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跟了我多久了?-《反派修仙,白切黑的我赢麻了》

  万族盛会这几个字一出,拓跋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个画面。

  好像这令牌确实是自己随手赏给墨纱的。

  不过没想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青天白日的就这么闯出去了。

  呵呵,有趣。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一只小野猫呢?害得他都舍不得让她死了。

  不过,她注定逃不掉的......

  拓跋晖嘴角轻扬,随后拿出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抛给魇伶。

  “墨纱的血之禁制,你拿去锁定位置吧。”

  “是,殿下。”

  魇伶恭敬地接过,刚准备领命去搜捕墨纱时,突然听到手心传来一道细微的破裂声。

  她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转身跪在地上,手捧着珠子语气惶恐。

  “殿下,珠子它,裂了......”

  “裂了?”

  拓跋晖挑眉,一抬手把血珠召唤过来细看。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血珠,不知为何裂成了几瓣,并且里面灵魂血气在不断地消散。

  三息后,便彻底蒸发,只剩下透明的珠子本体。

  魇伶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拓跋晖凶性大发,一掌把她给拍成肉泥。

  同时,她也忍不住纳闷。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何珠血之禁制会突然碎裂。

  难不成是坏了?

  不过,这不可能啊,血之禁制是皇族控制底下人的关键手段之一,秘法的等级和难度颇高,根本不会因外力而损坏。

  除非皇族中人亲手解除,禁制才会消失。

  当然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墨纱已经身亡,禁制也会随之解除。

  但,这理由同样站不住脚。

  一刻钟之前她才见过墨纱,没道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死了。

  就在魇伶整理思绪的时候,一抹阴寒至极的冷笑骤然在大殿内响起。

  “呵。”

  拓跋晖慢慢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魇伶,你跟了我多久。”

  “回殿下,五十七年零六个月。”

  “这么久了啊。”

  他长叹一声,而后,又伸出修长的食指抬起魇伶的下巴,语气悠悠:“那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这话一出,魇伶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受到了极致的惊吓,急忙道:

  “殿下,属下从来没有对您撒过谎,以前没有,以后更是不会!”

  “是嘛,可血珠不会作假。”

  拓跋晖说着,食指缓缓用力,锋利的指甲顷刻间便戳破了她白皙的肌肤,流出殷红的血液。

  “只有死去三个时辰以上,才会导致血珠变透明。”

  “而你刚刚却说,墨纱逃了......你作何解释?”

  魇伶顾不得脸颊上的伤口,连忙匍匐在地,为自己鸣冤。

  “殿下明察!属下绝无半分虚言!”

  “才我确实亲眼看见墨纱从我面前过去,只是她的表现不如往日灵动,带了点严肃。

  属下还以为她是和魔兽交手后的虚弱,这才没有追问。”

  “殿下要实在不信,大可去派人问问皇城大门的守卫,他们也是亲眼看着墨纱拿了令牌出城的。”

  ......

  她辩解完后,拓跋晖没有说话,只是眉宇间的怀疑愈发浓厚。

  魇伶心跳如鼓,哪怕她没有抬头,但是也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意。

  皇族中人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尤其是拓跋晖。

  五十七年了,她伺候了他整整五十七年。

  他的喜怒无常,他的残暴嗜血,自己是历历在目。

  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今日,只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魇伶快速思索着,逐步分析每一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情急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别说线索了,就是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她都想不出来。

  “殿下,守卫军分队统领江睢求见!”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喊声,打断了他们之间凝滞的气氛。

  “进来。”

  拓跋晖肃穆地说着,一个转身,坐在了大殿中央的椅子上,望着下首。

  来人是之前在试炼之地,苏玖见过的那位魔婴期守卫军。

  只见他穿着一袭黑铁铠甲,大步走上前,单膝跪地。

  “微臣江睢拜见殿下!”

  “起来吧,有何事?”

  “微臣受七公主的命令前去试炼之地讨伐魔兽,但,可疑的是并没有发现任何高阶魔兽的下落。”

  听到这话,拓跋晖原本难看的脸色,突然松快了不少。

  就跟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一样,多了一抹探究和意趣。

  “你继续往下说。”

  江睢闻言,有片刻的停顿。

  他不知道殿下指的“继续”具体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来想好的措辞接着道。

  “微臣把试炼之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关于食人花的线索和消息。不过唯一的一处异样,已经被我整理成册,还请殿下过目。”

  他说着,低头弯腰双手奉上书册。

  拓跋晖接过一看,发现上面记载着的,是近些年试炼之地的魔兽消耗量。

  以往的魔兽消耗数额基本处于恒定状态,哪怕有起伏,也不会超过两千之数。

  但从近两年开始,魔兽的需求量大增,是之前的十几倍!

  而且,这么庞大的数量,还只供一个试炼之地,这就很古怪了。

  哪怕是想培养带“霞”的魔兽,也不至于消耗地这么厉害。

  “所以,你对此有什么见解?”

  拓跋晖合上册子,将其放在桌案上,轻轻一拍,眼底看不出喜怒。

  江睢不清楚他来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表现的太无能。

  “微臣只是一介武夫,见解不敢讲,但私以为,应当排查驻守试炼之地的守卫。”

  “他日夜与禁地里的魔兽为伍,里面具体出了什么情况,他理应是第一个知晓的。”

  “嗯,你说得对。”

  拓跋晖闻言,偏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魇伶,表情似笑非笑。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魇伶原本已经做好血溅当场的准备了,却不想殿下还愿意给她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顿时大喜。

  “谢殿下宽宥,属下定当尽心竭力,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