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去那儿干啥？那地儿可是咱们35军的地盘！”楚云飞眯起眼，“难不成……他跟老傅还有私交？”
这边刚琢磨完，那边绥远边境，李申正慢悠悠骑着马，远处一队骑兵整齐列阵，刀枪闪亮，马蹄扬起黄尘。
“敢问可是大孤山警备旅的李申将军？”对面带队的壮汉嗓门震天。
“是我。你是？”李申勒住马。
“第35军骑兵旅，赵大虎！少将！军座早等着您了，全军翘首以盼呐！”
李申翻身下马，敬礼，笑得诚恳：“赵将军客气，我是不速之客，叨扰了。”
“哪儿的话！”赵大虎一把搂住他肩膀，“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走！指挥部热饭备着，酒都烫好了！”
两人并马而行，风刮得裤腿哗哗响。
“草原上，鬼子搞了个‘驻蒙军’，图的是啥？战马，和高点！骑在头上，随时能冲大同、绥远，跟刀搁脖子上一样。”
“你们能撑到现在，靠的是西边八路军撑着，南边二战区盯着。可光挨打不还手，也不是事儿。”
赵大虎叹口气：“可咱手里的枪不够使，炮没几门，坦克更别提。小鬼子的装甲车一开过来，咱人就倒一片。”
他话锋一转，眼睛发亮：“可你不一样！老毛子那儿有路子！军座一听你来，立刻派我来接你！都是黄埔嫡系，一个锅里搅勺子，你不能撂挑子啊！”
李申嘿嘿一笑：“赵兄，你别光嘴上说。我两个骑兵营，八百多兄弟，跟鬼子的铁疙瘩拼完，只剩二百挂零。两个副营长牺牲了，连长活两个，骨头都拼不齐了……真没了。”
赵大虎脸一僵，强笑：“哎哟，你这说得……我心里发酸。”
他拍胸脯：“别怕！咱们这儿，别的没有，战马多得能当草料！你要是能把苏式武器弄来，马，你随便挑，挑到腿软！”
“行！那挑马这事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李申笑眯眯，策马扬鞭，不一会儿就进了柳林镇。
老远，就看见一排将星晃眼——上将、中将，七八个，站成一排，全等着他呢。
李申一个翻身跳下马，几步上前，正色敬礼：“晋绥军大孤山警备旅旅长李申，见过傅将军！”
傅作义一把攥住他的手，朗声大笑：“哈哈！我听说你带一支孤军，北上稳住绥远，我特地带全军来迎你！——来，都瞧好了！这就是我们二战区最近最硬的硬骨头！李申！跟我一个学校出来的，我傅某人的学弟！”
周围将领纷纷点头，眼神里全是钦佩。
李申连忙抱拳：“学长抬举了，我不过拼死搏命，当不得这等礼遇。”
傅作义一瞪眼：“放屁！娘子关一战，全军败退，谁撑住了？你！大孤山一役，你吃掉坂田联队，碾平皇协旅——全战区找不出第二个！这礼，你受得！”
他手臂一挥，把李申拉到身边：“从今天起，咱兄弟相称！你要推辞，就是瞧不起我傅某人！”
身后一群将军齐刷刷举手敬礼。
李申愣在原地，眼眶一热，也狠狠回了个军礼——这礼，真不是给官的，是给活命的人的。“不敢当不敢当！”李申被傅将军这热情劲儿给整得有点懵，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脚下一刻没停，跟着人进了正堂。
屋里热气腾腾，羊腿刚下锅，鸡血还滴在坛子里，满桌都是大碗大盆，肉香直往鼻子里钻。
上桌的全是少将，外头院子里一堆校官蹲着吃烤羊排，手里拿着粗瓷碗，啃得满嘴油。
“来！远道来的兄弟，我敬你！”傅将军端起酒碗，一仰脖就干了半碗，“你李老弟不是外人，咱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官衔！”
李申赶紧站起来：“将军您是上将、北路总司令，我这小角色哪敢……”
“哎哟喂！”傅将军一拍大腿，“以后咱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这脑子、这胆子，搁两年要是还混不上个上将，那上面那帮老倌儿眼睛都长后脑勺上了！”
满堂哄笑，西北汉子们个个敞着怀，笑声震得房梁都颤。
