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兆惠挂帅征绝域 铁血丹心定天山-《大清帝国的故事》

  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壮阔史诗中,兆惠无疑是最耀眼的铁血统帅。这位出身八旗世家、久经沙场的将领,在清军初战受挫、西域战局陷入困局之际,临危受命接过靖逆将军之印,以“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率领清军穿越沙漠戈壁、鏖战昆仑山下,历经黑水营之围的绝境、叶尔羌城的攻坚、喀什噶尔的决战,最终肃清叛乱势力、平定天山南北,用热血与忠诚践行了“定西域、固边防”的誓言,成为乾隆朝扞卫国家统一、拓土开疆的一代名将,其征战西域的壮举,也成为康乾盛世武功的巅峰写照。

  一、临危受命:从困局中接过平叛重担

  乾隆二十三年,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战事陷入僵局。靖逆将军雅尔哈善因骄傲自满、指挥失当,在进攻叶尔羌时贸然攻城,忽视叛军援军,导致清军腹背受敌、伤亡惨重,被迫退守库车。消息传回北京,乾隆帝震怒,痛斥雅尔哈善“贻误战机、庸碌无能”,当即下令将其革职查办,另择良将接管平叛大军。此时,朝野上下皆明白,西域战局凶险,前路布满荆棘,非有勇有谋、久经战阵的统帅不能胜任——兆惠,这位曾跟随清军平定准噶尔叛乱、深谙西域军务的将领,成为乾隆帝心中的不二人选。

  兆惠,满洲正黄旗人,出身乌雅氏,是雍正、乾隆两朝的宿将。早年以笔帖式入仕,后投身军旅,凭借沉稳果敢的性格、卓越的军事天赋,在西北战场崭露头角。乾隆二十年,清军出征准噶尔部,兆惠奉命留守伊犁,负责安抚当地各族百姓、清理准噶尔残余势力,期间他严谨治军、善待百姓,不仅稳定了伊犁局势,还积累了丰富的西域作战经验与民族事务处理能力。乾隆帝曾评价他“治军严明、谋事缜密,且体恤民情,非寻常武将可比”,正是这份信任与认可,让兆惠在关键时刻得以临危受命。

  接到任命时,兆惠正在天山北路的巴里坤督办粮草,接到谕旨后,他毫无推诿,当即整顿行装,星夜赶赴库车接管平叛大军。此时的清军,历经初战失利,士气低落,粮草消耗大半,且对天山南路的地形、叛军部署一无所知;而大小和卓的叛军则气焰嚣张,霍集占驻守叶尔羌,波罗尼都盘踞喀什噶尔,二人遥相呼应,控制了天山南路的所有重要据点,还不断煽动回部百姓反抗清军,局势岌岌可危。

  面对如此困局,兆惠没有急于出兵再战,而是采取了“稳扎稳打、先固根基”的策略。首先,他严明军纪,整顿军队,将临阵脱逃、作战不力的将领一律严惩,同时提拔作战勇猛、忠诚可靠的年轻军官,重振清军士气;其次,他深入军营,安抚士兵,亲自查看伤员、慰问士卒,与士兵同甘共苦,让清军将士重新凝聚起战斗力;最后,他派人深入天山南路,搜集叛军情报,联络回部中的爱国贵族与宗教人士,了解当地地形地貌、风土人情,为后续作战制定详细计划。此外,兆惠还加强了粮草筹集与后勤保障,一方面催促陕甘总督加快粮草运输,另一方面扩大天山北路的军屯规模,组织士兵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实现“军粮自给”,彻底解决了清军的后顾之忧。

  经过一个多月的整顿与筹备,清军士气重振、粮草充足、情报完备,兆惠深知,反击的时机已经成熟。他向乾隆帝上书,提出“先取阿克苏,再攻叶尔羌、喀什噶尔,逐步推进、分化瓦解”的平叛战略,得到了乾隆帝的全力支持。乾隆帝在谕旨中叮嘱他“务必谨慎行事,善待回部百姓,以安抚民心为首要,军事进攻为辅,切勿重蹈雅尔哈善覆辙”,兆惠将这份嘱托牢记于心,率领清军,正式开启了平定西域的艰难征程。

