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雪莲丹成,萧锦宁医术再进-《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药炉的火苗刚燃起来,萧锦宁就进了玲珑墟。

  她站在药田边,手里还攥着那块金丝软甲碎片。指尖发烫,不是因为火,而是因为心急。小禾带来的消息还在耳边回响——齐珩咳血晕倒了。她不能等,也不敢等。

  阿雪蜷在石台上打盹,听见动静睁开了眼。银发散在肩头,左耳上的月牙疤痕微微泛光。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主人又要炼药?”

  萧锦宁没答话,把碎片放进袖袋,转身走向药炉。炉子是青玉制成,底部刻着三道封印纹路,是她从白神医那里讨来的老物件。她蹲下身,将七星海棠粉末与雪莲根切片取出,按三比七的比例放入玉钵。

  阿雪跳下石台,凑到旁边看。

  “这回用的药材比以前多了一倍。”

  “嗯。”萧锦宁点头,“这次不是应急,是要成丹。”

  “成丹?”阿雪睁大眼,“雪莲丹不是只能延缓毒性吗?你之前说它不稳,容易炸炉。”

  “我知道。”萧锦宁伸手轻点灵泉水面,一滴银光浮起,落入玉钵中。雾气顿时升腾,药香淡淡散开。“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试过七次,每次都在灵泉催化的时间上差一点。这次,我改了比例,提前在炉底压了冰莲叶。”

  阿雪盯着药炉,尾巴轻轻晃了晃。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火?”

  “第三日寅时。”萧锦宁站起身,将玉钵里的药泥倒入炉心,“那时阴气最重,阳气初生,正好借势。”

  她盘坐在炉前,闭上眼,识海微动。玲珑墟的空间开始稳定下来,四周的灵气缓缓向药炉汇聚。炉火由橙转青,温度越来越高,却没有一丝声响。

  阿雪趴在一旁的石台上,看着炉盖缝隙里透出的微光。

  “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我不累。”萧锦宁睁开眼,拿起银匙搅动丹液。动作很轻,每一下都卡在半炷香的节点上。丹液泛起涟漪,颜色由灰白转为淡青。

  突然,炉内传来一声闷响。

  阿雪立刻坐直身子。

  “药性冲了!”

  萧锦宁不动,右手迅速从袖中抽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叶子,贴在炉壁上。那是冰莲叶,能镇压躁动的药气。炉火晃了两下,重新归于平稳。

  “没事。”她说,“只是七星海棠的毒性比预想中强了些,灵泉催化太快。我已经调低了三分火候。”

  阿雪松了口气,又趴回去。

  “你每次都这么说,差点炸炉也是‘没事’。”

  萧锦宁没笑,但眼角松了些。

  第一夜过去,丹液凝成半透明状,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气泡。萧锦宁换了三次水,添了两次灵泉,始终没有离开炉边。

  第二日清晨,药田里的草木微微摇动。灵泉的水位降了一寸,说明空间内的灵气已被大量抽取。阿雪守了一夜,实在撑不住,靠在墙角睡着了。

  萧锦宁依旧坐着,手指搭在炉沿,感受着内部温度的变化。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唇色也淡了,但眼神清明。

  到了傍晚,丹液开始结块,呈乳白色颗粒状。她取出一支细长铜针,插入炉心测温。针身刚抽出,便有一缕黑烟冒起。

  “有杂质。”她低声说。

  阿雪惊醒,抬头看她。

  “要不要重来?”

  “不用。”萧锦宁摇头,“只是一点残毒,我能清。”

  她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入炉。血珠落在丹液上,瞬间化作一道红丝,游走一圈后沉入底部。片刻后,黑烟消失,丹液恢复纯净。

  “好了。”她收回手,用帕子擦去血迹。

  第三日寅时前一刻,天空最暗的时候。

  药炉开始震动,盖子边缘渗出淡金色的光。萧锦宁睁开眼,眸子如镜面般清晰。她伸手握住炉盖,用力掀开。

  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九粒丹丸静静躺在炉心,每一粒都如龙眼大小,通体晶莹,表面覆着一层霜色光晕。她用玉钳夹起一粒,放在鼻尖轻嗅。气味清冽,无杂味,也没有药毒残留的苦涩。

  “成了。”她低声说。

  阿雪蹦到身边,踮脚去看。

  “真的没炸?”

  “没有。”萧锦宁将丹丸分装进三个玉瓶,两瓶收进袖中,一瓶握在手里。“这次火候稳,药性融得彻底。雪莲丹终于成了。”

  阿雪咧嘴笑了,尾巴卷住她的裙角。

  “那太子殿下有救了?”

  萧锦宁没答。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瓶,指腹摩挲着瓶身。这丹不能根除齐珩体内的毒,但至少能让他的身体强一些,发作间隔拉长。她以前不愿碰这个方子,是因为怕牵扯太深。可现在,他已经把姿态摆到了明处,她就不能再退。

  她欠他一次。

  不止是枯井那次。

  后来每一次她遇险,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她不说破,他也从不提。可她知道,那些看似巧合的援手,都是他布的局。

  这一次,换她来。

  阿雪打了个哈欠,靠在她腿边。

  “主人,你可以睡一会儿了。”

  “还不行。”萧锦宁站起身,走到灵泉边坐下。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养神丸吞下,闭目调息。元气慢慢回转,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半个时辰后,她睁开眼。

  药田安静,灵泉流淌,一切如常。

  她将玉瓶贴身收好,站起身。

  “我们出去。”

  眼前光影一闪,两人已回到侯府闺房。天还没亮,屋内昏暗。小禾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一份未写完的药单。

  萧锦宁走过去,轻轻取下纸张,吹灭蜡烛。

  “下去睡吧,这里有我。”

  小禾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揉着眼睛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屋里只剩她一人。

  她坐在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几样东西:一枚断掉的银簪,一块褪色的绣帕,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天山雪莲,十年开花”。

  她把玉瓶放进暗格,合上盖子。

  手指在木板上敲了两下,节奏缓慢。

  外面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她起身脱下外衣,换上月白襦裙,银丝药囊挂在腰间。发髻梳好,毒针簪别在耳后。一切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她推开窗,晨风拂面。

  远处赵府的方向,隐约有喧闹声传来。她没回头,也没问。

  那边的事,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现在的她,要走的路更远。

  她转身走向门口,手刚碰到门环——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拍门。

  “小姐!宫里来人了,说东宫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