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父与子-《火影,宇智波带土是我爹?》

  漩涡魔方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回到了桃乃木家那扇熟悉的门前。

  屋内一片安静,香磷去了医疗部学习,她在治疗忍术方面的天赋似乎不错,这几个月一直在勤勉的学习,今天似乎没有回来。此刻,家中只有他和桃乃木。

  桃乃木正坐在灯下看书,柔和的灯光勾勒着她恬静的侧影。听到开门的声响,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魔方心事重重的脸色。

  她放下书,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坐垫。魔方顺从地走过去,像个找到归处的旅人,将沉重的身体倚靠过去,然后缓缓躺下,将头枕在了桃乃木温软的大腿上。

  桃乃木纤细的手指带着凉意,轻柔地穿过魔方那头总显得有些凌乱的黑色刺猬头。指尖带着安抚的魔力,一下,又一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怕惊扰了什么。

  “怎么一回来…就这个样子?”

  魔方闭着眼,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带着无尽疲惫的闷哼。他没有解释,一个字也没有说。

  过了片刻,他忽然动了。他撑起身体,没有离开,反而伸出双臂,将桃乃木整个反搂进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在忍界中给予他“家”的温暖的女子,眼神是罕见的柔和,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没事…只是心里,有点乱。”

  桃乃木清冷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仿佛要穿透那层疲惫看进他心底。几秒后,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骗人。”

  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知道他心中有些角落是她无法、也不该轻易触碰的。

  她选择了沉默的陪伴。

  她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更紧地依偎进他的怀抱,将脸颊轻轻靠在他坚实却显得有些紧绷的肩膀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屋内只剩下彼此清浅的呼吸声。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有体温在传递着无声的慰藉。

  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中,两人竟不知不觉地依偎着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中天。魔方率先醒来。怀中的桃乃木睡得正沉,呼吸均匀而绵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小心翼翼地、近乎屏住呼吸地将她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床铺上,仔细地掖好被角。

  安置好桃乃木,魔方却再无睡意。他走到窗边,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入,将他的身影拉长。他沉默地坐在窗边的矮桌前,从左手的封印术式中,取出了一个古朴的小酒壶和两只同样质地的素色小酒杯。

  清冽的酒液注入杯中,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将其中一杯放在自己对面空着的位置上,然后端起自己那杯,却没有立刻饮下。

  他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眼神深邃,仿佛要将那清冷的月光吸入眼底,又仿佛在月光中寻找着某个模糊不清的答案。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重。

  就在这万籁俱寂、只有月光流淌的时刻。

  一个身影,如同从墙壁本身的阴影中剥离出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魔方的身后。

  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绣有红云的黑袍,橘色的漩涡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如同凝固的雕像,连呼吸都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一股无形的、沉重而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男人的心中似乎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犹豫。

  魔方依旧望着窗外,仿佛对身后的存在毫无察觉。在这沉闷的氛围维持了一会儿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地穿透了夜的寂静: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并未完全转向身后,但那无形的视线仿佛已经锁定了那个面具。

  “无论是你,还是我……”

  魔方的声音低沉下去,垂眼说道。

  “…都有太多问题,想要问问彼此了,不是吗?”

  那橘色漩涡面具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仿佛魔方的话语戳破了某种无形的隔膜。

  片刻的沉默后,面具男迈开了脚步。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泥沼之中,他从未设想过这段路会走的这么艰难。他绕到矮桌对面,在那张放着酒杯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坐定后,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清冷的月光毫无遮拦地洒落在桌对面那张年轻的脸上。

  那飞扬的黑色刺猬头,那倔强的下颌线条,那眉眼间的某种神采……

  面具后的瞳孔,在无人可见的阴影中,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仿佛透过时光的尘埃,看到了一个遥远得几乎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倒影。

  那分明是……年轻时的自己,那个还是期望着成为火影的…宇智波带土。

  他凝视着,一时间竟有些出神,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动作,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仿佛被那八九分相似的轮廓,拖入了深不见底的回忆漩涡。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更深了,窗外的月光似乎也冰冷了几分,无声地流淌在两人之间,照亮了酒盏,却照不透那层面具下的深渊。

  最终,打破这令人窒息沉默的,是面具后传来的声音。那声音不再是之前刻意伪装的轻浮,也不是作为斑时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种……极其不合时宜的、甚至有些笨拙的关切,以及更深层的、无法掩饰的忐忑:

  “你…才多大年纪?就学着喝酒?”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股强装长辈的不满,却又掩不住那份小心翼翼的试探,

  “是…自来也教你的?……喝酒…不好……”

  “……”

  魔方端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错愕、荒谬、以及一种被带偏节奏的无力感。

  他差点没忍住直接气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把那股不合时宜的笑意压下去,化作一声难以置信的反问:

  “你…你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他眉头紧紧皱起,一股强烈的不悦涌了上来,

  “现在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吗?!”

  面具男沉默了一下,缓缓地、极其认真地摇了摇头,那动作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僵硬:

  “没有。”

  一股无名怒火猛地窜上魔方的心头!为了不惊醒里屋熟睡的桃乃木,他强行将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怒斥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其中翻腾的失望与尖锐:

  “你不该问?!你难道不该问一下,关于漩涡知乃,关于我母亲的事吗?!

  宇智波带土!”

  “……”

  面具后的身影,仿佛被这个名字狠狠刺中了心脏,猛地一震!那刻意维持的孤高冷澈形象瞬间崩塌,嘶哑的、带着震颤的声音从面具下艰难地挤出: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吗……”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魔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讽刺。

  “就凭我这张脸!我刚踏进木叶的时候,走到哪儿,基本都能‘偶遇’一个戴面罩的白毛!每次见面,开场白十有八九都是

  ‘啊,今天阳光真好,让我想起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