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能是你走散多年的爹娘,可能是你从未谋面的兄弟-《暗卫出身,却在现代被宠上天》

  承诺两个小家伙受了惊吓,霍言诏虽安排了医生待命,心里却始终悬着。

  果然,深夜时分,房门被轻轻叩响。

  门外是李叔焦急的声音:“少爷,两位小少爷发高烧了,还说胡话……叶医生问是否需要注射退退烧针?”

  寒酥立刻探出身:“我去看看。”说着便从霍言诏臂弯下钻出,霍言诏揉揉脸,也快步跟上。

  双胞胎心有灵犀,一个发烧,另一个必定跟着起烧。

  寒酥赶到时,穿着白大褂的叶医生正在用酒精为两人物理降温。

  寒酥上前,指尖轻搭在霍言承腕间,凝神细察脉象——脉象浮数,如按琴弦,正是惊惧交加后,心火引动肝风,邪热内扰之症。

  他转向医生:“麻烦你先出去片刻,我给他们用中医手法推拿下。”

  叶医生皱眉看向霍言诏:“霍总,两位少爷体温已近39度。

  我手边设备有限,为防高热惊厥,我建议立即送往最近的儿童医院。”

  霍言诏见他直接无视寒酥,心生不悦,却仍平静地问:“寒酥,你看如何?”

  “问题不大。之前的降温已初见成效,我为他们疏通经络,导邪外出,体温自会平复。”寒酥说着,便当着医生的面为两个孩子推拿起来。他手法精准,指腹蕴着温润力道,依次点按穴位。

  叶医生的眉头越皱越紧,几次欲言又止。

  霍言诏直接道:“辛苦叶医生了。李叔,带叶医生去客房休息。”

  李叔见两位小少爷在寒酥的推拿下,潮红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也松了口气:“叶医生,请随我来。”

  外界都说霍氏总裁冲喜好的,叶医生临走前,还是诚恳建议:“霍总,我听说您醒来时用过非常规手段。

  但事关孩子,我们还是应该相信科学,尽早去医院,大家都安心。”

  霍言诏微微颔首:“多谢。”

  叶医生见他未听劝,无奈摇头离去。

  直至天光微亮,霍言承和霍言诺才头挨着头安稳睡去。

  寒酥为他们掖好被角,回头发现霍言诏靠在椅中打盹,眼下泛着青黑,原本养回些肉的脸颊仿佛一夜之间又清减了几分。

  寒酥取过一旁的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正要离开,手腕却被握住。

  “吵醒你了?”

  霍言诏摇头,望向床上。寒酥轻声道:“退烧了,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两人悄悄退出房间,霍言诏嗓音沙哑:“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寒酥活动了下肩颈,忽然侧首看他,“你倒是信我。就不怕万一……不好跟你三叔三婶交代?”

  霍言诏伸手为他揉按肩膀,动作自然:“若连你都信不过,这世上我还能信谁。”

  寒酥莞尔。

  “才五点,再睡会儿?”

  “不睡了。”寒酥道,“我想去看看奶奶。昨天情急之下用了她老人家的招式,总该去致个歉。”

  霍言诏一怔。

  寒酥继续解释:“毕竟我尚未正式拜师,偷学招式,终究不妥。”

  霍言诏:“……”他没想到自己当初信口胡诌的托词,寒酥竟一直记在心上,还心心念念要拜师学太极剑。

  “寒酥~”他轻咳一声,“有件事,我需向你坦白。”

  “何事?”寒酥疑惑。

  霍言诏摸了摸鼻子:“关于那套太极剑法……”

  寒酥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对上他期待又忐忑的目光,霍言诏只觉自己罪大恶极。

  “其实太极剑并非奶奶独有——”霍言诏艰难开口。

  寒酥眼中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但他很快笑了笑:“无妨。能见识如此精妙的剑法,已是幸事。”

  “你不怪我骗你?”

  “怪你作甚?”寒酥后知后觉,“难怪当时奶奶表情那般微妙……她早知你在骗我吧?”

