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远古盅虫·古今危机齐爆发-《重生之我的相公是只鸡》

  随着尉迟逸风催动阵纹,裂隙在严冰雪的反制下缓缓闭合,裂隙闭合的刹那,地窖中余震未歇。

  雏鸡从方才裂隙引发的能量波动中跌落,恰好落在那些被毒粉灼焦的蛊虫尸身旁。

  银光残痕如蛛网爬过石壁,映得严冰雪袖口的药囊微微发亮。

  她指间金针尚未收回,针尖血珠将坠未坠,忽觉脚边一阵刺骨寒意。

  那被毒粉灼焦的蛊虫尸身竟在缓缓蠕动,六足抽搐,腹腔裂口渗出黑液,液中浮着一枚细小金属片,刻着“V-7”。

  尉迟逸风剑锋一挑,将金属片拨至掌心,眉峰骤压:“这编号,与五皇子那环形器物上的频纹一致。”

  话音未落,雏鸡自半空坠下,双翅拍打,羽毛由金转紫,体型暴涨如成年风宝。

  它落地未稳,一爪掀翻长桌,图纸四散,金属桌面被利爪划出三道深痕。

  尉迟逸风横剑欲拦,却被一股劲风掀退数步,背脊撞上石墙,喉头一甜。

  “它吞了蛊王。”严冰雪疾步上前,目光扫过雏鸡喙边残留的黑色黏液,“蛊毒入体,正在反噬神识。”

  雏鸡双目赤紫,尾羽高扬,猛然扑向严冰雪。

  严冰雪侧身避过,袖中银针疾射而出,三针齐落,直刺其耳后“灵鸣穴”。

  针入寸许,雏鸡身形一滞,眼中紫光微闪,似有一丝清明掠过。

  “还记得我?”她咬牙,指尖再催半分,“你啄过我药囊,偷喝过我煎糊的药汤,还把尉迟逸风的奏折叼去喂狗你敢说你不记得?”

  雏鸡喉间发出低鸣,翅膀缓缓垂下,可不过瞬息,紫光复燃,它猛然振翅,一爪将她掀翻在地。

  药囊散开,瓷瓶滚出,瓶中灰烬受震飘散,在空中凝成一道微弱星纹,与雏鸡颈后浮现的图腾竟隐隐呼应。

  尉迟逸风已跃身而起,剑锋划地,引动地窖残存阵纹。

  青石地面裂开细纹,符光自裂隙中涌出,化作一道环形光圈,将雏鸡困于中央。

  他额角青筋跳动,显然催动古阵极耗心神。

  “这阵是王府旧日镇邪所用,”他沉声,“能压它一时,压不住蛊毒蔓延。”

  严冰雪爬起,迅速从碎裂药囊中翻出三味寒性药材,塞入口中嚼碎,混着指尖血吐在掌心,拍向雏鸡额头。

  血药入体,雏鸡嘶鸣震耳,紫光剧烈波动,羽毛片片脱落,沾于她衣袖,夜光下竟浮现出与圣女画像同源的纹路螺旋交叠,似星轨,似鸡喙衔环。

  “这不是巧合。”她低语,“它是被选中的。”

  话未尽,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五皇子立于地窖门口,防护屏障已黯淡如烟,他手中环形器物嗡鸣不止,面具边缘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半截苍老脸颊,皮肤褶皱,唇色发黑。

  “选中?哈哈哈。”他笑声嘶哑,“你们以为这是重生?这是轮回的祭品!”

  尉迟逸风猛然回头:“你早就被蛊寄生了。”

  “寄生?”五皇子抬手抚过面具,“我是自愿的。二十年前,我被噬心蛊种入骨髓,换来了操控裂隙的能力。而你们!”

