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归墟深处-《天门重启:我以武道镇万族》

  当林小鱼那带着五年无尽思念与委屈的身影,如乳燕投林般,扑入自己怀中的那一刻,林渊那颗,本已是因承载了众生之苦而变得有些沉寂的“人皇”道心,瞬间便被一股,最纯粹,也最温暖的亲情,所彻底地融化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背负整个世界重量的“人皇”。

  也不再是那个,需要以无上威严,镇压一切宵小的“镇国”。

  他只是一个,刚刚才从一场,充满了“凶险”与“未知”的远行之中,归来的普通兄长。

  “傻丫头……”

  他缓缓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早已是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拥入怀中。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这具,本该是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娇躯,此刻,却是如此的冰冷与虚弱。

  仿佛,她所有的生命与精气神,都已被那双足以,窥探整个宇宙历史尘埃的“天道之眼”,给彻底地吸干了一般。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自责,瞬间便涌上了他的心头。

  “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小鱼将自己的小脸,深深地埋在了她哥哥,同样是带着一丝冰冷,但却又让她,感到了无尽安心的怀抱之中,用早泣不成声的哽咽声音,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这五年来,所有的恐惧与思念。

  “我每天都在‘看’。”

  “我看遍了所有的‘过去’,也推演了所有,可能的‘未来’。”

  “但却唯独找不到,任何一丝关于你,还‘存在’的因果之线。”

  “我好怕……哥……我真的好怕……”

  “怕你就那么走了……”

  “怕这个世界,就那么把你给忘了……”

  林渊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那只曾足以镇压万法,重塑乾坤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怀中少女,柔顺如瀑的漆黑长发。

  将自己同样是充满了“新生”与“守护”的“人皇”道韵,如同最温暖的溪流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她的四肢百骸,为她温养着,因过度消耗而变得,枯竭不堪的生命本源。

  许久之后,怀中少女渐渐平复下来的抽泣声,才再次缓缓响起。

  “哥,你这次回来……”

  她从他的怀中,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但却依旧清澈得,能倒映出整个宇宙星辰的“天道之眼”,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担忧,注视着他。

  “是为了那个东西,对吗?”

  林渊闻言,神情也同样,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瞒不过,这双能洞悉一切因果的眼睛。

  “嗯。”

  他点了点头。

  “我体内的‘念海’,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而且……”

  他的目光仿佛是穿透了“文渊阁”的穹顶,望向了那片,虽然重获光明,但却依旧,残留着“战争”与“毁灭”伤痕的浩瀚天穹。

  “玄冥最后的‘预言’,也并非是危言耸听。”

  “这个宇宙的‘大循环’法则,就像是一柄,悬挂在所有生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落下。”

  “我必须在它,落下之前。”

  “找到真正‘超脱’的道路。”

  “那你……”林小鱼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也极其不舍的情绪,“是准备,再去……‘归墟’?”

  “没错。”

  林渊,再次点了点头。

  【纪元之心】虽然为他,指明了【神王】之境的方向。

  玄冥的失败,也同样为他,揭示了“孤皇”之道的弊端。

  但,想要真正地将“毁灭”,也同样纳入自己的“守护”之中,将“人皇”之道,修炼到足以承载一切的圆融之境。

  他还缺少最关键的一环。

  那就是见证。

  亲眼去见证一个完整的文明,从“诞生”到“鼎盛”,再到最终“毁灭”的全过程!

  去时间的尽头,去因果的源头,去亲身体会疯狂与绝望的终极轮回!

  而整个宇宙,唯一还保留着,上一个纪元“完整”烙印的地方。

  便只有那片,曾埋葬了一切,也同样孕育了一切的…归墟!

  “我陪你一起去!”林小鱼,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然而,林渊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少女,还挂着晶莹泪珠的可爱琼鼻。

  “傻丫头。”

  “现在的你,有比我更重要的使命。”

  他缓缓地转过身,将那双,充满了“慈爱”与“托付”的温润眼眸,投向了那本,静静地悬浮在星海中心的空白史书。

  “历史不能被遗忘。”

  “英雄更不该被辜负。”

  “去吧。”

  “去用你的眼睛,将他们的‘故事’,都记录下来。”

  “然后,告诉这个世界,所有新生的孩童。”

  “我们今日,所拥有的这一切……”

  “究竟是何等的……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