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说到哥伦布揣着半船玉米、几捆烟草,还有三个一脸懵的美洲原住民,在1493年春天“风风光光”地回了西班牙。港口里敲锣打鼓,双王费迪南和伊莎贝拉亲自举着花环迎接,连之前骂他“疯癫水手”的大臣们,都挤破头想跟他握手——活脱脱一副“谁都想沾沾新贵喜气”的热闹场面。可没人知道,这位被捧成“印度发现者”的航海家,兜里连半块正经黄金都没有,甚至在夜里偷偷翻航海日志时,自己都犯嘀咕:“这到底是不是印度啊?”
今天咱就把这“哥伦布忽悠双王”和“西班牙撸美洲羊毛”的故事揉一块儿讲,扒扒那些没说过的糟心细节、搞笑误会和狠辣操作——你会发现,西班牙能从“刚统一的穷光蛋”变成“欧洲提款机”,全靠一场“先画饼、再抢钱”的连环大戏,戏里有吹牛大师、贪心国王、苦逼船员,还有被卷进灾难的美洲原住民,比现在的连续剧还精彩。
第一幕:哥伦布的“宫廷忽悠秀”——没黄金?靠口才也能拿“投资”
1493年3月15日,西班牙帕洛斯港的海风里都飘着兴奋的味道。哥伦布穿着刚定做的丝绸外套(双王提前赏的),站在“尼尼亚号”的甲板上,身后跟着三个裹着粗布、眼神怯生生的美洲原住民——这是他能拿出的“最硬核证据”。岸边的老百姓踮着脚看,贵族们骑着马欢呼,双王的马车刚停下,哥伦布就“扑通”一声跪下,举着一小把晒干的烟草喊:“陛下!臣幸不辱命,抵达印度啦!”
可等进了宫廷,关起门谈细节,哥伦布的“印度故事”就开始露破绽。双王最关心的黄金,他掏了半天,只拿出几颗原住民戴的贝壳珠子,尴尬地解释:“陛下,臣去的是印度‘偏远郊区’(其实是巴哈马群岛),黄金都藏在山里,当地土着太淳朴,还没学会挖!下次臣带足够的人去,保证把整船黄金运回来!”
这时候,有个叫古铁雷斯的大臣忍不住拆台:“大人,您说的印度,怎么连马可·波罗写的大象、宝石都没有?那些土着穿的跟野人似的,哪像‘黄金王国’的人?”这话一出,宫廷里立马安静了,伊莎贝拉女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刚打完格拉纳达,国库只剩点碎银子,要是哥伦布骗了她,这钱就打水漂了。
哥伦布也是个“顶级辩手”,立马掏出两样本事:一是改航海日志,他把原本写的“没找到黄金,只有贫瘠土地”,改成“土地肥沃,土着说山里有大量黄金,只需派人开采”;二是玩“实物诱惑”,他把玉米种子撒在宫廷的花盆里,说“这是印度的‘神奇庄稼’,一年能收三季,能让西班牙再也不缺粮食”,又拿出烟草叶子,说“这东西能治病,点燃了吸一口,头疼立马好”(其实他自己也没试过,纯瞎编)。
最绝的是,他还抓着双王的“痛点”说:“陛下,葡萄牙人已经快绕非洲到印度了!要是咱们现在放弃,等他们把香料、黄金都抢了,西班牙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后面!这次臣只要17艘船、1500人,就算失败,也不过是几艘船的钱;要是成功,西班牙就能成欧洲最富的国家!”
这话正好戳中双王的心窝子——费迪南一辈子想让西班牙“扬眉吐气”,伊莎贝拉则想靠海外财富巩固王权。俩人对视一眼,当场拍板:“准了!给你17艘船,船员你随便挑,还封你当‘印度群岛总督’,以后你在美洲(他们以为是印度)收的税,自己留10%!”
