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啥办法？跟老毛子交换技术，从太原兵工厂挖来人才，花钱购置设备，这三年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话还没讲完，李申脑袋一歪，呼噜声瞬间响起。
几个战士赶忙架着他，把他送到山洞里休息。
魏大勇抱了床棉被过去，掀开帘子一看 —— 好家伙！李申靠着石墙，眼睛瞪得大大的，压根没睡着。
“旅座？您…… 怎么还没睡呀？”
“就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李申摆了摆手，说道：“你见过老毛子喝的那种高度白酒不？就算连喝三斤，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刚才他们…… 一直在套您的话呢。”
“都是友军嘛，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伸手；不能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会透露。你当我傻呀？”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通报：“旅座，386 旅新一团的李云龙，在外面等了半天了，说有急事找您。”
李申一听，乐了：“他李云龙不来才怪呢！肯定是听说咱们搞到了日械装备，想来分点好处，问问哪里能捞点油水。”
“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李云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堆满笑容：“老李，我就知道你这会儿没睡！你看总部这帮人，酒量可真好，大家才刚见面，转眼就称兄道弟了。”
“云龙兄，你怎么不露面呀？是怕他们把你灌醉了？”
“我会怕？我敢拎着酒瓶跟旅长拼酒，还会怕几个爱喝酒的？”
李申笑得直拍大腿：“你要是真敢那么干，早被枪毙八回了，还能带着一个主力团？”
“别扯那些没用的，” 李云龙压低声音，“我是来问你 —— 这仗打完，哪个地方有油水可捞？我手底下那帮小子，都快把野菜根啃光了，一天就俩窝窝头，咸菜都没了，地上哪怕有根猪毛，都得捡起来闻上三口！”
李申心里清楚得很，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冲着好处来的。
“并陉县。” 他吐出三个字，“只要鬼子一天没关停那里的矿，那地方的好处，可就多着呢。”
李云龙 “唰” 地一下站起来，抱了抱拳：“明白了！我新一团一千五百号人，听你调遣！只要你去攻打石家庄，鬼子的援兵，我拼了命也给你拦住！”
“谢了，云龙兄。”
送走李云龙后，魏大勇刚收回目光，李申就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当初说他像头野驴不？”
“现在再看他，确实是一把厉害的钢刀啊。” 魏大勇感叹道。
“放心，这人虽然嘴上没把门的，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说能堵住鬼子，那就肯定能做到，一个鬼子都别想飞过来。”
“走，回去琢磨琢磨怎么攻打石家庄。” 李申揉了揉太阳穴，“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要是打不下来，咱可就成笑话了。”
第二天清晨，李申正琢磨着去蹭顿热乎饭，段鹏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
“旅座！大事不好了！平田一郎派的特使郑谦一，进李家镇了！”
“钱伯钧…… 看来是要投敌叛国了。”
李申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茶碗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老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他倒先当了汉奸！突击队！”
“到！”
正在门外啃窝头的突击队员们，立刻扔下窝头，翻身骑上战马。
“出发！去李家镇！”
马蹄踏碎清晨的寒霜，半路上碰到了八路军参谋王林。
“哟，李长官这么着急，副总指挥正找您商量出兵方案呢！”
“替我向副总指挥道谢，李家镇出了点变故，我得亲自去一趟，改日再聊。”
“驾！”
李申心里直犯嘀咕 —— 楚云飞那家伙，该不会真相信钱伯钧了吧？
“鲍四！电报发出去了没？”
“发了！可 358 团…… 一直没回电。”
李申皱起眉头：“他楚云飞……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中庄铺。
楚云飞率领的晋绥军 358 团，有五千号人马，军容整齐，威风凛凛。在晋北这片地界，谁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 “楚团长”？就连鬼子的宪兵队路过，都得绕着走。
