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沈易与她的女主角们-《从香江大亨到女星干爹》

  《追女仔》的开机拜神仪式热闹非凡。

  长枪短炮的记者将片场围得水泄不通,焦点中心并非导演石天,而是作为出品人、编剧兼男主角的沈易。

  他一身休闲西装,姿态从容,在袅袅香烟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对着镜头微笑挥手,那份掌控全局的气场无需多言。

  石天站在一旁,虽努力维持导演威严,但微微冒汗的额头和不时瞥向沈易的眼神,暴露了他首次执导如此大规模商业片、且老板亲自下场演出的紧张与兴奋。

  “各位同仁,”沈易接过话筒,声音清晰有力,“《追女仔》是部纯粹的贺岁喜剧,核心就一个字——笑!

  我们要快节奏、精准的包袱、让观众从头乐到尾。

  我要求:高效、专业、开心!开工!”

  他的定调简洁明了,瞬间点燃了现场气氛。

  之后数日,沈易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这部影片的拍摄中,期间增加了不少有趣的新剧情。

  拍摄进行到一场酒吧戏份时。

  沈易饰演的花花公子正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追”钟处红饰演的都市俏佳人。

  剧本设定是两人互不相让的斗嘴,火药味中带点暧昧。

  钟处红状态极佳,台词流畅,眼神灵动。

  当沈易按照剧本凑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说出:“靓女,你眼神这么利,小心电死人哦。”

  钟处红原本应该回敬一句“你少油嘴滑舌”。

  但就在沈易靠近的瞬间,她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纤纤玉指出其不意地戳了一下沈易的腰眼,同时改口道:

  “电死你个头啊!再靠近,小心我告你非礼啊!”

  这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和即兴台词,完全偏离了剧本,却无比契合角色此刻的俏皮和不耐烦。

  现场工作人员都愣了一下。

  “Cut!”石天喊停,有点懵,下意识看向沈易。

  沈易非但没有不悦,反而被钟处红这神来之笔逗得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欣赏和宠溺。

  他抬手,很自然地揉了揉钟处红的头发:

  “鬼马精灵!这条很好,就用这条!”

  他转头对石天说,“阿天,看到没?这就是我要的灵气!保持这种状态!”

  石天恍然大悟,连声说好。

  片场其他人也都会心一笑,对钟处红的即兴发挥和沈易的纵容习以为常。

  镜头内外,两人那种自然而亲昵的互动感几乎要溢出屏幕。

  另一场戏,是张漫玉饰演的单纯邻家妹,被沈易饰演的男主几句甜言蜜语说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的戏码。

  剧本要求她脸红、低头、绞手指。

  这本该是张漫玉擅长的清纯路线。

  然而,当镜头对准她,尤其是沈易带着角色特有的风流笑容走近,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她时——张漫玉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句“以身相许”的玩笑言犹在耳,此刻在戏里戏外的叠加效应下,她感觉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脸颊,心跳快得离谱,眼神完全不敢与沈易对视,刚一接触就慌乱地闪开,连台词都说得结结巴巴。

  “Cut!漫玉,表情太过了,自然点!”

  “Cut!眼神!眼神要害羞但不是恐惧!”

  “Cut!台词!忘词了吗?”

  接连NG了五六次。

  张漫玉急得眼眶都红了,越是想做好,在沈易面前就越是不知所措。

  片场气氛有些微妙,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沈易示意暂停,走到低头绞着衣角的张漫玉面前。

  他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戏谑低语:

  “这么紧张?剧本里可没要求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我…我……”张漫玉感觉耳朵都要烧着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全不敢抬头。

  看着她窘迫到极点又努力想做好、像只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沈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声音放缓和了些,带着引导的意味:

  “放松点,漫玉。别想太多,就把我当成戏里那个油腔滑调的混蛋角色就好。你越怕他,越显得真实。”

  这句“当成戏里的角色就好”,像是一道模糊的界限,既是在指导演技,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示,让本就心绪不宁的张漫玉更加混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催眠自己:他是角色!是角色!

  终于在下一次拍摄中,她勉强过关,但那份由内而外的、因沈易本人而起的青涩慌乱,却成了镜头里最真实也最动人的部分。

  黎燕姗的客串戏份被安排在一天下午。

  她换上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戴上一副无框眼镜,饰演一位气场强大的高级法务。

  只有短短一分钟的戏:她抱着一叠文件,步履生风地穿过办公区,对着镜头冷艳地说了一句:“这份合同,漏洞百出,重新做!”

