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初露锋芒-《快穿:天选,挑个开挂系统检测》

  青云镇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连平日里最聒噪的知了都歇了声。铁匠铺里,都天晴刚吃完张老太送来的、用料实在(实则加了灵药)的桂花糕,满足地打了个小嗝,准备继续上午未完成的活计——给镇上的酒馆打造一批新的烤肉铁架。

  铺子外面,与这宁静氛围格格不入的是,稀稀拉拉蹲着、站着几个穿着各色服饰的人。他们看似在闲逛或歇脚,但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铁匠铺内部,带着难以掩饰的敬畏与好奇。这些都是最近被“神器传说”吸引来的低阶修真者,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希望能从“隐世高人”这里得到些许机缘。

  都天晴对门外的“风景”早已习惯,只要他们不进来捣乱,她也懒得理会。她需要一些放在里间高架上的特殊型号铁料,便放下锤子,走了进去。

  高架有些高,都天晴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去够那一捆铁条。就在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铁条时,脚下不小心踢到了旁边堆放的几根准备做锄头柄的粗铁棍。

  “哗啦啦——!”

  堆放不稳的铁棍受到撞击,顿时失去了平衡,朝着都天晴劈头盖脸地倒了下来!这几根铁棍分量不轻,若是砸实了,少不了头破血流。

  电光火石之间,都天晴根本来不及细想,完全是出于本能,她惊呼一声“哎呀!”,下意识地伸出空着的左手,向上一托!同时,为了稳住因踮脚而有些失衡的身形,她体内那股一直沉睡的、与生俱来的庞大力量,极其细微地、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地波动了一丝丝。

  就是这么一丝丝力量的调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都天晴的视角里,她只是手忙脚乱地伸手挡住了倒下的铁棍,虽然有点沉,但总算没砸到自己。“好险好险,差点被砸到。”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然后把铁棍扶正,抱起需要的铁料,若无其事地走回了外间的炉子前。

  然而,在铺子内外那些修真者的感知中,刚才那一瞬间,简直是石破天惊!

  当都天晴体内那丝力量无意识波动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磅礴气息,如同沉睡了万古的洪荒巨兽打了个轻微的哈欠,以她为中心,骤然弥漫开来!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其质之高、其势之浑厚,让所有感受到的人都灵魂战栗!

  “噗通!”“噗通!”

  铺子外蹲守的几个炼气期弟子,直接被这股无形的威压震慑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出来。

  铺子里,墙上挂着的、角落里堆着的所有兵器农具,无论是都天晴新打的,还是别人送来修的,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召唤,齐齐发出了轻微的、却充满敬畏般的嗡鸣声,震颤不止!

  与此同时,小镇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竟因为这一丝力量引动的天地灵气紊乱,凭空汇聚起了一片淡淡的、如同祥瑞般的云彩(实质是水汽被灵力瞬间吸附凝聚),在阳光下泛着奇光。

  不远处,赵大叔(金火道人)正美滋滋地品着自己新泡的灵茶,感受那瞬间的气息,手猛地一抖,精致的茶杯“啪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瞪大眼睛望着铁匠铺方向,声音发颤:“这、这是……炼器本源之力的气息!如此纯粹!她……她刚才做了什么?”

  张老太(百草仙姥)正在分拣草药,那股气息掠过,她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像是被洗涤了一遍,手中的一把珍贵灵草失手撒了一地,喃喃道:“比……比丹霞宗最高等级的丹成之劫带来的天地威压还要纯粹可怕……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李老头(青霄剑尊)正擦拭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古朴剑鞘,气息传来的瞬间,他浑身剑气不由自主地激荡,“咔嚓”一声,坚逾精钢的剑鞘表面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纹!他死死握住剑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剑心通明!一念动而天地应!她、她果然是万古无一的剑道奇才!我刚才竟然还在怀疑?!”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极致的狂热!

  一个距离最近、有着筑基期修为的某宗门长老,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袍,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铁匠铺,激动得老泪纵横,朝着都天晴的背影就躬身行礼,声音嘶哑:“前辈!前辈!刚才那道无上道韵……晚辈、晚辈……”

  都天晴刚把铁料放进炉火,正拿起铁钳准备翻动,听到身后动静,下意识地举着铁钳回过头来:“嗯?这位老先生,你要修东西吗?”铁钳前端还夹着一块烧得半红的铁块,在都天晴手里晃悠着。

  在那位长老眼中,此刻的都天晴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道光(其实是炉火映照和水汽反光),她手中那烧红的铁块,更是被脑补成了正在锤炼中的无上神器,散发着令他心悸的波动(其实就是热辐射)!

  “噗通!”

  长老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晚辈不敢奢求神器,只求前辈能指点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他这一跪,如同一个信号,门外那些刚刚从震慑中回过神来的修真者,无论修为高低,全都呼啦啦地涌到门口,黑压压地跪倒一片,齐声高呼:

  “请前辈指点迷津!”