  二、首战阿克苏:打通平叛咽喉,凝聚民心

  阿克苏是天山南路的交通枢纽,东连库车,西接叶尔羌、喀什噶尔,是清军南下的必经之路,也是大小和卓叛军的重要补给据点,由霍集占的亲信率领数千叛军驻守。兆惠深知,拿下阿克苏,不仅能打通清军南下的咽喉要道,还能切断叶尔羌与喀什噶尔的叛军联系,同时震慑其他叛军据点,因此,他将阿克苏定为平叛的首攻目标。

  乾隆二十三年十月,兆惠率领清军主力,从库车出发,向阿克苏进军。天山南路的地形极为复杂,沿途多是沙漠戈壁,黄沙漫天,水源稀少,清军士兵不仅要忍受烈日暴晒、风沙侵袭,还要时刻防备叛军的伏击。兆惠亲自率军开路,每天行军数十里,沿途派人寻找水源、搭建驿站,确保军队行进顺利;同时,他严令清军“严禁烧杀抢掠,不得伤害无辜百姓,不得破坏宗教场所”,若有违反,一律军法处置。

  清军抵达阿克苏城外后,兆惠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先派使者前往城内,向叛军守将传达清军的平叛宗旨:“清军出兵,只为平定大小和卓叛乱,解救回部百姓,并非针对回部与伊斯兰教,若叛军献城投降,一律既往不咎;若负隅顽抗,必遭严惩。”同时,兆惠让额敏和卓(回部爱国贵族,参赞大臣)亲自喊话,向城内的回部百姓揭露大小和卓的残酷统治与叛乱真相,劝说百姓支持清军。

  城内的叛军守将,本就对大小和卓的残暴统治心存不满,又看到清军兵力强盛、军纪严明,深知坚守无望;而城内的回部百姓,早已不堪忍受大小和卓的繁重赋税与徭役,听到清军的宣传后,纷纷要求叛军守将献城投降。在内外压力下,阿克苏的叛军守将最终决定归顺清军,打开城门,迎接清军入城。

  清军顺利收复阿克苏,没有费一兵一卒,这不仅是兆惠“安抚为主、军事为辅”战略的首次成功,更让清军赢得了回部百姓的信任。进入阿克苏后,兆惠严格执行乾隆帝的旨意,安抚百姓,废除大小和卓推行的苛捐杂税,发放粮食与布匹,帮助百姓恢复生产;同时,他尊重回部的宗教信仰与风俗习惯,派人修缮被叛军破坏的清真寺,禁止清军士兵干涉宗教活动,让回部百姓真切感受到清军的善意。

  此外,兆惠在阿克苏设立行政机构,派遣官员管理,同时招募回部青年加入清军,组建“回部义勇军”,让他们参与平叛战争,既充实了清军的兵力,又增强了回部百姓对清军的认同感。许多回部贵族与宗教人士,纷纷主动向清军提供情报、粮草与兵力支持,为清军后续的征战奠定了坚实的民心基础。

  收复阿克苏后,兆惠没有停留,立即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派一支精锐部队驻守阿克苏,巩固后方;同时,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军富德率领,向叶尔羌方向进军,牵制霍集占的叛军;另一路由自己亲自率领,向喀什噶尔方向进军,牵制波罗尼都的叛军,意图将大小和卓的叛军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三、黑水营之围:绝境中的铁血坚守

  乾隆二十三年十一月,兆惠率领清军主力,从阿克苏出发,向喀什噶尔进军。途中,他得知霍集占在叶尔羌城内囤积了大量粮草,且兵力空虚,便临时改变计划,决定先攻打叶尔羌,擒获霍集占,再回师攻打喀什噶尔。兆惠率领清军,日夜兼程,抵达叶尔羌城外的黑水河畔,扎下营寨,准备攻城——这便是历史上着名的“黑水营”。

  叶尔羌城是天山南路的重镇,城墙高大坚固,城内守军多达数万,且霍集占早已做好防御准备,在城外挖掘壕沟、设置障碍,还在城墙上部署了大量火炮与弓箭手。兆惠率领的清军,仅有一万余人,且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兵力对比悬殊。此外,霍集占得知清军抵达后,立即派人联络波罗尼都,请求援军,同时组织叛军出城反击,试图将清军围困在黑水营。

  兆惠深知清军兵力不足,不宜贸然攻城,便决定先派少量部队,前往叶尔羌城外的英峨奇盘山,抢夺叛军的粮草,同时试探叛军的虚实。然而,清军的行动被叛军察觉,霍集占率领叛军出城,埋伏在英峨奇盘山附近,当清军进入埋伏圈后,叛军发起猛攻,清军猝不及防,伤亡惨重,被迫退回黑水营。