  干练、犀利、不容置疑。与她平日里沈易身边那位温婉得体的秘书形象判若两人。

  “Cut!很好!”石天很满意。

  沈易站在监视器后,看着镜头里黎燕姗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黎燕姗下场时,恰好与沈易目光交汇。

  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只有他才懂的、带着点小得意的浅笑。

  沈易也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

  无需言语,那份默契和彼此在对方生命中的“特殊”位置,已然清晰。

  拍摄接近尾声时,林清霞如约前来客串。

  她饰演的是一位只在影片结尾惊鸿一瞥出现的、神秘而高贵的名媛,是男主所有“追女”行动中唯一可望而不可及的终极目标。

  当她身着简约却极致优雅的黑色长裙,踩着高跟鞋,在助理的陪同下款款步入片场时,原本嘈杂的片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她不需要刻意表现什么,那份历经岁月沉淀、由内而外散发的巨星气场和绝世风华,便足以让空气都变得沉静而充满压迫感。

  连最擅长搞怪的喜剧演员在她面前,都不自觉地收敛了夸张的表情,变得拘谨而恭敬起来。

  沈易迎了上去,在众人的注目下,非常自然地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辛苦了,清霞。”

  林清霞回以浅笑,明艳不可方物:“还好,剧本很有趣。”

  她随即低声问,“《樱花与红十字》那边什么时候开拍……”

  “快了,正在筹备。”沈易同样低声回应,语气认真。

  《追女仔》的拍摄就在这种高效、欢乐又暗流涌动的氛围中快速推进。

  沈易穿梭于片场,精准掌控着进度和质量,同时也在不经意间,加深着与身边这些或亲密、或暧昧、或敬重的美丽女性们千丝万缕的联系。

  ……

  《十七岁的单车》在沈易亲自选定、充满怀旧气息的旧街区低调开机。

  他亲自挂帅导演,组建了一个精简而高效的剧组。

  面对这部人物群像丰富的作品,沈易展现出了他清晰的导演思路和战略性的布局。

  他并未选择按剧本时间线平铺直叙地拍摄,而是做出了一个大胆而精妙的决定:采用“情绪核心先行,叙事背景后置”的拍摄方案。

  他将拍摄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聚焦香江,直击情感高潮。

  沈易决定,首先在香江封闭拍摄所有围绕三位核心主角——由他本人饰演的“阿坚”、蓝洁英饰演的“红琴”以及张曼玉饰演的“潇潇”——之间情感纠葛最激烈、最浓稠的戏份。

  这个阶段的叙事背景被暂时虚化,镜头将极致地聚焦于两个女孩与一个男孩之间,因那辆象征“机会”与“爱恋”的单车而引发的、充满张力与矛盾的三角关系。

  此时,三人的感情已被命运推至悬崖边缘,充满了占有、牺牲、不甘与决绝的炽热情绪。

  沈易对副导演解释道:“我要让演员,尤其是漫玉,首先沉浸并相信这种极致的情感状态。

  先尝过‘热恋’与‘心碎’的滋味,再回头去演‘初遇’时的青涩与懵懂,她的表演会自带一层命运的悲剧底色,眼神里的故事感会完全不同。”

  第二阶段:转场内地,回溯命运起点。

  在香江部分杀青后,剧组将移师内地,拍摄影片的前史部分。

  这里将展现“阿坚”与两位女孩最初相识的情景,清晰地描绘出他们从内地到香江的时空转换与人生轨迹的变迁。

  这部分内容将作为影片的“因”,与第一阶段拍摄的“果”在剪辑台上完美缝合,共同构成一个从纯真到复杂、从希望到挣扎的完整闭环。

  通过这种“先果后因”的独特拍摄顺序,不仅确保了核心情感线的纯粹与强度,更能借助演员们已然建立的情感记忆,反向赋能前史部分的表演,使得整部影片的情绪流动更具穿透力和宿命感。

  这不仅仅是一次拍摄安排,更是一次深谙表演心理学与叙事魅力的精准调度。

  剧本被沈易修改为更具张力的三角关系:

  沈易饰演的“阿坚”是串联两个女孩的核心,蓝洁英饰演的“红琴”明媚张扬,张漫玉饰演的“潇潇”则内向敏感、隐忍倔强。

  在人物的改编上,与她两人原本的性格相反,以此增加磨练两人的演技,使她们更具备获奖的潜力。

  那辆珍贵的单车,是阿坚与红琴之间的信物,却也成为了潇潇暗恋与渴望的象征。

  开拍前,剧本围读会上,沈易便展现了绝对的掌控。

  他精准地剖析角色,目光最后落在张漫玉身上,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漫玉,潇潇的魂在于‘隐忍的倔强’。你现在的表演,痕迹太重,像在舞台上。

  我要的是生活里抠出来的真实,是摄像机贴到你脸上也看不到表演的真实。以你现在的状态,撑不起这个角色。”

  这番话当众说出,让张漫玉脸颊滚烫,手指下意识地蜷缩。

  第一周的拍摄,沈易将严苛贯彻到底。

  他不断用最高标准要求张漫玉,一个眼神不到位,一句台词情绪不对,都会立刻喊“卡”,并毫不留情地指出。

  更让她压力倍增的是,饰演富家女红琴的蓝洁英,因其更外放的表演方式和更丰富的经验,在镜头前几乎完全压倒了她。

  几场对手戏下来,张漫玉的“潇潇”显得黯淡无光。

  副导演许安华曾委婉提出:“沈导,是不是适当调整一下,平衡两位女主的戏份?”

