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江昇哂笑:有你对寻儿狠么?-《豪门主母不太乖》

  “想看?”

  男人长臂轻搭,搂住她的香肩,又把人往身边带了带。

  “看什么?”

  江千寻一时反应不过来。

  书不早被他扔到桌子上了吗?

  “下午的场景。”

  男人声线清浅,跟往日里闲话家常没什么区别。

  江千寻丝毫没有get到其中危险的气息。

  从内心讲,真心没那么想看。

  她又不是标榜自己是色女的陶夭夭。

  而且“美”在她心中,可遇不可求。

  错过了,也许会有遗憾。

  但生活是一条单行线,她从不会刻意去追寻已经错失的东西。

  不过这一刻,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古怪心理:

  “嗯,她们说还蛮精彩的。”

  “……”

  过了好一会儿,江千寻都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凝固住了……

  自从在一起,俩人之间还没有出现过这种微妙的境况。

  生气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化解这个僵局。

  “既然这么想看,那就让你看个够好了。”

  what?

  一阵天旋地转。

  眨眼的工夫,江千寻再睁眼、回神,整个人已被男人抱坐在怀里,温凉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

  出于本能想要挣扎,男人却一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另一手握住她的一双小手,往自己的衣领处带。

  “相信我,比他们好看多了。”

  唇角在她耳边轻蹭,压着声音,低声言语。

  说话的同时,男人手指灵活地解开最上面两粒黑金纽扣。

  到第三颗,紧扣住她的手,沉混且带着钩子的嗓音更是厮磨的人耳根都开始发烫:

  “会了吗?会了就自己来。”

  表面愈是斯文禁欲的男人,一旦斯文扫地,往往就变得——不是人!

  “轰——”

  江千寻白玉清致的小脸如同被煮熟的小龙虾。

  男人敞开的领口微微露出一小截锁骨,晏时锦的皮肤也很白,不过跟她的暖白不同,他肤色偏冷,更接近冷奶色。

  微敞的领口,半隐半露的肌理和线条,柔绵灯光浸润下来,打在黑色衬衣包裹的象牙白肌肤上,两人混乱的气息交错,别样的视觉冲击下,怕是柳下惠也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见她看直了双眼,男人唇畔再次轻勾,带着丝丝蛊惑:

  “乖——想看就自己解......”

  江千寻小脸更红更灼,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瞟。

  男人平时不这么邪痞,此刻却紧紧圈着她,动不了,逃不掉……

  微凉的唇角不时在她脸上、头发、脖子上东碰一下,西触一秒,松雪的气息丝丝缕缕沁入肌肤,像是带火的星子寸寸燎过,灼得她浑身发烫,一点力气也无。

  最后还被带着,一粒又一粒,去解剩下的纽扣……

  忽而,江千寻目光微缩,双手僵住。

  近心脏处,一道长痕斜插而过,旁边还有一颗蒲公英形状的深疤。

  一个刀伤,一个弹伤。

  猛看上去,颇有些吓人。

  关键是位置,现在依然给她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那是距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吓到了?”

  晏时锦低头。

  之前可没发现这丫头胆小。

  摇摇头,江千寻抬了抬手,想要去碰,又缩回。

  “疼吗?”

  当时一定很疼、很疼吧?

  “你摸摸它,就不疼了。”

  攥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

  “咚、咚、咚……”

  强烈而有力的心跳触感传来,伴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晏时锦顺手把她的头也按在自己心口处,江千寻整个人,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乖乖趴在了男人身上。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耳边只剩下他心脏跳动的清音……舒缓而有节律。

  他则轻抚着她的软背,一下,又一下……

  无言的画面,有一种彼此疗愈的温暖。

  “江千寻”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下颌被迫抬起,漆黑的锐眸深深浅浅,望尽她眼底,目光幽邃……

  “还记得你中午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快要睡着的小丫头没反应过来。

  不过撞进他视线的瞬间:

  “你是说,我喜欢你?”

  “记得就好,但这话不能光嘴上说说,还要记在心里,可明白?”

  捏着她精致的下巴,男人头微倾,倏忽覆盖住那抹柔软......

  似惩罚,似无奈……

  总之,她若还想敷衍他,他怕是不会停下来。

  “唔——同(懂)”

  好不容易逮到个可以喘息的机会,江千寻急忙回答,却有些因气息不稳而语不成调。

  惹得男人不禁低低笑出了声......

  他的小猫,实在太可爱了。

  江千寻小脸再次爆红,就要炸毛,晏时锦怎会给她机会?

  再次俯下头……深深地……

  夜色,如缠绵的细雨轻舞飞扬!

