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枫高兴地扑到苏卫国身上。
苏卫国照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卫国哥哥，我有一道题想请教您，能帮我看看吗？”
李巧儿拿出一道数学题。
苏卫国一看题目，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初中数学的？”
李巧儿脸微微泛红，说道：“最近时间多了，我就一直自学。
学着学着就学到初中内容了。”
苏卫国算了算时间。
从他开始教李巧儿认字算起，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她竟然从一个不识字的人，自学到了初中的课程，实在是太聪明了。
“以后你每天送子枫过来，我都给你补课。
多努力一点，将来有机会考大学。”
听到考大学，李巧儿有些不自信了。
听说大学里都是全国的天才，她一个半月前还露着屁股的穷嫁女，哪配得上呢。
“卫国哥哥，我真的能上大学吗？”
“当然可以。”
苏卫国说：“你要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
说不定过两年，王婆会去你家提亲。
记住我的话，不管对方是谁，都不要随便答应。
你要去读大学，明白吗？”
李巧儿听话地点点头。
“卫国哥哥，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这个年代的孩子，没有谁会讨厌读书。
尤其是像李巧儿这样的穷孩子，都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能上学。
听苏卫国说自己能读大学，她高兴极了。
她暗暗发誓，如果真能考上大学，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卫国哥哥。
晚上，冉秋叶又来了。
她见苏卫国一个字也没写，有点不高兴。
“苏师傅，你怎么还不开始写？编辑社那边都催得我喘不过气了。”
“我最近在给一个孩子补课。”
苏卫国把李巧儿的情况告诉了冉秋叶。
听完，她眼睛一亮。
教了这么多年书，她还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学生。
冉秋叶看了看李巧儿写的作业，脸上露出笑意。
“这样吧，苏师傅。
我来帮巧儿补语文，你正好可以抽时间写小说，怎么样？”
苏卫国当然信得过冉秋叶这个高材生，立刻就答应了。
于是，冉秋叶辅导李巧儿，苏卫国就在旁边写小说。
临走时，冉秋叶又用老办法说：“这份稿子我帮你交给胡主编吧。”
苏卫国忍不住笑了。
“你这丫头。”
“不行，胡主编说了，你这丫头太机灵，不让我把稿子给你。”
被识破了！
冉秋叶尴尬得脸红，脚趾抠地。
但她也不客气。
现在和苏卫国熟了，她干脆一把将稿子抢了过去。
苏卫国也懒得去追。
这丫头啊！
冉秋叶走后，苏卫国哄子枫睡着，先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时，走到阎家门口。
“老阎，快别写了，赶紧睡吧。”
三大妈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昨儿熬了一整夜，今天就不能早点歇着吗？”
阎埠贵头也不抬：“不成，我得赶紧写完。
**编马上要来了，我写好了交给他，就能发表。”
“人家来了也是找苏卫国的……”
“你懂什么！苏卫国都亲口说了我比他强。
我告诉你，钱不能全让苏卫国赚了，风头也不能全让他一个人出！”
苏卫国在门外差点笑出声。
……
第二天一早，苏卫国还在床上打着呼噜。
他家门“砰”
的一声被人推开。
“卫国叔，卫国叔！”
李巧儿手里挥着一张报纸，满脸兴奋地跑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发亮。
苏卫国吓得一下子坐起来，刚想发火，一看是李巧儿，气也消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巧儿？”
“喜羊羊……喜羊羊登报了！”
李巧儿喘着大气也要把话说完，看向苏卫国的眼神里全是崇拜。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苏卫国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时却愣住了。
邻居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他家门口。
“卫国，真登报啦？”
“就是傻柱……哦不，是沸羊羊那个故事？”
“真羡慕你，写个童话就成大作家了。”
“听说十块钱一千字，这一版三千字，就是三十块，一个月三百，一年下来……”
“这世道真不公平，有人动动笔就赚这么多。”
“那是人家有本事，你一个字都不认识就别酸了。”
……
大家边议论边伸手去抢李巧儿手里的报纸。
这报纸还登着时事新闻，上面还有首长的名字。
苏卫国那一版，正好和大领导的名字印在同一页。
“我这辈子就去**看过一次升旗。”
“苏卫国名字都跟大领导放一块儿了。”
“卫国，会不会没多久首长也来认识你啦？”
……
阎埠贵听见动静赶来，看见李巧儿拿着报纸，苏卫国家门口围满了人。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张口就问：“李巧儿，你这报纸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呀！”
