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样,就你会?卍解·无华-《死神:斩月贪吃化,蓝染崩溃了》

  朽木白哉的话语,如同冰水浇头,将黑崎一护刚刚因夺回斩月而燃起的炽热战意,瞬间浇灭大半,只剩下刺骨的冰冷与无力。

  背心的剧痛和灵魂深处被再次碾压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卍解……

  你家妈,那玩意怎么搞啊??!

  那是他连门槛都未曾触摸到的领域。

  正如白哉所说,不会卍解他即便拿回了斩月,即便初步掌握了“三位一体”的协调,在面对真正的队长级力量时,依然如同孩童挥舞利刃,空有锋锐却无相应的力量与境界去驾驭。

  千本樱的刀刃在他周围缓缓游弋,如同等待分食猎物的群鲨,那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凝固他的血液。

  白哉就站在不远处,眼神淡漠,仿佛在等待他认清现实,放弃这无谓的挣扎。

  放弃?

  不!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一股更加汹涌的不甘与愤怒狠狠击碎!

  他想起了露琪亚被带走时绝望的眼神,想起了自己失去力量时的空洞,想起了在地下训练场日以继夜流下的血与汗!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才夺回了斩月,怎么能……怎么能就在这里倒下?!

  “呃啊啊啊——!!!”

  (老子不过日子了,别的不会,看我怎么乱搞!)

  一护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橙色的瞳孔中血丝弥漫,那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与执念!

  他强行压榨着几乎枯竭的灵压,不顾背上汩汩流血的伤口,双手死死握住斩月的刀柄,将其狠狠插入地面,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爆发吧我体内的洪荒之力,要么小宇宙也可以!!!”

  他对着白哉,更是对着自己体内的某个界限,发出了呐喊,“你家妈把力量……给我!!!更多的力量!!!”

  这股强烈到极致的意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燃了他体内那本就处于极限状态的“三位一体”!

  嗡——!!!

  斩月刀身那混沌的流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流转!

  不再是和谐的交融,而是如同暴走的星河,散发出混乱而恐怖的能量波动!

  “宿主!冷静!能量过载了!要炸了!!”

  李默在内部频道里发出尖锐的警报,他的具象化身影也变得极其不稳定,淡蓝色的灵子网络多处断裂闪烁红光!

  斩月大叔的灰色虚影也剧烈震颤起来,传递出强烈的警告意念,那代表着根基的“稳”正在被这股狂暴的意志冲击得摇摇欲坠!

  失控!彻底的失控!

  一护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仿佛都要被这三股暴走的力量撕成碎片!

  但他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地压榨着,逼迫着!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打破眼前绝境的答案!

  就在这即将彻底崩溃的临界点——

  奇迹或者说,某种必然的异变,发生了。

  那暴走的三股力量,在即将分崩离析的最后一刻,并未走向毁灭,而是在一护那不顾一切的强烈的“统合”意志驱使下,被强行……压缩!提纯!

  不是简单的形态变化,而是本质的升华!

  所有的躁动所有的外在表征,都被无情地剥离舍弃!

  剩下的只有最核心最本质的——“斩”之意念!

  大喊:(给我他娘的…卍解!!!给我解啊你他呀的!)

  仿佛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在朽木白哉那终于无法维持平静首次露出惊愕目光的注视下,在阿散井恋次如同见鬼般的表情中,那柄巨大厚重流淌着混沌流光的斩月,形态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它没有变大变帅,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匠人重新锻造、拉伸、打磨!巨大的刀身急速收缩,变窄,变薄,最终定型——化为一柄修长、笔直、通体漆黑如墨、仅在刀锋处流转着一丝极致内敛的暗红光泽的打刀!

  这柄刀,长度与寻常打刀相仿,但刀身更窄,线条极其流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甚至连刀镡都简化到了极致,透着一股冷冽到极点的纯粹与危险。

  它静静地被一护握在手中,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压爆发,没有璀璨夺目的光华,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将所有力量凝聚于一条线的极致内敛。

  然而,就在这柄细长黑刀成型的瞬间,一护身上那原本狂暴混乱濒临崩溃的气息,骤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平静与专注。

  他背上的伤口依旧狰狞,脸色依旧苍白,但他站在那里,握刀的姿态自然而协调,仿佛他周身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噪点”,都被完美地收束、掌控,凝聚在了那柄细长的黑色刀刃之上。

  巷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千本樱的鸣响似乎都减弱了几分。

  朽木白哉脸上的惊愕缓缓褪去,他看着一护手中那柄形态大变、细长漆黑的“刀”,眉头紧紧皱起,额头甚至隐隐冒出几道黑线。

  他能感觉到,一护的灵压本质发生了某种蜕变,但那柄刀……这形态变化……未免也太……

  “……这就是你破防后大骂的……卍解?”

  白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他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比划了一下,“不是吧……这样……都可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柄细长黑刀,语气充满了质疑与一种被颠覆认知的郁闷:

  “形态确实改变了……但从巨刃变成细刀?这算什么卍解?这不就是……不同状态的武士刀吗?!”

  尸魂界历史上,卍解的形态千奇百怪,有变成庞然大物的,有变成流体生物的,有变成孩童的……但像这样,从一个极端(巨大)走向另一个极端(细长),本质上还维持着“刀”的形态,这简直……闻所未闻!

  这和他认知中那种带来翻天覆地力量变化的卍解,差距也太大了!

  就连内部频道里,李默开口:

  【一户没事哒,这样才帅~】

  斩月大叔的虚影沉默着,但传递来的意念却并非否定,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确认与沉稳。

  仿佛在说此即正道,返璞归真。

  一护缓缓抬起手,看着掌中这柄轻灵、修长漆黑如夜的刀。

  没有获得庞然巨物的踏实感,却有一种如臂使指仿佛延伸了自身肢体般的灵动与掌控感。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所有的力量都被约束在这条细细的刀刃之中,凝聚到了极致。

  其名——无华。

  他抬起头看向面色惊疑不定甚至有点怀疑人生的白哉,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平静却带着无比自信的弧度。

  “是不是卍解……”

  他手腕轻轻一抖,细长的黑色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轨迹,发出微不可闻的破空声。

  “你亲自来‘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护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不是之前那种沉稳的滑行,也不是依靠爆发力的冲刺。

  而是……仿佛一道撕裂阴影的黑色闪电,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笔直的黑色残影!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白哉的正面!

  手中的细长黑刀,如同毒蛇出洞,带着一种极致的穿透力,直刺白哉的胸口!

  没有任何花哨,只有速度与精准!

  快!

  无法形容的快!

  而且,因为刀身变得细长轻灵,这突刺的速度与隐蔽性,远超之前任何一次攻击!

  白哉瞳孔骤缩,千本樱的刀刃瞬间在前方凝聚成盾!

  然而——

  嗤!

  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如同撕开坚韧皮革的声音响起。

  那由无数樱花刀刃凝聚而成的防御,在那柄细长黑刀的刀尖面前,被轻易地刺入穿透!

  仿佛这柄黑刀拥有着无视防御、或者说,将攻击凝聚到极致以点破面的特性!

  白哉猛地侧身,细长黑刀的刀锋擦着他的羽织掠过,将那昂贵的布料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破损的羽织,再看向一护手中那柄看似纤细却蕴含着恐怖穿透力的黑刀,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终于彻底崩塌,被一种混杂着震惊荒谬以及一丝被颠覆认知的恼怒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那柄细长的黑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话:

  “……开什么玩笑……”

  “这样……真的可以?!”

  “你卍解后的刀……这么细……”

  “能叫卍解?!这不就是换了把不同样式的武士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