副官端着茶壶，轻声说道：“团座，外面都在传，大孤山的李申，被阎老西儿称作‘东部长城’呢。”
楚云飞慢悠悠地抿了口茶，目光望向远方。
“那咱们 358 团…… 能不能算得上‘北部长城’呢？”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吹动了桌上那封还没拆开的密电。
电文抬头，只有四个字：
—— 李申有诈。楚云飞挥了挥手，一脸无奈：“人家李申在大孤山，那是拿命拼出来的战功，咱们 358 团呢？全靠上头发的那点弹药和粮食撑着，就连口热饭有时候都得指望人家接济。说句不好听的，咱这五千号人，还比不上人家游击队能打仗。第二战区那些人要是嚼起舌根来，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
方立功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团座，您这是想得太多了！徐州那边战事还没结束，晋西南又乱成了一锅粥，李申那小子也在暗暗准备。小鬼子要是不傻，哪敢四处树敌？咱要是突然在晋北给他们来一下子，他们肯定措手不及！”
楚云飞愣了一下，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你这么一说…… 我还真有了个想法。”
“小鬼子在大同，抓了咱们十几万老百姓当苦力，又是修路挖矿，又是垒炮楼，甚至连老百姓祖宗的坟都给扒了用来当建材！我楚云飞咽不下这口气。” 他用力一拍桌子，“咱去干一票，从矿上弄点机器、粮食、弹药出来，送给李申，就当还他个人情！”
方立功脸色一沉：“团座，可不能这么干啊！大同那边，矿警、铁道守备队层层包围。城里还驻扎着日军独立三混成旅团，咱这三千号人冲进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且一旦动手，要是撤得不够及时，蒙疆的摩托化部队和骑兵眨眼间就会赶到。人家坦克一压，机枪一扫，咱们连个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
楚云飞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立功，你胆子太小了！要是每个团都像你这样，只知道躲在战壕里，那跟庙里的泥菩萨有什么区别？李申为什么能有今天？就因为人家敢往前冲！”
“你知不知道，他带兵硬抗日军坦克，反坦克营都打光了，骑兵也死了一半，最后靠着近身肉搏才赢下那一仗！打完这一战，小鬼子三个月都不敢招惹他 —— 为啥？因为没人敢惹一个敢拿命去拼的人！在这乱世，就得够狠，才能站稳脚跟。”
话还没讲完，李申脑袋一歪，呼噜声瞬间响起。
几个战士赶忙架着他，把他送到山洞里休息。
魏大勇抱了床棉被过去，掀开帘子一看 —— 好家伙！李申靠着石墙，眼睛瞪得大大的，压根没睡着。
“旅座？您…… 怎么还没睡呀？”
“就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李申摆了摆手，说道：“你见过老毛子喝的那种高度白酒不？就算连喝三斤，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刚才他们…… 一直在套您的话呢。”
“都是友军嘛，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伸手；不能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会透露。你当我傻呀？”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通报：“旅座，386 旅新一团的李云龙，在外面等了半天了，说有急事找您。”
李申一听，乐了：“他李云龙不来才怪呢！肯定是听说咱们搞到了日械装备，想来分点好处，问问哪里能捞点油水。”
“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李云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堆满笑容：“老李，我就知道你这会儿没睡！你看总部这帮人，酒量可真好，大家才刚见面，转眼就称兄道弟了。”
“云龙兄，你怎么不露面呀？是怕他们把你灌醉了？”
“我会怕？我敢拎着酒瓶跟旅长拼酒，还会怕几个爱喝酒的？”
李申笑得直拍大腿：“你要是真敢那么干，早被枪毙八回了，还能带着一个主力团？”
“别扯那些没用的，” 李云龙压低声音，“我是来问你 —— 这仗打完，哪个地方有油水可捞？我手底下那帮小子，都快把野菜根啃光了，一天就俩窝窝头，咸菜都没了，地上哪怕有根猪毛，都得捡起来闻上三口！”
李申心里清楚得很，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冲着好处来的。
“并陉县。” 他吐出三个字，“只要鬼子一天没关停那里的矿，那地方的好处，可就多着呢。”
李云龙 “唰” 地一下站起来，抱了抱拳：“明白了！我新一团一千五百号人，听你调遣！只要你去攻打石家庄，鬼子的援兵，我拼了命也给你拦住！”