  霍言诏干笑两声,凑近他耳边低语:“因我同她说,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寒酥嗔怪地瞪他一眼。

  为弥补过失,霍言诏当即在手机上注册了古武协会会员,将界面展示给寒酥:“你看,如今各门各派都在广纳贤才,许多基础功法都是公开的。”

  他随手点开几个视频,只见其中多是如霍奶奶一般年纪的长者,或执剑缓舞,或站桩凝神,伴着悠扬乐声,动作齐整而舒展。

  寒酥沉默地看着屏幕上那些被当作养生操的古老武学,一时无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都沉浸在“武道竟衰微至此”的慨叹中,为古武的没落深深惋惜。

  直至霍言诏提醒他今日是取体检报告的日子。

  霍爷爷一早便与医疗团队一同等候,直到拿到全部报告,才亲自带着结果来找他们。

  “专家组一致认定,指标已全部恢复正常。周奇然那边的报告也无异常。”霍爷爷眉头紧锁,“言诏,这条线索莫非就此断了?究竟是谁非要你的命,要断我霍家根基?”

  霍言诏放下报告,温声安慰:“爷爷,孙儿如今安然无恙,您也不必过于自责。

  此事我会暗中继续追查,一有眉目我第一时间告诉您。您与奶奶当前要务,是安心颐养天年。”

  他话锋一转:“我听墨尘说,凌川爷奶报了个高端老年团环游世界去了。不如我也给您和奶奶安排一趟,出去散散心?”

  霍爷爷看出孙子有意支开自己,轻叹一声:“也好……让你爸妈一起去吧,有他们在身边照应,你也能安心。”

  霍言诏正有此意:“那便定在下月出发。”

  “这么急?”孙子才醒没多久,霍爷爷还想多跟霍言诏聚些日子。

  “早去早回。”霍言诏朝寒酥使了个眼色,“你说是吗?”

  寒酥会意,顺着话头劝道:“爷爷放心,有我在,必护他周全。您只管尽兴游玩,想家时随时回来。”

  霍爷爷直觉他们有事隐瞒,却也不再坚持:“既然如此……那依你们吧。”

  送走霍爷爷,寒酥问,“你是故意支开爷奶他们的?”

  “现在敌在暗,还不清楚是针对我还是霍家?

  有些事他们知道也是徒增烦恼,他们不在我反倒更能放开手脚。”霍言诏也没瞒着,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想寒酥参与。

  寒酥了然,“到时候多安排些人跟着保护他们的安全。”要不是他走不开,他也想跟去长长见识。

  “想去?”

  寒酥,“有这么明显?”

  “我猜的。”霍言诏逗他,“会有机会的。”等把“天命”对寒酥的威胁彻底解决,属于他们的都是好日子。

  寒酥“嗯”一声。

  见霍言诏低头仔细翻阅两份体检报告。

  寒酥没有再开口,只安静陪着霍言诏。

  两份报告基础数据大同小异,唯个别检测项存在差异。

  经查证,周奇然医院的指标更具参考价值,另一份则略显草率。

  “有问题?”寒酥问。

  “暂时看不出。”霍言诏放下自己的报告,取出另一份递给寒酥,“这是你的。我已仔细看过,所有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另外,你的血型是A型。”

  寒酥接过那厚厚一沓报告,看着上面错综的曲线、密麻的文字与影像,不禁讶异:仅凭这些,便能窥见人身之奥秘?

  “血型为何物?”

  霍言诏斟酌用词,尽量用寒酥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他手指沾水,在桌上轻轻画出一个圆,又在圆中添了几道交错的线,仿佛某种古老的图腾。

  霍言诏抬眼看向眼神茫然的寒酥,声音放得极缓:“每个人的血里,都藏着只有自己才有的印记,就像林子里的每片叶子,看着相似,脉络却不同。”

  寒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这印记不止是你一个人的秘密。”霍言诏的指尖在桌上轻轻一叩,“它还是一根看不见的线——一头连着你,另一头,牵着和你有同样印记的人。

  可能是你走散多年的爹娘,可能是你从未谋面的兄弟。”

  寒酥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