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准备了两次暴力-《天塌了!穿到阴湿奸相少年时》

  谢德丰挣扎得越发厉害,有好几次,骆潇差点控制不住他。

  他扯不开绳子之后,便试图扯开她踩在两边肩膀上的脚,骆潇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如何就是咬牙不松手、不松脚。

  踩死他的肩膀,死命地勒,用尽全力地勒。

  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力量大得惊人,甚至是平时的四五倍!

  有鲜血从骆潇的掌心流下来,那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伤,但她没有去管,仍然把绳子往死里拉。

  一道纤瘦的身影立在窗边注视着她,已经注视很久了。

  可以说在她开始动手的时候,那道身影就已经在那里了,但他只是看着,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终于,谢德丰开始放弃挣扎了,骆潇甚至嗅到了某种难闻的气味,很快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这道刺鼻的气味,让骆潇猛地回过神来。

  到时间了,她蓦地松开手上的力道,看着谢德丰瘫痪一般躺在床上,慢慢呼吸着空气。

  她也想瘫坐在地上,但还没到时候。

  她转了个方向,蹲到谢德丰的侧对面去,手中的绳子依旧圈着他的脖子,只是没有用力了而已。

  到处都是血,火辣辣的疼,但是具体哪里疼,骆潇不知道,现在也还没心思去管。

  “谢德丰,谢青山和谢依宁都是你亲生的孩子,身为父亲,你却对他们下如此毒手,简直不配为人!今晚上,你总算也体会到什么叫暴力,什么叫死亡威胁了,对不对?”

  谢德丰苍白的脸色,变成酱紫色,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双眼才有焦距,非常愤怒地瞪着骆潇,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骆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厌恶暴力,我也不想杀人!但是如果你下次还对自己的孩子,或者对我动手,我依旧会毫不犹豫还击!”

  谢德丰双眸喷着火。

  骆潇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再来第二次?知道我为何不让谢青山给你喝一壶酒吗?我就是要让你清醒着,感受到暴力的疼痛,以及死亡的威胁!

  “你觉得再来第二次,我不是你的对手?除非你杀死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你就别喝醉、别睡觉,否则我总会找到机会,肯定会再次收拾你一顿!”

  谢德丰虽然依旧恼羞成怒,但是眼底渐渐有了恐惧之色。

  “另外,我的夫君不可能是一个酗酒好赌暴力的人,我此生不可能跟你圆房!你买我的银子,我可以三倍赔偿给你,但是我的卖身契,你必须还给我!”

  谢德丰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声音嘶哑像漏风:“你的卖身契,在那边柜子抽屉里,你自己去拿。”

  骆潇狐疑地看他一眼,收了绳子,从床上下来,便要去柜子那边找卖身契。

  谢德丰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试图从身后勒住骆潇,将她弄死。

  他眼底的寒光十分凶狠,不仅仅是弄死她,还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身为男人,怎么能被女人这般欺负?

  而且还是他买回来的女人!

  前面两个娘子,都死在他手中,他还在乎杀死第三个吗?

  反正红杏没有娘家人,死了也没人来找他麻烦!

  而且她刚才不是说了吗?

  可以杀死她,就不会再有后续任何威胁!

  再有,她死了,她的钱财便将全都属于她。

  听说她在醉仙楼赚了不少,还在云来客栈给人破腹取子,赚了不少!

  现在的她,一定有很多很多钱!

  他要全部拿过来!

  立在窗外的谢桑年,看到骆潇从床上起身的一刻,就微微蹙起眉头。

  他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甚至还没看到谢德丰动手,就已经纵身一跃,单手撑着窗台,跳了进来。

  刚落地,就看见谢德丰锁喉的动作。

  谢德丰满脸凶恶,眸中一片寒光,认定自己此次锁喉一定成功,然而——

  骆潇瞬息转身,或者说她其实就没有真的去拿什么卖身契,谢德丰才有动作,她就已经反应了,手里握紧了的她锋利的手术刀。

  狠狠往谢德丰胳膊上一扎!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次“暴力”,就可以让谢德丰乖乖听话,所以她准备了两次。

  刀子深入进去,钻心的疼叫谢德丰脸色煞白,表情扭曲。

  另外一只手想要把骆潇打飞,谢桑年冲上来,双手抓住他那只手,狠狠将他推倒在地上,抄起旁边的凳子,直接往他头上砸!

  凳子四分五裂,碎片飞得到处都是,谢德丰满脸是血,胳膊上也不例外,整个人倒在血泊当中,完全被鲜血浸湿了,再无反抗的余地。

  骆潇重重地喘着气。

  余光里,谢桑年从旁边拖来一把椅子,显然想要送谢德丰下黄泉,骆潇立即冲上去拦住他。

  “谢桑年,不能杀死他!我们的目标是让他感受暴力的疼、感受死亡的威胁,而不是用我们干净的双手去弄死他,然后再把我们的一生赔进去!”

  这个道理她以前就和谢桑年说过!

  但是少年显然对谢德丰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冰冷得毫无一丝情绪的脸,就像是无情的杀人机器人!

  骆潇抱紧了他,不许他往前一步。

  “经过今晚的事情之后,他以后不敢再轻易对我们动拳脚!我们现在有银子了,可以去治疗你的瘸腿了,你也可以重新回书院读书了!你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毁掉吗?”骆潇声嘶力竭。

  谢桑年攥着椅子的手背,青筋一根一根暴起,他嘴唇绷得紧紧的。

  少年一个字也没说,但是骆潇却感受到了狂风暴雪,还是零下几十度的那种。

  她伸出手去,握住椅子一条腿,试图把椅子从他手中拿下来。

  却忽然瞥见另外一扇窗外,有道身影一闪而过,骆潇大惊,外面居然一直有人盯着他们。

  如果此刻谢桑年砸死谢德丰,下一刻全村人肯定都知晓,那他这一生将彻底陷入地狱,再无未来或者光明可言。

  谢桑年也注意到外边的身影了,嘴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骆潇强势把他手中的椅子夺过来:“快去看看究竟是谁在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