李巧儿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买的还能是变出来的？
阎埠贵更吃惊了。
“你还舍得买报纸？”
“我怎么不舍得？我爸爸现在摆鞋摊，一天都能挣好几块钱。”
李巧儿倒不是存心炫耀，只是从前家里艰难时，阎埠贵没少笑话他们。
如今日子好起来了，她自然要让他知道知道。
这小姑娘，还挺厉害。
阎埠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李老二一天挣好几块？要是五块，一个月不就一百五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竟连李老二都比不上了？
他顿时蔫了下来，脑袋也耷拉了。
李巧儿乘胜追击：“而且这报纸是卫国哥哥让我买的，我天天都买。
他说要我跟着报纸学东西。”
这话一出，邻居们哄堂大笑。
“巧儿，你可别吹了，你幼儿园都没上过，认得字吗？”
“就是，不认字还能不会看画儿？”
“那你给说说，这图上画的是啥？”
李巧儿被大家一说，脸涨得通红。
但她没回嘴——她现在有文化了，要有素质，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苏卫国看一群人围着个小姑娘取笑，心里不舒服。
“巧儿，你念一段给他们听听，堵上他们的嘴。”
李巧儿听话地翻开报纸，念起了天气预报：
“今日气温零上32度，本报记者呼吁大家夏季注意避暑，保持通风……”
这下，所有人都闭嘴了。
大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阎埠贵更是整个人都懵了。
他知道李巧儿是苏卫国教的，可这才一个月，就认这么多字了？
他教了这么多年书，从没见过进步这么快的学生。
场面一时尴尬，大家赶紧把话题扯开。
“卫国，之前胡主编不是说销量好的话，稿费涨到十五块吗？”
“你动动笔就挣我们一年花的钱。”
“都住一个大院，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哎，三大爷，你眼圈怎么这么黑啊？”
终于有人注意到阎埠贵的熊猫眼。
他得意地说：“我熬夜写童话呢，这两天没睡好。
不过总算写完了，我写了一篇比《喜羊羊》更好的故事，估计很快就能发表，稿费怎么也得千字十五吧。”
噗嗤——
傻柱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大爷，不吹牛您就难受是吧？不过也好，反正我家正缺手纸，到时候您可一定得分我点儿。”
院里邻居们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纷纷嚷着让阎埠贵也借自己一些。
“你这混小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阎埠贵气得直哆嗦，这句话已经算他这辈子说过最重的话了。
闹哄哄一阵后，上班时间快到了，男人们陆续出门。
苏卫国却一点不着急，先回家慢悠悠吃完早饭，直到九点多才出门。
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往外走，经过中院时，正巧遇见秦淮茹。
苏卫国脚步微顿，或许是几天没见，竟觉得有些陌生。
这些日子秦淮茹神出鬼没，院里确实好些天不见她人影。
正如许大茂说的，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卫国，恭喜你啊。”
见到苏卫国，秦淮茹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贺。
苏卫国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从她身旁走过。
秦淮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这几天虽没怎么露面，她也听说苏卫国在报纸上发了文章，挣了不少稿费。
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懊悔。
如今的苏卫国是什么身份？
轧钢厂厨师，八级钳工，会打家具，现在更成了作家。
光靠写文章和做木工挣的钱，怕是贾东旭一辈子都挣不到。
秦淮茹只觉自己与好运擦肩而过。
若是当初苏卫国坚定地选择自己，现在过好日子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死婆娘！又跟哪个野男人搭话呢？还不快滚进来！”
贾东旭趴在炕上朝外怒吼。
秦淮茹默默流泪，最后一点倔强让她没有进屋，而是端起一盆衣服，在院里用力搓洗起来。
她越洗越快，待会儿洗完还得去探望棒梗和贾张氏。
看儿子她心甘情愿，可去看婆婆，她实在不情愿。
但不去又不行。
贾张氏偏头痛严重，止痛药都吃上瘾了。
每次去送药，秦淮茹都会告诉她药涨价了，从中抠出点差价，日子才能稍微宽裕些。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洗衣盆里。
家里穷，谁都能欺负她，连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都想占她便宜。
易中海前一天晚上来找秦淮茹，说起她家里现在没有经济来源，光靠积蓄不是长久之计。
