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红棺秘术-《快穿:天选,挑个开挂系统检测》

  乱葬岗的磷火在暴雨中明明灭灭,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鸩罗衣拖着昏迷的玄琅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在泥泞中留下深紫色的脚印——那是从玄琅伤口渗出的毒血。蛛银铃在前方开路,腕间银丝如活物般游走,所过之处连最凶猛的毒蝎都仓皇逃窜。

  姐姐,是那具红棺!蛛银铃突然指向山坳阴影处。一具猩红的棺材半埋在腐土中,棺盖上刻着的蟠龙纹与玄琅玉佩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棺木周围寸草不生,却开满了妖艳的彼岸花,每朵花蕊中都蜷缩着只透明蜘蛛。

  鸩罗衣取出骨笛,笛身上突然睁开三只复眼。当她吹出第一个音符时,那些彼岸花齐齐转向声源,花心蜘蛛同时吐出银丝。棺盖在蛛丝拉扯下缓缓滑开,露出里面整齐摆放的三套禁军服饰——每套甲胄内衬都绣着暗纹,在月光下泛出金红色的流光。

  蛛银铃用银丝戳了戳玄琅惨白的脸,这病秧子皇子还挺周到。她突然扯开玄琅的衣领,露出心口处蠕动的虫形凸起,不过同命蛊已经爬到心脉了,再不解毒...

  换上禁军装束时,鸩罗衣发现服饰内衬用金线绣满了苗疆符文——不仅是避蛊咒,还有罕见的瞒天过海阵。她将刻着御前行走的腰牌挂在蛛银铃腰间:记住,从现在起你是羽林卫赵校尉。手指在腰牌某处一按,牌面花纹突然重组,露出隐藏的毒针机关。

  那姐姐呢?蛛银铃好奇地摆弄着腰牌,银丝不经意地缠上了昏迷的玄琅脖颈。

  太医署见习医官。鸩罗衣拍开妹妹的银丝,将最后一套服饰盖在玄琅身上。这套甲胄明显经过特殊处理,护心镜内侧嵌着七颗颜色各异的药丸,他需要尽快解毒,否则...

  远处山麓突然亮起连绵火把,号角声穿透雨幕。蛛银铃的银丝如炸毛般竖起:搜山的来了,至少三百人。她耳垂上的银铃无风自动,将声波转化为可视的光纹,带队的是九门提督,那老家伙腰间挂着专门对付蛊虫的镇魂铃

  鸩罗衣从红棺夹层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信纸接触空气的瞬间浮现出血色文字,她扫了一眼便用蛊火烧毁。火焰中隐约可见一条小蛇的虚影嘶叫着化为灰烬。计划有变。她将玄琅背起,手指在他后颈某处穴位一按,昏迷中的皇子顿时轻了三分,五皇子要我们直接进宫。

  什么?蛛银铃瞪大眼睛,腕间银丝差点勒断身旁的树干,自投罗网?现在满城都是我们的海捕文书!

  最危险处最安全。鸩罗衣银发间突然钻出数十只透明小虫,这些虫子落地即化作与三人相貌相同的泥偶,七皇子被蚩离的九铃献魂重伤垂危,三皇子被紧急召入宫——她突然改用苗语,老皇帝要立储了。

  暴雨如注。姐妹俩扮作护送伤员的禁军,混入搜山队伍反向而行。蛛银铃的银丝悄无声息地缠住每个擦肩而过的士兵脚踝,从他们体内偷取记忆片段。经过第三道岗哨时,她突然拽住姐姐的衣袖:不对劲,这些士兵瞳孔都有紫线,像是被...

  腰牌!守门侍卫厉喝,长枪交叉挡住去路。火光下可见这侍卫眼球布满血丝,那些血丝竟组成个字。

  鸩罗衣刚要应对,背上的玄琅突然动了动。一枚金令从他袖中滑落,一声砸在青石板上。侍卫见状立刻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惊飞夜枭:参见五...

