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不过,不知道叫老师吗?-《开局被退婚,我靠诗词杀穿了》

  处于绝对劣势、眼看就要被大学士文气压垮的方运,那双眼睛猛地睁开!

  石破天双拳紧握,喉咙里发出低吼:“老方!顶住啊!”

  白子岳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手已按在文宝之上,低语:“大学士境的律法意志……方兄如何能挡?”

  而方运一边抵抗着那恐怖的“秩序枷锁”,一边抬起头,目光直射严律公,嘴角勾起不屑!

  “严律公!”

  “你以为,凭你这点权势威压,就能让我方运屈膝?”

  “你以为,你这套僵死的律条,便是天地至理?”

  “可笑!”

  “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超脱物外,何为……傲视王侯!”

  “疯了!方解元这是要干什么?完全放弃抵抗了?”

  “他难道还有后手?不可能!大学士境的绝对压制啊!”

  话音未落,方运竟完全放弃了对抗那无处不在的镇压之力,反而将全部心神,沉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

  洛倾城纤手紧捂心口,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方运,生怕错过一丝变化,心中默念:“方公子,你一定可以的……”

  他文宫之内,那枚文心幼苗疯狂摇曳,与脑海中的金色书库产生剧烈共鸣,一段充满奇幻色彩、逍遥物外的诗篇轰然涌现!

  他并指如笔,朗声吟诵!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方运周身那原本被压制的文气,与那喷薄而出的逍遥意境融合,化作一片浩渺的流光!这流光之中,映照出人世间的繁华享乐、功名利禄,最终却都如同东流之水,一去不返!

  严律公那蕴含“秩序禁锢”的大学士文气,撞入这片“万事东流”的意境之中,如泥牛入海,那森严的律条仿佛遇到了时空的消磨,威力骤减!

  “有效!方解元的诗意境然化解了部分镇压!”

  “石破天激动地大吼:“哈哈哈!我就知道老方有货!这什么狗屁律法,在老子兄弟的诗面前就是渣渣!”

  白子岳眼中爆发出精光:“以虚化实,以意境对抗法则!方兄对文道的理解,竟已到了如此境界?他这不是在对抗,是在……超脱!”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方运头顶,虚空震荡,有仙气缭绕的白鹿虚影浮现,有青崖名山的胜境显化!

  “白鹿!青崖!是仙家景象!”

  “逍遥!太逍遥了!这意境,让人心驰神往!”

  “严律公!你这官场牢笼,律法枷锁,困得住凡夫俗子,岂能困得住我辈畅游天地的文心?” 方运哈哈一笑,那白鹿虚影长鸣,竟踏着流光,欲要挣脱这片被律法笼罩的天地!

  洛倾城美眸异彩涟涟,看着那白鹿仙影中的青衫少年,只觉得心神摇曳,仿佛看到了传说中餐风饮露、遨游天地的仙人,一颗芳心彻底沦陷:“他……他本就是谪仙吧……”

  严律公脸色终于大变!

  他疯狂催动文气,试图加固镇压,但那“且放白鹿”、“访名山”的意境,却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穿透力!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轰!

  天地共鸣!

  一道璀璨夺目、混合着“万事东流”的沧桑、“放鹿访山”的逍遥以及“绝不事权贵”的铮铮傲骨的光柱,自方运体内悍然爆发,直冲云霄!

  “镇国!是镇国异象!”

  “我的天!他真的做到了!在绝境中诗成镇国!”

  石破天兴奋地一把抱住旁边的白子岳:“老白!你看见没!镇国!又他妈是镇国!老子兄弟牛逼炸了!”

  白子岳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却难得没有推开,眼中充满了叹服:“逆天……此举堪称逆天!”

  这光柱之中,异象纷呈!

  有红尘滚滚、名利如流水消散;有白鹿青崖、仙山缥缈;更有一道傲然挺立、绝不低头的文人风骨虚影,睥睨世间一切权贵!

  一股“蔑视权贵、追求本心、绝对自由”的宏大意志,瞬间冲垮了严律公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律法囚笼”!

  诗成!镇国!

  “噗——!”

  严律公吐血倒飞!

  全场死寂一瞬,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哗然!

  “赢了!方解元赢了!他击败了大学士!”

  “以举人境,逆伐大学士!这是要载入史册的一战!”

  “镇……镇国!又是镇国!”

  “我的天!在大学士的全力镇压下,逆境突破,诗成镇国!”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这……这是何等胸怀!何等傲骨!”

  “严律公……败了!他的律法意志被方解元的逍遥傲骨意境正面击溃了!”

  “哈哈哈哈!痛快!让这老匹夫仗势欺人!踢到铁板了吧!”

  “方解元无敌!从今往后,我唯方解元马首是瞻!”

  洛倾城痴痴地望着光柱中那道身影,彻底的心动了!

