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冰雪疗伤·神秘药方现转机-《重生之我的相公是只鸡》

  尉迟逸风将那半枚刻着“承乾”的令牌收入袖中,指尖尚带着铁锈与冷露的湿意。

  他眉头紧锁,回想起昨夜种种线索,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却也深知此事牵连甚广,不容小觑。

  转身便走,步伐未乱,径直朝主院疾步而去,先去封锁西厢彻查林婉儿行踪。

  一刻钟后,亲卫回报已封锁西厢,彻查林婉儿行踪。

  尉迟逸风站在廊下听完,转身便朝主院疾步而去。

  他没再下令追捕,也没召见暗桩,而是径直推开了严冰雪的房门。

  尉迟逸风推门而入,屋内药味浓重,炭炉上药罐微沸。

  严冰雪半倚在床头,面色苍白,抬眼看向他。

  风宝蜷在案几一角,羽毛凌乱,尾羽垂地。见他进来,只抬了抬喙,又无力地伏下。

  严冰雪在床上,额上沁出细密汗珠。

  尉迟逸风走近床边,伸手探她脉门,指腹刚触到腕骨,她猛地睁眼,一把扣住他手腕。

  “别碰我脉。”她声音沙哑,“血走太快,压不住。”

  尉迟逸风没挣,只低声问:“疼得厉害?”

  “疼是小事。”她松开手,喘了口气,“问题是这伤不长肉。寻常金创药敷上去,像撒在铜铁上,没用。”

  尉迟逸风皱眉:“府中药材都试过了?”

  “试了七种,全无效。”她抬手摸向药囊,翻出那片焦黑的齿轮残片,“昨夜我昏前,脑子里翻来覆去一句话,‘V-12需血启’。”

  “这不是追杀令编号,是启动口令。我祖父的《青囊残卷》里提过一种药,叫‘九转回春散’,专治经脉断裂、气血逆行,但需以血为引,熬药的人得亲手调火,喝药的人得扛住三重焚体之痛。”

  尉迟逸风盯着她:“你确定要用?”

  “我不用,谁用?”她冷笑,“你去替我疼?”

  尉迟逸风沉默片刻,转身走到案前,将炭火拨旺,又取来干净药钵。

  风宝见状,挣扎着跳下案几,用喙将那片齿轮残片推到《青囊残卷》翻开的一页上——那正是“九转回春散”的配方。

  严冰雪撑起身,接过书卷细看。

  药材列了七味:雪心莲、赤蜈胆、枯魂草、寒髓藤、阳火籽、断肠叶、归元根。她眉头越皱越紧。

  “缺三味。”她指向药钵,“雪心莲、枯魂草、阳火籽,库里只有前两样。”

  尉迟逸风起身:“我去取。”

  “宫里太医署才有雪心莲,你抢也得抢来。”她咬牙,“但别硬闯,太医令认得你脸。”

  “我不让他认。”尉迟逸风披上外袍,临走前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

  半个时辰后,他推门而入,衣角结霜,手中托着一只青玉匣。

  打开时,一朵通体雪白、蕊心泛金的莲花静静卧在冰屑之中。

  “太医署库房的锁,比我想的松。”他将匣子放在案上,“阳火籽和枯魂草呢?”

  “阳火籽在南市黑药坊,枯魂草,”她顿了顿,“只有北境雪窟才有,我祖父留了一株标本,藏在药囊夹层。”

  她从药囊深处抽出一张泛黄纸片,边缘已磨损,中央绘着残缺机关图,标注“地脉三眼”。

  尉迟逸风目光一凝,正要细看,她已将纸片塞回囊中。

  “别问。”她说,“现在只管药。”

  尉迟逸风不再多言,亲自将三味药加入药罐。

  炭火噼啪作响,药香渐浓,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腥气。

  严冰雪坐在床沿,盯着炉火,忽然道:“你信命吗?”

  尉迟逸风添了块炭,头也不抬:“我信你配的药。”

  她一怔,随即嗤笑出声:“油嘴滑舌,不像你。”

  “不是油嘴滑舌。”他盯着药罐,“是事实。”

  药沸之时,蒸汽腾起,在墙上投出扭曲影子,竟如罗盘指针缓缓转动。

  严冰雪盯着那影,瞳孔微缩,却没出声。

  尉迟逸风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递过去。

  她接过,深吸一口气,仰头饮尽。

  药入喉如火焚,她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第二口下去,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来回拉扯,每一寸血肉都在遭受着酷刑。

  第三口咽下,她只觉全身骨骼都在碎裂重组,再也忍不住,咬破了下唇,血顺着嘴角流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尉迟逸风伸手想扶,被她抬手挡开。

  “别碰我。”她牙关紧咬,“痛是药在走,压住了,就废了。”

  她喝完最后一口,碗落地碎裂。

  她仰面倒在床上,呼吸急促,指尖发青,却仍睁着眼,死死盯着房梁。

  尉迟逸风蹲下身,拾起碎片,忽然发现她药囊口微张,那片齿轮残片滑出一角,正压在《青囊残卷》的批注旁。

  他伸手想替她塞回去,风宝突然扑腾而起,用喙狠狠啄了他手背。

  “你干什么?”他皱眉。

  风宝不答,只用爪子将残片推到批注行间。

  那是一行小字,原以为是药理说明,此刻在药蒸汽的熏染下,墨迹微微泛蓝,显出另一段文字:

  “V启于辰,地眼三开,逆鳞者亡。”

  严冰雪喘息稍稳,目光扫过那行字,猛然坐起。

  “V不是编号。”她声音发颤,“是‘钥’的代称。‘辰’是时辰,也可能是地名。‘地眼三开’,莫非是指三处地脉枢纽?而‘逆鳞者亡’谁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得死。”

  尉迟逸风盯着那行字:“李承乾若知道这‘钥’在你血脉里,不会只派刺客来偷罗盘。”

  “他会来抢人。”她冷笑,“所以那令牌不是终点,是警告。”

  她伸手抚过“逆鳞者亡”四字,指尖微颤。

  窗外屋檐一晃,瓦片轻响,一道黑影掠过檐角,消失在墙外。

  尉迟逸风看着那行字,正要开口,严冰雪忽然抬手按住左肩伤口。

  风宝之前便一直围在旁边,时不时用喙轻啄那页《青囊残卷》,此刻突然跳上书页,用喙蘸了砚台边的墨,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下“V=钥”三字,又猛地划去“V”,改成“血”。

  尉迟逸风看着那字,正要开口,严冰雪忽然抬手按住左肩伤口。

  血又渗出来了,但这次不是鲜红,而是泛着一丝青金之色,顺着粗布缓缓蔓延。

  她低头看着,喃喃道:“齿轮要血,不是他的血,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