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士，H大退休的凝聚态物理专家。”沈砚看着屏幕上调出的陈博士资料，照片上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矍的老人，“看来，王成宇和‘星海探索基金会’，都把这位陈博士当成了破解‘钥匙’相关谜题的技术顾问之一。但这位顾问，似乎并不怎么配合。”
“需要接触这位陈博士吗？”苏晚问。
“暂时不要。”沈砚摇头，“王成宇和‘基金会’频繁接触他，他周围现在肯定不干净。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这位陈博士，到底知道多少，又是什么立场。”他转向秦枫，“录音和邮件里提到的‘理论模型’、‘探测协议’，有具体内容吗？”
“U盘里没有，只有提及。”秦枫回答，“但根据关键词和上下文分析，指向性非常明确，就是寻找和识别某种特定的、强度超常的电磁/地磁异常区域，并且似乎有一套复杂的算法来区分‘自然形成’和‘潜在非自然’异常。”
这几乎就是冲着“钥匙”的掩埋点或者类似现象去的。
“技术团队继续深挖U盘所有数据，建立关联图谱。”沈砚下令，“另外，我之前让你们评估的那个‘主动释放假信息’的构想，有初步方案了吗？”
秦枫立刻切换界面，调出一份厚厚的报告概要。“沈总，太太。我们和亚历克斯先生那边的信息战专家开了几次线上会议，初步认为方案可行，但细节需要极其谨慎。”
他快速讲解起来：“核心思路是构建一个‘嵌套式’假信息包。外层，是一些看似珍贵、但实际是公开或半公开科研文献中也能找到的、关于地磁异常与地质构造关联的泛化数据和理论综述，只是经过了重新编排和‘加密’，让它看起来像机密档案。中层，嵌入一些我们早期探索中真实存在、但已被证明是歧路或无效的‘失败实验记录’片段，进行部分篡改，突出其‘危险性’和‘不可控性’，并暗示需要某种‘外部稳定器’。最内层，也是关键，是一组经过复杂算法生成的、指向全球几个特定偏远海域或无人区的‘伪坐标’和‘伪能量特征谱’，这些地点要么环境极端难以探查，要么本身存在已知的自然干扰源。”
秦枫越说越投入：“这个信息包，可以通过几种看似偶然的方式泄露。比如，通过一个与沈氏有过合作、但后来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的独立研究员之手，‘意外’泄露部分‘早期合作资料’；或者，在某个地下黑客论坛，放出经过伪装的、声称是从某倒闭科研机构服务器中扒出来的‘遗落数据’；甚至，可以借由我们在海上抓到马克这件事，反向操作，放出风声说我们之所以大动干戈，是因为得到了某种‘危险的关键碎片’，正在全力破解其‘稳定化方法’，从而把水搅浑……”
这个计划比苏晚最初想的更加周密和具有攻击性。
“风险呢？”沈砚问到了关键。
“最大的风险是信息包本身被对方技术团队识破是伪造的，那么不仅无效，反而会暴露我们正在主动进行信息战的意图，可能招致更猛烈的反击。”
秦枫推了推眼镜，“其次，如果信息包被对方采信，并真的投入资源去探查那些‘伪坐标’，虽然能消耗对方，但也可能引发我们对那些区域失去监控的意外情况，或者……被对方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这些假信息设局。最后，任何信息泄露都有极小的可能，被第三方偶然获取并产生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
风险与机遇并存。
沈砚看向苏晚，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断。
“完善方案，特别是风险应对预案。”沈砚最终拍板，“我需要看到至少三套不同风格的‘假信息包’原型和对应的投放渠道模拟报告。三天后，最终评估会。”
“是！”秦枫领命，抱着电脑快步离开。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阳光已经移到了书桌的另一边。
“三天后……”苏晚轻声重复。
“嗯。”沈砚走到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上，“三天后，我们决定是否按下这个按钮。而在这之前……”他看向窗外，“我们要先‘送送’王副总。”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今晚机场可能上演的戏码。
