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竹林温泉旁,绯绯驸马身(3)-《凤御天下之长公主和她的小绿茶》

  梁清凰指尖顺着沈砚喉结缓缓下划,勾开紧贴肌肤的布料。

  水雾缭绕间,他胸膛那道浅粉色疤痕若隐若现。

  指尖停在心口。

  “这里跳得真吵。”她声音低得像叹息,膝盖轻轻抵在他腿侧。

  沈砚闷哼一声,手指不自觉抠紧了池边青石。

  水波随动作晃动,他衣襟彻底散开,水珠顺着锁骨蜿蜒而下,没入浸湿的衣料里。

  梁清凰垂眸看了片刻,忽而掌心直接贴上那道疤。

  “疼不疼?”

  沈砚摇头,额发滴水,水珠落在了睫毛上,他的目光粘在了她锁骨下方晃动的潮湿阴影里。

  她低笑,将他又向后推了推。

  脊背撞上温热的石面,沈砚还没喘匀气,就感觉她的嘴唇贴在他耳后。

  “沈砚,”湿热气息钻进耳廓,激起他一阵轻颤。

  沈砚浑身战栗着,艰难地侧过头,嘴唇擦过她颊边:“我在。”

  她咬他耳垂。

  水面突然剧烈动荡。

  沈砚被浓烈的情愫裹挟,突然大着胆子反身将她抵在池壁,手臂箍着她腰肢,指尖几乎掐进她皮肤。

  呼吸粗重,眼睛有些发红。

  “我……”他轻轻抵着她额头,嗓音哑透,

  “我可以贪心一点吗?主人。”

  梁清凰没答,只抬手扯散了他束发的带子。

  墨色长发散落水面,缠住彼此。

  她在水下的腿随意勾住他腰侧,仰颈咬住他滚动的喉结,随即便移到了他的唇。

  池水被搅动着,漫过两人相贴的唇齿。

  沈砚再也忍不下去,几乎是蛮横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却又在吻到深处时泄出一丝颤抖的克制。

  梁清凰的手指插进他散开的长发,指尖不轻不重地刮擦着他的头皮,像奖赏又像折磨。

  池壁被烘得发烫,水波一浪一浪溢出石沿。

  沈砚的手掌沿着她的脊骨向上,最终停在蝴蝶骨之间那道微微凹陷的沟壑,如同捧住一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蝶。

  他的嘴唇被放开后,一路湿漉漉地往下,停在她锁骨下方被热气熏红的皮肤上,齿尖轻轻一合。

  梁清凰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哼笑,分不清是痛还是痒。

  她腰肢一拧,借水力翻身,重新将他按回池壁。

  这次她膝盖挤得更深,抵着他紧绷的大腿内侧,俯视着他被水雾和情愫浸透的眼睛。

  “贪心?”

  她拇指碾过他下唇,声音被水汽泡得绵软,力道却不容退却,

  “那你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沈砚胸膛剧烈起伏,水珠从他颤动的睫毛上滚落。

  他握住她在他唇上的手,将她的指尖含进口中,然后喘着气松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要殿下记得,”

  他声音嘶哑,像粗粝的砂纸刮过青石,

  “记得这一刻,记得是我。不是任何身份,不是任何名分。就只是沈砚。”

  梁清凰眼神深了深,那层惯有的、游刃有余的雾气微微散开。

  她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

  她低头,再次吻住他,这次不再带有任何挑逗或试探的意味,只是纯粹的纠缠。

  池水在他们激烈动作间哗然作响,湿发、肢体、蒸腾的热气,一切都在池中搅成一片。

  她的嘴唇移到他颈侧,吮吸,留下暗红的印记,像无声的印章。

  沈砚仰着头,喉结不住滑动,手指死死扣着她的腰。

  他在灭顶的感官浪潮里,听见她模糊的低语,热气烫着他的耳廓:“沈砚……”

  她叫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磨出来,

  “你早就得到了。”

  这句话让他的最后一根弦崩断。

  沈砚猛地抱紧她,将脸埋在她湿透的肩窝,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水波晃荡渐渐平息,只剩下彼此沉重交叠的呼吸,和心脏隔着皮肤血肉,如擂鼓般对撞的声响。

  许久,梁清凰才动了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背后散乱的长发。

  她侧过脸,望向池外朦胧的夜色,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但更深的地方,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沈砚仍抱着她,不肯松手,像个固执的孩子。

  她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听不出情绪:“水要凉了。”

