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份名为《关于‘黯然销魂串’品牌升级暨进军高端夜宵市场可行性方案》的羊皮纸，在凯尔眼中，恐怕比异端审判庭的禁书还要邪门。
“林奇！你疯了！”凯尔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震惊和愤怒却丝毫未减，“那是一个吸血鬼！一个正在进行邪恶仪式的杀人凶手！我们应该想办法净化他，而不是给他送外卖！”
“净化？怎么净化？”我好整以暇地反问，“你冲进去，高喊一声‘圣光啊，那个邪恶在呢’，然后被他一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凯尔，他是子爵，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战斗力至少也是个高级骑士，甚至更高。我们两个提着剑冲进去，那不叫净化，那叫送人头，还是‘满三十减二十’的那种打包优惠送。”
“那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可以寻求支援！”
“没时间了。”我指了指那份情报，“他已经在收尾阶段了，血月随时可能出现。而且，‘寻求支援’的结果，大概率就是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必须用一种他绝对想不到的方式，主动接近他，了解他，甚至……控制他。”
我拿起那份商业计划书，在凯尔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什么比‘甲方’和‘乙方’的关系更稳固了。只要他吃了我的串，他就是我的客户。只要他想吃第二顿，他就得看我的脸色。懂吗？我要的不是消灭他，而是给他套上一个项圈。一个用美食和初火源质打造的、看不见的项圈。”
凯尔沉默了。他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挣扎，理智告诉他我的话漏洞百出，但过往的经验又在疯狂提醒他，这个男人的离谱操作，最后总能歪打正着。
计划的第一步，是进行“产品研发”。
当天下午，我以“为骑士团改善伙食”为名，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圣光教会的大厨房。在把两串普通烤串塞给厨师长，并对他画了一个“未来你将成为圣城餐饮业教父”的大饼后，我成功获得了一块最顶级羔羊里脊肉的使用权。
在厨房无人的角落，我开始了我神圣的“研发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黑不溜秋的“初火源质”。这玩意儿自从被我“烧”了巴克老板那一百个金币后，除了变得更黑了一点，屁反应没有。但我知道，它蕴含着一丝最本源的火焰力量，那是一种类似于“太阳”的气息，对暗影生物来说，是剧毒，也是极致的诱惑。
我用小刀，从上面刮下了比灰尘还细微的一点点粉末，轻轻弹入腌制好的肉中。
瞬间，那盆羊肉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气息一闪而过，肉质的纹理似乎都变得更加鲜活，香料的气味也陡然提升了一个层次。
很好，光有产品还不行，还得有配得上它的包装。
我花了一个银币，从黑市搞来一个精致的黑檀木食盒，内衬天鹅绒。我还亲自设计了一个品牌logo——两柄交叉的烤串，上面加了一对小小的恶魔翅膀，并用银粉印在了食盒上。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差一个勇敢的“天使投资人”——也就是倒霉的配送员。
我再次召集了巴顿和瘦猴。
“先生们，我们的事业将迎来一次伟大的飞跃！”我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启了【画大饼】技能，“我们将开拓一片全新的蓝海市场！我们的第一位目标客户，就是德库拉子爵！”
两人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了。
“大……大神……”瘦猴的声音都在发颤，“德库拉子爵？那个……那个会吸人血的老怪物？”
“肤浅！”我痛心疾首地呵斥道，“那不叫吸血，那叫对生活品质的极致追求！你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他有钱，他孤单，他嘴巴馋！他就是我们最完美的潜在客户！”
在我的技能加持下，两人虽然还是满脸恐惧，但眼神中已经开始冒出金币的符号。
“现在，我需要一位勇士，一位我们事业的开拓者，将这份代表着爱与和平的‘黯然销魂串·月下初拥版’，送到子爵府的后门。”我高举起那个精致的食盒，声音充满蛊惑，“任务完成者，奖励……一百个金币！”
“轰！”
一百个金币！
在场的所有地痞流氓，呼吸都停滞了。这笔钱，足够他们在黑夜之城最好的地段买下一栋带花园的房子，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平一辈子。
恐惧与贪婪在他们脸上疯狂交战。
就在这时，瘦猴眼珠一转，一脚踹在了他身后一个瘦小伙的屁股上。
