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龚樰的蜕变,与莫妮卡的到来-《从香江大亨到女星干爹》

  龚樰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房间里投下明亮的光斑。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

  身体有些酸痛,但异常轻松。那种感觉……像是卸下了背负已久的重担。

  她转过头,发现沈易已经不在床上。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在洗澡。

  龚樰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她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上面还留着昨晚——欢爱的痕迹。

  但她没有感到羞耻。

  相反,她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

  是的,她和他发生了关系。

  是的,这发生得很快。

  但这是她选择的,清醒选择的。

  浴室门打开,沈易走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

  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没入浴巾边缘。

  他看到她已经醒了,微微挑眉:“醒了?还好吗?”

  “还好。”龚樰说,声音平稳。

  沈易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过她肩膀上的一处吻痕:“疼吗?”

  “有一点。”龚樰诚实地说,“但没关系。”

  沈易看着她,眼神复杂:“你知道吗,我没想到你会……”

  “没想到我会这么‘放得开’?”龚樰替他说完,然后笑了笑。

  “我也没想到。但也许……这才是我真实的样子。只是以前,我不敢承认。”

  沈易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去洗个澡吧。我让人送衣服过来——你的衣服……”

  他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衣物,有些已经被扯坏了。

  龚樰脸一红,但很快恢复镇定:“好。”

  她起身,用薄被裹住自己,走向浴室。走到门口时,她停住脚步,回过头。

  “沈易。”她叫他的名字。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没有把我当成需要被保护的易碎品。”龚樰认真地说。

  “谢谢你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即使那个选择,可能不符合世俗的‘得体’。”

  沈易看着她,眼神深邃:“那是你的权利。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包括选择我,也包括选择离开。”

  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龚樰安心。

  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在这个男人复杂的世界里,她至少拥有选择的自由——这是她“自己的方式”的基石。

  ……

  当天下午,龚樰回到片场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全新的衣服。

  关智琳第一个注意到她的不同——不仅仅是衣服,更是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松弛而自信的气质。

  “龚老师今天气色很好啊。”关智琳试探着说,目光在她脖子上停留了一瞬——那里有浴衣领子未能完全遮住的淡淡红痕。

  龚樰坦然迎接她的目光:“睡了个好觉。关小姐也是,今天看起来很精神。”

  她不再躲避,不再心虚,不再用冷漠来伪装不在意。

  因为她确实不在意了——不是不在意关智琳的存在,而是不在意关智琳如何看待她。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而负责的方式,不是患得患失,而是专注于自己该做的事。

  这天的拍摄异常顺利。

  龚樰饰演的孟烟鹂,在经历了与丈夫的最后一次尝试沟通失败后,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眼泪,没有表情。

  但她眼神里的那种死寂,那种连绝望都已经蒸发殆尽的空洞,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心悸。

  “Cut!”方玉平的声音带着激动,“太棒了!龚老师,你今天的状态……简直像是脱胎换骨!”

  龚樰从戏中抽离,看向监视器后的沈易。

  他也在看她,眼神里有专业评审的冷静,但也有一丝只有她能读懂的、隐秘的赞许。

  她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休息区。

  关智琳跟了上来,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故作轻松:

  “龚老师,昨晚……你在哪休息的?我打你酒店电话没人接。”

  龚樰转过头,看着关智琳闪烁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不是为关智琳,而是为所有在感情中失去自我、需要通过打探和比较来确认自身价值的女人。

  “我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想清楚了一些事。”龚樰平静地说。

  “关小姐,我们都是演员,最重要的应该是把戏演好,不是吗?”

  关智琳怔住了。

  她没想到龚樰会如此直接,又如此超然。

  “当然……”她喃喃道。

  “那就好。”龚樰站起身,“我先去准备下一场了。”

  接下来,又是一场重要的戏份——

  剪刀刃口划过绸缎的声音,在寂静的片场里清晰得刺耳。

  龚樰站在镜子前,身上那件月白色旗袍已经被剪开一道长长的裂口,从肩线一直延伸到腰际。

  她的动作很慢,很稳,仿佛不是在毁灭一件精美的衣裳,而是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

  监视器后,沈易微微向前倾身。

  镜头特写龚樰的眼睛——那里没有眼泪,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的绝望。

  但当剪刀最终将旗袍彻底剪成两半时,她的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个极淡的、解脱般的微笑。

  布帛撕裂,如同某种枷锁被彻底扯断。

  “Cut!”

  方玉平的声音激动得发颤,甚至带着一丝哽咽。

  这个年过五十、拍过无数戏的老导演,此刻竟有些失态地站起来:

  “过!完美!龚老师,你……你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孟烟鹂!”