此地偏远，中央势力难以触及，傅将军在此就如同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其号令在这片区域，比来自中央的指令还更具效力。
几轮酒酣之后，李申结识了 73 师与 101 师的两位师长，就连参谋长也端着酒碗过来，敬了李申一杯。
“傅将军，” 李申稍微压低声音，“您这儿往北走上不到三百里，便是老毛子的地盘，你们当真从未与他们有过往来？”
“怎么没往来？” 傅将军咧嘴笑开，“我们拿罐头、活羊还有皮毛，去换他们的炸药包、手榴弹以及马鞍子。但咱们手里的枪，还是老旧的汉阳造和晋造六五步枪，人家的子弹，根本就没法用在咱们这些枪上！”
“就好比鞋子不合适，硬穿肯定不行啊。” 李申笑着说道。
“哈哈哈！” 傅将军猛一拍桌子，“老弟，你要是真去北边，能不能帮哥哥我带些好家伙回来？冲锋枪、机枪，越多越好！最好是…… 那种苏联造的‘捷格加廖夫’，听说威力惊人，一扫一大片！”
李申心中一动，没有立刻回应，反倒问道：“你们目前有多少饷银？”
“去年底才在这里站稳脚跟，穷得叮当响。” 傅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再熬个两年，攒足实力，好好咬驻蒙军一口。但要是能有一批苏联武器撑腰……”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不定能与你那边的行动相互呼应，把鬼子牢牢困在大同！”
李申心里猛地一震 —— 他正发愁自己在石家庄闹得动静太大，要是鬼子把驻蒙军调往南方增援该如何是好。可要是傅将军能从北边突然发动攻击，那鬼子可就腹背受敌了！
等他们从北平、察哈尔调兵来救援，大同的鬼子怕是早就没了，坟头草都能长到三尺高了！
见李申没出声，傅将军收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饷钱还剩下二十五万大洋，牛羊马匹也有不少，你尽管拿去用，就当是兄弟我的见面礼。”
李申立刻坐直身子：“行！这事我应下了！不过…… 我有两个不太好开口的请求，您别嫌我贪心。”
“你说！”
这边刚琢磨完，那边绥远边境，李申正慢悠悠骑着马，远处一队骑兵整齐列阵，刀枪闪亮，马蹄扬起黄尘。
“敢问可是大孤山警备旅的李申将军？”对面带队的壮汉嗓门震天。
“是我。你是？”李申勒住马。
“第35军骑兵旅，赵大虎！少将！军座早等着您了，全军翘首以盼呐！”
李申翻身下马，敬礼，笑得诚恳：“赵将军客气，我是不速之客，叨扰了。”
“哪儿的话！”赵大虎一把搂住他肩膀，“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走！指挥部热饭备着，酒都烫好了！”
两人并马而行，风刮得裤腿哗哗响。
“草原上，鬼子搞了个‘驻蒙军’，图的是啥？战马，和高点！骑在头上，随时能冲大同、绥远，跟刀搁脖子上一样。”
“你们能撑到现在，靠的是西边八路军撑着，南边二战区盯着。可光挨打不还手，也不是事儿。”
赵大虎叹口气：“可咱手里的枪不够使，炮没几门，坦克更别提。小鬼子的装甲车一开过来，咱人就倒一片。”
他话锋一转，眼睛发亮：“可你不一样！老毛子那儿有路子！军座一听你来，立刻派我来接你！都是黄埔嫡系，一个锅里搅勺子，你不能撂挑子啊！”
李申嘿嘿一笑：“赵兄，你别光嘴上说。我两个骑兵营，八百多兄弟，跟鬼子的铁疙瘩拼完，只剩二百挂零。两个副营长牺牲了，连长活两个，骨头都拼不齐了……真没了。”
赵大虎脸一僵，强笑：“哎哟，你这说得……我心里发酸。”
他拍胸脯：“别怕！咱们这儿，别的没有，战马多得能当草料！你要是能把苏式武器弄来，马，你随便挑，挑到腿软！”
“行！那挑马这事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李申笑眯眯，策马扬鞭，不一会儿就进了柳林镇。
老远，就看见一排将星晃眼——上将、中将，七八个，站成一排，全等着他呢。
李申一个翻身跳下马，几步上前，正色敬礼：“晋绥军大孤山警备旅旅长李申，见过傅将军！”