“大神！我推荐‘壁虎’！”他指着那个因为提供情报而刚领了五个银币赏钱的倒霉蛋，大义凛然地说道，“他对子爵府后门最熟！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使命，非他莫属！壁虎，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你不会拒绝吧？”
名叫“壁虎”的小伙子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
我走过去，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孩子。你不是去送外卖，你是去进行一次历史性的‘天使轮融资’。而你，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天使投资人’。”
半小时后，在一百个金币的诱惑和几十号“同事”的鼓励（胁迫）下，壁虎带着哭腔，抱着那个比他命还贵的食盒，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和凯尔则登上了远处的一座钟楼，用一具破旧的单筒望远镜，监视着德库拉子爵府的方向。
“他会成功吗？”凯尔忧心忡忡地问。
“不知道。”我一边调整焦距一边说，“但如果成功了，我们的商业帝国，就将拥有第一位……亡灵VI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的“天使投资人”壁虎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一头扎进瘦猴怀里放声大哭，说自己把东西放在后门口敲了三下就跑了，感觉自己少活了十年。
而那栋矗立在夜幕中的阴森古堡，依旧死气沉沉，毫无动静。
就在凯尔叹了口气，准备说“我就知道这行不通”的时候。
异变突生。
子爵府顶层，一扇几十年都未曾开启过的彩绘玻璃窗，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那是一种温暖的、柔和的、带着一丝橘红色的光芒，仿佛……仿佛壁炉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那光芒在黑暗中如此显眼，如同一颗在黑夜里脉动的微弱心脏。
也就在那光芒亮起的同一刻，我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清脆的提示音。
【叮！】
【检测到高价值潜在客户：德库拉（吸血鬼）已接收“月下初拥”试吃版。】
【客户满意度追踪系统已开启……正在连接……连接成功！】
【当前客户满意度：35%（惊奇与困惑）】
“林奇！你疯了！”凯尔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震惊和愤怒却丝毫未减，“那是一个吸血鬼！一个正在进行邪恶仪式的杀人凶手！我们应该想办法净化他，而不是给他送外卖！”
“净化？怎么净化？”我好整以暇地反问，“你冲进去，高喊一声‘圣光啊，那个邪恶在呢’，然后被他一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凯尔，他是子爵，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战斗力至少也是个高级骑士，甚至更高。我们两个提着剑冲进去，那不叫净化，那叫送人头，还是‘满三十减二十’的那种打包优惠送。”
“那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可以寻求支援！”
“没时间了。”我指了指那份情报，“他已经在收尾阶段了，血月随时可能出现。而且，‘寻求支援’的结果，大概率就是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必须用一种他绝对想不到的方式，主动接近他，了解他，甚至……控制他。”
我拿起那份商业计划书，在凯尔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什么比‘甲方’和‘乙方’的关系更稳固了。只要他吃了我的串，他就是我的客户。只要他想吃第二顿，他就得看我的脸色。懂吗？我要的不是消灭他，而是给他套上一个项圈。一个用美食和初火源质打造的、看不见的项圈。”
凯尔沉默了。他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挣扎，理智告诉他我的话漏洞百出，但过往的经验又在疯狂提醒他，这个男人的离谱操作，最后总能歪打正着。
计划的第一步，是进行“产品研发”。
当天下午，我以“为骑士团改善伙食”为名，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圣光教会的大厨房。在把两串普通烤串塞给厨师长，并对他画了一个“未来你将成为圣城餐饮业教父”的大饼后，我成功获得了一块最顶级羔羊里脊肉的使用权。
在厨房无人的角落，我开始了我神圣的“研发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黑不溜秋的“初火源质”。这玩意儿自从被我“烧”了巴克老板那一百个金币后，除了变得更黑了一点，屁反应没有。但我知道，它蕴含着一丝最本源的火焰力量，那是一种类似于“太阳”的气息，对暗影生物来说，是剧毒，也是极致的诱惑。