  霍集占见清军受挫,士气大振,立即率领叛军,将黑水营团团包围。此时,波罗尼都的援军也已抵达叶尔羌,与霍集占的叛军汇合,叛军兵力增至五万余人,将黑水营围得水泄不通。清军陷入了绝境:外无援军,内无粮草,水源被叛军切断,士兵们不仅要面对叛军的猛攻,还要忍受饥饿与干渴的折磨。

  叛军每天都向黑水营发起进攻,用火炮轰击营寨,用弓箭手射杀清军士兵,还派人挖掘地道,试图攻破营寨。兆惠临危不乱,亲自登上营寨指挥作战,他鼓励清军士兵“坚守待援,与营寨共存亡”,同时组织士兵,修筑防御工事,挖掘水井,寻找水源;此外,他还采取“以守为攻”的策略,派小股部队,趁叛军进攻间隙,出城偷袭叛军的粮草营地,烧毁叛军的粮草,扰乱叛军的军心。

  清军士兵在兆惠的带领下,凭借顽强的意志,坚守黑水营。他们饿了,就吃煮过的马鞍、皮革;渴了,就喝雪水、泥水;受伤了,就简单包扎后继续作战,没有一人退缩。兆惠身先士卒,亲自率军反击叛军的进攻,多次负伤,却始终坚守在前线,他的铁血与忠诚,极大地鼓舞了清军士兵的士气。

  黑水营之围持续了三个月,清军伤亡过半,粮草耗尽,陷入了最艰难的境地。但兆惠始终没有放弃,他一边组织清军坚守,一边派人突围,向驻守阿克苏的清军送信,请求援军。乾隆帝得知兆惠被困黑水营的消息后,极为担忧,立即下令富德率领清军主力,火速前往叶尔羌救援兆惠;同时,下令陕甘总督调拨大量粮草、武器,支援前线。

  乾隆二十四年正月,富德率领的援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叶尔羌城外,与围困黑水营的叛军展开激战。叛军见清军援军抵达,士气大跌,霍集占与波罗尼都深知无法同时抵挡兆惠的守军与富德的援军,便下令撤军,退守叶尔羌城。兆惠得知援军抵达后,立即率领城内的清军士兵,出城与富德的援军汇合,内外夹击,大败叛军,成功解除了黑水营之围。

  黑水营之围的胜利,是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转折点。这场战役,清军在绝境中坚守三个月,凭借顽强的意志与兆惠的卓越指挥,成功击退叛军,不仅打破了大小和卓的嚣张气焰,还极大地鼓舞了清军的士气,为后续彻底平定叛乱奠定了基础。乾隆帝得知黑水营之围解除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兆惠与清军将士,称赞兆惠“身陷绝境,却能坚守待援、重创叛军,实属不易,堪称大清柱石”。

  四、决战叶尔羌、喀什噶尔:肃清叛乱势力,平定天山

  黑水营之围解除后,兆惠与富德率领清军,在叶尔羌城外休整,补充粮草与兵力,准备对叶尔羌城发起总攻。此时,清军的援军与粮草已陆续抵达,兵力增至三万余人,士气高涨;而大小和卓的叛军,经过黑水营之战的惨败,士气低落,兵力损失过半,且内部矛盾重重,许多叛军士兵不愿继续为大小和卓卖命,纷纷逃离军营,叛军的统治岌岌可危。

  乾隆二十四年二月,兆惠与富德兵分两路,对叶尔羌城发起总攻:兆惠率领清军主力,从正面攻打叶尔羌城;富德率领一支精锐部队,绕到叶尔羌城的后方,切断叛军的退路,防止霍集占逃走。清军的进攻极为猛烈,火炮轰击城墙,士兵们奋勇登城,叛军虽然顽强抵抗,但终究抵挡不住清军的猛攻,城墙被清军攻破,清军冲入城内,与叛军展开巷战。

  霍集占见叶尔羌城无法坚守,便率领少数亲信,从叶尔羌城的西门突围,逃往喀什噶尔,投奔波罗尼都。兆惠率领清军,顺利收复叶尔羌城,进入城内后,他继续推行安抚政策,安抚百姓,发放粮食与布匹,修复被战争破坏的房屋与清真寺,让叶尔羌城的秩序迅速恢复。