  全场寂静了三秒。

  然后,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礼节性的鼓掌,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震撼的掌声。

  灯光师、摄影师、场记、助理……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站在镜子碎片和绸缎残骸中的女人,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真实的献祭。

  龚樰微微鞠躬,然后直起身。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戏里的那种空洞,但眼神已经慢慢恢复了清明。

  ……

  晚上,龚樰没有回酒店。

  她来到了沈氏庄园——不是沈易带她去的,是她自己要去的。

  用沈易给她的钥匙打开门时,她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这是她的选择,她的主动。

  沈易在书房工作,看到她进来,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会需要一些空间。”

  “我需要空间思考,但思考的结果是——”龚樰走到他面前,“我想来这里。可以吗?”

  沈易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那笑容里有真正的愉悦:“随时欢迎。”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喝红酒,偶尔交谈。像两个普通的、互相吸引的成年人,享受彼此的陪伴。

  睡前,在浴室里洗澡,让沈易见识了水花下的龚樰。

  龚樰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痕迹,她轻轻抚摸那些红痕。

  这是她的选择留下的印记。

  而她,不后悔。

  龚樰洗完澡,穿着沈易为她准备的丝质睡袍,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璀璨如星河,但她的思绪还停留在白天那场戏里。

  沈易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递给她一杯。

  “今天那场戏,”他坐到她对面,“是你入行以来最好的表演。”

  龚樰接过酒杯,指尖感受着玻璃的冰凉:“因为那不是表演。”

  “哦?”

  “剪碎那件旗袍的时候……”她顿了顿,声音很轻,“我想起的不是孟烟鹂,是我自己。是我这些年为了维持‘体面’‘得体’,一层层穿在身上的伪装。”

  她抬起头,看向沈易:“我不后悔那天的选择。因为只有撕掉那些伪装,我才能演好今天的孟烟鹂。”

  沈易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

  良久,他才开口:“知道我今天在监视器后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他晃了晃酒杯,红酒在杯中旋转,“我终于看到了完整的龚樰。

  不是沪上那个礼貌疏离的女演员,不是片场那个紧绷刻苦的龚老师,也不是浅水湾那晚那个慌乱躲闪的客人。”

  他看向她:“是龚樰。一个敢撕碎枷锁,也敢拥抱欲望的女人。”

  龚樰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这次,她没有躲闪,没有脸红,只是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杯:

  “那要谢谢你,给了我撕碎的勇气。”

  “勇气是你自己的。”沈易喝了一口酒,“我只是提供了场地和剪刀。”

  两人相视而笑。

  这一刻,没有老板与演员,没有猎手与猎物,只有两个在精神上达成某种共识的成年人。

  “《红玫瑰》还有十来天杀青。”沈易说,“杀青宴后,我给你准备新的剧本。”

  “这么快?”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沈易接起:“说。”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隐约可闻:

  “沈生,波姬小姐刚才来电,说接到那位意大利来的莫妮卡·贝鲁奇小姐了。

  她们现在在半岛酒店,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见面?”

  龚樰的耳朵竖了起来。

  莫妮卡·贝鲁奇——这个名字她听过。

  记得她去年来过香江,现在,她来香江做什么?

  沈易看了龚樰一眼,对着电话说:“告诉她们,明早十点,我在易辉的会议室见她们。

  另外,给莫妮卡小姐安排一个翻译,她可能不会说中文。”

  “明白。”

  挂掉电话,沈易转向龚樰:“好奇?”

  “有点。”龚樰坦然承认。

  “她来试镜《成长边缘》。一部米国电影,我们公司投资了。”沈易解释。

  “她有那种原始的、未被驯服的美,很适合片中那个意大利移民女孩的角色。”

  沈易顿了顿,“不过最终是否用她,还要看试镜结果。”

  龚樰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不是沈易的管家,不是帝国的女主人,只是一个选择了以自己方式存在的女人。过问太多,反而越界。

  来到房间,她变得更加主动,释放了心底积压的所有热情。

  沈易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想,沉闷的女人并不是没有激情,她们的激情爆发出来,可能让奔放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这一晚,龚樰显得格外有精神。

  虽然屡屡觉得承受不住,但仍是不愿认输,撩拨着沈易,似乎是要把积压在心里的“热情”一夜耗尽,直熬到黎明才满足地入睡。

  ……

  ……

  启德机场。

  一个戴着墨镜的褐发女子走出海关。她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外搭米色风衣,但即便如此简约的装扮,也掩盖不住那种扑面而来的、近乎侵略性的美。

  波姬·小丝在接机口用力挥手:“莫妮卡!这里!”

  莫妮卡·贝鲁奇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褐色眼睛。

  她快步走过去,与波姬拥抱:“波姬!谢谢你亲自来接我!”

  “当然要来!沈让我好好照顾你。”波姬热情地挽住她的手臂。

  “走吧,车在外面。我先送你去酒店,然后带你吃晚饭——香江的夜景很美,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