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有直接的,那就是间接的-《暗卫出身,却在现代被宠上天》

  这次霍言诺听懂了,他扁着嘴不说话。

  寒酥觉得他们兄弟间说话挺有意思,明明是关心的话给人一种为己谋私的感觉,却又比王爷兄弟间的亲热来的真实。

  “老爷,老夫人,周医生来了。”霍言诏醒来的事,管家不但通知了老宅还通知了医生。

  “奇然这孩子有心了,老李,快把他请上来。”霍老夫人很感谢周奇然对孙子的照顾,对孙子交的这个朋友很是喜爱。

  进屋朝众人打完招呼,周奇然笑道,“霍爷爷,霍奶奶,我是来看言诏的。”

  他一身白大褂,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鼻梁上挂着眼镜,整个人儒雅和煦,笑起来让人很舒服,这样的医生说出的话应该让患者家属很信服。

  “我们言诏得亏有你。”霍老夫人亲自引着他到了床边。

  霍言诏和周奇然差不多有8年没见了,比起上学时的青涩,两人都身负责任长成大人们期盼的样子。

  二人相视良久,周奇然率先开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戏谑道:“没想到吧,有一天落在我手上。”

  霍言诏看到好友也不客气,“若不是不能动,你以为我会当你的小白鼠,说真的,听到你当了医生,我还挺诧异,当年你为了摆脱家里可是做了很多抗争,好不容易家里同意了,怎么又回去了?”

  周奇然家里是医学世家,外公在中医界已是泰斗,爷爷年轻时是外科一把刀,可以说华国中西医界许多都是两人的门生。

  也正是如此,周奇然自小就想跳出这个圈子。

  直到大学家里才同意周奇然学他想学的东西,为此他还组局庆祝,霍言诏还记得他喝多了说,终于离什么更进一步的话。

  周奇然面带笑意,一边给他做检查一边道:“那时还年轻,总觉得追寻梦想重要,却不知我们这样的人家起点就是别人的梦想,你都不知道我被我的同学们笑话,说我走了很多年的弯路,如今后悔啊。”

  “有的不珍惜,失去就后悔,不是每个人都能迷途知返,你也不算晚。”

  周奇然认同的点头,放下听诊器,转身朝霍家人道:“我的建议是找时间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

  霍老夫人点头,“奇然,那就······”

  “奶奶,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在家待两天再去医院,我刚醒,想养养精神。”霍言诏截过霍老夫人的话,有些事他想先查一下。

  周奇然,“早点儿去检查,毕竟躺了那么久,身体许多元素缺失,早些补充利于康复。”

  “知道啦,周大医生,到时候肯定第一个麻烦你。”霍言诏一副你以为你跑的掉的表情。

  周奇然推了推眼镜,轻声说一句幼稚,“那我先回去上班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李叔,替我送送奇然。”

  周奇然走后,霍父,“言诏,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朋友吗?”

  儿子什么性子他可是知道的,对于越熟悉,越要好的人,他话越少,反之越客气,关系越疏离,这并不像周奇然嘴里说的那样?

  霍言诏把寒酥给他的银针拿出来,摊在众人面前,“这是从我身上找到的,我这几年多半也是这东西害的。”

  “我的天,这······”

  “哪个丧天良的这么害我儿啊。”霍母直接没了表情管理,想到这些东西一直扎在霍言诏身体里,整个脸都难过的扭曲了,嘴上更是咒骂不止。

  等她宣泄一通,霍言诏才道:“我这些年看过的名医不计其数,能在我身体里埋下银针,机器还检测不出来,这让我不得不多想。”

  霍老爷子,“你是说齐家?当初我亲自去京市请齐老头出手,可他有什么害你的理由呢?霍家和齐家并没有利益纠葛。”

  “爸,你别忘了,周奇然是齐老的外孙。”

  众人齐齐看向霍言诏,后者摇头,他也没得罪过周奇然,而且他们曾经还是好友,至少霍言诏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直接的,那就是间接的,有些事不必连成一条线,七拐八绕也能扯上些关系,这事不急,如今人醒了,可以慢慢查。”

  寒酥见他们非要商量出个所以然,不禁好笑,有些事只待时间慢慢浮出水面,心急反倒落了下乘。

  “小寒说的对,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我让老头子找一家信得过的医院给言诏做检查。”霍老夫人直接给霍老爷子下了任务。

  其他人见怪不怪,寒酥一脸惊奇,这家人大事小事都是老夫人做主啊。

  “好了,言诏也累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事情吩咐完了,霍老夫人开始撵人,最后叮嘱道:“外人问就说言诏是冲喜好的,银针的事别往外说。”

  “不就是怕打草惊蛇么,妈,你当我们是傻子啊。”霍大伯没忍住顶了一句。

  霍老夫人,“你要是不说这一句,我还当你聪明。”

  “就是,大哥,小聪明别到处耍了,这个月你管理的公司业绩又下滑了,别到时候交给言诏的时候,数据不能看喽。”霍三叔阴阳怪气。

  霍大伯哼一声拉着自己老婆走了。

  霍父霍母齐齐摇头,没有接手公司的时候两人好的跟什么似的,自从共同管理公司,每天斗的跟乌眼鸡一样。

  霍父庆幸,要不是他担忧儿子,没心思管理公司,如今兄弟三个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爸妈,我送你们。”

  “谁说我要走了,这几天我就住这边,你送你爸回去。”霍老夫人催促。

  “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去调查,若真是齐家害了你,我豁出老命也给你讨个公道。”霍老爷子临走朝霍言诏保证。

  “爷爷,这事我想自己来,您跟奶奶年纪大了,本该颐养天年,却因为我的事低三下四的四处求人,孙儿有愧。”

  看到父母两鬓斑白,爷奶头发全白了,他记得三年前奶奶的白发还能藏在头发里面,如今却找不出一根青丝,可见他的事给他们多大的打击,霍言诏眼睛湿润。

  “傻小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霍老爷子扭头眨了眨眼,随即往外走,寒酥上前扶着他下楼,霍老爷子拍拍他的手,寒酥,“爷爷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以前受了不少苦吧?”霍老爷子接到管家电话去查过,寒家就没有寒酥这个人。

  寒酥,“也不算苦,都是为了活着,如今已经过去了。”

  他并不觉得做暗卫辛苦,除了执行任务危险了些,奖励确是丰厚的。

  等他年纪不再适合出外勤,王府会安排他们这些退下来的人充当亲卫仪仗,那时他就去育婴堂抱个孩子回来养着,以后给他养老送终,当然这些前提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