  收复叶尔羌后,兆惠没有停留,立即率领清军,乘胜追击,向喀什噶尔进军。此时,波罗尼都得知霍集占逃往喀什噶尔,且清军即将抵达,早已惊慌失措,他一边组织叛军坚守喀什噶尔城,一边派人联络中亚的巴达克山王国,请求支援。但巴达克山王国深知清军的强大,不敢得罪清朝,拒绝了波罗尼都的请求,波罗尼都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三月,兆惠率领清军抵达喀什噶尔城外,与富德的部队汇合,对喀什噶尔城发起猛攻。喀什噶尔城是大小和卓的老巢,也是回部的宗教中心,叛军的防御极为严密,但此时的叛军,早已人心涣散,战斗力低下,根本无法抵挡清军的进攻。清军仅用三天时间,便攻破了喀什噶尔城的城门,冲入城内,与叛军展开最后的决战。

  波罗尼都与霍集占见大势已去,不敢继续抵抗,率领少数亲信,从喀什噶尔城的东门突围,逃往中亚的巴达克山,试图寻求巴达克山王国的庇护,伺机卷土重来。兆惠得知消息后,立即派遣富德率领清军精锐,火速追击,务必擒获大小和卓,彻底肃清叛乱势力。

  富德率领清军,一路追击,穿越沙漠戈壁,历经数日跋涉,终于抵达巴达克山边境。他派人前往巴达克山王国,向巴达克山国王施压,要求他交出大小和卓,否则清军将出兵攻打巴达克山。巴达克山国王深知清军的强大,若拒绝清军的要求,必将引火烧身,因此,他立即派遣军队,擒获了波罗尼都与霍集占,将二人处死,并将他们的首级交给清军,送回北京。

  大小和卓被处死的消息传到西域后,残余的叛军群龙无首,纷纷向清军投降,天山南路的所有叛军据点,全部被清军收复。至此,历时两年的大小和卓叛乱,被清军彻底平定,天山南北终于迎来了和平与安定。兆惠率领清军,在西域浴血奋战一年多,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完成了“定西域、固边防”的使命,用热血与忠诚,扞卫了大清的领土完整。

  五、战后安边:经略西域,奠定长治久安之基

  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后,兆惠没有立即班师回朝,而是按照乾隆帝的旨意,留在西域,主持战后治理工作,为西域的长治久安奠定基础。兆惠深知,“平叛易,治理难”,若不能采取有效的治理措施,西域仍可能再次爆发叛乱,因此,他结合西域的实际情况,从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方面,推行了一系列安边举措,与乾隆帝的西域新政相辅相成。

  在军事部署上,兆惠加强了西域的边防建设,在伊犁、乌鲁木齐、喀什噶尔、叶尔羌等重要战略要地,驻扎重兵,实行“驻军屯田、兵民结合”的策略。他组织清军士兵,在西域的伊犁河流域、巴里坤、乌鲁木齐等地区,开垦土地,种植粮食、蔬菜等农作物,实现“军粮自给”,减少后勤保障的压力;同时,他设立驿站与军台,加强军事通讯与交通联络,建立严格的边防巡查制度,严防中亚各国与准噶尔部残余势力入侵,巩固了西域的边防安全。此外,兆惠还招募回部、蒙古族、汉族等各族青年,加入清军,组建“西域边防军”,让他们参与边防巡查与治安维护,增强了西域各族百姓对大清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在政治治理上,兆惠协助乾隆帝,完善了西域的行政体系。他按照乾隆帝的旨意,在西域设立伊犁将军,作为西域的最高军政长官,管辖天山南北的所有地区;同时,在天山南路的叶尔羌、喀什噶尔、阿克苏、库车等重要城市,设立阿奇木伯克,由回部贵族担任,负责当地的行政事务,但必须服从伊犁将军与参赞大臣的管辖。兆惠还注重选拔任用各族官员,无论是满族、汉族、蒙古族,还是回部,只要品行端正、才干突出,都予以提拔重用,体现了清朝的民族平等政策,也加强了对西域的管辖。