哥伦布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他不知道,自己这通“忽悠”,不仅把西班牙拽进了美洲的“淘金热”,还坑了后来的船员——1500人里,有一半是犯了罪的囚犯(国王说“去美洲能免罪”),还有一半是穷得没饭吃的农民,这些人压根没受过航海训练,上船后差点把船拆了。
第二幕:第二次航海的“灾难现场”——1500人挤3艘船,没到美洲先内讧
1493年9月25日,哥伦布带着17艘船(其实能出海的只有12艘,5艘没出发就坏了)、1500人,浩浩荡荡从西班牙出发。这趟航行跟第一次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船上装着锄头、镰刀(准备种地)、大炮(准备“收拾”不配合的土着),还有几头猪、几只鸡(想在美洲养猪),活像一支“粗糙的搬家队”。
可刚出海没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全是之前没讲过的“糟心事儿”:
第一件:船员内讧——囚犯跟农民打起来了
船上的囚犯大多是小偷、抢劫犯,上船后恶习不改,偷农民的面包、抢水手的水;农民们则觉得“我们是来淘金的,不是来伺候囚犯的”,两边天天吵架。有一次,一个囚犯偷了农民的玉米饼,农民直接抄起船桨打过去,最后几十个人扭打在甲板上,哥伦布没办法,只能把带头闹事的两个囚犯绑在桅杆上,饿了三天才平息下来。
有个叫佩德罗的农民在日记里写:“这哪是去印度,简直是去地狱!囚犯们晚上抢我的毯子,白天跟我抢水喝,要是能活着到印度,我一定要挖够黄金,再也不跟这些人渣待在一起!”(这日记后来在西班牙国家档案馆里被发现,字里行间全是绝望)
第二件:坏血病爆发——船员牙龈出血,连筷子都握不住
那时候欧洲人还不知道“吃水果能防坏血病”,船上的食物只有硬饼干、咸肉和馊水,船员们天天吃这些,没几天就开始牙龈出血、浑身无力。有个年轻船员才18岁,刚开始只是牙龈肿,后来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喝稀粥,最后死在船上,哥伦布只能让人把他扔进海里——这样的死亡,一路上发生了20多起,船员们私下里都说是“上帝在惩罚我们去抢印度的黄金”。
哥伦布自己也怕了,只能让船尽量靠近非洲海岸,找新鲜水果。有一次他们在加那利群岛靠岸,船员们疯了似的冲上岸,摘野果子吃,连没熟的青芒果都往嘴里塞,有个船员吃太多,当场肚子疼得打滚,差点没缓过来。
第三件:认错路——把古巴当成“印度的大城市”
11月3日,船队终于看到了陆地,哥伦布兴奋地大喊:“这是印度的古巴城!大家准备好,我们要见印度国王了!”可等他们上岸,只看到一片热带雨林,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有几个穿着兽皮的原住民在摘野果。
哥伦布不死心,带着几个船员往内陆走,走了三天,只看到几间茅草屋,原住民手里拿的“武器”是木棍和石头,根本没有“国王的军队”。有个船员忍不住说:“总督大人,这哪是印度啊,连个金镯子都没看到!”哥伦布脸一沉:“不许胡说!这是印度的‘乡村’,国王在更里面的地方,我们先建个据点,再慢慢找!”
其实这时候哥伦布心里已经有点慌了——他在航海日志里偷偷写:“这里的景象和马可·波罗描述的印度完全不一样,土着的语言也听不懂,或许我到的是一块新的大陆?但不能让船员知道,不然他们会叛乱。”(这段日记直到19世纪才被公开,颠覆了很多人对哥伦布的认知)
第三幕:殖民点的“打劫模式”——黄金不够?抢人来凑!