  沈易断然拒绝:“我要的就是这种天然的失衡!

  现实就是如此,光芒万丈的公主和角落里的灰姑娘,起点本就不公。

  只有先把她逼到绝境,才能逼出她骨子里那份不甘和倔强。”

  他甚至会在片场直接对比:“蓝洁英,你看,这个表情的层次感就对了!漫玉,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

  这种近乎残忍的对比,让张漫玉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自我怀疑,也对看似“偏袒”蓝洁英的沈易,生出几分委屈和怨气。

  第一周周末,一场潇潇深夜独自哭泣的关键戏份,张漫玉连续NG了二十几次,情绪几乎崩溃,剧组气氛凝重。

  “收工!明天再拍!”沈易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众人散去,空荡荡的片场只剩昏黄的灯光和张漫玉孤独啜泣的身影。

  她以为所有人都走了,委屈的泪水决堤。

  “戏散了,人还没散,眼泪就还能流进角色里。”

  沈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他并没离开,而是拿着一瓶水,走到她身边坐下。

  “恨我吗?”他问。

  张漫玉低头,咬着唇不答。

  “觉得我偏心,故意让你难堪?”他语气平静,没有安慰,反而像在探讨一个学术问题。

  她依旧沉默,但紧绷的身体泄露了情绪。

  “抬头,看着我。”他命令道。

  她被迫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你的表演在‘模仿’悲伤,而不是‘成为’悲伤。跟我来。”

  他站起身,带她走到那辆作为核心道具的单车前,示意她坐上去。然后,在午夜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他推着单车,缓缓前行。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别想镜头,别想台词。现在,你就是潇潇。

  想象你生活中最无力、最渴望一件东西却得不到的感觉……把你现在对我的这点怨气,用进去。”

  晚风吹拂,在绝对静谧和私密的空间里,在他专业的引导下,张漫玉紧绷的心防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她似乎捕捉到了那种“求而不得”与当下委屈共鸣的微妙情绪。

  经过第二周的破冰,张漫玉的表演开始开窍。

  本周的重点是拍摄阿坚与潇潇之间情感萌芽的亲密戏份。

  一场雨中共伞的戏,沈易自然地将伞倾向潇潇,自己的肩膀淋湿。

  在狭窄的伞下空间里,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冷吗?”他按台词问,眼神带着戏里的关切。

  “不……不冷。”张漫玉抬头,声音带着真实的微颤。

  按照剧情,沈易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当他宽大的、带着体温和独特气息的外套裹住她时,张漫玉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沈易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就着这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在她耳边低声引导:

  “好,就是这种感觉,一点点窃喜,一点点不安……记住它。”

  另一场潇潇坐在阿坚单车后座的戏,沈易骑得很快,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

  “抱稳了。”他回头,笑着说了一句剧本里没有的台词。

  那一刻,戏内戏外的界限彻底模糊。

  张漫玉脸颊绯红,心猿意马,那份依赖感和心动,已分不清是来自潇潇,还是来自她自己。

  拍摄进入最后一周,一场两位女生在天台的激烈冲突戏。

  或许是因为几周来微妙的气氛,蓝洁英在即兴表演时,超出了剧本范围,用力推了张漫玉一把,带着真实的轻蔑说出台词:“你以为阿坚真的会看你一眼?别做梦了!”

  张漫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手肘瞬间擦伤,更多的是当众被羞辱的难堪,泪水涌上眼眶。

  全场寂静,目光都看向导演。

  “卡!”沈易的声音响起。

  他没有先去看张漫玉,而是目光如刀般钉在蓝洁英身上。

  “剧本里没有推搡。谁允许你擅自加戏,伤害对手演员?”

  “导演,我只是觉得这样更真实……”蓝洁英试图解释。

  “在我的剧组,只有剧本和演员的安全是唯一的真实。”

  沈易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强大的气场压迫全场,“现在,向漫玉道歉。”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绝对的权威。蓝洁英在他冰冷的注视下,脸色煞白,最终不情愿地向张漫玉道了歉。

  这一刻,张漫玉看着沈易为自己挺身而出的背影,之前所有积压的委屈、压力、不解,瞬间化为乌有。

  最后一场杀青戏,是潇潇决定放弃,将单车钥匙还给阿坚。

  经历了之前的冲突与维护,张漫玉将所有复杂的情感——卑微的爱慕、决绝的放弃、以及那份对沈易真实的感激与倾慕,全部注入其中。

  她的表演充满了撕裂般的真实感,一条过。

  “Cut!完美!”副导演许安华激动地喊道。

  片场响起掌声和欢呼,张漫玉却沉浸在巨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一个身影走近,在她面前蹲下,是沈易。

  在所有工作人员的注视下,他非常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好了,戏结束了,漫玉。你做到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柔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张漫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