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断肠草盛,空间扩种藏锋芒-《绣囊医妃:读心术助我称霸双界》

  萧锦宁站在堂前,陈氏手中的汤碗还冒着热气。她没有上前,也没有后退,只是静静看着那枝夹竹桃的花瓣落在碗沿。

  片刻后,她低头一笑:“母亲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方才受了些风,怕冲撞了药性,还是改日再喝吧。”

  她说完便转身,裙摆扫过青砖地面,脚步平稳地走回自己院中。

  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停了一瞬,随即走到榻边坐下。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桌角的药囊上。她闭上眼,神识沉入识海。

  “玲珑墟”展开眼前。

  三分薄田横亘前方,土壤松软湿润,灵泉泛着微光,水波轻轻荡漾。她取出断肠草种子,尽数撒入田中。指尖轻点,引泉流渗入泥土。种子落地即生根,嫩芽破土而出,叶片细长,边缘泛红,茎秆迅速拔高。

  一夜之间,整片田地被墨绿色覆盖,草叶舒展如剑,随无形之风微微晃动。

  阿雪趴在她脚边打盹,忽然抽了抽鼻子,睁开眼。它跳上田埂,凑近一株断肠草,伸出舌头舔了舔叶片上的露珠。那叶子晶莹剔透,在空间微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它张口咬下一片,咀嚼两下便吞了进去。

  片刻后,它的身子猛地一僵,四肢抽搐,眼睛翻白,从田埂滚落下来,在地上翻滚呜咽,嘴里吐出白沫。

  萧锦宁立刻睁眼,神识回归,低头看见阿雪在地上挣扎,尾巴抽得地板啪啪作响。她皱眉起身,几步走过去,一把拎起它的后颈。

  “我说过多少次,没我的允许不准碰这些东西。”她的声音不大,语气平静,“这是断肠草,你当是果子?”

  阿雪张着嘴喘气,舌头耷拉在外,眼神涣散。

  她转身回到榻前,从药囊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丹丸,又取来一杯清水,将丹丸碾碎混入水中。她捏开阿雪的嘴,把药水灌进去。

  过了半刻钟,阿雪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抽搐停止,但四肢仍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还想活吗?”她蹲下身,盯着它的眼睛,“你要死在这儿,谁替我去盯那些人?谁帮我守着这地方?”

  阿雪眨了眨眼,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认错。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语气缓了些:“下次再这样,我不救你第二次。”

  阿雪闭上眼,耳朵贴着脑袋,不再乱动。

  她站起身,重新闭目沉入识海。

  田里的断肠草已经完全成熟,茎秆发黑,叶片卷曲泛黄。她戴上银丝手套,手中多了一把短镰,动作利落地开始收割。一株株割下,整齐码放在一旁。

  收完后,她将药材搬进石室,放在玉台上。取出玉杵,细细捣碎成粉。粉末呈灰白色,无味无形。她加入一点灵泉结晶,继续研磨,直到质地均匀稳定。

  最后,她打开药囊夹层,将毒粉装入其中,封好口。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话,动作干净利落,像在处理最寻常的药材。

  做完这些,她正准备退出识海,忽然感觉到一阵轻微震动。

  空间中央响起一道清音:“种植面积达五亩,解锁新功能——石室秘藏。”

  她一怔,目光转向石室深处。

  那里原本是一堵石墙,此刻正缓缓裂开,露出一扇木门。门身陈旧,铜环生锈,像是多年未曾开启。

  她走过去,推开门。

  里面是一间更大的密室,四壁立着书架,堆满泛黄的册子和卷轴。有些纸页残缺,有些用布条捆扎。架子最底层放着一本厚册,封面写着《虫蛊录》三个字。

  她取出来翻开,首页第一行写着:“噬金蚁驯养法”。

  她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很久。

  这种虫前世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能啃食金属,穿破机关锁具。若能驯服,日后潜入密室、破解暗格皆可借其力。

  她继续往下看,记录中提到此虫需以铁屑为食,畏寒喜暗,孵化需七日,成虫体长不过寸许,通体漆黑,行动无声。

  她合上书,将册子收入识海深处。

  退出空间时,她坐在榻上静了一会儿。外面天色渐暗,屋内光线变弱。她没有点灯,只是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毒针簪。

  阿雪还在地上躺着,呼吸平稳,但还没力气站起来。

  她低声说:“明天你能走动了,就去院子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新的动静。”

  阿雪动了动耳朵,算是回应。

  她靠在榻边闭目调息,手指轻轻搭在药囊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接着是敲门声。

  “小姐。”是小婢的声音,“厨房送来了晚膳。”

  她没有睁眼。

  “放下吧。”

  门外静了片刻,脚步声退去。

  她依旧不动,耳边却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走进来,脚步很轻,绕到桌边,把食盒放在桌上。

  然后那人没有离开。

  她在原地站了几息,忽然伸手拉开抽屉,翻找起来,动作急促。

  萧锦宁嘴角微动。

  她知道是谁。

  陈氏的贴身婆子一向谨慎,从不会亲自送饭。今日却亲自来了,还敢在她未允的情况下擅自进屋翻找东西。

  她在找什么?

  那婆子翻完抽屉,又低头查看桌底,最后走到床边,弯腰去看床榻下方。

  萧锦宁忽然睁眼。

  她站起身,走向门口。

  婆子听到动静,猛地直起身,脸色一变。

  两人在门口对上视线。

  婆子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像是在擦桌子,但袖口沾着灰尘,指缝里有木屑。

  萧锦宁看着她,淡淡开口:“母亲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