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红衣女鬼 一-《月明帘下转身难》

  “仙尊,求您饶了我。

  我沦落至此,真的不是我愿意的。

  王郎唤您一声夫子,我也愿意唤您夫子。

  我与王郎不仅仅祭拜了天地,我们也行了夫妻之礼。不求您大恩大德放过我的这些婢女,只求您饶我一命。”

  那红衣女子看起来无比虔诚的求饶,她白皙的额头都磕出血印。

  “张劲,现在距离我宣布闭关时过了多久?”

  郁星澜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东西,回头看向张劲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的心都被提了起来,他们的夫子这是怎么了?

  “回夫子,八个月。”

  张劲压下所有的疑问回答道。

  “难怪。

  你这个无恶不作的狗东西,你既说你与王少慷这个蠢东西祭拜天地还行了夫妻之礼,那你把我这些弟子吊起来做什么?

  你既然与王少慷这个混账做了鬼夫妻,那你把你的脏手伸向他师兄弟所谓那般?

  怎么?

  鬼做久了,还想要多个男人伺候你?

  王少慷要是真的对你情深不悔,我会通知他的家人来为你们这样的旷古情缘作见证,还会给你往生。

  只要他等得起,我亲自送你入轮回。

  可你都做的些什么事?

  不仅仅榨干了王少慷这个蠢货的阳气,还无恶不作的招来这么多的千面想要逼迫我这些弟子。

  甚至连我的两个女弟子都没有放过。

  这就是你说的你与他的情分?

  不得已?

  谁没有不得已?

  做人的,修仙的,做鬼的,又或者做神的,谁会没有不得已?

  我的弟子除了王少慷这个蠢货,其余的道心稳固,你无法达成心愿,你竟然胆敢对他们使用噬魂香?

  饶是这样,你也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纯阳之气,你就准备让他们全部魂飞魄散。

  这就是你这个狗东西的不得已?

  我刚刚说过,我不是这些蠢货。

  看来,得给你一些教训。”

  郁星澜的话音落下,身后的浮云扇就用精纯的灵力冲击着被符纸定住的那些粉衣女鬼。

  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每一道惨叫声就代表着一道鬼魂被绞杀。

  “是,我算计了王少慷这个蠢货。

  那又怎么样?

  谁叫他蠢笨如猪的?

  蠢笨就算了,还不太干净。

  一个修道者,阳气还不精纯。

  他有什么用?

  啊?

  你是他的夫子,你来告诉我,这样的蠢东西有什么用?

  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居然连人和鬼都分不清楚,你这夫子也做的忒失败了些,教出了这样的蠢货。”

  女鬼的话音没有落下,三十八道灵力齐刷刷的飞向了她。

  开什么玩笑,辱他们,欺他们都可以,是他们蠢,可要是辱他们夫子,那就是真的很该死。

  “让她说。”

  郁星澜阻拦了所有弟子,她死死的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蠢货。

  “哈哈,他们这样捧你的臭脚,还是改变不了他们蠢啊。

  还个个都是高阶的修士。

  真他娘的的丢人。

  你这叫做什么,一蠢蠢一窝?

  王少慷是最蠢的废物。

  居然连我的障眼法都识不破,他这样的废物我吸食他一些阳气有什么不可以?

  啊?

  有什么不可以?

  我就装成了一个被家族抛弃的落魄小姐,他不是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我的红裙之下嘛。

  是他心甘情愿的,管我什么事,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被王少慷唤作幽幽的红衣女鬼终于面目狰狞的了起来,脸色也红的不自然起来,逐渐的僵硬。

  “幽幽,你我七个月的情意,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那我们一起花前月下,许出的山盟海誓算什么?”

  王少慷愤怒又难堪的问道。

  “算你倒霉,也算我看走了眼。

  要不是你时常与我吹嘘你的师门有多么的厉害,你的师兄弟有多么的厉害,谁稀罕与你虚与委蛇?”

  “所以,大婚那晚你对我哭诉的事情全部都是你骗我的,为的就是拖住我的师兄弟们?”

  王少慷脸色发青的吼道。

  “迄今为止,我们纠缠了八个月,只有大婚当晚对你说的话才是真话。

  我生来尊贵,是齐越国最尊贵的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

  我用自己所有的情意去爱的男人却是最下贱的狗东西。

  他与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狼狈为奸,算计我,算计我的皇兄,算计我的父皇和母后,用情意设局,在我们的大婚夜调动大军,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连我最小的侄子都没有放过,我的小侄儿才三个月,三个月啊!

  饶是如此,我那不要脸的下作朋友,居然带着那个该死的男人的亲兵,把我与我的陪嫁婢女全部杀害。

  连全尸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我善良了十八年,换来的是什么?

  啊?

  你们这些自诩高尚的修道者,来,你们告诉我,我单纯善良却招来灭门之祸,他们卑劣恶毒却能够所求皆所得。

  他们凭什么?

  你们又凭什么可以这样高高在上?

  连我做鬼都做得不安生。

  你是他们的夫子,你来告诉我,他们凭什么?你们又凭什么?”

  红衣女鬼脸上的白色因为过分的激动,开始出现了皲裂,一道又一道的细缝裂开,让王少慷忍不住吐了起来。

  这不仅仅是难看的问题,那细缝裂开处,开始渗出腥臭的液体。

  一直如同黄莺一样细润的嗓子此刻发出的声音如同被锈坏大锁一样,格外的刺耳。

  “王少慷,这就是你这几个月的收获吗?

  啊?

  你自己蠢就算了,还连累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弟。

  你把他们坑害到如此地步还不算完,你这是打算连我都不准备放过吗?

  早知道你只有这样的造化,那个时候我就不该烂好心的想要拽你出泥潭,也好过现在,让他们也被你这样拖累。

  你刚刚那样为难我,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呢?

  是不是,我不该做的你的夫子?

  做了你的夫子,竟然可以让你如此理直气壮地来为难我。

  王少慷,你现在还有什么与我说的?”

  郁星澜没有理会红衣厉鬼的嘶吼,她看向王少慷的眼神都变了,王少慷全身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如同一把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