苏卫国照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卫国哥哥，我有一道题想请教您，能帮我看看吗？”
李巧儿拿出一道数学题。
苏卫国一看题目，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初中数学的？”
李巧儿脸微微泛红，说道：“最近时间多了，我就一直自学。
学着学着就学到初中内容了。”
苏卫国算了算时间。
从他开始教李巧儿认字算起，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她竟然从一个不识字的人，自学到了初中的课程，实在是太聪明了。
“以后你每天送子枫过来，我都给你补课。
多努力一点，将来有机会考大学。”
听到考大学，李巧儿有些不自信了。
听说大学里都是全国的天才，她一个半月前还露着屁股的穷嫁女，哪配得上呢。
“卫国哥哥，我真的能上大学吗？”
“当然可以。”
苏卫国说：“你要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
说不定过两年，王婆会去你家提亲。
记住我的话，不管对方是谁，都不要随便答应。
你要去读大学，明白吗？”
李巧儿听话地点点头。
“卫国哥哥，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这个年代的孩子，没有谁会讨厌读书。
尤其是像李巧儿这样的穷孩子，都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能上学。
听苏卫国说自己能读大学，她高兴极了。
她暗暗发誓，如果真能考上大学，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卫国哥哥。
晚上，冉秋叶又来了。
她见苏卫国一个字也没写，有点不高兴。
“苏师傅，你怎么还不开始写？编辑社那边都催得我喘不过气了。”
“我最近在给一个孩子补课。”
苏卫国把李巧儿的情况告诉了冉秋叶。
听完，她眼睛一亮。
教了这么多年书，她还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学生。
冉秋叶看了看李巧儿写的作业，脸上露出笑意。
“这样吧，苏师傅。
我来帮巧儿补语文，你正好可以抽时间写小说，怎么样？”
苏卫国当然信得过冉秋叶这个高材生，立刻就答应了。
于是，冉秋叶辅导李巧儿，苏卫国就在旁边写小说。
临走时，冉秋叶又用老办法说：“这份稿子我帮你交给胡主编吧。”
苏卫国忍不住笑了。
“你这丫头。”
“不行，胡主编说了，你这丫头太机灵，不让我把稿子给你。”
被识破了！
冉秋叶尴尬得脸红，脚趾抠地。
但她也不客气。
现在和苏卫国熟了，她干脆一把将稿子抢了过去。
苏卫国也懒得去追。
这丫头啊！
冉秋叶走后，苏卫国哄子枫睡着，先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时，走到阎家门口。
“老阎，快别写了，赶紧睡吧。”
三大妈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昨儿熬了一整夜，今天就不能早点歇着吗？”
阎埠贵头也不抬：“不成，我得赶紧写完。
**编马上要来了，我写好了交给他，就能发表。”
“人家来了也是找苏卫国的……”
“你懂什么！苏卫国都亲口说了我比他强。
我告诉你，钱不能全让苏卫国赚了，风头也不能全让他一个人出！”
苏卫国在门外差点笑出声。
……
第二天一早，苏卫国还在床上打着呼噜。
他家门“砰”
的一声被人推开。
“卫国叔，卫国叔！”
李巧儿手里挥着一张报纸，满脸兴奋地跑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发亮。
苏卫国吓得一下子坐起来，刚想发火，一看是李巧儿，气也消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巧儿？”
“喜羊羊……喜羊羊登报了！”
李巧儿喘着大气也要把话说完，看向苏卫国的眼神里全是崇拜。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苏卫国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时却愣住了。
邻居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他家门口。
“卫国，真登报啦？”
“就是傻柱……哦不，是沸羊羊那个故事？”
“真羡慕你，写个童话就成大作家了。”
“听说十块钱一千字，这一版三千字，就是三十块，一个月三百，一年下来……”
“这世道真不公平，有人动动笔就赚这么多。”
“那是人家有本事，你一个字都不认识就别酸了。”
……
大家边议论边伸手去抢李巧儿手里的报纸。
这报纸还登着时事新闻，上面还有首长的名字。
苏卫国那一版，正好和大领导的名字印在同一页。
“我这辈子就去**看过一次升旗。”
“苏卫国名字都跟大领导放一块儿了。”
“卫国，会不会没多久首长也来认识你啦？”
……
阎埠贵听见动静赶来，看见李巧儿拿着报纸，苏卫国家门口围满了人。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张口就问：“李巧儿，你这报纸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呀！”
