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施展绝技,血影门主遭重创-《重生之我的相公是只鸡》

  黑气缠上血影门主手腕的刹那,严冰雪瞳孔一缩。

  那缕黑气如活蛇游走,顺着经络逆冲而上,分明是“血影录”符纹尾笔的走势——收钩如喙,蓄势待发。

  她没时间细想。

  “风宝!”她低喝,声音压得极沉,“音走左脉,再震血纹!”

  风宝双翼猛然一振,羽冠炸起,鸣声未出,喉间已泛起血丝。

  它死死盯着那道裂开的左袖,眼中赤金光芒暴涨。

  下一瞬,一声尖啸撕裂雪雾,音浪如锥,直刺门主左臂经络。

  血影门主左手剧颤,黑气翻涌之势骤然一滞。

  他赤目暴睁,似要撕裂眼前三人,可那股自体内反噬的震荡之力却让他脚步微晃,护体黑焰尚未凝聚,便已扭曲溃散。

  就在这半息之间,慕容轩动了。

  他倚墙而立,左肩伤口血流不止,包扎布条早已浸透。

  可此刻,他五指死扣剑柄,指节泛白,牙关咬破,舌尖血气激荡丹田。

  一口真气自肺腑强行提起,经奇经八脉逆冲而上,直贯双臂。

  长剑嗡鸣,剑身震颤不止,仿佛承受不住即将爆发的力量。

  “九霄惊雷——”他嗓音沙哑,却字字如钉,“破!”

  剑光起时,如天外惊雷劈落。

  雪地炸开一道裂痕,剑气挟风雷之势直冲苍穹,又自半空折斩而下,目标正是门主左肩。

  这一剑,耗尽他毕生修为,剑未至,衣袍已被劲风撕裂,发丝飞扬如旗。

  尉迟逸风半蹲于地,右臂脱力,剑尖点雪。

  他抬头望向那道剑光,眼中战意未熄,却知自己已无力再进。

  他只能盯着门主脚步,若其闪避,便以残力突刺中路——哪怕只是一瞬牵制。

  严冰雪袖中冰魄针早已蓄势待发。

  她指尖逼血,抹上针尾,针身缠着风宝一根赤金羽翎。

  就在风宝第三声鸣啸炸出的瞬间,她手腕一抖,冰魄针脱手飞出,如流星追月,直钉门主左袖血纹起笔之处。

  针落,血溅。

  那道鸡首形血纹猛地一抽,仿佛活物受创,纹路边缘皮肉翻卷,黑气剧烈翻腾。

  紧接着,慕容轩的剑气轰然斩下。

  “轰——!”

  剑气与针劲叠加,如雷火交击,正中左肩。

  血纹崩裂之声清晰可闻,似古玉碎裂,又似符纸焚尽。

  黑气倒灌,自裂口逆冲门主面门,他仰头闷吼,声音中竟带一丝非人嘶鸣。

  左臂皮开肉绽,筋肉寸断,整条手臂如枯枝般垂落,黑焰彻底熄灭。

  血影残影四散溃逃,未及凝聚,便在雪雾中化作缕缕黑烟,消散无踪。

  门主踉跄后退,脚步凌乱,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坑。

  他右手死死按住左肩伤口,指缝间黑血直流,那血竟不似常人鲜红,而是泛着暗紫光泽,落地即冒白烟。

  他未倒。

  赤目扫过三人,目光在严冰雪脸上停留一瞬,似恨,似惊,更似某种难以言喻的震动。

  他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可喉间只滚出一声低哑的嘶响。

  然后,他转身。

  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入雪雾深处。

  速度快得近乎瞬移,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渐淡的足印,通往山林幽暗处。

  严冰雪站在原地,肩头风宝羽冠微垂,鸣声已竭,却仍死死盯着那道消失的方向。

  她指尖微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方才那一针耗尽心神。

  药囊空空如也,连最后一枚镇神丸都已在前战用尽。

  尉迟逸风缓缓撑起身子,右臂颤抖不止,剑尖拖地划出一道浅痕。

  他额角冷汗混着雪水滑落,眼神却未松半分。

  他知道,那人不会就此罢休。

  慕容轩长剑插地,支撑身体。

  他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九霄惊雷剑耗尽真元,此刻五脏如焚,经脉似裂。

  可他仍站着,剑未收,眼未闭。

  “他……逃了。”尉迟逸风低声道,声音沙哑。

  “不是逃。”严冰雪盯着雪地上的足印,“是退。左臂血纹崩解,邪法反噬,他撑不住了。”

  “那为何不追?”慕容轩喘息着问。

  “你还能动?”她侧目看他。

  他没答。左腿微微发抖,若非剑撑地,早已跪倒。

  风宝忽然低鸣一声,头微微偏转,似察觉什么。

  它翅膀轻抖,一根赤金羽翎悄然落下,飘在雪地上,正对着门主逃遁方向。

  严冰雪蹲下,拾起那根羽毛。

  羽根处还沾着一点血迹,是她先前逼血所留。

  她凝视片刻,忽然道:“这血纹……不是天生。”

  “什么意思?”尉迟逸风皱眉。

  “是烙上去的。”她声音冷了下来,“以活体为纸,以血咒为墨,强行将‘血影录’残纹逆炼入体。他不是门主,是窃法者。可这手法……绝非江湖野路子能掌握。”

  慕容轩闭了闭眼:“朝中有人。”

  “不止。”她站起身,望向山林,“他最后那缕黑气,走势与‘血影录’尾笔一致。他在等什么?有人接应?还是……另有后招未发?”

  三人沉默。

  雪未停,风未止。战局已歇,可危机未散。

  尉迟逸风缓缓将剑收回鞘中,动作迟滞,肩甲裂痕在寒风中隐隐作痛。

  他抬头看向严冰雪:“接下来怎么办?”

  她没立刻回答。风宝跃回她肩头,双目赤金,依旧盯着那片幽暗林地。

  它翅膀微张,似随时准备再鸣。

  良久,严冰雪开口:“等。”

  “等什么?”

  “等他撑不住的时候。”她声音很轻,“血纹崩解,黑气倒灌,这种伤……撑不过三日。他会来找药,或者找人。”

  “那我们就守株待兔。”慕容轩冷笑,撑剑欲起,却因失血过多,身形一晃。

  尉迟逸风伸手扶住他肩头,力道沉稳。

  “你刚才那一剑。”他看着慕容轩,“若再晚半息,我们全得交代在这。”

  “我知道。”慕容轩咳了一声,血丝从唇角溢出,“所以我没等。”

  严冰雪低头看着手中冰魄针,针身已裂,羽翎焦黑。

  这一针,本不该能破邪契,可偏偏成了决胜关键。

  她忽然想起风宝第一次鸣啸时,那声波与“血影录”符纹的共鸣。

  难道……这鸡形血纹,本就与风宝有关?

  她未及细想,风宝忽然竖羽,低鸣一声。

  三人同时警觉。

  远处林间,一道黑影掠过雪地,极快,极低,贴地而行,似在躲避什么。

  那不是门主,身形更小,动作却诡异非常,四肢着地,如兽疾奔。

  它背上似乎驮着什么东西,包裹严实,黑布一角在风中翻飞,露出半截暗红纹路——与门主左袖血纹如出一辙。

  风宝鸣声再起,短促而急。

  严冰雪瞳孔一缩:“那是……‘血影录’的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