1494年1月,哥伦布在海地岛(当时叫“伊斯帕尼奥拉岛”)建了第一个殖民点,取名“拉纳维达德”(西班牙语“圣诞节”的意思,因为是圣诞节那天建的)。这个殖民点看着像“小村子”,其实是个“打劫据点”——哥伦布定下的规矩,比奥斯曼收商路税还狠:
第一步:给原住民“画大饼”——玻璃珠子换黄金
刚开始,哥伦布想“和平换黄金”,他让船员拿玻璃珠子、小红布跟原住民换东西。原住民从没见过这些亮晶晶的玻璃珠子,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就拿手里的黄金首饰换。有个原住民拿了一个重50克的金项链,换了一串玻璃珠子,哥伦布偷偷跟船员说:“这些土着太好骗了,以后就用这招!”
可没过多久,原住民的黄金首饰就换完了,哥伦布的“和平计划”泡汤了。这时候他露出了狠辣的一面,定下了第二条规矩。
第二步:强迫原住民“交黄金税”——交不上就砍手
哥伦布把海地岛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原住民首领,每周必须交一定量的黄金:成年男性交1个金手镯(约20克),女性交半串金珠子,小孩交一小块金碎片。要是交不上,就砍断一只手。
有个叫瓜达卢佩的原住民首领,带着族人躲进山里,不想交黄金,哥伦布直接派50个带大炮的船员进山,烧了他们的茅草屋,还抓了20个原住民当“人质”,说“不交黄金就杀了人质”。最后瓜达卢佩只能把藏在山洞里的黄金全部交出来,可还是不够,哥伦布真的砍了两个原住民的手,挂在殖民点的门口“杀鸡儆猴”。
有个叫巴托洛梅的神父,后来在《印第安人史》里写:“我看到一个原住民的手被砍了,他抱着流血的胳膊哭,说‘我没有黄金,为什么要砍我的手?’哥伦布的船员却笑着说‘这是给你们的教训’。那时候我才知道,所谓的‘传播天主教’,不过是抢钱的借口。”
第三步:抓原住民当“奴隶”——卖回西班牙赚钱
黄金越来越少,哥伦布又想了个新主意:抓原住民当奴隶,卖回西班牙。1495年,他一次性抓了1500个原住民,挑了500个年轻力壮的,装在船上运回西班牙,说“这些奴隶能干活,比黄金还值钱”。
可这些原住民从没见过大海,在船上又吐又晕,还得了传染病,一半人没到西班牙就死了。剩下的250个,到了西班牙后,被贵族们当成“稀罕物”买走,有的当仆人,有的当“表演道具”(贵族们让他们跳原住民舞蹈给客人看)。有个贵族买了一个10岁的原住民小孩,只花了3个金币,还跟朋友炫耀:“这比买一匹马还便宜!”
哥伦布靠这些“操作”,终于给西班牙运回了第一批黄金——虽然只有200多公斤,跟他承诺的“整船黄金”差远了,但已经让双王喜出望外。1496年,哥伦布带着黄金回到西班牙时,双王亲自在宫廷里给他举办庆功宴,还把他的“总督权力”扩大了——这下,全西班牙的人都知道“去美洲能发财”,越来越多的人涌向美洲,开启了西班牙的“黄金狂欢”。
第四幕:西班牙的“暴富日常”——黄金堆国库,新作物改变欧洲
从1494年到1503年,短短9年,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点从1个变成了10个,从海地岛扩张到古巴、多米尼加、巴拿马,黄金源源不断地运回西班牙。这些黄金到底有多夸张?咱给大家算笔账:
1498年,从美洲运回的黄金有500公斤,相当于西班牙国库之前一年的收入;1501年,运回1000公斤,还发现了巴拿马的金矿,每天能挖10公斤黄金;1503年,光是古巴的殖民点,就给西班牙赚了2000公斤黄金——这时候的西班牙,已经从“刚统一的穷国”,变成了“欧洲首富”,国内的变化大到让人咋舌:
贵族:从“穿粗布”到“戴金链”
以前西班牙贵族穿的是羊毛外套,现在全换成了美洲的丝绸(其实是西班牙人在美洲种的棉花织的,但他们谎称是“印度丝绸”);以前贵族戴的是银戒指,现在手上戴满金戒指,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连腰带扣都是纯金的。有个公爵在宴会上炫耀:“我这根腰带,用的是美洲的黄金,比法国国王的腰带还重!”
