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龙袍现身,五皇子谋反迹显-《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脚步声停在门外,萧锦宁没有开门。

  她站在屋内,手还扣着袖中的机关环,指节微微发紧。来人未通报,也非宫中常侍,气息沉稳却不急不躁,显然不是敌袭。

  片刻后,门缝下塞进一封密信。

  她俯身拾起,拆开只扫一眼,瞳孔微缩。信纸无署名,字迹潦草,内容却极清晰——五皇子府夜半有异光透出,似行秘祭;近三日,其亲信接连接见北境商队,所运货物未入账册,形迹可疑。

  她将信纸凑近烛火,瞬间燃尽。

  这并非首次察觉五皇子异常。此前数月,他曾在宴席上暗投毒物,又买通刺客伏杀朝臣,皆被她提前识破。但这一次不同,密报提及“异光”,而大周律例,私行祭祀、僭用礼器者,视同谋逆。

  她转身取来官服外袍披上,唤了两名太医署随从,直奔宫门。

  守门禁军认得她是司药女官,例行查验文书。她递上一份盖有太医署印的巡查令,理由写得明白:春湿将至,恐疫气滋生,需查各王府通风防潮情况。

  禁军放行。

  马车驶出皇城,天色已由暗转灰。五皇子府坐落于东华坊高坡之上,朱门铜钉,气势压人。此时大门紧闭,门前石狮蒙尘,不见仆役走动。

  她下车,抬手示意随从上前叩门。

  门开一条缝,守卫探头,眼神警惕。“女官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奉命巡查湿毒。”她声音平稳,“若拒检,按律可视为藏匿疫源,全府封锁七日。”

  守卫犹豫片刻,回头请示。不多时,侧门开启,允三人入内。

  她未走正道,径直绕向后宅。沿途院落寂静,唯有廊下灯笼轻晃。她留意到地面青砖缝隙间有细碎朱砂残留,颜色未褪,应是近日所撒。

  她停下脚步,指尖沾了灵泉水,轻轻抹过砖缝。水珠立刻泛黑,渗入砖面时发出细微“嗤”声。

  果然是血混毒。

  她收回手,不动声色,心中默念口诀,识海微动,“心镜通”悄然开启。这是今日第一次使用,目标锁定前方带路的小厮。

  小厮低头引路,表面恭敬,心里却翻腾:“龙袍藏在寝殿夹墙……殿下说今夜焚毁……可火油还没备齐……”

  她目光一闪,立即改道。“我闻到一股焦味,怕是有暗室积热未散。带我去主寝殿查看。”

  小厮脸色微变,脚步迟疑。

  “怎么?”她问。

  “只是……殿下歇息之处,不便擅入。”

  “若因疏忽酿成火灾,你担得起吗?”

  小厮不敢再阻,领她穿过回廊,来到主院。

  寝殿宽敞,床榻靠墙,帷帐低垂。她缓步走近,在床边驻足。手指抚过雕花木架,忽然发现一处砖石边缘略高于旁处,似曾被撬动。

  她蹲下身,用力推开床榻。

  砖石松动,露出一道暗格。

  她伸手进去,取出一个长条布包。外层裹着油纸,密封完好。解开三层绸缎,里面赫然是一件明黄长袍。

  金线绣蟠龙,十二章纹齐备,肩部嵌有日月双徽,底襟压边处织就山河图样——此乃天子专属龙袍,民间私制即斩,何况穿戴?

  她将龙袍平铺于地,未立刻声张。

  反而取出一方素帕,蘸取灵泉水,覆于袍面。片刻后,布料显出淡金色反文,正是“渊”字烙印,与五皇子腰间玉佩铭文完全一致。

  她站起身,看向门口。

  五皇子不知何时已立于门边,紫红锦袍未整,发带松散,脸色苍白如纸。

  “萧女官,”他开口,声音发紧,“你擅闯本王居所,毁坏墙体,该当何罪?”

  她看着他,语气平静。“这件龙袍,你说是做什么用的?”

  “戏服。”他冷笑一声,“家宴时扮先帝取乐,有何不可?”

  “戏服用天子规制?还刻上自己名字?”

  “喜好罢了。”

  她不再多言,走到窗边拉开帘幕,让晨光直照龙袍。金线反射出刺目光芒,满室生辉。

  她对随从道:“取银盘来。”

  随从奉上银盘,她将龙袍折叠放入,托举至庭院中央。

  府中仆役陆续聚集,见到明黄袍服,无不惊退数步。有人认得那是御制之物,当场跪下。

  她提高声音:“五皇子齐渊,私藏天子龙袍,上有‘渊’字烙印,经灵泉显影确认无疑。此物昨夜尚藏于寝殿夹墙,意图焚毁灭迹。现予以查封,上报御前。”

  五皇子猛然上前一步。“你凭什么叫人查封?孤乃皇族血脉,你不过一介女官,谁给你的权柄?”

  她第二次启用“心镜通”,目光直视他双眼。

  他心中狂吼:“完了!那火漆封的边关布防图还未转移!藏书阁第三排书后……不能让他去……”

  她立刻转向一名守在廊下的幕僚。“你,去藏书阁值守,不准任何人进出。”

  那人一愣,随即怒道:“我是王府记事,你无权命令我!”

  “我说了,不准动。”

  五皇子怒极反笑。“你以为拿件衣服就能定我的罪?可有证人?可有供词?朝廷法度,岂是你一句话说了算?”

  她第三次开启“心镜通”,锁定方才那名幕僚。

  只见其内心焦灼:“梁柱上有暗信机关,一点火,能烧半个院子……只要拖延半个时辰……”

  她不动声色,右手一扬,袖中一枚备用毒针疾射而出,精准钉入幕僚右袖。那人闷哼一声,袖袋鼓起处火星未起便熄。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她已朗声道:“龙袍现,反迹昭然。尔等若再妄动,便是同谋共犯,株连九族,概不赦免!”

  全场死寂。

  她命随从取来笔墨,当场书写奏报草稿,注明发现过程、物证特征及心理破绽,加盖太医署临时印信,交由快马送往宫中。

  五皇子站在台阶上,嘴唇颤抖,终于低声开口:“你怎会……走到这一步……”

  她收笔,吹干墨迹,抬头看他。“你忘了,我查过你马鞍里的毒针,也见过你匕首上的血槽。你每一次动手,都留下了痕迹。”

  “可这次……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禁军接到消息赶来接管现场,她未多留,转身登车。

  马车启动时,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五皇子府。

  正殿屋檐下,一只乌鸦振翅飞走。

  车轮碾过石板,发出沉闷声响。

  她把奏报放进贴身暗袋,手仍放在袖中机关环上。

  手指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