夜幕，即将降临。
而某些人的逃亡之路，或许在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写好了结局。
“需要接触这位陈博士吗？”苏晚问。
“暂时不要。”沈砚摇头，“王成宇和‘基金会’频繁接触他，他周围现在肯定不干净。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这位陈博士，到底知道多少，又是什么立场。”他转向秦枫，“录音和邮件里提到的‘理论模型’、‘探测协议’，有具体内容吗？”
“U盘里没有，只有提及。”秦枫回答，“但根据关键词和上下文分析，指向性非常明确，就是寻找和识别某种特定的、强度超常的电磁/地磁异常区域，并且似乎有一套复杂的算法来区分‘自然形成’和‘潜在非自然’异常。”
这几乎就是冲着“钥匙”的掩埋点或者类似现象去的。
“技术团队继续深挖U盘所有数据，建立关联图谱。”沈砚下令，“另外，我之前让你们评估的那个‘主动释放假信息’的构想，有初步方案了吗？”
秦枫立刻切换界面，调出一份厚厚的报告概要。“沈总，太太。我们和亚历克斯先生那边的信息战专家开了几次线上会议，初步认为方案可行，但细节需要极其谨慎。”
他快速讲解起来：“核心思路是构建一个‘嵌套式’假信息包。外层，是一些看似珍贵、但实际是公开或半公开科研文献中也能找到的、关于地磁异常与地质构造关联的泛化数据和理论综述，只是经过了重新编排和‘加密’，让它看起来像机密档案。中层，嵌入一些我们早期探索中真实存在、但已被证明是歧路或无效的‘失败实验记录’片段，进行部分篡改，突出其‘危险性’和‘不可控性’，并暗示需要某种‘外部稳定器’。最内层，也是关键，是一组经过复杂算法生成的、指向全球几个特定偏远海域或无人区的‘伪坐标’和‘伪能量特征谱’，这些地点要么环境极端难以探查，要么本身存在已知的自然干扰源。”
秦枫越说越投入：“这个信息包，可以通过几种看似偶然的方式泄露。比如，通过一个与沈氏有过合作、但后来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的独立研究员之手，‘意外’泄露部分‘早期合作资料’；或者，在某个地下黑客论坛，放出经过伪装的、声称是从某倒闭科研机构服务器中扒出来的‘遗落数据’；甚至，可以借由我们在海上抓到马克这件事，反向操作，放出风声说我们之所以大动干戈，是因为得到了某种‘危险的关键碎片’，正在全力破解其‘稳定化方法’，从而把水搅浑……”
这个计划比苏晚最初想的更加周密和具有攻击性。
“风险呢？”沈砚问到了关键。
“最大的风险是信息包本身被对方技术团队识破是伪造的，那么不仅无效，反而会暴露我们正在主动进行信息战的意图，可能招致更猛烈的反击。”
秦枫推了推眼镜，“其次，如果信息包被对方采信，并真的投入资源去探查那些‘伪坐标’，虽然能消耗对方，但也可能引发我们对那些区域失去监控的意外情况，或者……被对方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这些假信息设局。最后，任何信息泄露都有极小的可能，被第三方偶然获取并产生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
风险与机遇并存。
沈砚看向苏晚，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断。
“完善方案，特别是风险应对预案。”沈砚最终拍板，“我需要看到至少三套不同风格的‘假信息包’原型和对应的投放渠道模拟报告。三天后，最终评估会。”
“是！”秦枫领命，抱着电脑快步离开。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阳光已经移到了书桌的另一边。
“三天后……”苏晚轻声重复。
“嗯。”沈砚走到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上，“三天后，我们决定是否按下这个按钮。而在这之前……”他看向窗外，“我们要先‘送送’王副总。”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今晚机场可能上演的戏码。
夜幕，即将降临。
而某些人的逃亡之路，或许在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写好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