更搞笑的是,贵族们还流行“收藏美洲特产”——把玉米当成“观赏植物”种在花园里,把烟草叶子装在精致的盒子里,跟朋友说“这是印度来的神奇叶子”。有个伯爵甚至把美洲的鹦鹉买回家,教它说西班牙语,逢人就展示:“这是从印度来的鸟,会说人话!”
商人:靠“美洲贸易”发家,比贵族还富
以前西班牙的商人只能卖羊毛、葡萄酒,现在全改成卖“美洲货”:从美洲运回来的棉花,织成布后卖到欧洲各国;从美洲运来的烟草,做成烟卷后,在欧洲掀起“抽烟热潮”——连英国国王亨利七世都偷偷抽烟,说“这东西能提神”。
有个叫胡安的小商人,以前靠卖面包勉强糊口,后来跟着船队去美洲,倒卖玻璃珠子换黄金,5年后就成了西班牙的“棉花大亨”,家里有100多个仆人,还盖了一座用黄金装饰的宫殿。他在日记里写:“要是没去美洲,我现在还是个卖面包的穷鬼。美洲就是我的财神爷!”
老百姓:从“吃不起面包”到“顿顿有玉米”
以前欧洲粮食不够,老百姓经常饿肚子,玉米传到西班牙后,因为“好种、产量高”,很快就普及了。农民们在田里种玉米,秋天收了玉米,磨成粉做面包,再也不用饿肚子了。有个英国农民去西班牙旅游,看到老百姓吃玉米面包,羡慕地说:“西班牙人现在太幸福了,我们还在吃发霉的黑面包!”
土豆刚开始被嫌弃,欧洲人觉得“长得丑,像毒瘤”,没人敢吃。直到1505年,一个西班牙医生说“土豆能治胃病”,老百姓才开始尝试吃土豆。后来土豆传到爱尔兰,成了当地的“主食”,拯救了无数人的命——谁能想到,当初哥伦布随便带回来的“不起眼庄稼”,后来能改变欧洲的粮食格局?
第五幕:狂欢背后的“隐忧”——黄金越多,麻烦越多
西班牙虽然靠美洲富了起来,但麻烦也跟着来了:
一是葡萄牙眼红到冒火——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看到西班牙在美洲“捡便宜”,天天拍桌子骂:“哥伦布本来是找我们的,是我们先开始航海的!西班牙凭什么抢我们的生意?”1494年,葡萄牙找西班牙签《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强行把“教皇子午线”往西挪了1000多公里,说“线东边的地盘都是我们的”,为后来去印度抢香料埋下了伏笔。
二是殖民点内乱——哥伦布虽然是“总督”,但不会管理,手下的船员为了抢黄金,经常互相残杀。1499年,一个叫博瓦迪利亚的官员被派到美洲,发现哥伦布的船员“天天喝酒、抢黄金,不管殖民点的事”,直接把哥伦布抓了起来,押回西班牙。虽然双王后来放了哥伦布,但撤了他的总督职位——这位“印度发现者”,最后成了“被嫌弃的管理者”。
三是美洲原住民的反抗——原住民被压迫得太狠,开始反抗西班牙人。1503年,古巴的原住民首领阿图埃伊,带着500个族人,拿着木棍、石头,袭击了西班牙的殖民点,杀了20个西班牙人。虽然最后反抗被镇压了,但西班牙人也意识到:“美洲不是软柿子,想一直抢下去,没那么容易。”
尾声:一场“错误”开启的“黄金时代”
回头看这9年,西班牙的“暴富”其实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哥伦布本来想去印度,结果闯进了美洲;本来想找黄金,结果带回来的玉米、土豆,后来比黄金还重要。但对西班牙来说,这场错误让他们从“欧洲边缘国家”变成了“全球帝国”,也让大航海时代从“探索”变成了“殖民竞赛”。
