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王爷遇刺了-《暗卫出身,却在现代被宠上天》

  “现在看来,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霍言诏话音刚落,就和苏墨尘相视而笑。

  看着他们默契的相处,寒酥不禁想起了随风和随遇。

  随遇作为暗卫首领,总是端着威严的架子,话语不多;而随风却能与每个暗卫打成一片,大家都愿意把不敢跟随遇说的事向他倾诉。后来他们才发现,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两百多号人管得服服帖帖。

  作为暗卫中最小的成员,寒酥受到格外关照。自从师父去世后,随遇和随风仿佛接过了教导他的责任,总是安排最轻松的差事给他。因为他长相乖巧,嘴又甜,大家都把他当弟弟疼爱。寒酥就是在这份温暖中长大的。

  “铛铛铛,看到没,除了你们说的那些,我还让凌川弄了几挂煤炭,这玩意儿可比烧柴火给力的多。”苏墨寒的声音把寒酥从思绪里拉出来,面前是堆成小山的黑疙瘩——煤炭。

  寒酥惊讶的问,“这东西能御寒?”

  苏墨尘抱着胳膊,一脸“我想的周到吧”的得意表情,“那当然,在我们这儿没有通电以前,全靠这东西取暖,就这一块儿能烧大半天,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要是再搭上炕,那日子过得跟地主老爷没两样。”

  寒酥眼睛一亮,看向霍言诏,后者点头确认,提醒道:“不过在屋里烧这个得通风,跟木炭一样,很容易中毒。”

  寒酥心里一紧,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危险,“我定会知会王爷,苏少爷,谢谢你。”

  “大嫂别客气,支援大嫂家乡建设,我义不容辞!”苏墨尘拍着胸脯,满脸“小事一桩”的得意。

  寒酥浅浅一笑。

  约定的时刻到了。

  这次传来的是随风急切的声音:“寒酥,寒酥,你能听见吗?”

  寒酥立刻听出他语气不对,连忙问:“听得见!随风,发生什么事了?”

  随风看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王爷,声音发颤:“王爷几日前遭刺客行刺,至今昏迷不醒。我已经连续多日尝试联系你,始终石沉大海,我还以为……”

  “什么?王爷昏迷了?太医怎么说?是中毒了吗?”寒酥双手紧握住霍言诏戴着扳指的手,神色焦急,恨不得从这头钻过去。

  “寒酥,你别急。太医说是伤口太深,加上王爷这些时日思虑过重,反复高热,梦中呓语……”随风欲言又止。

  “时间紧迫,先输送物资吧。结束后你们再细聊。”霍言诏出声提醒,“听你描述,景辰很可能是术后感染发烧。正好这次准备了些药品,稍后我把说明书一并传过去,你们根据景辰的情况用药。注意伤口清洁,不出两日,你家王爷就会醒的。”

  寒酥满眼感激:“谢谢你,霍言诏。”

  “多谢霍少爷。”随风和随遇把霍景辰从榻上扶起来,两人往外走,数名暗卫现身保护。

  在物资传送的间隙,寒酥他们了解到陇西近日发生的事。钦差确实在陇西安稳待了一个月,谁知某日突然发疯刺伤王爷后逃跑。等找到他时,人已经死了。

  好在临时用的刀上没有毒,霍景辰捡回一条命。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疯?”寒酥不解。

  一向寡言的随遇罕见开口,“来时应当有人给他中了蛊,这种蛊没有在规定时限内吃解药,蛊虫就会反噬宿主,轻则发疯,重则丧命。”

  “是怕他反水吗?”寒酥一头雾水,“不是说他最得二皇子信任吗?二皇子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不信。”

  “太可怕了,这种人若当了皇帝,不知要死多少人。”苏墨尘在旁边搓搓胳膊,一脸庆幸。

  随风随遇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赞同。

  “随风随遇,看到这个黑疙瘩没有?这个叫煤炭,跟炭火一样可取暖,比炭火耐烧,用的时候一定要把窗户打开,否则就会发生我们以前那种情况。”寒酥的话一下把两人的记忆拉回从前。

  那一年王爷刚封王开府,给全府上下赏了东西,给他们暗卫分到的是炭火,那一年冬天格外冷,他们贪恋那点儿温暖,舍不得开窗户,最后一屋子人全都倒下了,府医说再晚些,他们这些人就都要去见阎王了。

  “你还记得呢?”随风问。

  “当然记得!”寒酥语气坚定,“你们对我的照顾,王爷待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话音落下,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待所有物资接收完毕,随遇突然开口:“若我和随风有一人活到最后,我们一定会让我们的后人记住你,寒酥,我会让他们去找你的。”

  寒酥轻哼一声,“你俩会有后人吗?哄人都不会,这点你真不如随风。”

  随风在一旁哈哈大笑,“谁跟你说后人就得我们自己生?我们都想好了,等王爷坐上那个位置,我跟随遇就退下来,去育婴堂抱一个孩子,让他跟随遇姓柳,这样,我们也算有后了吧?”

  寒酥眼睛又湿润了,他眨了眨桃花眸,再出口声音都哑了,“那岂不是,我年纪轻轻就当祖宗了。”他没忍住抹了把眼泪,“随风随遇,告诉王爷,寒酥,祝王爷余生福寿安康,江山永固。”

  随风随遇齐齐道:“我们会传达到的,寒酥,一切珍重!”

  “嗯——”

  寒酥——

  信号消失的一瞬,寒酥好像听到王爷在叫他,可等细听又没有了,他晃晃脑袋,许是幻听了。

  霍言诏扶住脚步踉跄的寒酥,一脸关切,“别担心,你家王爷会没事的,等明天·····”

  霍言诏刚把手抬起,扳指径直从他手上脱离,朝远处飞去,寒酥眼疾手快捞回来,这才看到上面有一道裂缝,他惊慌的擦拭着,似要把裂缝给填上。

  霍言诏看看手,他很确定扳指刚刚还是好的,怎么会裂?“寒酥,不是我弄的。”他忙澄清。

  苏墨尘眨眨眼,不明白转眼间怎会发生这么多变故。他悄悄退到一旁,觉得此刻保持沉默最为安全。

  寒酥眼看扳指在他手中裂成两半,心瞬间空了,这是连接他和大宴的纽带,有它在,寒酥还能欺骗自己仍属于大宴,如今一切像一场梦,梦醒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霍言诏心疼的揽住他的肩膀,“寒酥,你还有我。”

  “呜呜~霍言诏,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寒酥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眼泪宛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打湿霍言诏的肩膀。

  他轻拍着寒酥的背,轻声安慰,“哭吧,把难受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