  闭嘴。玄琅气若游丝却威严不减,他勉强抬起手指向岗哨内的灯台,开密道。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侍卫不敢多问,颤抖着转动灯台。地面裂开一条缝隙,露出向下的青铜阶梯。鸩罗衣敏锐地注意到,侍卫后颈衣领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那绝不是普通蛊虫应有的波动频率。

  密道石门关闭的瞬间,蛛银铃的银丝如闪电般刺入侍卫后颈,挑出一只紫黑色甲虫。甲虫腹部竟长着张缩小的人脸,酷似七皇子!子母噬魂蛊她刚捏碎虫子,密道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运转的轰鸣。

  鸩罗衣一手扶住玄琅,一手拉住妹妹狂奔。两侧墙壁开始渗出粘稠的毒雾,所过之处青铜阶梯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蛛银铃的银丝在身后织成屏障,毒雾腐蚀银丝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像有无数厉鬼在啃噬金属。

  拐角处出现三条岔路,分别标记着三个血字。玄琅虚弱地指向中间:祭坛...有解药...说完又喷出一口黑血,血中混杂着细小的金属碎片——那是同命蛊在啃噬他的内脏。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石室,中央祭坛上供着尊蛇首人身的神像。诡异的是,这神像竟有六条手臂,每条手臂都握着件刑具。鸩罗衣将玄琅平放在地,掀开他的护心镜——胸口已浮现蛛网状青纹,最中心的皮肤开始透明化,隐约可见里面蠕动的蛊虫。

  同命蛊进入最后阶段了。她快速检查祭坛上的青铜器皿,发现每个容器底部都刻着铜铃族徽记,需要蚩离的血做药引,还要...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祭坛上的烛火全部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蛛银铃突然指着神像的眼睛:姐姐,那是不是...蛇神左眼镶嵌的宝石在绿光中显露出真容——正是蚩离那枚耳坠铜铃!更骇人的是,宝石表面不断渗出鲜血,仿佛有生命般脉动着。

  鸩罗衣刚要取下宝石,祭坛突然轰隆旋转,露出下方暗格。暗格里蜷缩着个血人——蚩离的紫色苗装已经碎成布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铜铃形状的烙印。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腰间:九枚铜铃只剩三枚还挂着,其余位置的血肉模糊可见白骨。

  疯狗?!蛛银铃惊呼,银丝下意识地织成防护网。她敏锐地注意到,蚩离每呼吸一次,祭坛上的蛇神像就诡异地蠕动一下,仿佛在吸食他的生命力。

  蚩离勉强抬头,左眼下的泪痣已经变成黑色。他扯出个惨笑,声音沙哑得不像活人:来得...真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铜铃碎片,老皇帝...快不行了...七皇子...用童男童女...炼延寿丹...

  鸩罗衣割破他手腕取血,混着祭坛上的药粉喂给玄琅。当青纹开始消退时,密道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至少有五十人的队伍正在逼近。

  御林军。蚩离艰难地支起身子,剩余的三枚铜铃突然无风自动,皇帝...要见你们...他每说一个字,铜铃就裂开一道缝隙,小心...三皇子...他才是...

  话音未落,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已冲进石室。为首的将领刚举起长矛,就看到三个恭敬地行礼,以及被担架抬着的五皇子。将领疑惑地看向祭坛——蚩离的身影和蛇神像上的血铃早已消失不见,只剩祭坛中央一滩正在凝固的血迹。

  奉旨护送殿下入宫。鸩罗衣举起腰牌,声音毫无破绽。她背在身后的左手却悄悄结印,一只透明蜘蛛顺着袖管爬入玄琅耳中。

  将领犹豫地检查腰牌,突然发现牌面暗纹组成了龙形——这是只有皇帝近卫才有的标识。他刚要跪地行礼,蛛银铃的银丝已经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脚踝。没人注意到,一缕紫烟正从将领的耳孔中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