接下来,眼红的葡萄牙会派出达伽马,绕着非洲去印度抢香料;西班牙则会在美洲发现更大的银矿,成为“欧洲的提款机”。而那些被卷进这场狂欢的美洲原住民、印度商人,还有后来的英国、法国,都会在这场“全球分赃”中,写下自己的历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今天咱就把这“哥伦布忽悠双王”和“西班牙撸美洲羊毛”的故事揉一块儿讲,扒扒那些没说过的糟心细节、搞笑误会和狠辣操作——你会发现,西班牙能从“刚统一的穷光蛋”变成“欧洲提款机”,全靠一场“先画饼、再抢钱”的连环大戏,戏里有吹牛大师、贪心国王、苦逼船员,还有被卷进灾难的美洲原住民,比现在的连续剧还精彩。
第一幕:哥伦布的“宫廷忽悠秀”——没黄金?靠口才也能拿“投资”
1493年3月15日,西班牙帕洛斯港的海风里都飘着兴奋的味道。哥伦布穿着刚定做的丝绸外套(双王提前赏的),站在“尼尼亚号”的甲板上,身后跟着三个裹着粗布、眼神怯生生的美洲原住民——这是他能拿出的“最硬核证据”。岸边的老百姓踮着脚看,贵族们骑着马欢呼,双王的马车刚停下,哥伦布就“扑通”一声跪下,举着一小把晒干的烟草喊:“陛下!臣幸不辱命,抵达印度啦!”
可等进了宫廷,关起门谈细节,哥伦布的“印度故事”就开始露破绽。双王最关心的黄金,他掏了半天,只拿出几颗原住民戴的贝壳珠子,尴尬地解释:“陛下,臣去的是印度‘偏远郊区’(其实是巴哈马群岛),黄金都藏在山里,当地土着太淳朴,还没学会挖!下次臣带足够的人去,保证把整船黄金运回来!”
这时候,有个叫古铁雷斯的大臣忍不住拆台:“大人,您说的印度,怎么连马可·波罗写的大象、宝石都没有?那些土着穿的跟野人似的,哪像‘黄金王国’的人?”这话一出,宫廷里立马安静了,伊莎贝拉女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刚打完格拉纳达,国库只剩点碎银子,要是哥伦布骗了她,这钱就打水漂了。
哥伦布也是个“顶级辩手”,立马掏出两样本事:一是改航海日志,他把原本写的“没找到黄金,只有贫瘠土地”,改成“土地肥沃,土着说山里有大量黄金,只需派人开采”;二是玩“实物诱惑”,他把玉米种子撒在宫廷的花盆里,说“这是印度的‘神奇庄稼’,一年能收三季,能让西班牙再也不缺粮食”,又拿出烟草叶子,说“这东西能治病,点燃了吸一口,头疼立马好”(其实他自己也没试过,纯瞎编)。
最绝的是,他还抓着双王的“痛点”说:“陛下,葡萄牙人已经快绕非洲到印度了!要是咱们现在放弃,等他们把香料、黄金都抢了,西班牙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后面!这次臣只要17艘船、1500人,就算失败,也不过是几艘船的钱;要是成功,西班牙就能成欧洲最富的国家!”
这话正好戳中双王的心窝子——费迪南一辈子想让西班牙“扬眉吐气”,伊莎贝拉则想靠海外财富巩固王权。俩人对视一眼,当场拍板:“准了!给你17艘船,船员你随便挑,还封你当‘印度群岛总督’,以后你在美洲(他们以为是印度)收的税,自己留10%!”