  他这才缓缓放开,眼底的红未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模样刻进瞳孔深处。

  梁清凰伸手撩开黏在他颊边的湿发,目光落回他心口那道疤,指尖极轻地抚过。

  “还疼吗?”她又问了一遍,这次声音很静。

  沈砚摇头,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紧紧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跳动得依然激烈,却不再吵,而是像找到了归处的潮汐,汹涌,却安稳。

  “这里,”他说,

  “一直都是为殿下这么吵。”

  梁清凰定定看了他几秒,忽然弯起唇角,那笑意第一次未达眼底便已漾开。

  水面轻晃着,残存的波纹勾勒着肌肤相贴的轮廓。

  湿透的衣料紧紧吸附着起伏的曲线。

  沈砚的呼吸被她看得又是一窒,手臂下意识环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后腰凹陷的弧度。

  他仰视着她,水珠从额角滑落,沿着太阳穴没入鬓边散乱的湿发,眼神里是未餍足的渴求与全然交付的驯服。

  梁清凰垂眸看他,水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珠,欲坠不坠。

  她指尖摩挲着他颈侧的红痕,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每一次触碰都牵引着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拍打着两人的衣角。

  湿滑的触感与萦绕的气息在温水中被放大,一种不同于之前激烈侵占的、更磨人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爬升。

  她一只手撑在他肩头,指尖陷入他紧绷的肌理,另一只手却抚上自己的颈侧,慢条斯理地将黏在那里的湿发拨开,露出被热气熏蒸得泛红的皮肤,上面还有方才他留下的隐约痕迹。

  带着一种自顾自的慵懒和审视意味,仿佛在评估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在享受此刻绝对的主导。

  沈砚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环在她腰后的手忍不住上移,抚过她湿滑的背脊,指尖试探着去勾缠那些同样散落黏在她背上的发丝。

  他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锁骨下方,那潮湿的阴影晃动着,比直白袒露更令人心尖发烫。

  “殿下……”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恳求的喘息。

  梁清凰没有应他,只是俯低了身子,缩短了彼此呼吸交缠的距离。

  她的鼻尖几乎蹭到他的,唇却没有落下,只是维持着这样极近的暧昧。

  水波随着两人的呼吸轻轻荡漾,冲刷着垂落的发丝。

  沈砚难以自持地微微倾身,却立刻被她加重力道按了回去,膝盖更深地抵在池壁与他后腰之间的缝隙,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她似乎很满意他这种受制于人的反应,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终于,她的唇落了下来,却不是吻他的唇,而是细细密密地落在他汗湿的眉骨、紧闭的眼睑、高挺的鼻梁上,像羽毛轻扫,又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砚颤抖着眼睫,几乎要沉溺在这温柔又残忍的缱绻里。

  风声渐渐变得轻柔,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压抑不住的零碎低语交织在一起。

  梁清凰撑在他肩头的手滑下,覆上他扣在自己腰侧的手背,指尖强硬地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然后引着那只手,慢慢贴上她自己的手背,感受那肌肤下的悸动与灼热。

  沈砚像是被烫到般想要蜷缩手指,却被她死死按住,只能被动地感受她掌心的温度,那与他紧密相连的、生命最原始的呼应。

  这个认知让他脑中嗡鸣,眼底红得更甚。

  她的呼吸开始乱了,气息也碎在他耳边,却依旧不肯放过他。

  她咬住他的下唇,不是之前惩罚似的啃咬,而是带着一种安抚与占有,舌尖掠过被他自己咬出的细微齿痕。

  最终,翻涌的情愫在无声的厮磨与相握中席卷而来。

  沈砚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喉咙深处,化作破碎的气音。

  梁清凰也终于卸去了那层游刃有余,将额头重重抵在他汗湿的肩窝,身体难以抑制地轻颤,与他一同沉浮在这失控的涡旋里。

  余韵未消,水面晃动不止。

  两人仍紧紧相拥,喘息交织,分不清彼此。

  良久,梁清凰才稍稍退开些许,但仍坐在他身前,指尖有些无力地拨弄着他汗湿的额发,划过那道浅粉色的疤痕,感受其下依然急促的心跳。

  沈砚缓过气,手臂依旧圈着她,将她搂向自己,侧脸贴上她微凉汗湿的肌肤,无声地依偎。

  水波轻晃,拂过垂落的长发,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一次,连空气都仿佛浸泡在一种饱足而慵倦的静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