  她喃喃自语:“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方公子,这便是你的风骨么……”

  此刻,她眼中再无他人,唯有方运!

  方运立于浩然光柱之中,衣袂飘飘,目光锐利:

  “严律公,你看清楚了?”

  “这才是我辈文人应有的风骨!”

  “你想让我摧眉折腰?”

  “我方运……”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你这州院的官威,在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东流之水!”

  “滚吧!”

  全场震惊。

  “霸气!太霸气了!”

  “从今往后,方解元就是我毕生偶像!”

  “石破天嗷嗷叫:“听见没!老方让那老匹夫滚蛋!爽!太爽了!”

  白子岳深吸一口气,对着方运的方向,郑重拱手一礼:“方兄之才,之骨,子岳心悦诚服!”

  洛倾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提起裙摆,快步走到方运面前,不顾众人目光,深深一福:“方公子今日之风骨,倾城永生难忘!愿追随公子,见证此文道盛世!”

  严律公踉跄后退,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迹。

  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堂堂刑律院判,大学士之尊,携州院法旨而来,竟被一个刚刚突破举人境的小辈,当众以诗文击溃领域,吐血倒飞,还被呵斥“滚吧”!

  这已不是打脸,这是将他毕生所秉持的“律法尊严”踩在脚下,碾进泥里!

  若今日就此罢手,他严律公将成为整个景国文坛的笑柄!

  刑律院的威严将扫地以尽!甚至他的文心,都将因此受创,修为再难寸进!

  “啊!”

  一声咆哮从严律公喉咙里爆发出来!

  “方运!小畜生!你该死!你罪该万死!!”

  他猛地一拍胸口,逼出一口本命精血,喷洒在手中的官印之上!那官印瞬间爆发出妖异的血光!

  “以下犯上!暴力抗法!辱没上官!罪证确凿!依《金科律》叛逆条!本判官判你——形神俱灭!律法诛心剑!斩!!”

  他根本不再给方运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动用最极端的手段!

  燃烧本命精血,催动官印中蕴含的最强杀伐之力,那是凝聚了刑律院意志,专为诛杀叛逆大儒准备的恐怖力量!

  虽由他这大学士施展威力减半,但灭杀一个举人,绰绰有余!

  一柄巨剑,凭空出现!

  剑身之上,缠绕着无数哀嚎的虚影,散发着恐怖气息!

  这气息远超之前,锁定了方运,让他周身光柱都剧烈摇曳起来!

  “不好!是刑律院的诛心剑!他疯了!他竟然动用这种禁忌力量!”

  “老匹夫!你敢!”

  洛倾城花容失色,想也不想就要扑到方运身前!

  “倾城不可!”白子岳死死拉住她。

  诛心剑一旦锁定,必中无疑!旁人沾染,同样形神俱灭!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的浓郁,瞬间将方运彻底笼罩!

  他刚刚诗成镇国,文气正值巅峰后的回落期,面对这燃烧大学士精血催动的禁忌一击,根本无力抗衡!

  甚至连再次引动金色书库都来不及!

  那血色巨剑,带着碾碎一切之意,轰然斩落!

  方运瞳孔骤缩,全身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真的要……结束了吗?

  就在这所有人都绝望闭眼的时候。

  “唉……”

  一声叹息悄然在每个人心间响起。

  那柄足以诛灭大儒神魂的血色诛心剑,悬停在方运眉心前三寸之处,剑尖的血芒疯狂闪烁,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严律公那含怒爆发、志在必得的绝杀一击,竟被这声轻叹,轻描淡写地扼杀于爆发的前一瞬!

  “谁?”

  严律公猛地转头,眼中充满了骇然!

  能如此轻易打断他燃烧精血催动的刑律院禁忌杀招,来者的修为……简直深不可测!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循声望去。

  只见望江楼大厅的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老者。

  他身着极其朴素的灰色麻衣,须发皆白,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古书,正慢悠悠地翻过一页。

  他坐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浑然一体,若非他主动出声,甚至没人察觉到他是何时出现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老者,此刻却成为了全场的绝对焦点!

  “他……他是谁?”

  “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看起来……像个普通老儒生?可……可刚才是他挡住了诛心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诛心剑乃刑律院禁忌之术,大学士燃烧精血催动,大儒也要暂避锋芒!他怎么可能一声叹息就……”

  “深藏不露!绝对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短暂的死寂后,是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严律公死死盯着那灰衣老者,脸色变幻不定,他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但这恰恰是最可怕的地方!

  能如此举重若轻地化解他的杀招,唯有修为远超于他,达到返璞归真之境的大能!

  “阁下是何人?为何插手我州文院执法?” 严律公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色厉内荏地喝道。

  他甚至没有看严律公一眼,只是目光略带责备地看了方运一下,轻轻摇头。

  “顽皮。”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打不过,不知道叫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