哥伦布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他不知道,自己这通“忽悠”,不仅把西班牙拽进了美洲的“淘金热”,还坑了后来的船员——1500人里,有一半是犯了罪的囚犯(国王说“去美洲能免罪”),还有一半是穷得没饭吃的农民,这些人压根没受过航海训练,上船后差点把船拆了。
第二幕:第二次航海的“灾难现场”——1500人挤3艘船,没到美洲先内讧
1493年9月25日,哥伦布带着17艘船(其实能出海的只有12艘,5艘没出发就坏了)、1500人,浩浩荡荡从西班牙出发。这趟航行跟第一次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船上装着锄头、镰刀(准备种地)、大炮(准备“收拾”不配合的土着),还有几头猪、几只鸡(想在美洲养猪),活像一支“粗糙的搬家队”。
可刚出海没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全是之前没讲过的“糟心事儿”:
第一件:船员内讧——囚犯跟农民打起来了
船上的囚犯大多是小偷、抢劫犯,上船后恶习不改,偷农民的面包、抢水手的水;农民们则觉得“我们是来淘金的,不是来伺候囚犯的”,两边天天吵架。有一次,一个囚犯偷了农民的玉米饼,农民直接抄起船桨打过去,最后几十个人扭打在甲板上,哥伦布没办法,只能把带头闹事的两个囚犯绑在桅杆上,饿了三天才平息下来。
有个叫佩德罗的农民在日记里写:“这哪是去印度,简直是去地狱!囚犯们晚上抢我的毯子,白天跟我抢水喝,要是能活着到印度,我一定要挖够黄金,再也不跟这些人渣待在一起!”(这日记后来在西班牙国家档案馆里被发现,字里行间全是绝望)
第二件:坏血病爆发——船员牙龈出血,连筷子都握不住
那时候欧洲人还不知道“吃水果能防坏血病”,船上的食物只有硬饼干、咸肉和馊水,船员们天天吃这些,没几天就开始牙龈出血、浑身无力。有个年轻船员才18岁,刚开始只是牙龈肿,后来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喝稀粥,最后死在船上,哥伦布只能让人把他扔进海里——这样的死亡,一路上发生了20多起,船员们私下里都说是“上帝在惩罚我们去抢印度的黄金”。
哥伦布自己也怕了,只能让船尽量靠近非洲海岸,找新鲜水果。有一次他们在加那利群岛靠岸,船员们疯了似的冲上岸,摘野果子吃,连没熟的青芒果都往嘴里塞,有个船员吃太多,当场肚子疼得打滚,差点没缓过来。
第三件:认错路——把古巴当成“印度的大城市”
11月3日,船队终于看到了陆地,哥伦布兴奋地大喊:“这是印度的古巴城!大家准备好,我们要见印度国王了!”可等他们上岸,只看到一片热带雨林,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有几个穿着兽皮的原住民在摘野果。
哥伦布不死心,带着几个船员往内陆走,走了三天,只看到几间茅草屋,原住民手里拿的“武器”是木棍和石头,根本没有“国王的军队”。有个船员忍不住说:“总督大人,这哪是印度啊,连个金镯子都没看到!”哥伦布脸一沉:“不许胡说!这是印度的‘乡村’,国王在更里面的地方,我们先建个据点,再慢慢找!”
其实这时候哥伦布心里已经有点慌了——他在航海日志里偷偷写:“这里的景象和马可·波罗描述的印度完全不一样,土着的语言也听不懂,或许我到的是一块新的大陆?但不能让船员知道,不然他们会叛乱。”(这段日记直到19世纪才被公开,颠覆了很多人对哥伦布的认知)
第三幕:殖民点的“打劫模式”——黄金不够?抢人来凑!
1494年1月,哥伦布在海地岛(当时叫“伊斯帕尼奥拉岛”)建了第一个殖民点,取名“拉纳维达德”(西班牙语“圣诞节”的意思,因为是圣诞节那天建的)。这个殖民点看着像“小村子”,其实是个“打劫据点”——哥伦布定下的规矩,比奥斯曼收商路税还狠:
第一步:给原住民“画大饼”——玻璃珠子换黄金
刚开始,哥伦布想“和平换黄金”,他让船员拿玻璃珠子、小红布跟原住民换东西。原住民从没见过这些亮晶晶的玻璃珠子,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就拿手里的黄金首饰换。有个原住民拿了一个重50克的金项链,换了一串玻璃珠子,哥伦布偷偷跟船员说:“这些土着太好骗了,以后就用这招!”