“谢了，云龙兄。”
送走李云龙后，魏大勇刚收回目光，李申就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当初说他像头野驴不？”
“现在再看他，确实是一把厉害的钢刀啊。” 魏大勇感叹道。
“放心，这人虽然嘴上没把门的，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说能堵住鬼子，那就肯定能做到，一个鬼子都别想飞过来。”
“走，回去琢磨琢磨怎么攻打石家庄。” 李申揉了揉太阳穴，“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要是打不下来，咱可就成笑话了。”
第二天清晨，李申正琢磨着去蹭顿热乎饭，段鹏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
“旅座！大事不好了！平田一郎派的特使郑谦一，进李家镇了！”
“钱伯钧…… 看来是要投敌叛国了。”
李申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茶碗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老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他倒先当了汉奸！突击队！”
“到！”
正在门外啃窝头的突击队员们，立刻扔下窝头，翻身骑上战马。
“出发！去李家镇！”
马蹄踏碎清晨的寒霜，半路上碰到了八路军参谋王林。
“哟，李长官这么着急，副总指挥正找您商量出兵方案呢！”
“替我向副总指挥道谢，李家镇出了点变故，我得亲自去一趟，改日再聊。”
“驾！”
李申心里直犯嘀咕 —— 楚云飞那家伙，该不会真相信钱伯钧了吧？
“鲍四！电报发出去了没？”
“发了！可 358 团…… 一直没回电。”
李申皱起眉头：“他楚云飞……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中庄铺。
楚云飞率领的晋绥军 358 团，有五千号人马，军容整齐，威风凛凛。在晋北这片地界，谁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 “楚团长”？就连鬼子的宪兵队路过，都得绕着走。
副官端着茶壶，轻声说道：“团座，外面都在传，大孤山的李申，被阎老西儿称作‘东部长城’呢。”
楚云飞慢悠悠地抿了口茶，目光望向远方。
“那咱们 358 团…… 能不能算得上‘北部长城’呢？”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吹动了桌上那封还没拆开的密电。
电文抬头，只有四个字：
—— 李申有诈。楚云飞挥了挥手，一脸无奈：“人家李申在大孤山，那是拿命拼出来的战功，咱们 358 团呢？全靠上头发的那点弹药和粮食撑着，就连口热饭有时候都得指望人家接济。说句不好听的，咱这五千号人，还比不上人家游击队能打仗。第二战区那些人要是嚼起舌根来，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
方立功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团座，您这是想得太多了！徐州那边战事还没结束，晋西南又乱成了一锅粥，李申那小子也在暗暗准备。小鬼子要是不傻，哪敢四处树敌？咱要是突然在晋北给他们来一下子，他们肯定措手不及！”
楚云飞愣了一下，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你这么一说…… 我还真有了个想法。”
“小鬼子在大同，抓了咱们十几万老百姓当苦力，又是修路挖矿，又是垒炮楼，甚至连老百姓祖宗的坟都给扒了用来当建材！我楚云飞咽不下这口气。” 他用力一拍桌子，“咱去干一票，从矿上弄点机器、粮食、弹药出来，送给李申，就当还他个人情！”
方立功脸色一沉：“团座，可不能这么干啊！大同那边，矿警、铁道守备队层层包围。城里还驻扎着日军独立三混成旅团，咱这三千号人冲进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且一旦动手，要是撤得不够及时，蒙疆的摩托化部队和骑兵眨眼间就会赶到。人家坦克一压，机枪一扫，咱们连个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
楚云飞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立功，你胆子太小了！要是每个团都像你这样，只知道躲在战壕里，那跟庙里的泥菩萨有什么区别？李申为什么能有今天？就因为人家敢往前冲！”
“你知不知道，他带兵硬抗日军坦克，反坦克营都打光了，骑兵也死了一半，最后靠着近身肉搏才赢下那一仗！打完这一战，小鬼子三个月都不敢招惹他 —— 为啥？因为没人敢惹一个敢拿命去拼的人！在这乱世，就得够狠，才能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