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咳血吐针,齐珩毒发危机临-《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夜风掠过宫墙,吹动檐角铜铃。萧锦宁站在东宫外的石阶上,手中还握着那枚反写的“渊”字玉佩。她刚从五皇子的宴席脱身,指尖尚存解毒露的微温,药囊在袖中安稳如初。

  她正要抬步下阶,一道人影从宫门内疾冲而出,扑通跪在她面前。

  是东宫的小太监,脸色发青,声音打颤:“萧司药!太子殿下……在偏殿咳血不止,您快去看看!”

  萧锦宁脚步一顿,眉心一紧。

  她没有多问,转身便随那小太监快步穿廊。沿途宫灯昏黄,映得她裙摆翻飞。她一路疾行,脑中却已飞速推演——齐珩素来克制,病体虽弱,但从不在人前失态。今日竟至咳血,绝非寻常。

  偏殿门开,烛火摇曳。

  她一眼就看见齐珩伏在案前,肩背微颤,玄色蟒袍的衣领已被血迹浸透。他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紧握鎏金骨扇,指节泛白。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唇边还挂着血丝,却仍想笑。

  “你来了。”他声音低哑,“无妨,只是旧症犯了,歇一歇就好。”

  话未说完,他猛然弯腰,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案角。血中竟有一根细针,银光微闪,落于地面。

  萧锦宁瞳孔骤缩,立刻蹲身拾起那根针。针身极细,长不过寸,通体无纹,但尾端有极细微的螺旋纹路,像是被某种手法封入体内后,随气血运行才被迫排出。

  这不是普通的毒针。

  她指尖轻触针尖,一丝凉意顺指而上。这针不该出现在人体内,更不该从肺腑咳出。它被人用特殊手法封入经脉,潜伏多年,如今因某种诱因而爆发。

  她抬头看向齐珩,见他呼吸急促,额角冷汗密布,耳垂泛红,显是剧痛难忍。她立即启动“心镜通”,凝神探入他的心声。

  耳边浮起一道断续的声音:“不能让她知道……我撑不住了……若她为我涉险,我死不瞑目……莫要连累锦宁……”

  萧锦宁心头一震。

  她终于明白,齐珩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愿说。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她卷入更深。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肩膀:“殿下,别硬撑了。”

  齐珩喘息着摇头:“我没事……你快走,今日不宜久留……”

  “不宜久留?”她盯着他,“是谁让你这么说的?还是你早知道会出事?”

  齐珩没答,只是闭了闭眼,喉头滚动,似在吞咽更多血沫。

  她不再追问,转而伸手探他脉门。指尖刚触到他手腕,便觉脉象紊乱,三部皆浮,寸口跳动如击鼓,尺脉却沉如坠石。这是内外交攻之象,毒已入脏。

  她迅速翻开他衣领,查看颈侧血脉。皮肤下隐隐有青线游走,自锁骨向下延伸,直入胸腔。这是“缠丝引”的特征——一种极难察觉的慢性毒,靠日常饮食缓慢渗透,一旦发作,便如蛛网缠心,越收越紧。

  可这根针又是怎么回事?

  她将毒针举至烛前细看。针身无铭文,无刻痕,但材质特殊,遇热微变色。她忽然想起,这种针只有先帝时期的暗卫才用,名为“断魂丝”,专用于封毒入体,待时机成熟再引其破脉而出。

  有人在齐珩年少时就下了局。

  而这根针,就是引爆的钥匙。

  她猛地抬头,看向齐珩:“这针,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埋下了?”

  齐珩睁开眼,目光虚弱却清明。他看着她,许久才点头:“十二岁那年……母后死后不久。我曾在东苑练剑,中途饮过一杯茶。之后数日咳血,太医查不出病因。后来……渐渐好了。我以为是伤心过度,没想到……”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原来一直都在。”

  萧锦宁呼吸一滞。

  十二岁,正是他被淑妃接入宫中抚养的年份。

  她心中已有猜测,却不敢深想。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人。

  她迅速从袖中药囊取出一枚丹丸,塞入齐珩口中:“这是临时压毒的药,能缓两刻钟。但必须尽快找出源头,否则毒血倒流,伤及心脉,就来不及了。”

  齐珩咬牙吞下,喉结滚动,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靠在椅背上,喘息渐重,眼神开始涣散。

  她伸手扶住他手臂,低声问:“还有没有别的症状?胸口疼不疼?有没有发热或发冷?”

  齐珩微微点头:“左肋……像被刀割……冷一阵热一阵……”

  她立刻掀开他外袍,解开内衫。皮肤上并无红肿,但按压左侧第七根肋骨处,他猛地抽气,显然有内伤积毒。

  她收回手,脑中飞速运转。此毒攻心,需以寒性灵物压制,再引毒外出。她空间中有灵泉,可养百草,但眼下最缺的是时间。

  她必须进入“玲珑墟”。

  但她不能在这里闭目入定。东宫耳目众多,稍有异动便会惹人怀疑。

  她转头对守在一旁的小太监道:“去取干净帕子和温水来,再烧一炉炭火,放在这边角落。不准任何人靠近偏殿,若有打扰者,直接押下。”

  小太监应声而去。

  她又看向齐珩:“殿下,我要为你施针压毒,可能会疼,你撑住。”

  齐珩勉强点头,闭上眼。

  她从发间取下毒针簪,抽出一根最细的银针,蘸了灵泉水,在他手腕、脖颈、肋下几处穴位快速刺入。每扎一针,他身体便轻颤一次,冷汗直流。

  片刻后,他呼吸略稳,脉象稍平。

  她松了口气,正要收针,忽听他低声道:“锦宁……你走吧。我不值得你冒这个险。”

  她手一顿,低头看他。

  他睁着眼,目光黯淡,却仍带着恳求:“若我出事,你还有退路。可若你为我留下,只会被一同拖入深渊。”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拔下最后一根针,将他衣衫重新系好。

  然后,她俯身靠近他耳边,声音很轻,却清晰:“你说错了。我不是为了救你才留下的。我是为了我自己。”

  齐珩一怔。

  她直起身,目光平静:“你若死了,谁替我查清当年枯井真相?谁帮我扳倒淑妃?谁给我一个能站稳脚跟的靠山?”

  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稳:“所以你不能死。不是因为你有多重要,而是因为——你还不能死。”

  齐珩望着她,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她转身走向窗边,确认无人窥视,随即闭目凝神,手指轻抚药囊。

  识海震动,空间之门即将开启。

  就在她意识即将沉入的刹那,齐珩忽然抬起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回头。

  他躺在榻上,唇角又渗出血丝,却仍用力握住她:“答应我……不要用太危险的法子……若救不了……就放手。”

  她看着他,许久,轻轻点头:“好。”

  他这才松手,缓缓闭眼。

  她再次闭目,呼吸渐缓。

  药囊微热,灵泉的水声在识海深处响起。

  空间大门正在打开。

  她准备进去采药。

  可就在此时,她袖中那根毒针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仿佛回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