可没过多久,原住民的黄金首饰就换完了,哥伦布的“和平计划”泡汤了。这时候他露出了狠辣的一面,定下了第二条规矩。
第二步:强迫原住民“交黄金税”——交不上就砍手
哥伦布把海地岛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原住民首领,每周必须交一定量的黄金:成年男性交1个金手镯(约20克),女性交半串金珠子,小孩交一小块金碎片。要是交不上,就砍断一只手。
有个叫瓜达卢佩的原住民首领,带着族人躲进山里,不想交黄金,哥伦布直接派50个带大炮的船员进山,烧了他们的茅草屋,还抓了20个原住民当“人质”,说“不交黄金就杀了人质”。最后瓜达卢佩只能把藏在山洞里的黄金全部交出来,可还是不够,哥伦布真的砍了两个原住民的手,挂在殖民点的门口“杀鸡儆猴”。
有个叫巴托洛梅的神父,后来在《印第安人史》里写:“我看到一个原住民的手被砍了,他抱着流血的胳膊哭,说‘我没有黄金,为什么要砍我的手?’哥伦布的船员却笑着说‘这是给你们的教训’。那时候我才知道,所谓的‘传播天主教’,不过是抢钱的借口。”
第三步:抓原住民当“奴隶”——卖回西班牙赚钱
黄金越来越少,哥伦布又想了个新主意:抓原住民当奴隶,卖回西班牙。1495年,他一次性抓了1500个原住民,挑了500个年轻力壮的,装在船上运回西班牙,说“这些奴隶能干活,比黄金还值钱”。
可这些原住民从没见过大海,在船上又吐又晕,还得了传染病,一半人没到西班牙就死了。剩下的250个,到了西班牙后,被贵族们当成“稀罕物”买走,有的当仆人,有的当“表演道具”(贵族们让他们跳原住民舞蹈给客人看)。有个贵族买了一个10岁的原住民小孩,只花了3个金币,还跟朋友炫耀:“这比买一匹马还便宜!”
哥伦布靠这些“操作”,终于给西班牙运回了第一批黄金——虽然只有200多公斤,跟他承诺的“整船黄金”差远了,但已经让双王喜出望外。1496年,哥伦布带着黄金回到西班牙时,双王亲自在宫廷里给他举办庆功宴,还把他的“总督权力”扩大了——这下,全西班牙的人都知道“去美洲能发财”,越来越多的人涌向美洲,开启了西班牙的“黄金狂欢”。
第四幕:西班牙的“暴富日常”——黄金堆国库,新作物改变欧洲
从1494年到1503年,短短9年,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点从1个变成了10个,从海地岛扩张到古巴、多米尼加、巴拿马,黄金源源不断地运回西班牙。这些黄金到底有多夸张?咱给大家算笔账:
1498年,从美洲运回的黄金有500公斤,相当于西班牙国库之前一年的收入;1501年,运回1000公斤,还发现了巴拿马的金矿,每天能挖10公斤黄金;1503年,光是古巴的殖民点,就给西班牙赚了2000公斤黄金——这时候的西班牙,已经从“刚统一的穷国”,变成了“欧洲首富”,国内的变化大到让人咋舌:
贵族:从“穿粗布”到“戴金链”
以前西班牙贵族穿的是羊毛外套,现在全换成了美洲的丝绸(其实是西班牙人在美洲种的棉花织的,但他们谎称是“印度丝绸”);以前贵族戴的是银戒指,现在手上戴满金戒指,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连腰带扣都是纯金的。有个公爵在宴会上炫耀:“我这根腰带,用的是美洲的黄金,比法国国王的腰带还重!”
更搞笑的是,贵族们还流行“收藏美洲特产”——把玉米当成“观赏植物”种在花园里,把烟草叶子装在精致的盒子里,跟朋友说“这是印度来的神奇叶子”。有个伯爵甚至把美洲的鹦鹉买回家,教它说西班牙语,逢人就展示:“这是从印度来的鸟,会说人话!”
