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陈家覆灭·通敌证据-《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马车在陈家巷口停下,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轻响。萧锦宁掀开车帘,指尖仍按着袖口内侧那块布条——沾着病人唾液的痕迹未干,但她已无暇顾及。她抬眼望向前方朱漆大门紧闭的府邸,匾额上“陈府”二字已被官差贴上封条。

  两名差役守在门前,见她下车,连忙低头行礼。

  “小姐,我们奉旨查封此处,只在外院清点,并未深入。”

  “我知道。”她声音平稳,“现在我要进去。”

  她迈步跨过门槛,身后跟着两个心腹婢女。府中寂静,仆从都被驱至前厅跪地等候发落。她径直穿过回廊,直奔书房。书架整齐,案几洁净,显然有人提前动过手脚。

  她走到墙边佛龛前,手指抚过木雕莲花底座。前世她曾在此处听见陈氏与管家密谈,那时她躲在窗外,冻得手指发麻。如今她不再需要偷听,她要的是证据。

  她取出银针,在《女诫》残卷夹层划开一道细口,抽出一张薄纸。上面一行小字清晰可见:“初五夜,信使自北境来。”

  她将纸收进袖中,转身推开佛龛。铜环露出,她依记忆转动三圈,再向左拧半格。墙壁传来机括声,一道暗门缓缓开启。

  暗室低矮,空气沉闷。架子上摆着数个木匣,最深处那只乌木匣被油布包裹。她亲手解开,掀开盖子。十余封信件整齐排列,纸张粗糙,墨色泛蓝,确是边境所用之物。

  她抽出一封展开,目光扫过内容。

  “待三皇子登基,必助陈家掌兵权,许以幽州节度使之位。”

  落款为“北狄右贤王”。

  她将所有信件取出,交予随行文书:“誊录三份,一份呈太子,一份存太医署,一份留侯府。”

  文书低头记录,笔尖沙沙作响。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差役进来禀报:“夫人已被押至侯府正厅,等候处置。”

  “知道了。”她收起最后一封信,转身走出暗室。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暗,厅内烛火通明。陈氏跪在堂下,头发散乱,脸上泪痕交错。她抬头看见萧锦宁走进来,立刻扑上前两步,却被左右拦住。

  “锦宁!我是你继母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萧锦宁站在高阶之上,没有说话。她将手中信件放在案上,打开其中一封,推到陈氏面前。

  “这是你娘家与北狄往来的密信。”她说,“写明等三皇子即位,便让陈家执掌兵权。”

  陈氏脸色骤变,连连摇头:“我不知此事!定是有人栽赃!”

  “你不知?”萧锦宁俯视她,“那你告诉我,为何信纸上的墨迹,与你平日抄经所用一致?”

  陈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萧锦宁又翻开另一页,指着一处折痕:“这道折法,是你独创的藏信手法。我十二岁那年,亲眼见你将账册折成这般模样,藏进佛珠串里。”

  陈氏身体一颤,眼中惊惧渐深。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萧锦宁冷笑一声:“你还记得那年冬夜吗?我穿着单衣被关在后院柴房,你说我生母留下的旧裙不洁,要烧掉。我求你让我留下一件念想,你却一脚踢翻火盆,火星溅在我腿上。”

  她撩起袖口,露出一道浅疤,“这伤,到现在还会疼。”

  陈氏喘着气往后缩:“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当时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萧锦宁声音低了几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推我进枯井?”

  堂内瞬间安静。

  陈氏嘴唇抖动,眼神闪躲。

  “我没有……不是我……”

  “你有。”萧锦宁盯着她,“那天你穿绛紫对襟襦裙,手里攥着佛珠。你说‘你占着嫡女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还回来了’。然后你抓住我的肩膀,用力一推。”

  她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到陈氏面前。

  “我摔下去的时候,看见井口的月亮像一块冷玉。水灌进鼻子和嘴,我挣扎着往上爬,指甲刮着井壁。你蹲在井口,说了一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陈氏猛地抬头,满脸惊恐:“你怎么会知道我说了什么?!你不可能活着听见!”

  萧锦宁不答。她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却锋利。

  “你以为我死了。可我没死。”

  “我回来了。”

  陈氏浑身发抖,忽然嚎啕大哭:“我是你母亲!我养你长大!我给你吃穿,供你读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养我?”萧锦宁轻笑,“你给我的饭里常年掺安神散,让我昏睡不醒。我的药丸被换成慢性毒剂,每月都吐血。你说这是体弱,其实是你想让我慢慢废掉。”

  她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粉末:“这是我在你卧房香炉底下扫出来的残渣,混着夹竹桃粉和断肠草灰。你每日焚香,说是静心,实则是杀人于无形。”

  陈氏瞪大眼睛,终于明白自己彻底败了。

  她瘫坐在地,双手撑地,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萧锦宁转身走向主位,坐下。

  “明日我会将这些信件递入东宫,请太子裁定。你娘家勾结外敌,罪证确凿,朝廷自有律法处置。”

  她顿了顿,“至于你,在祠堂关押,等候发落。”

  两名粗使婆子上前,架起陈氏往外拖。她一路哭喊,声音嘶哑。

  “我是你母亲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还是不是人!”

  萧锦宁坐在椅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厅内只剩她一人。烛火跳动,映照她的侧脸。她低头看向案上那叠信件,最上面一封边缘微微卷起,墨迹有些晕染。

  她伸手抚平纸角。

  外面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远。

  突然,她袖口微动。

  那块沾着病人唾液的布条滑出一角。她捏住布料,指尖感受到一丝潮湿。

  今晚必须放进灵泉检测。

  若是虫卵,便能顺藤摸瓜找出疫病源头。

  她将布条收回袖中,起身离座。

  刚走两步,听见外头有人通报:“小姐,茶楼那边有消息来了。”

  她停下。

  “说。”

  “今日午时,有个穿紫红织锦裤的人再次出现在二楼窗边。他没露脸,但靴尖抵着窗沿,站了半炷香时间。”

  萧锦宁沉默片刻。

  “记下位置,派人盯住。”

  她继续往前走,穿过回廊,走向自己院落。月白襦裙下摆沾了尘土,她并未察觉。

  腰间的暴雨梨花针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声响。

  她右手按了下束带,确认机关仍在。

  左手则始终贴着袖口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