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关键时刻·危机加剧情更坚-《重生之我的相公是只鸡》

  铜牌背面的“御赐”二字还在烛光下泛着暗红,严冰雪的手指刚触到那点血锈,风宝便撞窗而入,翅膀带起一阵风,扑在案上。

  “西墙外有动静!”它爪子一划,沙盘上的灰被拨开一道斜线,“三队人,带破甲弩,烟囊扎腰,不是王府熟脸。”

  尉迟逸风霍然起身,手已按在刀柄上。他没再问真假,只看了严冰雪一眼。

  她点头:“信鸽刚飞走,他们不会等太久。”

  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第一声闷响,像是重物撞墙。

  紧接着,西角火光腾起,映得窗纸忽明忽暗。

  “火油陷阱点火。”尉迟逸风沉声下令,两名亲卫领命而去。

  他又转向另一人,“密匣封死,走地道送进地库,钥匙由我亲掌。”

  严冰雪已将药囊翻了个底朝天,取出三包灰粉塞进袖口。

  她顺手把案上那枚“九鼎令·壹”推给尉迟逸风:“你收着。他们要的不是王府,是这块牌子。”

  他没接,只道:“你带。若我走不了,你得活着把真相带出去。”

  她抬眼,没反驳,只把牌子塞进贴身暗袋,转身就走。

  前院火势渐猛,浓烟顺着风往内院卷。

  守卫在回廊间穿梭,脚步杂乱。

  一名侍从模样的人低着头往侧门方向去,手里托着个药盘。

  风宝突然从梁上扑下,一爪掀翻药盘,瓷碗碎地,褐色药汁泼了一地。

  “假的!”它咯咯叫,“这人没脉!”

  尉迟逸风眼神一冷,挥手示意亲卫围上。

  那人猛地掀开外袍,袖中滑出短刃,反手就要刺向最近的守卫。

  尉迟逸风一步抢前,刀鞘横击其腕,咔的一声脆响,短刃落地。

  亲卫上前按住,撕开他衣领,颈侧赫然烙着半枚火纹。

  “东宫旧印。”严冰雪蹲下查看,“但他们改了形,加了弯钩——是新指令。”

  “不止东宫。”尉迟逸风盯着那弯钩,“这是江湖‘断水门’的标记。他们联手了。”

  话音刚落,外院一声巨响,侧门轰然倒地。

  黑衣人如潮涌入,手中弩机上弦,箭头泛着幽蓝。

  “毒箭!”严冰雪抓起药粉往空中一扬,灰雾弥漫,几支箭落地时已歪斜无力。

  “火线点!”她吼。

  埋在廊下的引火索瞬间燃起,一道火墙横切前院,将敌军截成两段。

  几人躲闪不及,衣角着火,惨叫着滚地。

  尉迟逸风带亲卫迎上,刀光起落,两名黑衣人倒地。

  他刀尖挑开一人面巾,对方嘴角迅速发黑——咬了毒囊。

  “死士。”他踢开尸体,“不打算留活口。”

  严冰雪已指挥医卫组将伤者拖往后堂,顺手给一名中了烟弹的守卫鼻下抹了醒神散。

  那人呛咳几声,睁眼第一句就是:“西角墙塌了,他们带了撞木!”

  “知道。”她拧开药囊,将粉末洒在伤者伤口周围,“这毒见血才发作,别让血流进眼睛。”

  风宝飞上钟楼,爪子扒着檐角往下看。

  敌军阵型松动,一部分被火墙阻隔,另一部分正从侧门绕进中庭。

  但主将位置空着。

  它眯眼,盯着远处废窑方向。

  那里本该荒无人烟,可窑顶瓦片微微颤动,像是有人蹲伏。

  它扑翅飞出,低空掠过敌阵。

  一名黑衣人抬头,它立刻收翼,贴着屋脊滑行,躲过一箭。

  飞至废窑上空时,它猛然下冲,爪子一抓,扯下半片黑旗。

  落地时,它用爪子在沙盘上划出三道竖线,又在窑顶位置狠狠一戳。

  “黑旗三面!”它叫,“窑顶蹲人!主将藏那儿!”

