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来信-《僵尸?我师父可是九叔》

  石猛身上还留着与邪物触手搏斗的痕迹,脸上满是坚毅。

  如今玄武祭坛已经激活,灵气缓缓复苏,昆仑附近的冻土开始解冻,那些还未安定的乡亲更需要人照应。

  “九叔,各位,”石猛粗着嗓子开口,双手抱拳行了个标准的江湖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日后不管是斩妖除魔还是搬山填海,只要捎个信到昆仑山,石猛随叫随到!”

  石猛又转头拍了拍苏旭的胳膊,力道大得让苏旭晃了晃,“好好跟着九叔修行,下次见面,咱比一比谁的本事更硬!”

  说罢,他转身踏上西去的路,脚下的青石被踩得“咚咚”响,背影在初升的朝阳下拉得很长,格外挺拔。

  云霄站在渡口,黑袍在灵气的滋养下,边缘泛出淡淡的银辉,此前与邪物搏斗时留下的破洞,已在灵气浸润中悄然愈合。

  他微微仰头,望着天地间流转的淡金色灵气,那些灵气如细碎的萤火虫,绕着他的指尖轻轻飞舞,眼中闪烁着对大道的执着与向往。

  “灵气初醒,天地间的桎梏渐松,正是闭关苦修的绝佳时机。”

  云霄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温度,“待灵气鼎盛之日,便是我冲击金丹瓶颈之时。”

  他对着众人微微颔首,没有过多客套,周身灵气骤然凝聚,身形化作一道墨色流光,脚不沾地地掠过渡口的矮坡,转眼便消失在远方的山林间,只留下几片被灵气卷起的落叶缓缓飘落。

  苏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心中既有对云霄修为的敬佩,也燃起了对自己未来修炼之路的期许,灵气复苏,他们的道也才刚刚开始。

  最热闹的要数茅山明,他不知从哪个流民手里换了身半旧的青布衣服,洗得干干净净,领口还缝了块新的青布补丁。

  他手里攥着一沓刚画好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在灵气滋养下泛着红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如今灵气复苏,煞气消散,天下太平,正是贫道云游四方、弘扬茅山道法的好时候!”

  他先是拉着秋生文才的胳膊,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在之前游历过程中如何“以一敌十,用符纸烧得邪物哭爹喊娘”,说得兴起时还比划着符纸的姿势,袖口的布条都飞了起来。

  蔗姑端着一碗热汤从流民那里回来,听到他的话,笑着戳了戳他的衣服:“哦?那是谁在暗河上慌里慌张的?”

  茅山明的脸瞬间涨红,挠着头嘿嘿傻笑,从怀里摸出几枚叠得整整齐齐的平安符,郑重地分发给众人:“这可是贫道用新生灵气绘的,送给你们,保你们岁岁平安,百邪不侵。”

  说罢,他背着桃木剑,摇摇晃晃地朝着南方向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道歌,声音越来越远,还不忘回头喊一句“多保重,日后见啊!”

  剩下的苏旭、九叔、蔗姑、阿瑶带着毛蛋,还有秋生文才,终于踏上了返回义庄的路。

  他们离开义庄时正值初春,偶尔还风雪漫天,连马蹄都能冻在雪地里。

  如今归途却夏风正好,路边的冻土裂开细密的纹路,紫色的野花从缝里绽放得五颜六色,嫩黄的花蕊沾着晨露。

  枝头的鸟儿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在马车上空盘旋,唱着欢快的歌谣。

  他们买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车板上铺着流民送的厚棉絮,秋生和文才刚坐稳就靠着车壁睡了过去,这段时间的奔波劳碌,让他们眼下都挂着青黑,连做梦都在含糊地喊“别追了,我符纸快用完了”。

  阿瑶抱着裹在小棉袄里的毛蛋,毛蛋的小脸毛茸茸的,透着金黄色的光晕,阿瑶轻轻哼着家乡的童谣,手指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

  毛蛋则抓着车帘的流苏,好奇地扒着车缝打量窗外,看到蹦跳的兔子就发出清脆的笑声,毛茸茸的小肉手拍打着车板。

  蔗姑坐在一旁,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药碾子,正给九叔研磨疗伤的草药,九叔在冰窟中受的内伤还没痊愈完,草药是流民特意凑齐的珍品。

  九叔一边看着蔗姑碾药,一边和苏旭聊着后续的打算,苏旭说想趁着灵气复苏,把茅山的基础功法再练扎实些,修为再夯实一下,为突破做好准备。

  九叔笑着点头,说要在义庄开辟一片药田,种上灵气滋养的草药。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棉絮的暖阳气息,温馨又惬意。

  从玄冰渊到义庄,原本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如今因灵气滋养着大地,泥泞的土路变得坚实,融化的雪水汇成小溪,路况好了不止一倍,只用了二十几天便远远望见了义庄。

  推开义庄那扇熟悉的朱漆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在欢迎主人归来。

  积了薄薄一层灰的庭院里,石缝中竟钻出几株嫩绿色的野草,草叶上还沾着晨露,泛着鲜活的光。

  “终于到家了!”文才率先冲进去,鞋子在青石板上踩出“哒哒”的响,他一头扑在自己那张铺着粗布褥子的硬板床上,连鞋都来不及脱,脑袋一沾枕头就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嘴角还挂着笑,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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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生则直奔厨房,他记得临走前在米缸里藏了半袋糯米,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终于在灶台下摸到了米袋,他举着米袋冲到院子里,对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蔗姑嚷嚷:“蔗姑,我要吃你做的糯米鸡,要十个!不对,要二十个!”

  蔗姑被他逗笑,点了点他的额头:“看你急的,先把院子打扫干净,糯米鸡保准管够。”

  接下来的几天,义庄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比以前更添了几分生机。

  九叔每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会在庭院中打一套茅山拳法。

  灵气环绕在他周身,化作淡淡的光晕,拳风扫过空气,都比往日凌厉几分,每一拳打出,都能听到“呼”的声响,体内的内伤也在灵气滋养下日渐痊愈。

  练完拳,他就坐在院子里喝茶,看着庭院里的景象,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蔗姑则忙着打扫庭院、擦拭门窗,将积攒的灰尘一一扫净,又把受潮的草药搬到院子里晾晒,草药的清香与阳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她还特意翻出种子,在院子的空地上翻了土,准备种些蔬菜。

  苏旭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关修炼,他盘腿坐在蒲团上,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如细流般涌入体内,顺着经脉缓缓运转,丹田处的灵力越来越充盈,距离地师中期的瓶颈越来越近,指尖偶尔会不自觉地泛起灵光。

  阿瑶带着毛蛋在院子里玩耍,她用树枝在地上画圈,教毛蛋认数字,毛蛋则拿着小铲子在旁边挖坑,把找到的小石子埋进去。

  看到嫩绿的菜苗破土而出,阿瑶的脸上满是希冀的笑容。

  秋生和文才彻底放空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搬着小板凳在院子里晒太阳。

  两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激活祭坛过程中的经历,说到凶险处还会吓一跳,活像两只慵懒又满足的猫。

  谁也没刻意提起激活祭坛时的生死瞬间,那些刻骨铭心的凶险,都化作了此刻安稳时光的温暖。

  这样安稳惬意的日子过了第五天,一阵急促的乌鸦叫声突然打破了义庄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