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港综:洪兴四九仔,杀戮就无敌》

  生藩瘫在地上,听见“恐龙”二字,冷汗直流。

  不知是疼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看着那个黑瘦的身影一步步逼近,他强撑着挤出声音:“大佬……饶命……”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说啥就是啥……我全都听你的……”

  灰狗蹲下身,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今天,你是非死不可。”

  “你不死,我怎么接手屯门这块地盘?”

  说着,他将生藩和梁家满绑在一起,绳结打得结实,确保谁也帮不了谁。

  然后转身从另一间屋子里,搬出了早就备好的火锅和煤气罐。

  “生藩,之前不是说好请你吃打边炉吗?”

  “我灰狗说话算话,说到做到。”

  他拧开阀门,点燃炉火,锅里的水渐渐沸腾。

  随手扔进几颗牛肉丸后,悠悠道:“等我吃完这顿,还有时间。”

  “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让你走得明明白白。”

  生藩呆呆望着灰狗涮肉的动作,嘴唇哆嗦了一下,艰难开口:“你……到底是谁?”

  “抓我们兄弟,究竟想干什么?”

  “问得好。”

  灰狗夹起一片肥牛,蘸足沙茶酱,慢条斯理送入口中。

  细细咀嚼,满脸享受地咽下后,才缓缓开口。

  一旁,梁家满和生藩咽了咽口水,屏息等待。

  “我叫灰狗。”

  “我的上头,是洪兴龙头——江义豪。”

  “都听明白了吧?”

  生藩一听“灰狗”这个名字,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是靓仔豪的人?”

  “该不会……靓仔豪要对屯门动手了?”

  作为恐龙的亲信,生藩多少知道些当初投票那档子事。

  正因如此,屯门一系从上到下,一直对洪兴龙头心存戒备。

  如今突然冒出个灰狗,生藩心头猛地一沉——怕是真出大事了。

  “没错。”

  灰狗咧嘴一笑,慢条斯理道:“我大佬说了,以后屯门的话事人,就是我。”

  “所以,你们现在该懂了吧?我为啥非得送你们走这一遭。”

  生藩一听,怒火直冲脑门。

  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此刻听见对方竟要杀自己来上位,当场破口大骂:“你个死扑街!”

  “为了自己坐上位,就要宰了自家兄弟?”

  “你他妈当真忘了洪兴的家法?”

  “你这种人,根本该剐!”

  灰狗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家法?”

  “我大佬就是龙头,轮得到我去守那些规矩?”

  “屯门恐龙的罪了龙头,还想继续混下去?”

  “等我除了你这条头马,立马让他下来陪你!”

  话音冷得像冰碴子,砸得人生疼。

  生藩浑身一震,怒意顿时压了下去。

  他知道,此刻命在别人手里。

  再逞一时之快,恐怕连痛快死都难。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

  梁家满低头不语,生藩也咬紧牙关。

  灰狗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涮起肉来,还夹了个手打牛丸,嚼得香脆。

  从小在街头跟野狗抢食长大,他对吃一向讲究。

  刚才收拾生藩耽误了饭点,眼下天塌下来也没这顿饭重要。

  过了好一阵,梁家满才低声开口:“灰狗哥……”

  “嗯?”

  灰狗停下筷子,看向这个一直沉默的男人。

  “灰狗哥,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大不了,我和生藩一起帮你对付恐龙。”

  “往后我们兄弟俩就跟您,下面那些小弟也不会有话说。”

  灰狗嚼了几口肉,眯眼一笑:“梁家满,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当我看不出来?”

  “就算放了你们,真搞倒了恐龙……”

  “屯门那帮小弟会真心服我?”

  “到时候我坐上了位,还不是被你们两兄弟架在空架子上?”

  他又捞起一盘牛肉扔进锅里,边煮边笑:“还有啥要说的没有?”

  “这是最后一盘了。”

  “吃完,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这话一出,兄弟俩的心全凉透了。

  锅里的水翻滚不停,热气腾腾,咕噜作响,像极了催命的钟摆。

  两人精神已濒临崩溃。

  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清醒地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

  终于,梁家满绷不住了,猛地吼出来:

  “灰狗!你要斗恐龙,杀了生藩、砍了恐龙不就完了?”

  “干嘛非要拉上我?!”

  “我不过是个四九,掀不起风浪,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他妈还是人吗!”

  生藩闻言暴跳如雷,指着梁家满大骂:“你竟想让我替你去死?!”

  “这些年我罩着你,全是喂了狗?!”

  梁家满冷笑:“罩我?”

  “你罩过我什么?”

  “你在社团拿的钱,分过我几文?”

  “成天说我读书用不着钱,把我的份全吞了!”

