女目前在哪,也顺便查一下,能让你二姐移情别恋,那男的在哪。”

  “啊,小玲出事了。”

  “不清楚,你先去查一查。”

  “好的,我尽快。”

  许佳仁刚放下手机,想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根烟。

  结果摸了半天,愣是没碰到一根,皱了下眉,往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整包烟在某人的手里。

  都这么久过去了,还依旧记得这个习惯。

  吃个饭总能被掏。

  这件事我看在眼里,只是觉得这个手法挺熟悉的,好险另一个“我”正经,否则就会变成这种情况,这是俺拾的嘞。

  至于过去的多久,算了,你个梦里算时间跟开玩笑似的,话说队长还在那边,怎样了,希望别全军覆没。

  许佳仁站在阳台前,她此刻真的很想买一支烟出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不在身上。

  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息。

  转换一下屏幕发出消息:“准确吗。”

  滴滴。

  “姐,很准确了,我人脉不怎么广啊。”

  “你去问问你二姐,看那男的咋样。”

  “那我可以动手吗。”

  “活着就行。”

  男子用到了辈子最快的速度开车,我记得农村有些路没有维修来着,真不怕翻呢?

  这几天许佳仁就一直住在这里,也难怪这间屋子里有好几个房间。

  时间开始有点恍惚了,我感受到了时间已经有点不多了,快结束了吗?

  没错,在即将结束的前提是,出事和死亡。

  孩子的病情恶化了,整个身体的血管形成了紫色,延伸至脖子处,孩子直接被疼晕过去好几次。

  又是熬药,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吐了好几口血,都是黑的,不少原来的西医到这里要抢人。

  甚至想拿孩子来开刀,然后贬低中医。

  原本另一个“我”心情就不好,差点没让这些医生发生意外。

  把脉后才知道,孩子除了头以外其余的都像感染上了病毒似的,又有各种各样的毒,又有一定程度上的蛇毒。

  部分小区的人知道了以后。活都不干了,赶紧去检查,怕也喝上了那些水。

  许佳仁带着妹妹和弟弟来了,许家三姐弟到了。

  许佳仁、许佳安、许佳武。

  (仍安在)。

  听说如果第三个孩子是个女娃,就叫许佳满。小名小满。(花开半夏,小满即安)。

  结果你猜怎么着?生出个男的,只好叫小武了。

  许佳安压根不敢看另一个“我”,即便是几年夫妻。

  她很憔悴,面色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红润,已经可以明显看出黑眼圈了。

  因为她很清楚,只图当时的一丝所谓的新鲜感,却让孩子踏入深渊,这样当母亲的自己,心里很难受。

  许佳武看了一眼自家二姐,用着一直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走了。

  许佳仁摸了下口袋,才发现进来才过了三四分钟,烟又被掏了,这男人怎么,男人不是单身越久,手速越快吗?

  这位是倒反天罡啊!

  “人,我带来了,不过,给我个面子。”

  嗯?

  大概是和另一个“我”的暗语吧。

  许佳安抬头想说什么,然后就看见了另一个“我”的眼神,冷漠且无情。

  她感到很陌生,从认识到现在,将近十年的婚姻,第一次看到那如同死人般的眼神。

  许佳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妹跟别的男人亲亲抱抱,虽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问题,但对眼前的人来讲。

  确实是给了面子,否则,小妹不可能还站着。

  连我都感觉到那若隐若现的杀心,对,没错,是非常庞大的杀意。

  另一个“我”的杀心太重,如果许佳仁不在这里,那么,许佳安会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

  中医诊室外,走廊冷得像冰窖,灯光惨白,映得人影子拉得老长。

  另一个“我”站在墙边,背靠墙,双手插兜,眼神死寂得像一口枯井。

  许佳安缩在角落,头发乱得像鸟窝,眼圈黑得像熊猫,

  她低头抠手指,指甲缝里全是泥,肩膀微微抖,像风中残烛。

  许佳武靠门站着,黄发在灯下泛金,拳头攥得咯吱响,却一声不吭。

  空气沉得能压死人,连呼吸声都像罪过。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也没人说话,连旁边站着的许佳武都闭目不言,因为这件事本就是自家里亏。