  他指向严冰雪,“不过是推动命运齿轮的蝼蚁。”

  严冰雪瞳孔一缩。

  她忽而记起,自冰原初遇,五皇子每次现身皆在关键时刻,救援精准得近乎预演。

  她早该察觉,无人能如此频繁穿梭时空裂隙而不留痕迹,除非,他本就是裂隙的一部分。

  严冰雪回想起过往五皇子出现时,那若有若无让她熟悉却又陌生之感,此刻终于明白其中缘由。

  她指尖一捻,银针悄然滑入指缝。

  “你说你被蛊控制,”她缓步逼近,“那为何每次出手都护我们周全?若你是敌人,早在天文台就可夺走罗盘。”

  五皇子面具下的眼睛微眯:“因为我也在等一个人,一个能终结这一切的人。而你,严冰雪,你差一步就做到了。”

  “可你现在要毁掉它。”尉迟逸风剑锋一转,指向他心口,“你启动了自毁程序,屏障频率已与蛊群同频,你想让整个地脉崩塌。”

  五皇子不答,只抬手欲按环形器物核心。

  严冰雪骤然出手,银针破空,直刺其手腕“命关穴”。针入三寸,黑血喷涌,器物嗡鸣骤停。

  “你动不了它了。”她冷声,“蛊毒已被逼至掌心,再进一步,你整条手臂都会腐烂。”

  五皇子低头,看着掌心涌出的黑液,忽然大笑。

  笑声中,面具轰然碎裂,露出整张苍老面容眉骨高耸,鼻梁微塌,左颊一道旧疤,与严家族谱画像中的严雪柔,竟有七分相似。

  “你!”严冰雪后退半步,“雪柔?你不是在三年前就死于疫症?”

  “死?”老妇抹去嘴角黑血,狞笑,“我被你们家族献祭给蛊门,换来了长生之术。可惜,这副躯壳撑不了太久。”她抬手,枯指指向雏鸡,“但只要它吞下蛊王,血脉觉醒,我就能借它的魂,重活一世。”

  尉迟逸风剑锋一震:“你操控蛊群,引我们至此,就是为了夺舍风宝?”

  “风宝?”老妇冷笑,“它不过是一具容器。真正的钥匙,是它体内那道星魂——与圣女同源,与时空同根。”

  话音未落,她体内忽有黑气翻涌,一只拇指大小的蛊虫自她七窍钻出,通体漆黑,背负远古图腾,六足爬行如电,直扑雏鸡。

  严冰雪疾射两针,皆被蛊虫甲壳弹开。

  尉迟逸风挥剑斩断其一足,蛊虫却在半空分裂为三,速度更快。

  雏鸡怒鸣,双翅一振,紫光暴涨,竟将三只蛊虫尽数吞入腹中。

  它身躯剧烈膨胀,羽毛根根倒竖,眼中紫焰翻腾,猛然抬头,一爪撕向老妇。

  老妇不避,反伸出手,口中念出一段古语。

  雏鸡动作骤停,身体僵直,紫光与星纹在体内激烈冲撞,似有两股意识在争夺躯壳。

  “它撑不住了!”严冰雪扑向雏鸡,掌心血再拍其额,“醒来!你是风宝,不是什么祭品!”

  雏鸡眼中紫焰微弱闪动,似有回应。

  可就在此刻,地窖深处裂隙残痕再度亮起,银光扭曲,一只机械手臂自虚空中探出,五指如钩,直抓老妇后颈。

  老妇瞳孔骤缩:“不!我才是计划的最后一环!”

  机械臂毫不迟疑,一把扣住她头颅,猛然向后一扯。

  她整个人被拖入裂隙,身影在银光中扭曲、撕裂,最后一声尖叫戛然而止。

  裂隙闭合。

  地窖重归死寂。

  雏鸡轰然倒地,紫光褪去,变回稚小体型,呼吸微弱。

  尉迟逸风收剑,快步上前,将它捧起。它眼睑颤动,终于睁开,目光清澈如初。

  严冰雪跪坐在地,喘息未定,目光却死死盯着老妇消失之处。

  她缓缓摊开掌心,方才混乱中,一片脱落的羽毛粘在她指尖,此刻正微微发烫,纹路缓缓变化,竟浮现出半行古字:“雪柔未死,门在!”

  尉迟逸风低头看她:“什么门?”

  她未答,只将羽毛攥紧,指节发白。

  地窖顶部,一块松动的石板悄然滑落,砸在长桌边缘。

  金属图纸震颤,其中一张缓缓翻转,背面赫然印着一枚指纹与老妇掌心黑血留下的印记,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