我用小刀，从上面刮下了比灰尘还细微的一点点粉末，轻轻弹入腌制好的肉中。
瞬间，那盆羊肉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气息一闪而过，肉质的纹理似乎都变得更加鲜活，香料的气味也陡然提升了一个层次。
很好，光有产品还不行，还得有配得上它的包装。
我花了一个银币，从黑市搞来一个精致的黑檀木食盒，内衬天鹅绒。我还亲自设计了一个品牌logo——两柄交叉的烤串，上面加了一对小小的恶魔翅膀，并用银粉印在了食盒上。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差一个勇敢的“天使投资人”——也就是倒霉的配送员。
我再次召集了巴顿和瘦猴。
“先生们，我们的事业将迎来一次伟大的飞跃！”我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启了【画大饼】技能，“我们将开拓一片全新的蓝海市场！我们的第一位目标客户，就是德库拉子爵！”
两人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了。
“大……大神……”瘦猴的声音都在发颤，“德库拉子爵？那个……那个会吸人血的老怪物？”
“肤浅！”我痛心疾首地呵斥道，“那不叫吸血，那叫对生活品质的极致追求！你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他有钱，他孤单，他嘴巴馋！他就是我们最完美的潜在客户！”
在我的技能加持下，两人虽然还是满脸恐惧，但眼神中已经开始冒出金币的符号。
“现在，我需要一位勇士，一位我们事业的开拓者，将这份代表着爱与和平的‘黯然销魂串·月下初拥版’，送到子爵府的后门。”我高举起那个精致的食盒，声音充满蛊惑，“任务完成者，奖励……一百个金币！”
“轰！”
一百个金币！
在场的所有地痞流氓，呼吸都停滞了。这笔钱，足够他们在黑夜之城最好的地段买下一栋带花园的房子，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平一辈子。
恐惧与贪婪在他们脸上疯狂交战。
就在这时，瘦猴眼珠一转，一脚踹在了他身后一个瘦小伙的屁股上。
“大神！我推荐‘壁虎’！”他指着那个因为提供情报而刚领了五个银币赏钱的倒霉蛋，大义凛然地说道，“他对子爵府后门最熟！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使命，非他莫属！壁虎，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你不会拒绝吧？”
名叫“壁虎”的小伙子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
我走过去，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孩子。你不是去送外卖，你是去进行一次历史性的‘天使轮融资’。而你，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天使投资人’。”
半小时后，在一百个金币的诱惑和几十号“同事”的鼓励（胁迫）下，壁虎带着哭腔，抱着那个比他命还贵的食盒，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和凯尔则登上了远处的一座钟楼，用一具破旧的单筒望远镜，监视着德库拉子爵府的方向。
“他会成功吗？”凯尔忧心忡忡地问。
“不知道。”我一边调整焦距一边说，“但如果成功了，我们的商业帝国，就将拥有第一位……亡灵VI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的“天使投资人”壁虎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一头扎进瘦猴怀里放声大哭，说自己把东西放在后门口敲了三下就跑了，感觉自己少活了十年。
而那栋矗立在夜幕中的阴森古堡，依旧死气沉沉，毫无动静。
就在凯尔叹了口气，准备说“我就知道这行不通”的时候。
异变突生。
子爵府顶层，一扇几十年都未曾开启过的彩绘玻璃窗，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那是一种温暖的、柔和的、带着一丝橘红色的光芒，仿佛……仿佛壁炉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那光芒在黑暗中如此显眼，如同一颗在黑夜里脉动的微弱心脏。
也就在那光芒亮起的同一刻，我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清脆的提示音。
【叮！】
【检测到高价值潜在客户：德库拉（吸血鬼）已接收“月下初拥”试吃版。】
【客户满意度追踪系统已开启……正在连接……连接成功！】
【当前客户满意度：35%（惊奇与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