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伪证识破,医术读心双显威-《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小厮话音未落,萧锦宁已抬步走向院门。她没停下,也没回头,只低声对身后立着的阿雪说:“去把泥里的那页纸捡回来。”

  阿雪点头,身形一闪便翻出院墙。萧锦宁继续往前走,脚步不急不缓,面上无波。

  正厅里,陈氏还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孙太医瘫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太医院院判站在案前,手中捏着那份边角破损的文书,眉头紧锁。

  “这封印虽裂,火漆却未动。”他沉声道,“字迹、用纸、骑缝章皆为真品,流程也合规矩。若非内部之人调换,绝不可能出现此等伪证。”

  陈氏猛地抬头,声音发抖:“大人!我说了是她陷害我!萧锦宁早就准备好了假证据,趁乱塞进药匣!您不能信她!”

  院判冷眼看着她:“那你可敢发誓,自己从未与管家私通?敢不敢让本官派人去东厢地砖下搜那金丝绣鞋?”

  陈氏嘴唇一颤,没说话。

  这时,萧锦宁走进来。她走到案前,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轻轻放在桌上。

  “大人要证据,我这里有。”

  院判低头看去,瞳孔微缩。

  纸上内容与他手中残破文书完全一致——正是那份“疯病”病案的完整底稿,笔迹出自孙太医之手,末尾还有她的指印。

  “这是你按的手印?”院判问。

  萧锦宁点头:“昨夜烧毁的是这份底稿。但我早有准备,复刻了一份留存。”

  她又从怀中取出另一份文书,展开。

  “这才是真正送入太医院的文件。”

  院判接过一看,脸色骤变。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陈氏与林总管私通的时间、地点、信物、暗号,连账房暗格第三层藏信的事都写明了。最要紧的是,末尾盖着一枚完整的太医署骑缝章,编号“十七”,与他手中的残页能严丝合缝拼合。

  “这……”院判抬眼,“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细节的?”

  萧锦宁垂眸:“我只是查了府中每月十五夜佛堂后门的脚印,再比对林总管当值记录。至于金丝绣鞋,今晨已有仆妇在东厢地砖下翻出一双,已交由我保管。”

  陈氏猛然站起,尖叫:“胡说!那是栽赃!一定是你让人埋的!”

  萧锦宁看向她,目光平静:“母亲若不信,可当场对质。林总管此刻就在外候着,要不要叫他进来?”

  陈氏僵住。

  她知道,林总管早已被萧锦宁掌控。那人贪生怕死,只要一见官差,必定全招。

  院判将两份文书并排放在案上,仔细比对。片刻后,他冷声开口:“孙太医,你受人钱财,伪造病案,构陷良善,罪责难逃。陈氏,你身为侯府主母,私通下人,败坏门风,还妄图以伪证污蔑朝廷命官,其心可诛。”

  他抬手一指两人:“即日起,禁足府中,不得外出。待本官上报朝廷,听候处置。”

  孙太医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陈氏却死死盯着萧锦宁,牙关紧咬。

  就在这时,萧锦宁悄然发动“心镜通”。

  一道声音清晰浮现——

  “必须杀了她灭口!不能让她再开口!今晚就动手!”

  她眼皮微动,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散场后,她回到自己院中,坐在窗边翻书。阿雪蹲在桌角,尾巴轻轻摆动。

  “今晚有人会来。”她说,“不必拦,引去西角门。”

  阿雪点头。

  “齐珩的车还在外面?”

  “在。侍卫守得很严。”

  萧锦宁合上书,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知道,陈氏不会甘心。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杀人。

  天黑后,三更刚过。

  一道黑影翻过院墙,动作轻巧,直奔萧锦宁卧房。屋顶上的阿雪睁眼,耳朵一动,悄无声息地跃下。

  瓦片被踩响。

  黑衣人顿住,抬头望去。阿雪已经窜向西边,尾巴一甩,带落几片碎瓦。

  黑衣人犹豫一瞬,追了上去。

  阿雪带着他在屋脊间穿梭,最后停在西角门外的一棵老槐树上。下方停着一辆玄色马车,帘幕低垂,四周站着几名黑衣侍卫,一动不动。

  黑衣人伏在墙头,喘息未定。他认得这辆马车——昨日太子微服出宫,曾在此停留。

  他以为萧锦宁住在附近,便想绕过去。可刚落地,脚下打滑,撞开了马车帘子。

  车内无人。

  但他来不及反应,数道黑影已从四面扑来。

  “拿下!”

  他拔刀反抗,但对方人数太多,招式凌厉,不过几个回合就被制服,按跪在地。

  一名侍卫从他怀中搜出一块玉佩——白玉质地,背面刻着一个“陈”字暗纹。

  “是侯府的东西。”

  另一名侍卫冷笑:“看来,咱们殿下猜得没错,今晚真有人要动手。”

  他们押着刺客往府门走。快到门口时,萧锦宁站在廊下,手里握着银针簪,静静看着。

  “是他?”

  侍卫点头:“翻墙进来的,先去了你院子,被狐狸引开。”

  萧锦宁看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没说话。

  她知道,这人不是陈氏最信任的杀手。她不会派重要的人来送死,只会找一个能随时抛弃的棋子。

  但她也不在乎。

  人在哪杀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抓到了人。

  她转身回屋,从玲珑墟取出一小包药粉,放进药囊夹层。

  阿雪跳上桌子,舔了舔爪子。

  “睡吧。”萧锦宁说,“明天还有事。”

  第二日清晨,消息传遍侯府。

  陈氏派刺客行刺嫡女,反被太子侍卫当场擒获,人赃并获。

  府中下人噤若寒蝉,再没人敢提“假千金”三个字。

  陈氏被锁在房中,门窗钉死。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半块碎玉,那是她昨夜亲手交给那名刺客的信物。

  她不明白,为什么计划会败露。

  她明明安排得滴水不漏。

  直到她看见窗外闪过一道白影——那只狐狸蹲在墙头,冲她眨了眨眼,然后消失不见。

  她浑身发抖,把玉摔在地上。

  院判再次登门,这次带来了朝廷文书。

  “奉旨查办侯府主母陈氏,涉嫌谋害嫡女、私通外男、伪造官文、雇凶行刺,即日起收押,移交刑部审讯。”

  两名官差上前,将她架起。

  她挣扎着回头,嘶喊:“萧锦宁!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锦宁站在回廊下,听着她的叫骂,手指轻轻抚过药囊。

  阿雪蹭到她脚边,仰头看她。

  “走吧。”她说,“去太医院。”

  路上,她遇到齐珩的侍卫。

  “殿下让我转告你一句。”侍卫说,“小心背后。”

  萧锦宁点头。

  她知道,陈氏背后还有人。

  那个养大齐珩、表面慈爱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毒根。

  她走到太医院门口,伸手推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