  “求前辈收我为徒!”

  “晚辈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都天晴被这阵仗彻底搞懵了,她举着铁钳和那块红铁,看着门口跪了一地的人,茫然地眨眨眼:“你们……这是要集体打农具?订单量这么大?得排队啊……”

  这时,一个激动的声音喊道:“前辈!方才您释放的无上气息,让晚辈停滞多年的瓶颈竟然松动了!晚辈受益匪浅啊!”

  都天晴更困惑了,她看了看因为刚才动作有点大而扬起的灰尘,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气息?哦,你说刚才扬起的灰尘啊,是有点大,呛着你们了?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打扫打扫。”

  众修真者:“……” 前辈果然高深莫测,言行皆含深意!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三位隐世大佬坐不住了。这误会再闹下去,万一引来真正难缠的家伙,或者惊扰了都天晴本尊,那就坏事了!

  赵大叔(金火道人)第一个冲出来,手里拎着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破铁锅,挤开跪在门口的人,大声嚷嚷着:“让让!让让!天晴丫头,快帮大叔看看这锅,底都快漏没了!急着用呢!”

  张老太(百草仙姥)也适时出现,挎着篮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都聚在这干什么?天晴,你要的桂花糕材料我给你送来了,新鲜着呢。”她目光扫过跪地的众人,虽未动用威压,但那常年身居高位的气质,还是让不少人心中一凛。

  李老头(青霄剑尊)则更直接,他冷哼一声,虽未拔剑,但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意如同寒风般扫过全场,让所有修真者都感到脖颈一凉,仿佛被利剑抵住。他沉声道:“此乃清净之地,岂容尔等喧哗?莫要打扰店家做生意!”

  三位大佬默契配合,一个打岔,一个安抚,一个威慑,硬是把一场即将爆发的“朝圣”闹剧,给压了下去。跪地的修真者们被这三位突然出现、气息同样深不可测(在他们感知中)的“高人”镇住,又见“前辈”似乎并无表示,只好讪讪地起身,不敢再放肆,但眼神中的狂热却丝毫未减。

  看着人群被三位邻居劝散,都天晴松了口气,然后看着赵大叔手里的破锅,忍不住笑了:“赵大叔,您这锅……修的意义不大了吧?我给您打个新的算了。”

  赵大叔嘴角抽了抽,干笑道:“啊,哈哈,也好,也好。”

  都天晴一边生火准备给赵大叔打新锅,一边看着门外那些还不愿彻底离开、远远观望的修真者,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自以为明白了什么!

  她一边抡起锤子打铁,一边对旁边的张老太和李老头笑道:“张奶奶,李爷爷,我好像明白了!原来最近这么多人来看我打铁,不是来看热闹,是想学我新研究的锻造技法啊!看来打铁这门手艺,果然要不断创新才行!”

  于是,为了“满足广大爱好者”,都天晴干脆公开演示起打铁过程,还一边打一边认真地讲解,声音清脆:

  “大家看好了,这招叫流星赶月,关键是手腕要稳,腰马合一,力道要透……”

  “淬火的时候要快准狠,心里不能犹豫……”

  那些还没走的修真者一听,如获至宝!纷纷拿出玉简拼命记录,生怕漏掉一个字!在他们听来,这哪里是打铁技巧?这分明是无上功法口诀和大道至理!“流星赶月”是身法!“手腕要稳”是心法!“力道要透”是真元运用法门!“淬火如道心,不可犹豫”更是直指修行本质!

  还真有几个卡在瓶颈多年的修士,听着这“大道纶音”,看着那充满“道韵”的锤法,福至心灵,当场就突破了!突破之后,对着都天晴的方向就激动地磕头谢恩,高呼“前辈恩德”!

  都天晴擦着汗,看着外面几个突然对她磕头的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更多是欣慰,对身边的赵大叔、张老太、李老头笑道:“今天来学艺的人真多,看来大家都对打铁很感兴趣呢!这是好事啊,老祖宗的手艺断不了!”

  三位大佬看着那些对着基础打铁动作悟道突破的修真者,又看看一脸“我为大家推广传统技艺而自豪”的都天晴,表情复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大叔揉了揉太阳穴,传音道:“不行了……老夫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张老太苦笑:“再这样下去,怕是整个修真界都要跑来跟她学‘打铁’了……”

  李老头深吸一口气,望着天空,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传音中带着一丝决断:

  “这误会……已经大到兜不住了。看来,是时候……想办法告诉她一点点‘真相’了……大概吧。”

  这个“大概”,说得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如何向一个坚信自己只是普通铁匠的“天道化身”解释这个世界还有飞天遁地的修士?这简直比让他们去挑战天魔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