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行我素,独钓寒江雪!-《开局被退婚,我靠诗词杀穿了》

  坠星山脉,古木参天。

  方运一行人根据指引,跋涉两日,终于抵达一处人迹罕至的幽谷。

  谷中雾气终年不散,怪石嶙峋,隐隐有股奇异的力量干扰着感知。

  “方兄,此地灵气有异,神识难以探查,恐怕布有阵法。” 城守公子李慕白神色凝重。

  方运点头,正欲开口说明情况,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

  “哼!装神弄鬼!” 只见赵虎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我说方大才子,你收钱的时候可是痛快得很!现在把我们带到这鬼地方,前路都看不清,就想用一句‘有阵法’糊弄过去?我赵家两万两银子,难道是白收的?”

  柳家的柳明,也阴恻恻地接口:“赵公子所言极是。方公子,我们柳家可是出了八千两‘诚意’,不是来这荒山野岭看雾气的。你既然能识得古文,找到此地,想必对这阵法也该有办法吧?总不能收了钱,却让我们连门都进不去,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赵虎见有人附和,更加得意,“就是!收了钱就得办事!要是没那个本事破阵,就趁早把银子退回来,别在这儿耽误大家工夫!真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吵什么?”

  “区区一座迷阵,就让你们慌成这样?”

  “就这点眼界和定力,也配探寻古修洞府?真是丢人现眼。”

  方运根本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伸手指着那几块怪石,侃侃而谈:“此阵名为‘迷踪断识阵’,非蛮力可破,乃古修考验来者心性与文才所设。尔等愚钝,感知不到其中关窍,就在此狂吠?”

  “赵虎,柳明,你们要是不敢进,或者觉得我方运没本事带你们进去,现在就可以拿着银子滚蛋!我绝不阻拦!”

  “但这洞府之门,今日我方运开定了!愿意信的,跟上!不敢的,趁早回头,免得进去之后拖后腿,死在里面!”

  赵虎和柳明被噎得面红耳赤,尤其是“拖后腿”、“死在里面”的话,让他们又气又惧,一时间竟不敢再言。

  李慕白等人见状,连忙打圆场:“方兄息怒,赵兄、柳兄也是心急。我等既然来了,自然唯方兄马首是瞻!”

  方运不再多言,缓步上前,直至阵法边缘。

  他闭上双眼,神识与金色书库相连,细细感悟此地残留的意境。

  那是漫长岁月中的孤寂,是对大道的坚守,如同一位隐士独坐山野,看花开花落。

  片刻后,猛地睁眼,朗声吟道: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诗句出口,文气随之涌动,一股悠然自得、超脱物外的意境,缓缓渗入前方的雾气与怪石之中。

  此为陶渊明《饮酒·其五》的前四句,其意境恰好契合了此地“避世隐居、心志高远”的阵法核心。

  诗成,才气仅“出县”,并无惊人异象,但那雾气却肉眼可见变得稀薄,巨石微微移动,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显现出来!

  “阵法松动了!”

  “方兄大才!”

  “快,跟上!”

  方运率先踏入小径,众人紧随其后,赵虎脸色难看,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小径曲折,通往山谷深处。

  不多时,一面爬满青苔的石壁挡住了去路正中央赫然是一处凹槽。

  方运取出残片,放入凹槽。

  石壁震动,浮现古老文字,散发出孤寂、激情、坚守三种交织的意境屏障,比阵法更加玄奥。

  “欲入墨居,需明吾志。非力可破,非巧可开,唯‘道’可通。”

  看着那流转的意境,方运却发出一声嗤笑:“故弄玄虚!什么孤寂、激情、坚守,不过是大道途中的些许心境变化,也值得设下三重枷锁?”

  “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道’!”

  他不再犹豫,并指如剑,以自身精纯文气为墨,以虚空为纸,笔走龙蛇,凌空书写!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极致坚守,在他笔下却化作了于万古寒寂中,我行我素,钓的岂是鱼?

  乃是这天地间唯一真我之道!

  柳宗元的《江雪》,经由他这狂傲无比的意志书写出来,意境彻底蜕变!

  那孤寂成了背景板,那坚守成了理所当然,而那股凌驾于一切之上、视天地规则为无物的磅礴激情,冲天而起!

  “给我开!”

  诗成刹那,那凝聚了无上意境的诗文虚影,狠狠轰在三重意境屏障之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三重屏障连一息都未能阻挡,应声而碎!

  石壁轰然洞开,那股精纯古老的灵气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浑身毛孔舒张,修为竟有隐隐松动的迹象!

  然而,比这灵气更震撼的,是方运那霸道绝伦、以力破巧的破阵方式!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洞开的石门,又看看负手而立,神色淡然的方运。

  “三……三重意境屏障……就……就这么……直接轰碎了?” 李慕白第一个回过神来,声音干涩。

  他自诩见识不凡,但也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以如此蛮横、如此不符合“文雅”的方式,强行破解这种明显需要感悟契合的古修禁制!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文道”的认知!

  众人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惊呼声、赞叹声、崇拜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太强了!简直非人哉!”

  “那可是古修禁制啊!竟然被硬生生打爆了!方兄的文气修为和对意境的掌控,到底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我们之前还怀疑方兄的能力……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有方兄带领,这墨居洞府,我等必能大有收获!”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角落里的赵虎和柳明。

  赵虎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刚才……竟然一直在挑衅这样一个怪物?

  一想到方运那冰冷的目光和恐怖的手段,他就觉得裤裆里又是一阵湿热。

  柳明则是在心中疯狂呐喊:“情报有误!大大的有误!这方运根本不是鸣州之才那么简单!他是妖孽!是怪物!必须立刻传讯家族,重新评估!绝不能与之为敌!大小姐她……她到底为柳家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方运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恩威并施,方能真正收服人心,震慑宵小。

  他不再耽搁,袖袍一挥,声音落下。

  “洞府已开,机缘在前,亦风险未知。所有人跟紧我,保持警惕不得擅自行动!”

  “墨居前辈,你的考验,不过如此。你的洞府,我方运,笑纳了。”

  然而,就在他踏入通道的刹那,眉心深处的金色书库,却骤然传来前所未有的凝重与警惕的波动!

  这波动指向洞穴深处,仿佛在警告他,里面沉睡的东西,远非一个“墨居主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