  江家别墅

  手机铃声在空寂的房间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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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珍洗完澡出来,披上睡袍,急忙去接电话:

  “喂?”

  “你说什么?”

  “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会?你稍等,我马上查一下。”

  ……

  与此同时,中午请完律师团、晚上又接着宴请了法院人员的江昇,正驱车往家而去。

  到家,夜已深。

  泊好车,男人却没有马上下车。

  而是靠坐在椅背上,头后仰,微闭眼,静静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才上了二楼。

  没像往常一样回书房,而是来到主卧门前,敲了敲门。

  秦素珍挂断电话后,又站在原地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消息准确。

  她脸上闪烁着慌张。

  怎么会?

  难道——

  江昇发现了?

  一边翻看手机通讯录,一边快步走到床头。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看手里的手机,再看看里面躺着的另一只手机,犹豫着……

  是先打给江昇?

  还是先问问那人?

  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陷入沉思的女人吓一大跳。

  赶紧关好抽屉,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你?”

  “我!”

  “可以进去吗?”

  眸色微黯,秦素珍退后几步,给他让开。

  谁能想到,对外恩爱了二十年的夫妻,在家里,男主人进主卧,竟如此客气,还需征得女主人的同意。

  虽然很多年不曾踏入,里面的格局丝毫未变。

  江昇径直走到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你怎么——回来了?”

  秦素珍给他倒了杯水。

  接过,没喝。

  只轻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我们聊聊?”

  “聊什么?”

  绕过茶几,女人坐到侧对面的长沙发上。

  “聊聊陈其彬的妻子,恐怕收不到你汇给她的钱了。”

  男人音色淡淡,出口的话却是令人惊心。

  “果然是你?”

  女人慌得站了起来。

  “怎么?很意外?”

  男人唇角浮现出一抹面对家人时极少见的冷笑。

  意外吗?

  并不!

  得知她海外账户被冻结的那一刻,她就想也许江昇已经知道,陈其彬背后的人是她!

  但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或许是跨境银行系统哪里出问题?

  “你都知道了?”

  脸色有些颓败地跌坐回沙发,秦素珍抬手撑着额头,看向江昇。

  目光中,有怨恨,有不甘。

  也豁出去的坦然。

  “知道什么?知道你拿着我江氏集团的钱,去供养陈其彬妻子和儿子的后半辈子?秦素珍,我真的很佩服你超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男人声音低缓,腔调温雅,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

  只是看向女人的眼神,带着冷意。

  “想象力?创造力?呵~呵呵~江昇,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知道了,秦素珍此时干脆破罐子破摔。

  坐直身子,看向男人的眼眸,除了幽怨,还是幽怨……

  一看这个表情,江昇立刻连其他的话也不想跟她多说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今晚回来只是告诉你,陈其彬妻子和儿子那边,休想得到一分钱。”

  拿他挣的钱,去供养他仇人的儿子和老婆,这就是他江昇的好太太?!

  这不是讽刺,而是天大的笑话!

  “站住,去哪儿?”

  “你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再走一步,江昇,信不信我马上给他们打钱?”

  顿住脚步,江昇回过头来,似笑非笑:

  “如果你说的是从秦氏转账,可以,尽管去。我会召集股东大会近期对财务收支做一次尽调,并在董事会上直接对这笔支出提出疑议。”

  男人神色平淡清湛,并不惊怒。

  唯有那双凤眼,眼神沉练,目光凌然。

  上次对秦氏注资后,他已经一跃成为秦氏第三大股东。

  “你——”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江昇,你怎么可以?”

  瞬间想通了什么,秦素珍无法置信地看向他。

  这个男人的城府和布局,已经深到完全不可测的地步了吗?

  秦氏都如此算计,那江氏还能给语儿留下什么?

  她是不是该催催那边,加快进度?

  一时间,秦素珍眼神明灭,想到了很多。

  财富、资产转移、财产分割、股东利益、秦氏股份……

  “随便你怎么想?”

  反正他当时救秦氏,除了给秦绪面子,主要是还二十年前的那份情。

  至于秦素珍联想力有多丰富,他不想知道,也不想作任何解释。

  每次想跟她好好沟通,她都能把话题带偏。

  话不投机,江昇再次去拉门。

  “江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秦素真咬牙切齿望着男人,眼泪扑簌而下,大哭着质问。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看向江昇的眸光,留恋、不甘,但更多是怨恨……

  诉尽衷肠终被辜,满心痴恋空错负!

  眼前的男人,他没有心。

  是个十足十的负心汉!

  “狠?”

  江昇哂笑,对眼前女人的泪水和控诉没有丝毫动容,只轻问:

  “有你对寻儿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