  生藩脸色铁青:“你敢质疑我?!”

  “我可是你亲哥!我会吞你的钱?!”

  “呸!”梁家满啐了一口,“亲兄弟?你坑的就是亲兄弟!”

  “那些钱去哪儿了?你自己清楚!全他妈扔给钵兰街那群狐狸精了!”

  灰狗坐在一旁,一边嚼着肉,一边乐呵呵听着。

  这出兄弟反目的戏码,比下酒菜还带劲。

  他吃得更起劲了,锅里最后几块肉全进了肚。

  直到碗筷轻轻放下,那清脆一声,才惊醒了还在对骂的两人。

  他们同时转头,目光落在灰狗身上。

  灰狗轻笑一声,抹了抹嘴:“行了,我吃完了。”

  “再给你们两分钟,说点最后的话。”

  “说完,就该送你们上路了。”

  生藩一听,脸色煞白,声音发颤:“灰狗!你饶了我吧!”

  “钱全给你!我手上所有的现金都归你!”

  “我立马走人,出国躲起来,一辈子不回来!”

  “对对对!灰狗哥!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梁家满也跟着跪地磕头,嗓音都变了调。

  灰狗听着,眼神却冷了下来。

  这些话翻来覆去,跟背书一样,听得他心里一阵腻味。

  “行了。”他站起身,语气淡漠,“既然没别的要说,那我就帮你们省点力气。”

  他咧嘴一笑,顺手捡起那双穿了好几天的臭袜子,重新塞进两人嘴里。

  “唔……唔唔……”

  灰狗甩了甩手,眉头微皱。

  碰过那玩意儿,手指都像沾了秽气,他顺手在裤子上蹭了两下。

  看着地上两个拼命挣扎、眼神惊恐的人,他冷笑了一声,慢悠悠拧开了煤气罐的阀门。

  “嘶——”气体缓缓逸出,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眼两人,嘴角勾起:“生藩,家满,一路走好啊。”

  “下辈子投胎,记得离我跟我大佬远点。”

  “哦对了,这锅打边炉,陪你们一块儿上路吧。”

  “到了下面,还能围炉涮肉,多热闹。”

  “我灰狗说话算数,从不食言。”

  生藩和梁家满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喉咙里发出呜咽,可嘴巴被堵得死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我该走了。”灰狗拍拍屁股,“再待下去,怕是要跟你们做伴了。”

  他笑着转身,一间间把屋里的灯全关了,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外头,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等煤气在屋里积得够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正是之前从生藩身上搜来的那一个。

  他点燃火苗,火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

  “永别了,生藩。”

  低声呢喃后,他手臂一扬,将打火机从窗户精准地扔进了房间。

  “轰——!”

  “轰隆隆!!”

  爆炸声撕裂夜空,火舌瞬间吞噬整栋小楼,冲天而起的烈焰照亮了整个小镇。

  刹那间,黑夜如昼,连远处山头的树影都被照得清晰可见。

  灰狗早就闪到院墙后头,可冲击波还是把他掀得一趔趄,脸上溅满尘土。

  “我靠!”他啐了一口,“谁他妈说煤气炸起来不过瘾的?差点把我自己搭进去!”

  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躲得及时,距离也够远,这才没被卷进去。

  站稳后望去,只见院子地面炸得坑洼不平,砖石乱飞。

  小楼半边塌了,剩下的也在噼啪作响,眼看就要彻底垮掉。

  屋里,生藩和梁家满早已烧成焦黑的残骸,只剩下一堆打边炉的锅碗瓢盆歪在废墟里,冒着黑烟。

  灰狗走上前确认了一眼,确定两人死透了,才拍掉身上的灰,迅速撤离。

  这么大的动静,村里人肯定睡不着了。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赶来查看,接着差佬也会闻风而动。

  虽说现场布置得像是一场意外煤气爆炸,连点火的打火机都是从死者身上拿的,伪装得天衣无缝。

  但若被人撞见一个活人从这里走出去,那就百口莫辩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脚下一紧,直奔铜锣湾。

  与此同时。

  旺角那套豪华高层公寓里,江义豪突然从梦中惊坐而起。

  他眉心一跳,心头莫名发沉,仿佛有什么事发生了。

  倒了杯水,看了眼手机屏幕——凌晨三点。

  “怪了。”他低声自语,“我这身体经过强化,不该无缘无故惊醒。”

  他闭目运起精神力,内视全身,确认并无异常,却仍觉不安。

  正疑惑时,新换的手机忽然响起。

  “叮铃铃——”他皱眉接起,语气带着一丝不耐:“谁?”

  “大佬,您醒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细龙的声音,急促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