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奇怪的画风-《团宠后我把反派大佬的马甲扒了!》

  第二日清晨,墨倾倾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梦,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她像往常一样,前往陈皇后宫内请安。

  一见她来,陈皇后便热情招呼:“倾倾,你来啦。这些新衣都是怡安特意找人做的,是南梁最新的款式,你看看喜不喜欢?”

  墨倾倾走近桌边,只见衣物颜色鲜亮、丝质柔软,款式新颖,与北临服饰略有不同,更与陈怡安的衣饰在颜色与料子上颇为相配。

  她拿起一件在身前比了比,含笑说道:“很合身,衣服真漂亮,我很喜欢。”

  听她称赞,陈皇后笑容愈发和蔼,连忙道:“快去换上给我瞧瞧,待会儿再让宫女给你梳个南梁的发髻,怡安见了定会喜欢。”

  墨倾倾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她其实不愿做南梁打扮,怕独孤云澈见了生气,却又不便当面拂了皇后的好意,只好依言换上。

  陈皇后身边的宫女小红还特意为她梳了一个南梁发型。

  见墨倾倾一身南梁装扮,陈皇后心中欢喜不已,迫不及待地让她去见陈怡安。

  溢彩宫中,陈怡安正在赏画,见墨倾倾进来,眼前顿时一亮。

  他笑着赞道:“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真美,就像我们南梁的姑娘一样。”

  墨倾倾只敷衍地点了点头:“多谢你送的衣服,确实好看,这料子一看就十分名贵。”她低头抚了抚衣袖,轻声说道。

  “这是上好的江南蚕丝,你喜欢就好。改日我再让人为你多做几套。”

  墨倾倾连忙摆手:“这些已经够穿了,不必再破费。”

  “为你花些银钱也是应该的,”陈怡安目光灼灼,“女孩子就该好好打扮,方不负这青春年华。”

  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让墨倾倾心头一紧。他对自己越是上心,将来若不能嫁他,恐怕难以收场。

  陪他看了一整日的字画,待她回到公主殿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近日天气转凉,琴雪将刚煮好的红枣莲藕汤轻轻放在墨倾倾面前,柔声道:“公主,天冷了,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

  “先放着,我待会儿喝。”墨倾倾垂眸看向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脸色苍白,眼神空茫。

  恰在此时,独孤云澈提着一盒糕点走了进来。一见她神色憔悴,他不由得关切道:“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是近来太累,还是又熬夜看医书?”

  墨倾倾不动声色地将手腕藏入袖中,语气淡漠:“无妨。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如今我来不得你这里了?是怕我来了,陈怡安会不高兴吗?”他语气中带着不悦,将糕点推到她面前,“知道你爱吃这个,趁现在多吃些吧。等嫁去南梁,怕是再难尝到了。”说这话时,他声线里压着难以掩饰的低落。

  墨倾倾只抬了抬眼,懒得与他多言,“放下吧。”

  见她身着南梁服饰,独孤云澈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冷笑道:“看来你已经开始迎合他的喜好了,是铁了心要摆脱我。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不来了。”

  “这是母后让我穿的,你别多想。”墨倾倾不愿他伤心,出口解释。

  独孤云澈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柔软,忍不住追问:“你就这样走了……我该怎么办?”

  “你难道不知,骗我,就是这个下场吗?”墨倾倾眼中浮起一抹痛色,“我最恨人骗我。”

  “我骗你是情非得已!你就从未骗过人吗?我并非存心害你,你为何不能站在我的处境想想?我若不如此,早已被人啃得尸骨无存!”

  “随你怎么说,我绝不会轻易原谅你。”她语气冷硬,似已铁了心。

  独孤云澈心急如焚,几步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双眼:“你真要如此绝情?好,那我明日……便不再来了。祝你与陈怡安……幸福。”他眼神骤然转冷,从恳求转为愠怒,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墨倾倾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一阵酸楚蔓延开来。她想,他或许……再也不会来了。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帝王家的生存法则本就如此。他过去的算计与强势,或许都裹挟在身不由己的无奈中。

  心中难过,她取出画笔,将梦中那个场景一一绘下。

  这一次她采用漫画的形式,而非从前的写意画法,人物画得格外逼真。画中雪景与腊梅树皆与梦中无异,她把独孤云澈画得尤为俊朗,尤其脸上那颗痣,点得格外清晰。

  画到两人在雪中亲吻那一幕,墨倾倾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她一共画了五张,将那日情景连贯呈现,如同叙事的故事书。

  她悄悄将画藏在枕下,夜里睡不着时,便偷偷取出翻看。

  这消息不着痕迹地传到独孤云澈耳中,他以为那是什么重要之物,便派人暗中取来。

  当手下将画交到他手上,他翻看之后,不由得一惊,随即耳根发热——他没想到墨倾倾竟敢画这样的画面。

  “你看过画像了吗?”他急忙问道。

  送画之人默默点头,脸上也泛起红晕。

  “你速去找人临摹一份,然后赶紧将原画送回,切莫让七公主察觉。”

  那人应声:“主上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退下时,那人几乎绷不住脸上的神色。

  不过半日,临摹本就送到了独孤云澈手中,原件则悄然归位。

  看着画中内容,独孤云澈百思不解——他记忆中并无此景。上次雪中送她回宫,两人虽在亭中停留,却与画中情景不符,仅衣着与发式便不同。

  这墨倾倾画的究竟是什么?画中男子真是他吗?尽管眉眼有几分相似,他仍不敢确定,直到看见那颗痣,才隐约觉得那确实是自己。

  一个姑娘家画这样的画,若被人发现,怕是难逃“淫荡”之名。她是思念成疾,才画出如此大胆的画卷吗?这一切,让他百思不解。

  不过看着画里的内容,他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里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