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空瓶诱敌与腐骨野狗-《末日求生之雨幕围城》

  我收起水管快步走进店内,脚掌踩在碎玻璃上的“咯吱”声像细针似的扎着神经——军车鸣笛声虽暂时惊走了那只巨型变异生物,但商业街支路窄得像条缝,它撞墙逃进后巷的力道那么猛,谁能保证不会绕个圈回来堵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背包侧兜的空矿泉水瓶,这是从实验中学器材室顺手塞的,此刻竟成了攥在掌心的救命稻草,心里隐隐盘算着:这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但怎么用还得看情况。

  刚弯腰检查冷藏柜废墟,强化的听觉就捕捉到巷口“嗬嗬”的喘息声,抬眼透过货架缝隙一看,两道青灰身影正蹒跚靠近——是感染者!我瞬间缩到零食货架后,后背贴紧冰凉的铁皮,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脑中警铃炸响:窄小的便利店根本没地方腾挪,要是感染者堵门,后巷的变异生物再折返,我就是瓮里的鳖!必须先解决一头威胁,可到底先对付哪头?心跳乱了半拍,却强迫自己攥紧拳头:慌没用,得先想办法破局。

  目光扫过兜中的空瓶,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感染者听觉异常敏感,上次用金属声引开王大叔的场景还在眼前,空瓶的脆响肯定能奏效!可刚攥紧瓶子,又猛地犹豫了——后巷的变异生物要是没走远,这声响会不会把它也勾回来?到时候腹背受敌更麻烦!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后巷,只有风吹垃圾袋的“簌簌”声,没有沉重的脚步声,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赌一把!先诱走感染者,抓紧时间搜物资,速战速决。

  我攥紧三个空瓶起身,借着货架缝隙紧盯感染者:二十米的距离,它们步态蹒跚却目标明确,浑浊的眼睛像饿狼似的锁着店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指尖调整力度——扔得太远会偏离,太近又引不开,垃圾桶的位置刚好是视觉盲区。“哐当!”空瓶撞在铁皮桶上的脆响炸开时,我死死盯着感染者的反应,看到它们齐刷刷转向声响方向,喉咙里爆发出兴奋嘶吼,才松了口气:成了!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弯腰窜了出去,生怕晚一秒就出变故。

  “就是现在!”我低喝一声给自己打气,弯腰窜出时脚掌精准踩在玻璃碴间隙——药剂强化的敏捷性帮我避开了障碍,可心里的弦却绷得更紧。刚躲到乳制品货架后,一阵粗重的“呼哧”声就钻进耳朵,还混着“咕嘟”的吞咽声,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它没走!攥紧聚光工具的指节泛白,心脏狂跳着撞着胸腔,可理智立刻压下慌乱:不能慌!一慌就会暴露,先看清它是什么,有什么弱点,才能想办法脱身。

  我将聚光工具调至“窄幅弱光模式”,光斑顺着货架缝隙慢慢移动,当光线扫过冷藏柜废墟时,瞳孔骤然收缩——是变异野狗!体型比藏獒还大,溃烂的皮肤、外露的骨刺、撕裂的嘴部,每一处都透着骇人的狰狞,尤其是淡绿色粘液腐蚀瓷砖的“滋滋”声,让我后颈发麻。可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死死盯着它的动作:啃食、抬头扫视、视线范围……脑子里像有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三秒内就理清了关键:它有视觉盲区,这是我的机会!

  我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要稍微发出声响,以这野狗的警觉性,肯定会扑过来。借着光斑观察它的警戒区,心里默默规划路线:从左侧缝隙绕过去,踩在饼干袋上缓冲声响,日用品货架就在盲区边缘,够得着碘伏和纱布。药剂强化的感官让我能清晰听到它的呼吸节奏,每一次呼气都对应着短暂的放松,我得趁着它呼气的间隙移动,这样更安全。心里反复默念:别慌,按计划来,绝对不能出错。

  我关掉聚光工具,攥紧高压水管猫腰前行,脚踩在饼干袋上的轻响被野狗的啃食声掩盖,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记着它的进食节奏。路过调味品货架时,顺手抓了两袋盐——高浓度盐水能消毒,这是之前吃了伤口发炎的亏总结的经验。刚靠近日用品货架,野狗突然停止啃食,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头转向我这边!我瞬间僵住,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冲锋衣,指尖立刻扣住水管阀门,脑中飞速推演:真被发现就喷它眼睛,借货架挡它冲撞,再往店门逃。

  幸运的是,卫生纸卷挡住了野狗的视线,它扫视一圈没发现异常,重新低头啃食。我这才敢轻轻喘气,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几秒,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敢再耽搁,快速翻找物资:两瓶碘伏、三包纱布、五袋压缩饼干,塞进背包时动作轻得像偷东西。巷口传来感染者的嘶吼,我心里一紧:空瓶的效果要没了!顺着原路退回时,特意放慢脚步,借着野狗啃食的“咔哧”声掩盖动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撤,别贪多。

  走出便利店时,感染者已逼近门口五米远。我借着晨光掩护贴墙根撤离,身后突然传来野狗的暴躁嘶吼——它被感染者动静惊动了!我没敢回头,脚步更快了,心里却记下了野狗的特征:骨刺、腐蚀性粘液、体型膨胀。这些细节和我那瓶淡绿色液体、LS-07药剂隐隐勾连,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些变异体和药剂绝对有关联,找到真相才能真正活下去。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想到这些,前进的脚步反而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