李巧儿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买的还能是变出来的？
阎埠贵更吃惊了。
“你还舍得买报纸？”
“我怎么不舍得？我爸爸现在摆鞋摊，一天都能挣好几块钱。”
李巧儿倒不是存心炫耀，只是从前家里艰难时，阎埠贵没少笑话他们。
如今日子好起来了，她自然要让他知道知道。
这小姑娘，还挺厉害。
阎埠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李老二一天挣好几块？要是五块，一个月不就一百五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竟连李老二都比不上了？
他顿时蔫了下来，脑袋也耷拉了。
李巧儿乘胜追击：“而且这报纸是卫国哥哥让我买的，我天天都买。
他说要我跟着报纸学东西。”
这话一出，邻居们哄堂大笑。
“巧儿，你可别吹了，你幼儿园都没上过，认得字吗？”
“就是，不认字还能不会看画儿？”
“那你给说说，这图上画的是啥？”
李巧儿被大家一说，脸涨得通红。
但她没回嘴——她现在有文化了，要有素质，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苏卫国看一群人围着个小姑娘取笑，心里不舒服。
“巧儿，你念一段给他们听听，堵上他们的嘴。”
李巧儿听话地翻开报纸，念起了天气预报：
“今日气温零上32度，本报记者呼吁大家夏季注意避暑，保持通风……”
这下，所有人都闭嘴了。
大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阎埠贵更是整个人都懵了。
他知道李巧儿是苏卫国教的，可这才一个月，就认这么多字了？
他教了这么多年书，从没见过进步这么快的学生。
场面一时尴尬，大家赶紧把话题扯开。
“卫国，之前胡主编不是说销量好的话，稿费涨到十五块吗？”
“你动动笔就挣我们一年花的钱。”
“都住一个大院，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哎，三大爷，你眼圈怎么这么黑啊？”
终于有人注意到阎埠贵的熊猫眼。
他得意地说：“我熬夜写童话呢，这两天没睡好。
不过总算写完了，我写了一篇比《喜羊羊》更好的故事，估计很快就能发表，稿费怎么也得千字十五吧。”
噗嗤——
傻柱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大爷，不吹牛您就难受是吧？不过也好，反正我家正缺手纸，到时候您可一定得分我点儿。”
院里邻居们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纷纷嚷着让阎埠贵也借自己一些。
“你这混小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阎埠贵气得直哆嗦，这句话已经算他这辈子说过最重的话了。
闹哄哄一阵后，上班时间快到了，男人们陆续出门。
苏卫国却一点不着急，先回家慢悠悠吃完早饭，直到九点多才出门。
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往外走，经过中院时，正巧遇见秦淮茹。
苏卫国脚步微顿，或许是几天没见，竟觉得有些陌生。
这些日子秦淮茹神出鬼没，院里确实好些天不见她人影。
正如许大茂说的，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卫国，恭喜你啊。”
见到苏卫国，秦淮茹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贺。
苏卫国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从她身旁走过。
秦淮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这几天虽没怎么露面，她也听说苏卫国在报纸上发了文章，挣了不少稿费。
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懊悔。
如今的苏卫国是什么身份？
轧钢厂厨师，八级钳工，会打家具，现在更成了作家。
光靠写文章和做木工挣的钱，怕是贾东旭一辈子都挣不到。
秦淮茹只觉自己与好运擦肩而过。
若是当初苏卫国坚定地选择自己，现在过好日子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死婆娘！又跟哪个野男人搭话呢？还不快滚进来！”
贾东旭趴在炕上朝外怒吼。
秦淮茹默默流泪，最后一点倔强让她没有进屋，而是端起一盆衣服，在院里用力搓洗起来。
她越洗越快，待会儿洗完还得去探望棒梗和贾张氏。
看儿子她心甘情愿，可去看婆婆，她实在不情愿。
但不去又不行。
贾张氏偏头痛严重，止痛药都吃上瘾了。
每次去送药，秦淮茹都会告诉她药涨价了，从中抠出点差价，日子才能稍微宽裕些。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洗衣盆里。
家里穷，谁都能欺负她，连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都想占她便宜。
易中海前一天晚上来找秦淮茹，说起她家里现在没有经济来源，光靠积蓄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