商人:靠“美洲贸易”发家,比贵族还富
以前西班牙的商人只能卖羊毛、葡萄酒,现在全改成卖“美洲货”:从美洲运回来的棉花,织成布后卖到欧洲各国;从美洲运来的烟草,做成烟卷后,在欧洲掀起“抽烟热潮”——连英国国王亨利七世都偷偷抽烟,说“这东西能提神”。
有个叫胡安的小商人,以前靠卖面包勉强糊口,后来跟着船队去美洲,倒卖玻璃珠子换黄金,5年后就成了西班牙的“棉花大亨”,家里有100多个仆人,还盖了一座用黄金装饰的宫殿。他在日记里写:“要是没去美洲,我现在还是个卖面包的穷鬼。美洲就是我的财神爷!”
老百姓:从“吃不起面包”到“顿顿有玉米”
以前欧洲粮食不够,老百姓经常饿肚子,玉米传到西班牙后,因为“好种、产量高”,很快就普及了。农民们在田里种玉米,秋天收了玉米,磨成粉做面包,再也不用饿肚子了。有个英国农民去西班牙旅游,看到老百姓吃玉米面包,羡慕地说:“西班牙人现在太幸福了,我们还在吃发霉的黑面包!”
土豆刚开始被嫌弃,欧洲人觉得“长得丑,像毒瘤”,没人敢吃。直到1505年,一个西班牙医生说“土豆能治胃病”,老百姓才开始尝试吃土豆。后来土豆传到爱尔兰,成了当地的“主食”,拯救了无数人的命——谁能想到,当初哥伦布随便带回来的“不起眼庄稼”,后来能改变欧洲的粮食格局?
第五幕:狂欢背后的“隐忧”——黄金越多,麻烦越多
西班牙虽然靠美洲富了起来,但麻烦也跟着来了:
一是葡萄牙眼红到冒火——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看到西班牙在美洲“捡便宜”,天天拍桌子骂:“哥伦布本来是找我们的,是我们先开始航海的!西班牙凭什么抢我们的生意?”1494年,葡萄牙找西班牙签《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强行把“教皇子午线”往西挪了1000多公里,说“线东边的地盘都是我们的”,为后来去印度抢香料埋下了伏笔。
二是殖民点内乱——哥伦布虽然是“总督”,但不会管理,手下的船员为了抢黄金,经常互相残杀。1499年,一个叫博瓦迪利亚的官员被派到美洲,发现哥伦布的船员“天天喝酒、抢黄金,不管殖民点的事”,直接把哥伦布抓了起来,押回西班牙。虽然双王后来放了哥伦布,但撤了他的总督职位——这位“印度发现者”,最后成了“被嫌弃的管理者”。
三是美洲原住民的反抗——原住民被压迫得太狠,开始反抗西班牙人。1503年,古巴的原住民首领阿图埃伊,带着500个族人,拿着木棍、石头,袭击了西班牙的殖民点,杀了20个西班牙人。虽然最后反抗被镇压了,但西班牙人也意识到:“美洲不是软柿子,想一直抢下去,没那么容易。”
尾声:一场“错误”开启的“黄金时代”
回头看这9年,西班牙的“暴富”其实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哥伦布本来想去印度,结果闯进了美洲;本来想找黄金,结果带回来的玉米、土豆,后来比黄金还重要。但对西班牙来说,这场错误让他们从“欧洲边缘国家”变成了“全球帝国”,也让大航海时代从“探索”变成了“殖民竞赛”。
接下来,眼红的葡萄牙会派出达伽马,绕着非洲去印度抢香料;西班牙则会在美洲发现更大的银矿,成为“欧洲的提款机”。而那些被卷进这场狂欢的美洲原住民、印度商人,还有后来的英国、法国,都会在这场“全球分赃”中,写下自己的历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