  许佳仁站在两人中间,像夹心饼干,进退两难。

  她一下子烟瘾犯了,但觉得身旁太冷,还是不抽了,毕竟烟不在身上。

  更何况还要时不时看一下两人,真怕另一个“我”二话不说,把自家小妹给砍了。

  她偷偷瞄一眼另一个“我”,那眼神冷得能冻死蚊子,

  再瞄一眼许佳安,妹妹缩得更小了,像只受惊的兔子。

  视线逐渐模糊。

  好像看到了老中医出来,而且还是好几个,逐渐看不清,也听不见,

  只看见其中一位拍了拍另一个“我”的肩膀,我就知道发生了。

  【生命因何而沉睡】

  【因为我们终将会从梦中醒来】

  这段时间里,时不时听不见,又时不时视线模糊。

  梦境像老胶片,画面卡顿,声音时断时续,

  我飘在半空,手伸出去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差不多也该醒来了。

  许家三人,时不时到医院来照顾陈凤玲,又时不时想找办法把孩子治好。

  许佳仁每天拎着保温桶,里面是熬得浓浓的鸡汤,

  许佳武蹲床边给孩子讲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孩子听得咯咯笑;

  许佳安坐在角落,眼睛红肿,手里攥着纸巾,一揉一团。

  而另一个“我”,还在准备着转让,把公司转让给小何。

  办公室里文件堆成山,律师来来往往,印章盖得啪啪响。

  好吧,那个女人确实有资格,但我真怕他把另一个“我”给睡了。

  ……………

  好吧,我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穿越,另一个“我”又被下药了,嘿,我真是服了。

  突然有种憋屈的感觉。

  怎么就有这么多人老想睡另一个“我”呢?

  合着我脱离了时代轨迹是吧?

  有一次又照顾了小何,这个女人疑似说出了心声。

  夜深,公司楼空,只剩顶楼办公室灯火通明。

  小何坐在沙发上,腿搭茶几,高跟鞋晃啊晃,

  另一个“我”靠窗站着,外面霓虹闪烁,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

  空气里飘着咖啡香,混着她身上的淡香水味。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原本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句话的,毕竟爱情这种事还是挺玄乎的。”

  小何声音轻得像羽毛,眼神却直勾勾的。

  “于是我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看清楚,你根本不是太监,或者同性恋。”

  很好,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懵住。

  另一个“我”端咖啡的手一抖,差点洒了;

  我飘在天花板,差点笑出声。

  “哈哈。”小何笑得很开心,同时也有一丝妩媚。

  可能是在这里呆久了,有点同化的,所以有点冷淡。

  她起身,踩着高跟鞋走近,鞋跟叩击地板,咔嗒咔嗒,像心跳。

  “你也知道,我这种女人一旦上街了,就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在一群恶狼面前晃悠。”

  “你不一样,我以为你会把我当做一位女性看,结果我没想到的是,你把我当兄弟。”

  ……??

  啊这,抱歉,我可能也会。

  “我记得有一晚,公司聚会,大家玩得很开心,我喝醉,你开车送我回去,原本我以为你会对我图谋不轨。”

  她越说越近,呼吸喷在另一个“我”耳边,热热的。

  “谁知道你直接把我扔上了床,检查一下房间的安全问题,把门锁上就走了。”

  ……嗯。

  这不是很正常吗?

  另一个“我”挠挠头,尴尬得像踩了尾巴的猫。

  “原本那天我想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你猜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你不是同性恋。”

  ………

  还真是我的作风。

  小何转头看向我,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看得见我。

  可我多虑了。

  我看到了她那埋怨的小眼神,嘴角却翘得老高,像只偷腥的猫。

  “原本我还以为你伺机等候把我吃掉,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把我当成男的。”

  今晚是沉默的桥梁,桥上有两个人,应该说是一人一鬼。

  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心跳,窗外车流如织,灯光拉成长线。

  接下来就听不见他们在谈什么了,看来时间又要快进了。

  小何一下子成了

  董事长夫人,然后又是一场宴会,全体员工,工资翻倍,放假都带薪休假,明天去财务那里取钱,每人1000块。

  公司大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香槟塔一层一层往上堆,气泡咕嘟咕嘟往外冒。

  小何一身红裙,踩着高跟鞋站在台上,麦克风握得稳稳的,声音脆得像敲玻璃:

  “姐妹们兄弟们!从今天起,工资翻倍!带薪休假!明天财务室领1000块现金!散装快乐了解一下!”

  全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