傅作义一把攥住他的手，朗声大笑：“哈哈！我听说你带一支孤军，北上稳住绥远，我特地带全军来迎你！——来，都瞧好了！这就是我们二战区最近最硬的硬骨头！李申！跟我一个学校出来的，我傅某人的学弟！”
周围将领纷纷点头，眼神里全是钦佩。
李申连忙抱拳：“学长抬举了，我不过拼死搏命，当不得这等礼遇。”
傅作义一瞪眼：“放屁！娘子关一战，全军败退，谁撑住了？你！大孤山一役，你吃掉坂田联队，碾平皇协旅——全战区找不出第二个！这礼，你受得！”
他手臂一挥，把李申拉到身边：“从今天起，咱兄弟相称！你要推辞，就是瞧不起我傅某人！”
身后一群将军齐刷刷举手敬礼。
李申愣在原地，眼眶一热，也狠狠回了个军礼——这礼，真不是给官的，是给活命的人的。“不敢当不敢当！”李申被傅将军这热情劲儿给整得有点懵，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脚下一刻没停，跟着人进了正堂。
屋里热气腾腾，羊腿刚下锅，鸡血还滴在坛子里，满桌都是大碗大盆，肉香直往鼻子里钻。
上桌的全是少将，外头院子里一堆校官蹲着吃烤羊排，手里拿着粗瓷碗，啃得满嘴油。
“来！远道来的兄弟，我敬你！”傅将军端起酒碗，一仰脖就干了半碗，“你李老弟不是外人，咱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官衔！”
李申赶紧站起来：“将军您是上将、北路总司令，我这小角色哪敢……”
“哎哟喂！”傅将军一拍大腿，“以后咱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这脑子、这胆子，搁两年要是还混不上个上将，那上面那帮老倌儿眼睛都长后脑勺上了！”
满堂哄笑，西北汉子们个个敞着怀，笑声震得房梁都颤。
此地偏远，中央势力难以触及，傅将军在此就如同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其号令在这片区域，比来自中央的指令还更具效力。
几轮酒酣之后，李申结识了 73 师与 101 师的两位师长，就连参谋长也端着酒碗过来，敬了李申一杯。
“傅将军，” 李申稍微压低声音，“您这儿往北走上不到三百里，便是老毛子的地盘，你们当真从未与他们有过往来？”
“怎么没往来？” 傅将军咧嘴笑开，“我们拿罐头、活羊还有皮毛，去换他们的炸药包、手榴弹以及马鞍子。但咱们手里的枪，还是老旧的汉阳造和晋造六五步枪，人家的子弹，根本就没法用在咱们这些枪上！”
“就好比鞋子不合适，硬穿肯定不行啊。” 李申笑着说道。
“哈哈哈！” 傅将军猛一拍桌子，“老弟，你要是真去北边，能不能帮哥哥我带些好家伙回来？冲锋枪、机枪，越多越好！最好是…… 那种苏联造的‘捷格加廖夫’，听说威力惊人，一扫一大片！”
李申心中一动，没有立刻回应，反倒问道：“你们目前有多少饷银？”
“去年底才在这里站稳脚跟，穷得叮当响。” 傅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再熬个两年，攒足实力，好好咬驻蒙军一口。但要是能有一批苏联武器撑腰……”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不定能与你那边的行动相互呼应，把鬼子牢牢困在大同！”
李申心里猛地一震 —— 他正发愁自己在石家庄闹得动静太大，要是鬼子把驻蒙军调往南方增援该如何是好。可要是傅将军能从北边突然发动攻击，那鬼子可就腹背受敌了！
等他们从北平、察哈尔调兵来救援，大同的鬼子怕是早就没了，坟头草都能长到三尺高了！
见李申没出声，傅将军收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饷钱还剩下二十五万大洋，牛羊马匹也有不少，你尽管拿去用，就当是兄弟我的见面礼。”
李申立刻坐直身子：“行！这事我应下了！不过…… 我有两个不太好开口的请求，您别嫌我贪心。”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