  严冰雪盯着沙盘,眉头一跳:“他们故意放人冲进来,是要逼我们把主力调到前院。”

  尉迟逸风冷笑:“然后从背后包抄,一锅端。”

  “那就别让他们如意。”她抓起火折子,“火墙不能灭,但可以移。”

  她带人将火油桶滚到中庭回廊,沿着柱子倒了一圈。

  尉迟逸风亲自点火,火焰顺着油线爬升,瞬间封死通往内院的主路。

  敌军前锋被困在前院,后队迟迟不进。

  果然,西边废窑方向传来三声短哨,像是在确认信号。

  “他们在等。”尉迟逸风低声道,“等我们冲出去救人。”

  “偏不。”严冰雪冷笑,“让他们等,等到天亮。”

  可敌人没打算等。

  第二波攻势来得毫无征兆。

  前院残敌突然发狂般冲击火线,几人甚至抱着火把往自己身上点,硬生生烧出一条路。

  与此同时,后院围墙外传来蹬墙声,第二批人翻入,直扑藏书阁。

  “他们目标明确。”尉迟逸风脸色一沉,“要的是地库入口。”

  “地库门在藏书阁下。”严冰雪已拔腿往那边跑,“钥匙在我身上。”

  两人冲进藏书阁时,三名黑衣人正撬动地板机关。

  尉迟逸风一刀劈下,最前面那人手腕断裂,惨叫倒地。

  其余两人转身迎战,招式狠辣,全是杀招。

  严冰雪抓起书架上的陶罐砸向另一人,趁其闪避,一脚踹中膝窝。

  那人跪地,她顺势抽出银针,扎进他后颈,对方顿时瘫软。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竟从怀中掏出一枚铁丸,往地上一摔,浓烟瞬间弥漫。

  尉迟逸风挥刀劈烟,追至窗边,那人已跃出。

  他正要追,肩头突然一沉,接着是火辣辣的痛。

  一支短弩钉在他左肩,箭头乌黑。

  “中了!”严冰雪冲过来,一把将他拽到柱后。

  “没事。”他咬牙,“没穿心。”

  “废话。”她扯下衣襟,三下两下撕成布条,“你要死了,我拿药罐给你陪葬。”

  他低笑一声,反手抓住她手腕:“若真死这儿,也算冲喜灵验。”

  她一愣,抬头看他。

  他脸色发白,额上冒汗,可眼神还是稳的。

  “少贫。”她低头扎针封穴,又从药囊摸出解毒散往伤口拍,“你要是敢断气,我把你骨头熬成药渣喂狗。”

  他没答,只盯着窗外。

  烟散了些,人影晃动,越来越多。

  “箭不多了。”他道。

  “我知道。”她环顾四周,“地道口在书架后,可他们守着门。”

  “那就等。”他靠在柱上,呼吸渐沉,“等他们进来,一个一个杀。”

  外面脚步声逼近,刀刃刮地的声音刺耳。

  书架被猛地推开,一人持刀闯入,身后跟着四个。

  严冰雪抓起火折子,往地板一划——暗槽里的引线瞬间点燃,直通墙角水渠。

  “走!”她拽尉迟逸风起身。

  地面震动,水闸开启,地下水倒灌而入,顺着回廊冲向敌军主路。

  哗的一声,前院火墙被扑灭大半,但水流也冲乱了敌阵。

  “有效。”尉迟逸风撑着站起来。

  “别废话。”她扶着他往暗道口走。

  可刚迈一步,尉迟逸风突然将她往里一推,自己踉跄挡在前头。

  一支箭擦过他耳侧,钉入书架。

  门外,黑衣人重新列阵,弩机上弦。

  严冰雪摸出最后一包药粉,手在抖。

  尉迟逸风靠在她肩上,低声道:“钥匙……还在你身上?”

  她点头。

  “那就够了。”

  他抬手,将刀横在身前。

  门外,弩箭上膛声接连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