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世的真相被掩埋了-《天塌了!穿到阴湿奸相少年时》

  谢穗穗道:“小姑姑说她今天有点累,打完猪菜回来想休息,所以提前把饭煮了,叫我看最后一把火就好。”

  骆潇看了眼天色,往日这个时候谢依宁已经回来了,但是今天还没见她的身影。

  骆潇蓦地想起,前世谢依宁好像就在这段时间,做了一件大事,毁了她自个儿,震惊十里八村。

  今天她一直在思考,谢青林会不会报复回来,选择什么法子报复?

  却忽略了谢依宁。

  前世原主没参与菜园子事件,甚至对谢桑年避如蛇蝎,只知道忽然之间,谢青林和谢桑年就大打出手,双方都受伤。

  谢青林对外说的是,谢桑年瘸腿,嫉妒他能读书,看见他就直接对他大打出手,幸好他身边有两个朋友帮忙,才不至于被谢桑年打死。

  而谢桑年对此事一言不发,大家都以为这是真相,原主也这么以为。

  毕竟有个暴力爹,谢桑年暴力,大家都觉得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故而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也不相信会有其他可能性。

  但是显然,前世的真相被掩埋了。

  谢桑年受到的羞辱,吃到的苦头,远比原主知道的要更多、更严重。

  此事后没多久,谢依宁便“彻底自我毁灭”了。

  前世原主并不关心谢桑年兄妹,谢依宁出事,原主很高兴,偷偷跑去羞辱谢依宁,还不让谢桑年知道。

  谢依宁恨得想咬死原主,原主笑得更开心,根本不去关心谢依宁为什么会选择做出那样的事。

  谢依宁浑身的血,也咬牙忍着,在所有看她笑话的人面前,一个字也没泄露,甚至没有任何狡辩,原主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那等事情来。

  人人只当她自甘堕落,认定谢家二房从根上就坏了,原主也这么认为。

  骆潇忽然打了个寒颤,难道谢依宁前世出事,是因为谢桑年?

  昨天傍晚谢桑年受辱的事情,谢依宁也看见了?可是,谢桑年受辱和谢依宁做出那等事情,有什么关系?

  骆潇想不出两者之间的联系,但是经过菜园子事件,让她相信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她瞬间出了一层冷汗:“穗穗,去田坝让你爹娘快回来,去菜地里找你小姑姑,看她到底有没有在打猪菜。”

  谢穗穗见她脸色不对劲,用力点点头,便小跑出去了。

  骆潇来到谢桑年屋子,抓住他胳膊:“宁宁去打猪菜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我很担心她,万一大房或者谢青林伺机报复怎么办?跟我去找她!”

  谢桑年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眉头微微拧了拧,嘴唇绷着,和骆潇出去了。

  到了门口,骆潇就松开他的胳膊,从屋檐下拿起一把柴刀和一根木棍。

  木棍交给谢桑年,她自己拿着柴刀。

  她拿柴刀是为了震慑人,但是如果柴刀到谢桑年手中,只怕他会杀人。

  “你腿脚不方便,慢点来,别摔着了。我先去她经常打猪菜的那块地看看,附近是柴家老二的猪圈,那边人少,容易出事,你往那边来。”

  竹溪村就那么几个姓氏,柴姓占了一大半。

  骆潇口中所说的柴家老二,名为柴守义,是村长的二弟,三十出头的年龄,做肥猪倒卖生意,顺便自己也弄个猪圈养一些猪,家境在竹溪村算得上很不错。

  前世谢依宁出事,就是这个柴守义干的。

  原主那时候还被谢桑年吓得不行,缩在自己屋里不出门,只是听说谢依宁被找到的时候,是在柴守义猪圈旁边一个临时休息的小屋子,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骆潇拿着柴刀,就往柴守义的猪圈冲去,绕过村子边缘,往外还要再走大概八百米。

  开车两分钟就到,步行要走十几分钟,骆潇用跑的,看见猪圈的时候,她胸腔火辣辣的疼。

  天快黑了,能够听到猪仔拱圈、讨食的声音。

  她来到休息的小屋前,透过竹子打造的墙壁缝隙往里看,安安静静,根本没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原主的记忆有错?

  骆潇握紧柴刀,在猪圈附近转了一圈,别说人影了,便是挣扎的痕迹都没见着。

  难道柴守义和谢依宁还没过来?

  那他们此刻会在什么地方?

  总不可能在柴守义家中吧?

  骆潇握着柴刀往回跑,柴守义家在村子边缘,是全村距离猪圈最近的人家。

  她跑到半路,看见了谢桑年:“菜地里没见宁宁,也不见背篓,现在我们去柴守义家里看看。”

  太阳落山之后,天黑得很快,骆潇在猪圈那边时,天色还明亮,这会儿就已经昏暗了。

  谢桑年往她身后看去一眼,只看到村子之外,山体的轮廓,青蛙在田野里鸣叫,喧嚣又寂静。

  他收回视线,握着手中的木棍,跟着骆潇往柴守义家里走。

  他嘴唇抿了又抿,脸色十分难看。

  骆潇说担心大房搞报复,但是他出门之前,去了大房一趟,他们所有人都在。

  骆潇没去大房找人,反而去柴守义的猪圈,紧接着去柴守义家。

  开头与结果之间,缺少他所知晓的链接,而这链接究竟是什么?

  眼前的女人,欺骗了他什么?

  谢桑年如此想着,但是脚下速度一点没耽搁,哪怕拖着瘸着的右腿,也丝毫不落后骆潇。

  柴守义家居然没有人。

  天黑了,一点光火都没有。

  倒是隔壁村长家里,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期间不乏孩童声音,饭菜香还弥漫过来。

  像是柴守义一家子,到他兄长家吃晚饭去了。

  非饥荒年代,这种事在农村很常见,人人知晓,柴守义和柴守仁兄弟感情十分好。

  村长儿媳不久前才生了个儿子,柴守义时不时给送点猪肉过去,对方喊他们一家子过去吃饭,实在很正常。

  骆潇看着眼前寂静无声的院子,以及院子后边的房屋,陷入了沉思,要闯进去吗?

  如果她判断错误,怎么办?

  万一现在谢依宁已经回到家了呢?

  万一她今天只是换个地方打猪菜呢?

  要不要先回家看看,谢依宁回来没有?

  骆潇在这般想着的时候,谢依宁正在柴守义家、靠近后院的那个屋子,也是柴守义和他媳妇的屋子。