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铜铃旧梦-《快穿:天选,挑个开挂系统检测》

  五皇子府的密室中,二十七盏青铜烛台摇曳着幽蓝火焰。玄琅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指尖缠绕着那枚古旧铜铃。铃身刻着的苗疆文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是会呼吸的活物。

  查清楚了?他问跪在地上的暗卫。暗卫肩头落着层薄霜——这是刚从北疆连夜赶回的证明。

  禀殿下,鸩罗衣确是苗疆鸩氏嫡系。暗卫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喉结处隐约可见银丝缝合的痕迹,三年前鸩氏内乱,全族三百余口仅她一人存活。据说那夜她站在尸山血海中,银发染成了赤红。

  玄琅指尖一顿,铜铃发出的轻响。烛火应声暴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那蛛银铃...

  查无此人。暗卫的头垂得更低,鸩氏族谱从未记载过双生子。倒是有则传闻...他忽然噤声,脖颈诡异地扭转三百六十度——这是体内预警蛊发作的征兆。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玄琅猛回头,发现密室四角不知何时已布满晶莹蛛网,每根丝线上都悬挂着米粒大小的虫茧。蛛银铃倒悬在房梁上,绛红衣裙如鲜血般刺目,发间银铃却诡异地寂静无声。

  殿下查得很仔细嘛。她嬉笑着翻落地面,腕间银丝如活物般游出,悄无声息地缠上暗卫的脖颈,连北疆尸语者都能找来当探子。

  暗卫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枯瘦的手指抓向腰间骨笛,却只摸到一截断刃——银丝早已勒入皮肉。喉间发出声响,皮肤上浮现出蛛网状的青紫纹路,转眼便瞪着眼睛栽倒在地。尸体迅速干瘪,最后只剩一张人皮包裹着簌簌作响的虫壳。

  玄琅镇定地举起铜铃:认得这个吗?他拇指抚过铃身某处暗纹,铜铃突然发出空灵的嗡鸣,震得满室蛛网齐齐颤动。

  蛛银铃身形一滞,银丝悬在半空。密室石门突然无声滑开,鸩罗衣踩着满地虫壳缓步走入,银发间缠绕着几缕血雾。她的目光落在铜铃上时微微一凝,左手指甲瞬间暴涨三寸。

  五殿下与家母是何关系?声音冷得像雪山融冰。

  玄琅苦笑:十二年前南疆疫乱,令堂救过我一命。他转动铜铃,底部露出个字刻印,刻痕里还残留着暗红血渍,她说若有事相求,可持此铃寻鸩氏后人。临走前...他忽然扯开衣领,心口处赫然有个铜钱大小的疤,疤痕中央嵌着粒晶莹的虫卵,还给我种了这枚同心蛊

  鸩罗衣瞳孔骤缩。她伸手虚抓,铜铃自动飞入掌心。仔细查验时,铃舌上缠绕的一根银发突然立起,针般刺入她指尖。血珠滴在刻印上,字顿时活了过来,化作只小虫在她掌心爬行。

  确是母亲的信物。她收拢五指碾碎小虫,殿下想要什么?

  合作。玄琅直视她深渊般的眼睛,丝毫不惧她指甲上泛起的毒光,我知道你们在帮老八,但最终坐上龙椅的会是我。他说得极轻,却震得烛火齐齐矮了三分。

  蛛银铃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银铃乱响。她蹦跳着踩过暗卫的遗骸,每一步都激起细小的虫豸:姐姐,这些皇子一个个都自信得很呢!上次八殿下还说...

  银铃。鸩罗衣一声轻唤,妹妹立刻噤声。她转向玄琅:殿下能给我们什么?

  自由。玄琅突然用苗语回答,发音古怪却字字清晰,我知道你们不是真正的姐妹。鸩氏双生蛊的代价...他故意停顿,看着蛛银铃腕间银丝不安地扭动,是每日子夜剜心之痛吧?

  空气瞬间凝固。蛛银铃的银丝如毒蛇般昂首,鸩罗衣眼中杀意暴涨。密室温度骤降,烛火冻结成蓝色冰晶,墙上影子却疯狂舞动起来。

  三日后子时,城南废塔。她最终开口,每个字都带着冰碴碰撞的脆响,若殿下能通过问心蛊的考验...银发无风自动,露出颈侧狰狞的疤痕,再谈合作。

  离开五皇子府时,朱雀大街已宵禁。蛛银铃踩着屋瓦蹦跳前行,难得安静得像只猫。直到回到城南小院,她突然扯开衣领——心口处有道与鸩罗衣颈疤对称的伤痕,此刻正渗出淡绿色液体。

  姐姐,那个人类...她疼得声音发颤,他身上的同心蛊...

  鸩罗衣默然取出铜铃,轻轻一摇。铃声中浮现出模糊的女子虚影,虚影心口同样嵌着虫卵:这铃上有母亲的魂印。当年她为救那人,竟分了一半本命蛊。她突然捏碎虚影,碎光中浮现出更多记忆片段——苗女抱着个昏迷的华服少年,身后是滔天火海。

  【系统小六:严重警告!原剧情中五皇子阵营应于三个月后覆灭。宿主行为将导致世界线偏差值超过30%!】

  鸩罗衣冷笑一声,扯开自己衣领。她心口处趴着只晶莹剔透的蜘蛛,正贪婪地吮吸渗出的绿液:那就看看,是所谓剧情厉害...蜘蛛突然昂首,露出腹部狰狞的人脸纹路,还是我这千魂蛊厉害。

  窗外传来细微振翅声。鸩罗衣袖中飞出一道银光,将偷听的紫蝶劈成两半。蝶尸落地化作紫烟,凝结成蚩离的虚影:好一场姐弟相认的戏码。虚影突然扭曲,露出七皇子玄珏的半张脸,不知老八看到会作何感想?

  蛛银铃气得跺脚,院中石板顿时裂开蛛网状缝隙:又是那个疯子!

  鸩罗衣却望向七皇子府方向。月光下,她指尖不知何时缠着根紫线,线的另一端遥遥延伸向黑暗深处:蚩离...银发突然疯长,将紫线绞得粉碎,你究竟在替谁卖命?

  远处传来铜铃破碎的声响。五皇子府的密室里,玄琅正将染血的铜铃残片按入心口。虫卵欢快地吞吃着金属,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望着掌心浮现的蛛网纹路,忽然轻笑出声:阿姐,你女儿比你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