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重阳到来!-《影视,从一步入天象开始无敌》

  江南的雨季,是一幅洇湿的水墨长卷。

  青瓦屋檐下,雨丝织成晶莹的珠帘,敲在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河水被雨点揉皱,乌篷船穿过拱桥时,橹声与雨声合成一首朦胧的眠歌。

  空气里浮动着泥土与桂花的湿润气息。

  巷口撑着油纸伞的身影渐行渐远,在氤氲水汽中化作淡淡的墨痕。

  所有的喧嚣都被绵密的雨声揉软,天地间只剩静谧的绿意在水光中流动。

  “这雨都下了一月半有余了,竟还不见一丝要停的意思,真是稀奇的很。”

  望着高涨的江面,赵盼儿轻声感慨了一句。

  这雨再不停地话,客人来得少,她觉得没什么关系。

  她主要是怕这江水淹起来,成了洪涝。

  平日里,钟一铭钓鱼的江岸处已经被淹了,眼看着就要淹到她这茶坊后面了都。

  “天象有异,随心而变,这是有了不得的人来我们这了。”

  钟一铭一语戳破这雨丝毫不停的奇景。

  虽说眼下是雨季,但这雨每日也有下完的时刻,总归要稍微休息一下,再接着下。

  要么就是白天不下,夜里连续下几十个夜晚。

  “心情影响天象?”赵盼儿捧着早茶的小手一滞:“那确实是了不得的人物。”

  “一品,甚至是超品高人吗?”

  能影响天象这么久,除了一品跟超品,赵盼儿想不到有谁能做到。

  钟一铭被姑娘的猜测逗得一乐:“哈哈哈,那倒不至于。”

  “只是近来本就是雨季,他这影响也就起了个引子的作用,才让这雨连绵不绝。”

  “哦哦..”赵盼儿松了口气,不是一品乃至于超品高手就好,那等存在有点太吓人了。

  看着姑娘可爱的模样,钟一铭笑意不减,眼神好像透过层层雨幕,看的很远很远。

  另一边,一家靠江的客栈内。

  周伯通看着自家师兄,不解的问道:“师兄啊,我们不是要去大理州吗,怎么一直待在这江南之地不走啊?”

  王重阳站在窗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回道:“不去大理了,就在这江南挺好的。”

  “嘿嘿~”周伯通咧嘴一笑:“确实,这江南好玩的很,就是这雨下个不停,有点烦人。”

  王重阳:“......”

  唉,自己这师弟还真是没心没肺,九阴真经交给他的话,那肯定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本来他是准备去找段智兴,以先天功换取一阳指。

  然后设计把对九阴真经,已经疯魔至极的欧阳锋破了蛤蟆功,让他不敢再觊觎九阴真经的。

  可后来从老友(黄药师)那里知道钟一铭此人后,王重阳就又有了新念头。

  于是,他便来了这江南之地,而且一待就是快两个多月。

  “收拾下东西,今日我要去拜访一位神交多日的好友。”

  用完早茶后,王重阳不准备等了。

  撑起一把油伞,就朝着钟一铭所处之地而去。

  一步百丈,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师兄等等我!”

  留下周伯通在后面又追又喊。

  ......

  “儒家说,中庸之道,意为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处世态度。”

  “不知道你们三人对此,是否有不同的见解?”

  读书要的就是冬夏不辍的态度,即便雨再大,钟一铭这儿的功课却从未停下过。

  “回师父,‘不偏不倚谓中,不易谓庸’,我觉得儒家此解释没有问题。”

  顾廷烨虽有小毛病,但课堂回答,他永远是最积极的那个。

  而钟一铭对他的回答,也没有点评,只是看向了盛长柏。

  道:“那你呢,你怎么看?”

  盛长柏思索了一下答道:“学生也觉得没有问题。”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是以暗含‘天人合一’之妙。”

  钟一铭负手而立,最后又看向傅子方:“所以,你的看法跟他俩也一样吗?”

  傅子方年纪小,却也是跟着钟一铭后面读书最早的。

  思索后,冷不丁摇了摇头:“不,师父曾讲过,何谓‘不争即是争’。”

  “所以这中庸之道在我看来,也有不同的含义在其中。”

  “哦?”钟一铭来了兴致:“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傅子方站起身:“是,师父,那我就说说我的浅知薄见!”

  “在我看来,这中庸之道所内涵的不偏不倚、折中调和,是对己身不对外事。”

  “要求自己做到不偏不倚、折中调和,而不是指特定的事情。”

  “可如此要求自己,那就已然将自己放在了极高的位置上。”

  “孔圣人可以如此,但别人如此,那就失了本意。”

  “把此道理放在所有事情上,更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何事都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话,那还要锐意进取之心为何?”

  “嗯~”钟一铭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你认为这中庸之道里面,可否还藏着别的什么道理?”

  傅子方想了想,到底还是年纪小了点,见识不够。

  拱手行礼道:“抱歉师父,我只能想到这么多。”

  钟一铭了然颔首,伸手示意傅子方坐下。

  然后看着好似有所领悟的盛长柏说道:“你既然有了想法,不如就说说吧!”

  “是!”盛长柏也不扭捏,站起了身说道:“子方刚刚有句话点醒了我。”

  “孔圣人说出中庸之道,是因为他自身的位置站的极高。”

  “所以我惊觉,行这中庸之道前,是否还要争得那绝对的地位?”

  “孺子可教!”钟一铭轻敲桌案。

  面露满意:“你们要记住,只有自身到了一定位置,中庸之道才有发挥的余地。”

  “因为只有你身份位置够高,你才能做那‘不偏不倚、折中调和’之人。”

  “身份位置不够,就想着行中庸之道,只会在此道中渐渐消磨,沦为平庸之人。”

  三人闻言,各有所悟。

  啪啪啪——

  突然,门外有鼓掌声响起。

  大雨滂沱中,王重阳倏然立在小屋门口,道袍滴水未沾。

  屋内钟一铭立于桌案前,砂壶里的滚水应声凝滞。

  两股无形气机在雨幕中相撞,檐下雨水骤然倒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