  在经济发展上,兆惠致力于恢复西域的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他下令,豁免西域百姓在叛乱期间的所有欠税,同时大幅减免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他组织百姓,兴修水利工程,疏浚河道,修建水渠、水库等灌溉设施,解决农业生产的用水问题,推动西域的农业发展;他鼓励西域的手工业与商业发展,允许回部百姓发展丝织、纺织、制陶等手工业,开放西域的边境贸易,允许西域的商人与中亚各国的商人进行贸易往来,促进了西域的商业繁荣。此外,兆惠还加强了西域与中原地区的经济交流,组织中原地区的商人,前往西域经商,将中原地区的先进农业技术、手工业技术传入西域,同时将西域的棉花、瓜果、丝绸等产品传入中原,实现了“中原与西域互通有无、共同发展”。

  在民族融合上,兆惠严格执行乾隆帝的“尊重习俗、信仰自由”政策,尊重西域各民族的风俗习惯与宗教信仰,严禁清军与官员干涉回部百姓的宗教活动,保护伊斯兰教的宗教场所,让回部百姓能够自由地进行宗教仪式;同时,他鼓励各民族之间相互通婚、相互往来,促进各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与融合。他还在西域兴办学校,推广儒家文化与汉文化,同时组织学者,整理回部的文化典籍,翻译汉文化与回部文化的书籍,促进了各民族文化的相互学习与包容,增强了西域各族百姓对大清的向心力。

  经过兆惠的精心治理,西域的局势逐渐稳定,经济得到了快速恢复与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各民族和睦相处,天山南北呈现出“仓廪充实、商旅不绝、各族同心”的繁荣景象。乾隆二十四年十月,西域的治理工作基本完成,兆惠才率领清军主力,班师回朝。

  六、青史留名:兆惠的功绩与历史意义

  兆惠率军平定西域,是清代历史上的重大军事成就,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维护国家统一、巩固边疆领土的光辉典范。作为平叛战争的核心统帅,兆惠以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顽强的战斗意志、深厚的民本思想,率领清军浴血奋战,彻底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经略西域,为大清的领土完整、边疆稳定与民族融合,立下了不朽功绩,成为康乾盛世武功的标志性人物。

  兆惠的功绩,首先在于扞卫国家统一,巩固边疆领土。他临危受命,在西域战局陷入困局之际,率领清军穿越沙漠戈壁,历经黑水营之围的绝境,最终彻底肃清大小和卓叛乱势力,将天山南北的广大地区(即今天的新疆地区)正式纳入大清版图,实现了西域的统一与安定,彻底解决了自康熙朝以来西域的动荡问题,巩固了清朝的西北边防,维护了国家的领土完整与主权统一。

  其次,兆惠的功绩在于推行安抚政策,促进民族融合。他严格执行乾隆帝的“安抚为主、军事为辅”策略,在平叛战争中,严禁清军烧杀抢掠,善待回部百姓,尊重回部的宗教信仰与风俗习惯;战后,他致力于恢复西域的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鼓励各民族之间相互交流与融合,增强了西域各族百姓对大清的认同感与归属感,为中国多民族国家的形成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此外,兆惠的功绩在于积累了西域治理的宝贵经验。他在西域推行的“驻军屯田、兵民结合”“尊重习俗、信仰自由”“促进经济交流、推动民族融合”等举措,不仅确保了西域的长治久安,也为后世治理边疆、维护国家统一,提供了宝贵的借鉴与启示。

  兆惠班师回朝后,乾隆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前往北京城外迎接,对其予以重赏,封兆惠为武毅谋勇公,赐双眼花翎、紫缰,任命其为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还将其画像悬挂于紫光阁,列为“乾隆朝五十功臣”之首。乾隆帝曾多次在朝堂上称赞兆惠“平定西域,功不可没,其忠诚与勇武,堪称大清第一武将”。

  乾隆二十九年,兆惠病逝,乾隆帝悲痛不已,下令辍朝三日,追赠其为太保,谥号“文襄”,将其灵柩安放在满洲正黄旗祖坟,并让其配享太庙,以表彰其平定西域、扞卫国家统一的不朽功绩。

  回望兆惠率军定西域的这段历史,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位铁血统帅的卓越指挥与忠诚担当,更是一个王朝扞卫国家统一、追求长治久安的坚定决心。兆惠用热血与生命,在天山南北书写了一曲扞卫国家统一的壮丽史诗,他的功绩,如天山山脉般巍峨不朽,永远镌刻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后世敬仰的民族英雄与爱国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